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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嫂子拿了奶奶给她的钱之后,临走还一脸鄙夷的瞪着亚楠:“你们家祸根就出在她头上,这也是你们惯出来的,害了你们自己,还害了我儿子,以后还不知道害哪家呢!”
亚楠顾不上生气,急忙跑过去给奶奶顺气,奶奶的脸色发紫,吓的二婶也急忙过来顺气。二叔此时陪着六叔。
“娘,不跟她一般见识,她是什么人,村里人谁不知道,千万不能被她气着身体,六弟还要我们照顾哪!”二婶一边给奶奶顺气,一边哽咽着劝导奶奶。
一阵顺气之后,奶奶才回过神来,看到亚楠眼里的担忧,还有委屈,小小脸儿,憋的通红。心里伤痛儿子之余,也伤痛这个孩子。
明明不关她的事,却被村里人传成这样,在村里人眼里,儿子是为了给这孩子摘毛栗子才受伤的,可儿子临走那天晚上,孩子明明担心她六叔的不得了,怎么可能让他六叔给她摘毛栗子?
董家嫂子一副要来吵架的样子,自己不得不赶紧息事宁人,尽管自己已经知道儿子在龙山洼还救了她儿子一命,也不想跟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在自家为了一两银子吵闹,就怕儿子听到之后一生气,今天晚上都撑不过去。都是命啊!
☆、055 卖鸟
“亚楠?亲家?”就在此时,二舅舅忽然进了院门,让悲愤的亚楠,看到了黑暗里的一线亮光。
“二舅舅,你等我一下,我去拿我的鹦鹉,你带着我进县城卖,我六叔要钱买药。”
亚楠顾不上跟家里人一一说明,跟二舅舅扔下了话就跑向后院,拿自己的两只能说会道的鹦鹉。时间不等人,幸亏是夏天,即使这个时候不过是下午五点左右,但天色犹如白昼一般亮堂,起码还有两三个小时,天色才会变黑。
现在坐牛车赶往县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县城里面找买家,同时也可以抓药。就是不知道二舅舅有没有先见之明的带上自己的一百两银子。
二舅舅听了亚楠的话之后,心里咯噔一声,亲家出大事了。难道是他们今天进山围杀孽畜的时候,被咬伤了?
幸亏自己把亚楠的一百两银票一直贴身带着,就怕有一点点闪失,等会就把这一百两私下交给亚楠吧。亚楠不愿意她爷爷奶奶知道,自己是知道这点的。
“亲家,家里出啥事了?”二舅舅趁亚楠进后院拿鹦鹉的时候,有些忐忑的问了出来,可千万不能是大事啊!
“亚楠她六叔受了重伤,县城同仁堂的李大夫来过了,说孩子六叔伤了心肺,要贵养,开了一张方子,七天就要一百两,还要吃一年半载。这七天还不能发热,不然,不然,呜呜呜!”
二婶见爹娘不想开口,便忍着伤痛,将家里的情况说了出来。
二舅舅听了之后,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七天就要一百两,就是自己身上一百两用了,也不抵事啊!难怪亲家都一脸的死灰,连眼神都空空的,看起来很是吓人。难怪亚楠急着要自己带着她去县城卖鹦鹉?
“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现在就跟二舅舅进城抓药,这两个鹦鹉一定值钱,你们放心。二舅舅,快带我进县城。”
亚楠抱着六叔给她做的鸟笼子,跑了出来,简单跟爷爷奶奶交代一声,便拉着二舅舅的手就要跑,抓紧时间,进城抓药。出了院子再问二舅舅,自己的一百两还在不在他身上。
刚刚出了院子,二舅舅四下看了一下无人便凑近亚楠耳朵边上:“亚楠,二舅舅把那一百两银票带着的。”
“二舅舅,我们坐牛车进县城,先给六叔抓七天的药,后面的再想办法。”亚楠听到二舅舅的话之后,心里稍微舒了一口气,七天的药,暂时有着落了。
“好,我们找牛车。”二舅舅也不敢耽误时间,眼下也不是省钱的时候。
二舅舅跟着亚楠找到了村里有牛车的人家,给了钱,直奔县城,村里赶牛车的那个老汉,一路上也不断嘘嘘着,说着亚楠家的悲剧。但言辞间,还是透露出亚楠六叔实在是太惯着孩子了,不过老汉看到亚楠为了救她六叔,要卖了她养着的两只会说话的鸟,也只能再次感慨,都是命云云的。
亚楠没有精神跟自己村里的老汉辩解任何话,这已经成了全村人的见解,六叔受伤严重难以开口,只是在前面用盐水清洗之后醒来一下,后面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若不是看到六叔还有微弱呼吸,家里人都怕六叔就这么走了。
唯一知道内情的董小六,还让他娘过来要赔钱,自己还能怎么为自己辩解?再说辩解了就能救活六叔?只要六叔能好好的,随便村里人怎么编排自己,自己认了。
“老爷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亚楠虽然小,但早已懂事,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带着她进县城卖她的鸟,给她六叔买药。
亚楠是绝不可能让她六叔给她摘毛栗子的,亚楠也懂这个时候毛栗子根本没有熟,以后这话可不能这样传,孩子六叔要是好了还好,要是真有什么不好,这孩子以后不得背一辈子的债?老爷子你也忍心?”
二舅舅深知名声对一个女孩的重要性,若是任由这股子舆论蔓延下去,不说赵家坝,就连整个云台乡恐怕也会传亚楠被惯的不成形,害了她六叔的舆论,这以后亚楠要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
除非她六叔能活过来。不过看到亚楠手里的那张方子,二舅舅深深感到,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太低,现在二舅舅唯一想的就是亚楠不能有事。
希望亚楠爷爷奶奶别受村里人说的那些话影响,对亚楠起了隔阂,把她六叔的死怪到亚楠头上,也希望妹夫能相信亚楠不是不懂事的,别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回来打孩子。
就在亚楠跟着二舅舅进县城的时候,二叔忍着悲痛,看向瘫坐在六弟床边的爹娘:“爹,娘,子琛这样,要不要叫大哥他们回来看一眼?”
此时的六叔是处于昏睡当中的,二叔看着弟弟那张白纸一样的脸,感到弟弟随时会走似的,只能硬着头皮,请示爹娘,让大哥回来看看弟弟。不能让弟弟走的遗憾。也不能让大哥遗憾没有看一眼六弟。
“再等等,等亚楠跟她二舅舅回来再说吧!”爷爷看着无声无息昏睡着的儿子,心里一片死灰,但就是这一片死灰之中,也抱有一丝丝期盼,期盼亚楠的那两只能说会道的鸟,真的能卖出好价钱,能给儿子抓到药回来。
“嗯!爹,娘,你们两个去躺一会,等亚惠把晚饭做好,再叫你们起来吃,这个时候,你们不能有事。”二叔见爹娘两人虽然瘫坐在弟弟床边,但总感觉爹娘也会随时倒下,心里无不担心。
“是啊,爹娘,六弟这样,还有希望,那个大夫也说了,只要贵养着,能好的,你们可不能在前面就倒下了,不然六弟醒来看到你们倒下,又该伤身体了。”
二婶一边红着眼劝着婆婆,一边动身搀扶起来婆婆,要扶她回屋躺一下,就是睡不着,养养精神也是好的。
亚惠站在门口,牵着弟弟亚融,不敢进屋,不敢看六叔那个没有人气的脸,也不敢看爷爷奶奶那样没有生机的眼神,心里一直在狂跳着。
之前怕弟弟胡说,惹爷爷奶奶伤心,拽着弟弟进厨房把晚上的饭做好,其实晚饭已经做好,可自己不敢跟爷爷奶奶说,感觉家里压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亚融受姐姐影响,也是小脸发白的,只能紧紧跟着姐姐,家里出来这样大的事,亚融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只敢在心里求着老天,让六叔好起来,让爷爷奶奶好好的,也要爹娘好好的,亚楠也是。
亚融看到亚楠把她心爱的鹦鹉抱出去,说要跟着她舅舅进县城卖了,心里还是佩服亚楠的,起码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的时候,亚楠还能想到办法救六叔,而自己就不能。姐姐也不能。
☆、056 给其借口
亚楠跟舅舅进了县城之后,天还是大亮着,亚楠站在县城主道上,呆呆的看着四周,应该朝谁下手推销自己的鹦鹉?
缘来酒楼?亚楠无意识的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高端酒楼,那边正是人来人往时候,里面的客人想必非富即贵,应该是自己最需要的面对的客户群。可掌管跟东家毛爷爷愿意我进去打扰他们做生意吗?
“小楠楠,不能卖我!”两只鹦鹉再次重复他们的话,亚楠无动于衷,这个时候,实在是没有任何心思逗鸟。自己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才能救活六叔。
“小妹妹,这个鸟是你的?竟然能说话呢!”
来人正是郡王府的继子,陈学慎,他这几天越发的感到郡王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抛弃之意。
如今他不仅仅有了一个三岁的妾生的儿子,他嫡妻的儿子如今也平平安安的生了出来。恐怕他再也不需要自己这个继子给他撑门户,他更怕自己占了他亲儿子长子的封号,正在想办法扔了自己吧?
若是他想的的扔了自己倒还好,自己还有爹娘家人,还能回家,可若是他想加害自己,自己一个人在偌大郡王府,能如何躲得过去?
既然他迫切想废了自己,又想不到任何借口,那自己便给他正当借口,让他撵走自己,也好过被他加害在郡王府强。
好在自己这三年在郡王府不仅仅读了三年的书,还白吃白喝了他们郡王府三年,算起来也不算太吃亏。
想到自己手里的六百两银票,陈学慎笑了笑,这些银票,郡王府一定不可能被自己带走,别看郡王府在县城里面是数得上的豪门,但郡王妃更是数得上的抠门。
她给自己这个长子月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在郡王府是被她拿捏着的,翻不出她的手掌心的,连自己第一个月带着月钱给爹娘,他们都吓得跪下不敢要,恐怕也是被郡王妃警告过的。
不过,今天自己就要把着六百两全部花了,正好也给郡王一个正当借口,踢出自己,虽然自己没了银子,还能留下一条命,再说这些原本也不是自己的银子。
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之前给了自己深刻印象,此时的她一脸的焦急,彷徨,应该是有事难住了她,便帮帮她吧!她该是被她一家人珍惜着,疼爱着的,不该是这样焦躁彷徨的。
“大哥哥?我,我见过你呢,上次我们在那个缘来酒楼见过面的呢?大哥哥喜欢我的两个鹦鹉啊?
可,可是我不能送给你,我六叔进山打猎受了重伤,需要很多很多银子才能救命,我,我只能卖了它们,给六叔抓药。”
亚楠看到面前的华衣少年,两眼一亮,但很快遮掩起来,眼前这个华衣少年确实是理想客户,就看自己怎么讲利益最大化。这个少年虽然只是见过一次,但那一次的印象,便觉得他少年稳重,手里也有银子,不然不可能一个人进缘来酒楼点清明的茶。
激发他保护弱小之心,白莲花是很多男性都无法抵挡的,相信自己此时不仅仅萌的厉害,也白莲花的厉害,应该人人见人怜的。他千万别是例外。不然便白瞎了自己挤出来的眼泪。
“小妹妹,你别哭,别哭,我买你的鸟,这些钱都给你,你把这两只会说话的鸟卖给我吧?我很喜欢它们呢!”
陈学慎一把将自己的六百两银票,全塞进了亚楠的手里,接着从亚楠手里拿下了鸟笼,惹的两只鸟着急起来:“小楠楠,不能卖。”
哈哈哈!陈学慎听着两只鸟着急的叫声,忽然脆声笑起来,不算白花了六百两银子,若是自己离开了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