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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理旧疾。”
“他既然连凤阳也原谅了,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朕?”锦曦帝喃喃地道,心里仍然难以释怀。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授业之师。有着很深的感情。
青苹沉吟了一下,只得安慰他道:“陛下多虑了。其实爷爷早就原谅您了。不然上一回也不会让臣女带药丸给您。这一次来京为长公主治疾,也是放心不下的缘故。”
锦曦帝眼睛一亮,“那他为何不进宫来看朕?”
青苹只得敷衍道:“爷爷有些忙呢,等他得闲了。自会进宫来给陛下请安的。”
看着他这可怜执拗的样子,青苹也有些心酸。
锦曦帝沉默了一阵,随即摆了摆手,黯然道:“退下吧,朕想静一静。”
青苹默默退出,回了容华宫。
她心情也有些不好,便一个人在寝殿里呆着。
刘嬷嬷和柳儿在她逃脱后,一直被长公主软禁在秋香院中。直到今儿个早上才被放出来,还来不及问她的事呢,就跟着一起回了容华宫。
这会儿见她将自己关在寝殿里。也实在有些担心,想要进去安慰几句,又怕惹得她更伤心,只得站在殿外守着,半步也不敢离开。
青苹这一呆就是一整晌,直到晚膳时才出了寝殿。
她也实在没多少胃口。勉强喝了一碗汤,就去了园子里透气。却没想到。荣贵妃会在这个时辰来找她。
青苹暗暗惊讶。
这荣贵妃,出入总是喜欢大摆排场的。今儿个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但连一个宫人都没带,她自己也打扮得素净,还用披风裹了身子,戴了帷帽,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如此低调,又是搞的什么把戏?
这会儿是锦旗在她身边伺候,见此情景也不由感到愕然。
荣贵妃看了锦旗一眼,又对青苹噜了噜嘴。
青苹会意,便让锦旗去殿里给她拿件披风。
锦旗知道这是荣贵妃故意要支开她,心里万般不愿,但她毕竟是个奴才,再是不愿,也只得服从主子的命令,因此只得咬牙走开。
荣贵妃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又拽了青苹到一座假山后。
青苹略感不安。
荣贵妃终于停下脚步,却又似笑非笑地看了她良久,然后才道:“想不到,你的身世会这么复杂!”
她这话让青苹吃了一惊,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儿的恐慌。
难不成她知道了些什么?不!不可能!
荣贵妃见她低头不语,难得地以平和的声音说道:“青苹,与本宫合作吧。本宫保证,事成之后,让你坐上皇后之位。”
什么?青苹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不由抬起头来,惊愣地望着她。
荣贵妃微微一笑,“叶青苹,你没有听错。本宫的意思,让你我一起,助琰儿登上大位。到那时,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本宫——绝不食言!”
“为什么?”青苹忍不住问出了声。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一向与华家交好吗?她的儿子也娶了华家的女儿为妻。应该说两家的目标一致,到目前为止也合作得相当愉快,为何,临到头来,又要撤换盟友?
她一向看自己不顺眼,找着机会总要羞/辱于她,这回却又为何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与她谈起了合?。她没权没势,又有什么是她看中了的?
荣贵妃此举,确实将她弄糊涂了。
荣贵妃还在微笑,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的脸,难得地没有杀气,只听她淡淡地道:“本宫既然敢开这个口,也一定会告诉你原因。长公主,她与本宫一样,也是胸怀大志之人。她绝不甘心只做大奕朝的长公主殿下,也不仅仅只想做皇帝的岳母。她要的——是整个天下!”
青苹不由张大了嘴巴。
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她也只敢在心里猜测,哪敢像荣贵妃这样说出口来。
荣贵妃看着她的表情,面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忽然道:“茅山真人的弟子,天机道长,想必你不会陌生吧?”
听到这个名字,青苹禁不住抖了一下。
天机道长,他其实就是当年张皓陵请了来,用以欺骗毛人龙,从而帮她拿回张家宅子的那位江湖术士。
他的道行究竟有多深。
青苹不知道。
青苹所知道的是,萧翎琰曾经派人彻查过他,据说此人很有一些本事,甚至能够通灵异,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曾经当着萧翎琰的面,直言不讳地说他是借尸还魂之人,也在萧翎琰面前说起了她的身世。
难道,荣贵妃找到了他?或者,她也看到了萧翎琰的札记?
青苹只觉浑身冷汗淋漓,伸手一摸,额上果然已起了一层密汗。
荣贵妃似是看出了她的害怕,不由柔声说道:“好孩子,你放心吧。本宫虽是知道了你的秘密,但只要你跟本宫合作,将琰儿扶上大位。本宫绝对守口如瓶,不对外透露半句。”
她越是这样说,青苹越是害怕,心也跳得厉害。
果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才多久的工夫,荣贵妃就知道了。
原来,她之所以只身前来,便是怀有这样的目的,她要利用这个要挟她,以便达到她的目的。
青苹害怕到了极点。
“怎么,你不愿意么?”荣贵妃微笑起来,“这么好的合作条件,你怎么会不愿意?本宫也难得慈悲一回,也觉得你这姑娘的确有意思,这才给你机会的。换了旁人,本宫早就想法子除之而后快了。”
青苹依旧不作声。
她此时除了沉默再无任何办法。
荣贵妃此举,已是将她逼进了死角。她如果不答应,那么以荣贵妃的性子,一定会把这个事情捅出来,那么她也会被当作妖孽。她可是没有忘记,所有电视剧里,妖孽的下场,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溺死。总之,死奖很惨。
她不想死,所以她眼前也只得答应荣贵妃的条件。
何况,这个条件,在目前来说,对她并没有伤害。
“你好好想想吧,本宫先走了。”荣贵妃一边说,一边踏着月色,从容地离开发容华宫。
园子里,一时只剩下青苹。
她不由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假山上。
假山上,碎小的石子儿刺痛了她,痛得她忍不住失声惊叫。
锦旗闻声赶来,她手上还拿着披风。
看到青苹苍白的脸,也忍不住吃惊。贵妃娘娘,她到底跟郡主说了些什么,使得郡主这般得害怕和惶恐。
青苹像个木偶似的,被锦旗搀回了寝殿。
刘嬷嬷赶忙端了热茶过来。
青苹接过,一口饮尽,一连喝了五大杯茶水,才渐渐缓过神儿来。她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连鞋袜也等不及脱,就缩进了被窝,将头整个地蒙起来。
她娇弱的身子,在被窝里一耸一耸地,抖得厉害。
刘嬷嬷吓坏了,当即便要去宣太医。
锦旗连忙阻止了她,随即便将荣贵妃来过的事情说了。
刘嬷嬷瞪大了眼,脸上神情更是焦急。她可是知道,贵妃娘娘是一向看她不顺眼的,指不定用什么法子伤了她呢。
锦旗想了想,便道:“你们在这守着,我去请皇后娘娘过来。”
刘嬷嬷已是慌得六神无主,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锦旗又略略嘱咐了几句,便风风火火地出了容华宫。
☆、185 答案
凤藻宫里,皇后一脸深思的表情。
锦旗小心地侍立在侧,显得有些不安。
少顷,皇后离座而起,对锦旗道:“走,去看看你家郡主。”一边说,一边往宫门口走去。
不多时便到了容华宫。
刘嬷嬷急忙领着众人出来行礼。
皇后挥手,令他们退下后,就留了刘嬷嬷和柳儿,还有锦旗在寝殿。
青苹此时躺在榻上,神情茫然地望着殿顶,不但不对皇后行礼问安,脸上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刘嬷嬷上前,轻轻地晃了晃她的身子,“郡主,皇后娘娘来了!”
青苹仍是一动也不动。
皇后皱着眉,慢慢地走到榻边。
锦旗急忙端了个锦杌伺候皇后坐下,然后小声地道:“郡主的情形有些不好呢,娘娘,咱们要不要传太医啊?”
“不!”皇后摇摇头,“这又不是什么病症,传太医太小题大做了。再说,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在来的路上,她心里一直在想,到底荣贵妃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她吓成这样。这丫头,平时胆子挺大的,这回怎么就怂了呢。
她望着青苹因恐惧而变白的脸,心里疑惑重重。
锦旗此时也万般懊恼,她明知道荣贵妃故意让青苹支开她,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可她碍于青苹的面子,仍是走开了。
如果她不走开,哪怕只能听到一星半点,也比现在一无所知的好。皇后虽然没有明着怪她,但心里只怕早骂了她千儿百十遍了。
皇后叹了口气。爱怜地抚摸着青苹裸/露在外的手,“丫头,你知道的,本宫是最疼你的,有什么心事就跟本宫说吧。说出来了,心里就好受多了!”
青苹不言,也不动,仍是呆呆地望着殿顶,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
皇后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不管是何人为难了你。欺/负了你,你只要告诉本宫,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在这后/宫里,还没有本宫做不了主的事。丫头,你只管说出来。说出来好了!”
皇后说到最后,声音已是有几分急切。
她太想要抓住荣贵妃的把柄了。
荣贵妃嚣张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整个宫里的人对她是敢怒不敢言。一来她深受陛下宠/爱,二来膝下育有大皇子,眼下也是储君的热门人选,三来她虽是嚣张,却从来不在大事上犯糊涂,皇后一直想要治她。可也始终抓不住她的致命把柄。
如果这一回,她真的很没眼色地得罪了青苹,那么自己也不妨冒一回风险。在陛下耳边嚼嚼舌根,替青苹出一口恶气,从而也为儿子的胜出争取多一些的砝码。
可是,任她磨破了嘴皮子,青苹也无动于衷。
皇后无奈之下,只得吩咐一众宫人好生伺候。然后怏怏地走了。
翌日,便传出长平郡主抱恙的消息。
锦曦帝派了太医去容华宫诊治。
令人惊讶的是。太医居然也没瞧出长平郡主究竟得的什么病,只说她心气郁积。需要时间调养,然后开了一些温补的方子便走了。
刘嬷嬷急得不行,在寝殿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如今可不比从前,大皇子已经大婚,早搬出了皇宫,如今住在端王府里,要见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刘嬷嬷此时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他了。
可是如何才能见到端王爷呢?
刘嬷嬷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办法来。
正在她六神无主之际,一个小宫女忽然走近她,偷偷塞了一张纸条到她手里。
刘嬷嬷心里一动,急忙转身,偷偷打开纸条来瞧,顿时大喜,回头对锦旗和柳儿交待了一声,便匆匆出了寝殿。
在宫门口的僻静角落里,她见着了阿木。
阿木是萧翎琰的贴身侍卫,与青平也算是旧识。
他此时前来,便是奉了萧翎琰的命令,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交付于她。阿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木匣,递给刘嬷嬷道:“烦请嬷嬷你一定要亲手交给郡主!”
“可是郡主现在——”刘嬷嬷面有难色。
阿木打断她的话道:“只要郡主看到这个,就会缓过神的。”
刘嬷嬷半信半疑,急忙将那小匣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