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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我有什么过?”练夫人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我爱我所爱的人我错了吗?我维护我所爱的人我错了吗?我拿走他身边让他痛苦的东西我错了吗?……”
“够了!宋灵柔,别让我再恨你更多!”练承明眼神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他盯着练夫人,像是想要狠狠扼住她的咽喉一般。
“恨我?原来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笑话而已!既然你这样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还要娶我?练承明!你就是个滚蛋!”
练夫人犀利的目光与刚才面对练天时的慈爱判若两人,此时的她,浑身充斥了愤怒与嫉妒的火焰。如果她还持续着这种状态,不必有人扇风,只怕过不了片刻,她便会将自身焚尽,崩溃疯癫。
练承明气息沉重,胸膛一起一伏,明显也是被挑起了熊熊怒火,对于这个发妻,他从来都是头疼至极。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娶了她?
“很好,本来天儿回来,我是打算让你自由几天,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现在就可以好好的回静心宅去!天儿的事,我自会处置,不用你操心!”
“哈,哈哈哈!”练夫人突然疯了似的笑了起来,脸上表情复杂。忽尔,她止了笑,冷冷的道:“练承明,你关了我这么多年,你把天儿留住了吗?从那个人踏进练家开始,我就知道,你早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闭嘴!”练承明突然眉头一皱,扬声喝道:“来人,送夫人回静心宅!”
“练承明!”练夫人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你除了关着我你还会做什么?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算了!你这个懦夫!”
“不要逼我。”练承明脸色阴郁,一字一顿的道。
两个丫鬟走了进来,像是习惯了这种场面,面无表情的一左一右架住练夫人,就要将她拖走。
本来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的易翩然却突然身形一动,抬手就是两记手刀,砰砰两个丫鬟应声而倒。
这一下,不仅是练承明,连练夫人都忍不住瞪向易翩然。
“我倒不知道,易姑娘竟然也是身手不凡!”练承明震惊的望着易翩然,冷笑一声。她刚才一直低头不语,他还以为她被他们夫妻两人吵架的场面吓到了,可是如今看来,明显了不是如此。这姑娘对他和发妻之间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一点都不惊讶,只怕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明白,她不过才进练家一天而已,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世伯过奖了,翩然这点微末功夫,那入得了世伯法眼。”
“你为什么要救我?”练夫人忍不住问道。她从见易翩然第一眼开始,就不由自主的对她好奇,她性子虽然冷淡,那双清澈的眸子却总给人一种能洞察万物的睿智之感。
“翩然拙见,既然是谈孩子的终身大事,父母皆应在堂才对。虽然――”翩然说道这里,顿了一下,眼光淡淡扫过面前二人。
“虽然你们并不是练天的生身父母。”
喝!练夫人吓得退后一步,伸手扶住桌沿。
练承明也不敢置信的转头望向易翩然,神色凝重,他缓缓站起身,一字一顿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件事情,在练宅是一个天大的秘密!除了他们夫妻,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丫头究竟是打哪里听来的消息?
练承明眸光一闪,突然厉声问道:“你是有道门的人?是胡道之派你来的?”
翩然看了练承明一眼,淡淡回道:“世伯不用紧张,我不认识胡道之,也不是有道门的人。”
“我不相信!练天非我亲子之事,除了我夫妻二人,只有胡道之一个人知道,你若不认识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练承明紧紧盯着易翩然,浑身的肌肉不自觉紧绷。
这些情绪变化自然逃不过翩然法眼,她平静的走回原位坐下,这才不紧不慢道:“看来世伯跟练天的师傅旧怨很深啊,练天告诉我,你和他师傅素不相识,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如果素未谋面,对于一个救了自己儿子性命的恩人,意见再大,也不会达到仇视的地步!所以,唯一的理由就是――胡道之才是练天的亲生父亲!你是怕他把练天带走,所以才会对他那样仇视!死也不让练天继承有道门!”
练承明呆立当场,深埋了二十几年的秘密,一朝被人揭破,他唯一的感受竟然是恐惧。他紧握在身侧的拳头在微微发抖,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杀了这个女人!杀了这个女人!只要杀了她,练天便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他眼睛微眯,心念转动之间脸上杀机毕露,紧握的右手突然变拳为掌,内力悄然涌上掌心,只要他挥出去,背对着他毫无防备的易翩然必死无疑!
练夫人倒抽一口冷气,她清楚的看到练承明眼中的杀意,她也知道他在乎儿子在乎到了什么程度,他绝不会允许有人来破坏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谁都不行!
她想要出声提醒浑然不觉的易翩然,可是练承明的手掌已经悄无声息的抬起。
“世伯要杀人灭口吗?”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易翩然突然身形一动,轻巧的躲开了练承明挥来的一掌。
“你!”练承明惊了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打中?以他的功力,应该不至于落空才是!看易翩然刚才的身手并不像是什么武功极高之人,这究竟怎么回事?
“世伯不必惊讶,我天生五感超过常人,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击不中我,就不要再试了!你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不是练天的生父吗?那是因为我感知到你们身体里差异的血脉气息,有血缘关系的人,血脉气息是极其相近的,而你跟练天……”
翩然没有再说下去,但她知道练承明已经明白。
“除了浮云城,你还是第一个我在城界里遇到的身怀异术的奇人。”练承明望着易翩然,脸上已不再有杀意。因为他也知道,要杀这姑娘,可并不是那么容易。
“你是靠血脉认清他们父子的关系,那我呢?你就这么确定我不是天儿的生母?”她虽然曾经做过错事,可是自认对练天并没有亏待过。
“夫人对世伯如此情深,又怎会做那红杏出墙的事?更何况,您对练天是真正的疼爱,这一点,翩然倒认为,世伯的所作所为尚不及您。”易翩然看着练夫人微微笑道。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位敢爱敢恨的练夫人很有好感。
“你听听你听听!二十几年的夫妻,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清楚!练承明,我真是白嫁给你了!”练夫人白了练承明一眼,娇憨抱怨之态竟如少女一般。
易翩然看着略有些尴尬的练承明一眼,随即道:“世伯还要将夫人关回静心宅吗?对于一个深爱你的女子而言,这样未免太过残忍。”
“你并不知道事情始末,妄下定论未免可笑!”练承明虽然也震惊易翩然的心思敏锐,却还是固执己见。
“世伯要我知道什么始末呢?是你与练天生母之间的纠葛,还是您为了收养练天被迫娶了练夫人?或者是练夫人因为嫉妒伤了练天?还是练天的生父为了保护练天而执意要带走他?”
易翩然淡淡眨了下眼睛,全然不理练承明已经愕然说不出话来的神态,继续道:“世伯,您,又究竟在怕什么呢?”
第145章 再设赌局
“老爷,这次你可真的遇到对手了!”
练夫人轻轻笑了,语气里竟然有着一丝幸灾乐祸。
练承明神色有丝尴尬,不过面前这位姑娘的感知确实超过了他的想象,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也有被人看的如此透彻的一天。
“既然你已经都知道了,那么摆在你面前的便只有两条路。第一,帮我留下练天;第二,被我囚禁起来。”练承明神色突然变冷,说出的话同样是毫不留情。
“囚禁?我想这个囚禁,应该不是像练夫人一样,只被关进一座宅院那么简单吧?”翩然神色依然平静。
“我不会让人将天儿从我身边带走!他的亲生父亲不行,谁都不行!”练承明语气十分强硬。
“世伯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别人来带走他,练天迟早被你逼的离家出走!你想用婚姻绑住练天,可你知不知道,不幸福的婚姻会让一个人走向穷途!练夫人的教训,你还没看够吗?还要练天步上后尘?”
易翩然也倏然皱起眉头,这个练承明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不过他这样可起不了什么作用!练天已经被他和他师傅的矛盾搞得两头为难,再这样下去,迟早精神崩溃。这人还不知不知道觉悟,还要怎样呢?
“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决定就好,不用管其他的!”练承明明显有些恼羞成怒。
“很抱歉,我只会站在练天这一边。”
“那你就是不肯帮我了?”练承明脸色一沉。
“世伯若是如此一意孤行,迟早走上毁灭之途。”翩然冷冷道。
“毁灭?哈哈哈!早在二十二年前,我的人生就已经毁了!如今我只剩下天儿了!谁要跟我抢他,我就跟谁血拼到底!”练承明突然大笑,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你还有练夫人,不是吗?”翩然突然出声提醒。
练承明看了看一旁的妻子,淡然道:“我与她,不过是孽缘一场罢了!”
练夫人听了此话浑身一颤,眼泪滴滴答答就掉落下来。“明哥,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怜惜吗?”
练承明沉默着,他不看练夫人,也没有一句解释的话。这让练夫人内心更加的痛苦不堪,她双手捂住脸颊,呜呜的哭泣起来。
二十几年的夫妻,他竟然用孽缘两字就轻易概括了吗?
“你还是忘不了唐叶,是不是?就算我为你付出再多,也比不上唐叶的一根头发是不是?”
她心碎的质问着,可是心里早已知道答案,练天的生母唐叶,是练承明心底的一根刺,谁若试图拔出,就会让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是她太傻太天真了!她以为时间可以抹掉练承明心底的伤痛,可是二十年了,她把自己的青春和人生全都搭进去了,换来的竟然只是一句孽缘?
太可笑了!她为什么还会期望练承明会被她感动?他的心,早跟着唐叶一起死了!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她竟然心甘情愿的跟了他半辈子!
悲哀啊,她为自己悲哀,为自己不幸的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而感到悲愤!
“果真是孽缘。”翩然亦点头道。
练夫人听了这话立时火气直冲,这个丫头是在笑话她吗?她一把抹去泪痕,刚要发作就被易翩然接下来的话语消去了一半怒火。
“我说的是唐叶,练天的生母,被这样一个冥顽不灵的男人纠缠着,还不叫孽?”
“你说什么?”练承明一掌拍在桌子上,掌力之重竟直接将桌角拍下了一块。
翩然淡淡瞧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回道:“唐叶不爱你,你不知道吗?”
“闭嘴!你这臭丫头知道什么!”练承明面沉如水,几乎要吼出来了。
“我知道的是不多,可我看见的是唐叶为胡道之生了儿子,跟你呢?只怕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人吧?”翩然昂首与练承明对视,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胡说!小叶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是胡道之那个伪君子抢走了她!他才是该死的那个人!”
练承明再次怒吼道,本来挺英俊的脸扭曲的不复原貌。
“练承明你清醒一点吧!胡道之和唐叶才是两情相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