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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青苹更加有气。
这母子俩的双簧唱得还真是好极了!以为她傻得不成?这厮若是真心心疼自个儿的女人,又怎会任由这个糊涂婆子肆意打骂?
说到底,他也是个帮凶!
看到自家男人如此着急的模样,红苹就更加心软了,挣扎着便要跳下马车,青苹使劲拽住她。却不料这一用力牵动了颈部的伤口,立时痛得“啊”了一声。
红苹就在她边上,这时才看清青苹脖子里浅红色的伤痕。不由吃惊问道:“三妹,这是咋地了?”
青苹受伤的事,只有少数一些人知道。叶家的人虽是知情,却也没人刻意来告诉她。她在叶家人的眼里,实在不怎么受关注。
青苹也不打算现在给她解释什么,只冷冷地看着她道:“如果你还是我的姐姐。是叶家的女儿,就跟我走!否则。我会杀了他,你信不信?”
她现在也只有用这样的口气来威胁她。不然以红苹的个性,势必不会跟她走的。
红苹吓了一跳,睁着一双憔悴的眼睛望着她,又担忧地看了周屠户一眼,泪水已是不争气地顺着瘦弱的脸颊流下。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妹妹会逼着她离开自己的丈夫。这实在不是一件很有道德的事,可是她偏偏无法反驳。她心里也很明白,三妹只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
古代人的思想,尤其是女人,的确要狭隘得多。
姚二妹虽然也被这封建的礼教束缚着,可是偶尔也会放肆大胆一回,在不违背礼教的前提下,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比如做做小生意,喝喝小酒,再不然私下里跟青苹讨论一下男人。
如果她碰上这样的一对母子,又有着这样一个腰缠万贯且身份尊贵的妹妹,只怕早就想着法儿和离,跟着自家妹妹逍遥去了。
人与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青苹叹息了一声,语气终是缓和了下来,她望着身边的红苹,好言道:“二姐,我难得回家一趟,也有好多话要与你说,你就陪我回去住一段日子吧。至于她——”
青苹斜眼瞟了一下余氏,强咽下心里的怒气,道:“看在你的面儿上,我暂时不会为难她的。”
余氏跪下的地方离马车并不远,这两句话也是听得清楚的,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有些不甘,她活了大半辈子,只跪过父母,还从没有人敢给她这样的难堪。她也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也不知道走得哪番狗屎运,发了财不说,还被皇上封了郡主。听说还是只破鞋呢,拽什么拽……
哼,等我把银子骗到手,就一定要休掉你这个臭婆娘,不出胸口这口恶气,死也不甘!
此时的青苹也没工夫猜测她的心思,也根本想不到她的心思会这般恶毒,先前本是打算立马给这老婆子来点狠的,却又因为红苹不得不改变主意,心里也是有些郁闷的。
周屠户见她松了口,面上的神情才又轻松起来,随即走到她俩跟前,对红苹温柔说道:“去吧,去住一阵也好,陪三妹好好说说话。放心吧,家里的事有我呢,我会好好照着家的。等过些日子,我再来接你,可好?”
青苹瞧着他假惺惺的样子,忍住想呕的冲动,将脸撇到了一边。
红苹眼睛红红的,似乎有些感动,心里的怨气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也放柔了声音道:“嗯,我不在家的这些天,你也要将惜自个儿的身子,这几天太冷,你也别出摊了,在家歇着吧,照顾好母亲和孩子!”
青苹听了,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这红苹也实在太傻了,这厮在此刻说这些话,明显是因为惧她,才不得不服了软。她敢打赌,只要她没在场,肯定又是现话。
她现在已经不指望这厮能改好了,但是也不能马上动他,等想到了稳妥的法子,再来收拾他好了。
青苹撇眼看了看这对依依不舍的夫妻,忿忿地走进车厢。
又过了好一会儿,红苹才一步三回头地掀帘进来,青苹无法给她好眼色,装作很累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一顿耽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聂飘摇建议在镇上住一晚再走。
姚二妹和青苹也表示赞成。
不知怎么地,青苹总觉得这俩人之间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却又瞧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暂时收敛了心思,顺路到张家的布庄和米铺子里转了转,看起来生意都不错。
临走时,青苹给红苹挑了几身新衣,又让姚二妹自个儿挑了几件,她自己也挑了两身。然而无意中她看见姚二妹拿了一套上好的衣裳往聂飘摇的身上比划,眸子里泛着异样的神彩。
看到这里,她终于明了这俩人之间哪里不对劲了,敢情是太对劲了。
想明白了一些事,青苹心里却不舒服了。萧翎琰为了他的事,在他们出发前就急急地走了,当时聂飘摇虽然也提出要与他一块儿去,但萧翎琰心有顾虑,便没同意,转而让他送青苹回家,可这家伙倒好,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居然在半路上就泡起妹仔来了,而且对象还是个有夫之妇。
乖乖,县令大人的女人,你小子也敢乱泡,太大胆了。
青苹心里不爽,便直接表现在脸上,她是故意给姚二妹看的,但愿她会收敛一点。两人私下里虽然也乱说话,可没想到她会付诸于行动。
姚二妹看到她的脸色,自然明了她的意思,却也并不收敛,她难得有机会独个儿出门,这回又都不是外人,放纵一回又怎地?未必还真的为那头肥猪守身如玉不成?这个妮子,她是饱汉不吃饿汉饥!易地而处,说不定她表现得比我还露骨呢!
姚二妹心里想着,满脸的不屑。
聂飘摇看着这俩女子挤眉弄眼,一时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其实他心里并没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这女子性格豪爽,聊得投机而已。至于其他,他根本没有想过。
四人各怀心思,一路往客栈走去。
红苹走在青苹身边,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眼神却是可怜巴巴地望着青苹。
青苹自是知晓她是放不下周家,想着既然要在镇上住一夜再走,她便可以回家住去,顺便给家里人做做晚饭啥的。
可是青苹却拿话堵住了她,“姐,前些日子我的确受了不轻的伤,这会儿还没好全呢,你可得好好照顾我!”
她话都这样说了,红苹哪还好意思开口,便有些紧张地往她的脖颈处看了看,问着受伤的情形。
青苹大约将情况说了说,却又隐瞒了一些过程。
即便如此,红苹也是听得后怕不已,她想着那剑要是再使上几分力道,她的三妹只怕又要命赴黄泉了。想着又有些心疼,忙揽过她的肩靠在自己身上。
☆、150 技术课
青苹虽是比她小了好几岁,但近两年来营养好,又兼之心情好的缘故,个头一下就窜了起来,身板也养得结实,算得上是个美人了。
反观红苹,虽是二九年华,却因为长年的劳作艰辛,还有身心备受的折磨,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岁苍老了许多,那憔悴的脸色即便是用再好的胭脂,也是掩饰不住的。
青苹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四人住进客栈,一夜无事。第二天很早就上路了,到达飞马村的时候,还不到晌午。姚二妹在叶家略坐了坐,才回了新凤村的娘家。
奔波了两天,青苹也确实累了,跟大伙儿打过招呼之后,便回了自个儿的屋子躺下休息,红苹跟钱氏去了灶房忙活午饭。
叶家现在的人口也确实多,除了他们自己家人,还有小姑父一家。花无醉终究娶了新凤村的齐菊花,早已从叶家搬了出去,大部分时间住在飞马书院的夫子楼,偶尔也会去齐家小住。
直到现在,青苹也无法理解他的做法。可是既成了事实,她也只得接受,但愿他不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
待到要开饭的时候,青苹叫安康去书院请他过来吃饭。
安康回来的时候,除了花无醉,连带地袁消宇和罗祈闲也跟了过来。
青苹见了他们,十分高兴。
饭桌上,大伙儿才惊闻她受伤的事,于是又纷纷问起她受伤的由来,青苹只得含糊地应付几句,便将话题扯到书院来了。
上回她在信中建议袁消宇在书院里开设技术课。他接到信后便来了飞马村,如今各种准备工作已经做好,就只等招收学员了。
青苹沉吟了一阵,道:“现在就把招收学员的消息发出去,等年后过了上元节就开课。起先不要招太多。十来人就好,学费两百两银子一人,一文都不能少。另外,我再拟个保密协议,让他们在报名时就要签字的。”
她这一通话下来,在座的几乎都张了大嘴。瞪圆了眼。
两百两银子,这无疑是笔巨款,普通百姓家一年的花费也才十来两,二百两足够他们用二十年了,谁舍得花这笔钱来学技术?
青苹笑笑。又补充道:“如果有资质比较好的学员,家境又不太好的,我也有另外的考虑。”
“青苹,怎么说?”
“我会再拟一份协议。免费让他们学这门技术,但是学成之后,必须在叶氏集团工作十年才能离开。当然,我会发他们工钱的,一月二两银子。不比其他地方的工钱低呢。”
她这样一说,大伙儿的神情才缓了过来。
之所以如此打算,青苹也是思虑再三才决定这样做的。
学费定得这么高。那也是有算计的。如果真有人愿意出两百两银子来学这个技术,那说明这个人家资颇丰,或者是有大想法的人,要拿这个技术去赚钱的。她当然不会客气,在他赚钱之前先赚他一笔学费再说。
但是,她开设这门课程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想给自个儿招揽一些有用的人才。她如今的土地实在太多,又太分散。身边又没个得力的人帮忙,长久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为长远计,她必须培养一批得力的骨干,来帮她管理这些土地。
正如大伙儿所想的那样,庄户人的家境并不殷实,要他们一下子拿出两百两的现银来学这个,多半是拿不出来的,但又确实想学一门技术傍身,便会感到为难。因此她才有了后面的这个办法。
在这个年代,一般的家里孩子都比较多,光靠父母来养也确实困难,所以一般孩子长到十来岁左右,都会出去做工,或者跟一些手艺人当学徒,那样他们是没多少工钱的。
而她这边,却是开出了比较合理的工钱,又名声在外。她相信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会投奔她来的,所以青苹一点也不担心招不到学员。
大伙儿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心里也不得不再一次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由于官道那边停了工,所有人都到荒山这边来帮忙了,因此开荒的进度很快,这两天便要全部完工了。
想着荒山已经不再是荒山,青苹便重新给它取了名字,叫“富民山”。
她是很想亲自去看看的,但碍于自己的身体,也只有算了,但是心里却在琢磨怎样经营的问题。她是拿了一小片地来种桔子和柚子,但是现在也才种下不久,根本看不出成效。
如果养些家禽,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现在的富贵酒店虽是张家的,但她也有一些股份,每日里所需要的鸡鸭数量也不少呢,再加上她牵头的那个餐饮协会,几乎涵盖了溪水镇上百分之五十的酒楼,他们哪家都需要这些家禽,如果是她在卖,他们难道还敢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