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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正是吴仲楠本人。
“吴叔,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了!”青苹嘻嘻笑着,也不管他高不高兴,就拉着华辰轩走了进去。
这次吴家的女人没有露面,连带地丫鬟婆子们也都不见了。
青苹有些讶异,刚想问呢,吴仲楠就自个儿说了,“贱内回娘家了,翠儿回老家了。刘妈张妈溜弯儿去了,三个小厮去了镇上的铺子里帮忙。”
换句话说,这会儿的吴家,就只有他吴仲楠一个人在呢。青苹想着上一次大闹吴家的时候,下人们也都一个不在。
这绝不是偶然。
青苹一边警觉地留意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跟着吴仲楠去了他的书房。
进了书房,青苹反手就将门一起带上了。
“青苹,你来找吴叔有事吗?”吴仲楠不自然地笑道。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俊秀的脸上隐隐地布满了汗珠。此是冬天,他为什么还会出汗?这实在太反常了。
青苹心里暗忖,脸色却又在刹那间沉了下来,“吴叔,我已经查过了,你那公文是假的!”
她这话一出口,立时觉察到背后有一双利箭般的眼睛在瞪视着她,带着莫名地杀气。华辰轩的右手已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头,挨着青苹紧紧地站着。
吴仲楠的脸色在连变数变之后,终于定了下来,却又故作严肃地训斥道:“青苹,你打哪听来的?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杀头的?叔念你年纪小,不懂事,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啊!”
青苹笑了笑道:“看来吴叔不愿意承认呢,不过也没关系。我今儿个凑巧见着了华家的那位公子,据华公子说,大皇子这次陪着他们回乡省亲,也是得了圣上的意,打算彻查土地案的。因为像我家摊上的这个情况,其他地区也有不少呢。吴叔,这事你怎么看呢?”
“不可能!华公子不可能这么说!”吴仲楠想也不想地否定道,俨然他跟那位华公子很熟似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难道你认识华公子?”青苹上前一步,眸子里寒芒一闪,紧逼着他问道。
吴仲楠在她如此的注视下,神情更显慌乱,不由连连摆手,语无伦次地道:“像他那样高贵的身份,我,我怎么可能认识?”顿了一顿,忽然又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地道:“再说了,那公文你都看了,上面盖着官府的大印呢,怎么可能是假?”
青苹却是轻笑道:“那可说不准了。如今官府的人也不是那么可靠呢!吴叔,我劝你今天还是将实话说了吧。我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敢主动上门来找你麻烦呢!退一万步说,这件事跟你也无甚利害关系,何必要为此担上身家性命,那可太划不着了!”
☆、090 提亲
吴仲楠显然有些意动,面上的神情不自觉地缓和了下来,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边上的窗户时,忽然脸色大变,张大了嘴,随即只听得“呼呼”的破空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射了进来。下一刻,便见他一屁股跌倒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叫声。
显然,他遭了暗算。
几乎是同时,华辰轩拉着青苹踢开了房门,往院子里奔去。
院子里依旧一片死静,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没有。可是青苹分明感觉到,四周弥漫着浓烈的杀气,让她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
当他们再次回到书房的时候,那纸公文忽然不见了。吴仲楠依然歪倒在椅子上,那张俊脸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扭屈得变了形,嘴唇拼命地嚅动着,却是再也发不出一丝儿的声音。
看起来,这吴家大院里不但有人,而且还埋伏了高手。想必这吴仲楠知道的秘密还不少,所以对方才会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却也没有伤及他的性命,只是让他口不能言而已。那也就是说,在他们离开的这个时间里,有另外的人进了书房,并拿走了那纸公文。
这事情实在太诡异了。
青苹不由联想起前世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似乎一旦牵涉到夺嫡这种大事,就会伴随着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此时的青苹一点都不怀疑,对方如果想要杀死他俩,会比踩死一只蚂蚁困难。可是,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方并没有这样去做。
两人很安全地离开了吴家大院,却在第二天,听到了里正吴仲楠染疾的消息。因为这这家伙平日里对村民们也没什么照顾,因此大伙儿听过之后,也没什么大的反应。事情就这样淡了下来。
华辰轩在飞马村里又呆了两天,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若以青苹的本意,定是要跟他一起去经受风吹浪打的,但眼下的叶家有三个病号拖着,大哥安邦的腿部复健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钱氏忙着照顾丈夫。家里的好些事儿,便着落在她身上,所以也不好马上离开。
如此平静地过了几天,吴家居然再次发生了大事。吴家大院遭了贼,所有家当被洗劫一空。吴仲楠的女人李氏哭得呼天抢地,下人们见没工钱可拿,也都个个地走掉了。
青苹不由轻笑,这贼也来得太是时候了,心里却又隐隐地不安起来,也不知辰轩那边的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为了排遣心里的慌意,青苹带着宝儿去了集市。
然而她才刚走没多久,叶家便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徐老半娘的女人。扭着水桶腰,手里甩着绢帕,面上笑得像朵花似地。跟在她身后的是一队肩上抬着箱笼、腰间系着红布的劲装大汉。
一行人陆陆续续地走过飞马村外的小径。鱼贯往叶家而来。
“噫,那不是黄媒婆吗?”彼时几个妇人正坐在刘婶家闲聊,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周成学家的女人立时惊叫了一声。
马上又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呢?好象去的是叶家,该不会是替叶家的闺女找到好人家了吧?”
“瞧这排场,聘礼可不少呢?”
“我数过了。整整四十八抬的箱笼,这可是大户人家娶正妻的规格呢。”
“莫不是青苹要出嫁了吧?”
“嗯。有这个可能,咱们跟去看看吧。”
几个妇人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一边飞快地往叶家而来。
钱氏这会儿正扶着安邦在院子里缓慢地走动,见到这样的一队人马进来,不由吃了一惊。
黄媒婆挥手,招呼大汉们将箱笼放下后,才走上前去跟钱氏打招呼,“老身在这先给安邦侄儿、侄媳妇儿道喜了!”
“哦,什么喜事?”钱氏心里隐隐地有了猜测,嘴里却是问道。
黄媒婆笑道:“自然是青苹侄女的好事儿了。华家特意请我上门来提亲的,这不,聘礼都送来了。只等有福大哥、洪大嫂子点了头,再拿了侄女儿的生辰八字往华家走走程序,这事儿就算是定下了。”
正说着洪氏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一双老眼瞪得贼亮,不时在这个箱笼上摸摸,那个箱笼边看看,嘴里“哇,啊”的声音不绝于耳。
黄媒婆急忙转过头来对洪氏笑道:“洪大嫂子,好福气啊!你家青苹,很快就要成为将军府的少夫人喽!对了,我得跟叶家大哥道个喜去——”
这会子刘婶她们也到了叶家院子。
在洪氏的带领下,黄媒婆领着众人一路往叶有福的住处走去。
叶有福早已被院子里的响动惊醒,这会儿正挣扎着要下床,见大伙儿一窝蜂似地涌进来,急忙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洪氏这会儿也顾不得跟他拌嘴了,急忙喜悠悠地报告着好消息,“老爷子,大喜事哩!你很快就要跟华大将军做亲家啦!华家派人来提亲啦!”
叶有福瞪着眼,毫不客气地训斥她道:“臭婆娘,滚一边儿去!老子不想跟你说话!”
黄媒婆急忙赔着笑道:“叶家大哥,大喜的日子,可别乱发脾气呀。你也知道的,华家家大业大,京城里响当当的名门望族。华家的公子更是没得说的,要人才,有人才,要品貌,有品貌,这可是打着灯笼火把都找不着的一门好亲啊。大哥要是没意见,这事就算是定下了。咱们得挑个好日子,把孩子们的婚事给办了。”
“这事儿,三丫知道吗?”叶有福犹疑了一会,忽然问道。
“爹,青苹带着宝儿出去了,还不知道哩。我看还是问问她的意思吧。”一旁的钱氏徐徐地开了口。她可没有被那些嫁妆晃昏了头脑,直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洪氏却是急急地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她做主?再说了,华公子不也是她自己相中的人嘛,她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我看哪,她巴不得早点嫁过去享清福呢!”
钱氏仍是坚持己见,“我看——还是等青苹回来再说吧。我己经让安国去叫她了,呆会儿就回来了。”
洪氏撇了撇嘴,有些不乐意地道:“哪用得着啊。以我说,老爷子啊,你将青苹的生辰八字交给黄媒婆去合一合,这事儿就成了。青苹回来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安邦这会儿也帮着劝道:“爹,你也知道青苹的脾气,她不愿意的事儿,咱们做了也是白做,你忘了上回张家的事了?”
叶有福想了想道:“那也是。这女女脾气倔着呢。”
洪氏一看到手的聘礼又要退回去,哪里舍得,急忙道:“别啊,老爷子,上回张家的事儿跟这回可不一样啊。上回她是不喜欢张家那小子。这一次可不同呢,她对华公子可是喜欢得紧呢,不然也不会留他在咱家住那么些日子。再说了,邻居们都看着呢,华公子在咱家住的时候,跟青苹两个可没少亲近,青苹若是不嫁他,那还能嫁谁?”
叶有福又被她说得动心了,“那咱就将三丫的八字拿去男方合合看?”
“嗯,这就对了嘛。”洪氏得意地笑了。
钱氏还要再劝,叶有福已是挥手叫洪氏去拿青苹的生辰八字了。
青苹却在这时走进了院子,见了满满一院子的红绸箱笼,心里正纳闷呢,就见黄媒婆喜气洋洋地从叶有福的房间里走出来,她身后还跟了钱氏,洪氏,以及好些个村子里的妇女。
刘婶眼尖地看到她,不由快步上前,“青苹,大喜呢!”
“什么大喜?”青苹茫然地问道。
周家的女人嘴快地说道:“华家上门来提亲了!可不是大喜事么?”
“华家?哪个华家?”青苹急忙问道。
黄媒婆却是笑得合不拢嘴,“我的个傻侄女儿呢,你说哪个华家?不就是华大将军家吗?”
青苹听得心里一紧,隐隐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你说的是不是华家的大公子华辰锦?”
“自然是他了,不是他还有谁?”黄媒婆不明就里,依然笑嘻嘻地回道。
青苹气得当场就变了脸色,想也不想就拒绝道:“这事儿我不同意!你赶快叫人将这些聘礼抬回去!”
那厮真是卑鄙,居然暗地里使这样的阴招儿。他的如意算盘的确打得精呢,估摸着只要将她娶进门,那就是财色双收呢,顺便还可以打击华辰轩,摆平飞马村土地案的事儿。
简直是一箭四雕的好事儿!
黄媒婆没想到会有这个变数,不由愕然道:“那怎么行?刚刚你爹和你娘都同意了,我正要去男方家合八字呢。”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青苹阴沉着一张脸,随即又冷冷地吩咐道:“大嫂,麻烦你从账上支五十两银子给她,就当是白跑这一趟的辛苦费!”
哪知黄媒婆丝毫不为所动,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