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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过去参详参详。
于是,除了小秦氏,其他人便都跟在吴管家的后面,去了正房。
因为大伙儿的意见一致,倒没费多少工夫,就将张诗绮的婚事定了下来,许的是富城县里一户姓沈的大户人家。
为免夜长梦多。这一切都瞒着她在悄悄进行。
先前张富贵一气之下将她关在了柴房,此时气消,便也心软了几分。叫人将她送回了住处,但同时也另派了两个婆子守门,不让她离开房门一步,相当于软禁。
张诗绮大吵大闹了半晌,见没什么用,也只得作罢。
当天边最后一缕光芒黯淡下去。黑夜如期而来。
想着即将到来的真相,青苹有些微的紧张。
相对于她的紧张。江氏表现得比较淡然。她手里捧着汤婆子,一边指导边上的婆子做针线。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儿。
青苹没心思听她嘀咕,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窗外。
她在想,那粉桃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跟江氏见面。她不以为她会从大门口堂而皇之的进来。如果她当初真的在张家当过下人,那么府里的老人肯定会认出她。而以她平素躲躲藏藏的行径,只怕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在张府出现。
以江氏的精明,她肯定早就想过了这点,可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不由让青苹心里涌上更多的疑虑。
料峭的寒风从窗户里透过来,冻得她哆嗦了一下,不由紧了紧身子。江氏见状,急忙吩咐丫鬟给她拿了件袄子披上。
青苹也没推辞,她一向很爱惜自个儿的身体。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亥时三刻,一个全身裹在黑色大氅里的身影终于姗姗来迟。也不知她是怎么进来的,青苹发现的时候,她就站在江氏正房外面的院子里。
江氏朝她略一使眼色,便起身迎了出去。
青苹却被一个婆子拽到了角落,角落前边有一排高柜,婆子快速拉开高柜,将她塞了进去,然后又帮她打开高柜里面的小窗口。
从小窗口里望过去,正好看到黑衣人的正面。
确实是她见过两面的妇人,叫粉桃的。
粉桃似乎并不耐烦跟江氏见面,却又不得不来,因此言语里并没有好声气,“你用这样的法子逼我过来,究竟要我做什么?”
江氏笑笑,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姐姐,你何必紧张,我想你了,想见见你不行么?”
粉桃冷哼一声,“说的好听,你平白无故的,想我?想杀了我还差不多?还有,你将那丫头害成这样,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粉桃似乎很是生气,语气里已有凌厉之意。
江氏却不害怕,依然那般从容地道:“我虽然害了她,可也保了她一条命。我之所以请姐姐来,也不过是想问姐姐几句话而已。只要姐姐说了实话,我便将那丫头毫发无损地还给你,如何?”
暗地里的青苹,听得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明白的是,她们两人口里提到的丫头,应该就是此次害小秦氏早产的相关之人,但她不明白的是,到底是春枝还是张诗绮。因此这个事情,到目前为止,表面上也仅与她二人有关。
怎么说她都已经离开张家十来年了,而春枝和张诗绮也都还年轻,似乎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牵扯。
所以青苹有些懞了。
粉桃沉吟了一阵,终是咬了咬牙,道:“你想问什么?”
江氏似乎早料到她会答应,便也干脆地道:“我早晓得你曾经是许氏身边的贴身丫鬟,我只想问你一句,那华家小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谁料粉桃面色忽地一变,那身躯也抑不可止地抖了起来,死盯着江氏颤颤地道:“你,你,我不知道!”
“你是她的贴身丫鬟,你不可能不知道!姐姐,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不然难保我心情不好,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害了那丫头的小命就不值当了。”
“妹妹,好妹妹,你就饶了我吧,我是真不知道。我要知道,还不得早告诉你嘛。现在大家都晓得轩儿是华家的孩子,这有什么不好?该头疼的是长公主,跟你我也不相干,你去趟这浑水做啥?”
“可是为了陵儿,我不得不弄个明白。你也知道的,陵儿跟他一向走得很近,听说他在京城干了不少大事,更有谣传他也是皇室血脉,很有争夺大位的可能。姐姐,这事儿只有你最清楚,你把实情说出来,我也好早做打算。”
还别说,江氏这番话编得有理有据,竟让粉桃也听不出真假。
不过粉桃如今正在慌乱当中,根本没心思去分辩江氏这话里的真假,且听她如此一说,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眸子里瞬间染上浓浓的恐惧害怕之意。
显然,江氏所猜测的也许就是实情。
藏在高柜里的青苹也不由一震,当所有的猜测有可能就是事实,她觉得自己真的接受不了,可是即便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掩盖这个事情。因为真相始终只有一个,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难道谣言竟是真的?”江氏不由提高了声音,语气里也蕴藏了惊愣的意味。
事到如今,粉桃也只得点头,末了长叹一声道:“当年许家犯事,小姐四处求救无门,最后只得咬牙求到了皇上那里,在太监福寿的设计下,小姐*于他,事后小姐痛不欲生。皇上出于愧疚,便在先皇面前替许家求情,可最终也没能保得了许家,而小姐因为与皇上的关系,本来被免了刑法,可是小姐憎恨皇上,在一个深夜带了我一起逃出皇宫,来到这偏僻镇上落脚。”
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太监。那太监不是襄王萧纪的人吗?他既是知道萧纪与许秋娘两情相悦,又为什么窜掇皇上做下那等下流之事?但是他又为什么认定辰轩是他的儿子?难道这中间又有内幕?
不过这些疑虑,暂时是没人能够解答的了,因为福寿早在上一次襄王乱中死了,且是被青苹和萧翎琰一起杀的。要是知道他是这么个关键人,怎么说也不会弄死他,让他多受点活罪也好。
如今,华辰轩拥有皇室血脉已是事实,但愿他自己不知道罢。
青苹叹息了一声,她已没了再听下去的勇气。
再过了半晌,院子里已无人声,也无人影。粉桃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江氏已经进到屋来,亲自过来将高柜打开,将青苹迎了出来。
青苹半晌没有作声,坐在矮榻上,双手捧着茶杯,出了好一会子的神。
江氏也没有打扰她,只吩咐婆子往旁边的熏笼里添了更多的银炭。她自己其实也有些忐忑,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这事还是让她萌生害怕之意。因之前没少对那华家小子使坏,她害怕他会报复。
☆、160 返京
张诗绮不知从哪里打听来她即将远嫁的消息,气得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掉了。即便这样,也没能让张富贵改变主意,反而更坚定了将她早嫁的决心。
无奈之下的张诗绮,居然以绝食来抗议。
可是看守她的那俩婆子也是个狠的,居然端了参汤强灌。张诗绮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但是眼下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服了软。
因了辰轩的身世,青苹决定再去一趟京城。走之前先回了飞马村,将一应事情安排好,又等到过了上元节,才在十六日一早动的身。
动身之前,她踌踌再三,终是去见了景苏枫。
青苹明白告诉她,粉桃已说出了真相。
景苏枫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叹息了一声,听到她说又要去京城,也知道劝不住,便派了两个小厮跟她一起去。
青苹拗不过,只得应允。
一路无事,十日后她便出现在京郊外的小镇上。
早春的天气,乍暖还寒,桃枝上已缀满了花苞,大有花开之势。
青苹随意挑了个饭馆走进,她身边跟着阿枫和阿满,这两人是景苏枫硬塞给她的护卫。青苹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这会子带了两个人出门,也不是太习惯。
不过好在这俩人少言寡语,又知进退,她又是男装打扮,因此并没引起路人的注意。但是却在进门时,与里面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那熟悉的气味让她蓦地一惊。
她下意识地想要叫喊,那人却低着头,快速地往门外去了。青苹急忙追出门外。只能看到他正在翻身上马的背影,然后握缰拍马,疾驰而去。
阿枫随后也追了出来,在她身边低声道:“公子,要不要小的追上去问个究竟?”
“不用。”青苹目视着他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
既然来了,总会见面的。
因了这段插曲,青苹去京的心情不免又迫切了几分。三人草草用过午饭,便打马往京城方向而去。
终是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
此时华灯初上,街道两边酒肆林立,店铺里各类商品琳琅满目。熙来攘往的人群里语调喧哗,不时有鲜衣怒马的贵介子弟从身旁经过,也会有豪华马车在街道中央招摇过市。繁华景象自不必说。
青苹凭着记忆,来到萧翎琰私宅不远处,站在角落里打量许久。
从外面看上去。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青苹的心境到底不一样了。犹记当时,她和他不过是敌对的关系,她心心念念为了辰轩而来,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她被软禁在府,又被逼着与萧翎琰拜了天地,却在新婚之夜私奔出宫,为解救皇上的怪病,回溪水镇找爷爷要来解药。却再次卷入襄王的阴谋之中。
在地下密室的那几天,她无疑看到了辰轩待她的真心,也感受到了萧翎琰待她的情意。更看到了一向强硬的皇帝不为人知软弱的一面。
还有可怜的萧纪——他筹划多年的阴谋,因了青苹的意外闯入而败落。他不甘心,可是青苹最终也保了他一条性命。
近乡情怯。
青苹踌蹰半晌,终是没有勇气上前敲门。
三人随后转到附近一家客栈住下。洗漱之后,又实在没有睡意,便信步走出客栈。
不知不觉间。已是走到“舞月坊”的门口,大门两侧红灯笼高挂。红通通一片暖意,里面不时有丝竹音乐声传来。分外地动听悦耳。青苹想着上次的血腥,略一犹豫走了进去。
她仍是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台上正有一位红衣女子依依呀呀地唱着她听不懂的曲目,但那音色却是极美,台下的掌声响成一片,不时有口哨声夹杂其中。
青苹看到她,不由想到那个极美的女子,她当初从萧翎琰手上逃脱,还欠了她十万两银子,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若是有机会遇上,那笔银子还是要讨回来的。
青苹生平难得做一回好事,没想到才做了这一件,就上了那样一次大当,让她每每想起来都不甘心。
但是事情就有那么凑巧,她正在想着聂小倩,聂不倩偏偏就在她的眼前出现。先前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退到幕后,换上来的紫衣女子恰恰是她。
当初在一起也相处了不少时间,因此青苹对她的印象也极深,这一回她刚站到台上,又恰好让青苹瞧见她的正脸,哪有认不出来的。
青苹努力压下心头的激动,让阿枫想办法去打听一些事情。
然而还没等阿枫回转,台上又发生了意外。
只见聂小倩此时正被台下一个彪形大汉搂在怀里,那汉子显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玉人在怀,便难掩其肮脏心思,当场就上下其手起来。
台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