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建业帝看向在珠帘之内的董皇后,在珠影重重之中董皇后也点了点头,“本宫也是这般想的。”
素问莞尔一笑,刚刚建业帝的说辞分明是有几分歧义的,她所作出的那些个事情,所谓的善举在建业帝之中指的有是哪一件呢?是说她赈灾的一件事情?还刚刚状告安青云将安家手上的兵权收纳在了自己的手中?
素问今日会决定出现在朝堂上也不是偶然,从一开始的时候在渭水之畔赈灾救民时,她想的就是将安家彻底扳倒,如今的大约大部分的兵马大致掌握在建业帝,秦王和安青云处,安青云的手上掌管着十万兵马,自古君者对于手上有着兵权的重臣自然是防范着的,中央集权制才是每个帝王最想要的,否则也就不会有历史上的杯酒释兵权的事情了。
就算今日自己没有出现在这殿上,早晚有一日,建业帝也会寻了安青云的一个错处将他手上掌管着兵马拿捏到了自己的手中,而自己今日所为不过刚好给了建业帝这一个理由去正大光明地处理了而已,看着像是皇后悲悯于她,其实不过就是董皇后和建业帝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所演的一场戏罢了,而她是这一场戏之中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
这些就是朝堂之上的学问,肮脏龌龊甚至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是在演戏。
“这小丫头说的也没错,这安家她只怕是回不去的,即便是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但瞧见她一直流浪下去也不是个什么事儿,本宫看着也委实觉得有些可怜了。”董皇后地叹息道,“你这小丫头吃了不少的苦,这根到底是在咱们越国咱们无双城之中的,你还要走到哪里去的呢?!以臣妾之见,这安家嫡女的身份即便是这小丫头不想要的却也应该是她的,不容叫旁人沾了去,更不许旁人垂涎着,这安家亏欠于她的,自是应该补给她,陛下你说是不是?”
建业帝点了点头,“皇后所言甚是。”
“安家你若不回就不回吧,安家出了这样的女儿也算是祖宗显灵了,只怕是他们承受不起。”董皇后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之中闪过了几缕怨恨,“本宫和陛下自有安排,你先回去吧!”
素问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她默默地退了出去,顺着那长长的宫门在工人的带领下一直往着宫门口而去,在刚刚出了宫门,素问就看到了在宫门外一脸铁青地等着他的安青云。
“小贱人!”安青云一见到素问就想要充上前高高地扬起了巴掌想要朝着素问的脸上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
素问伸手挡住安青云挥来的一巴掌,她四两拨千斤一般地挡开他挥来的那一巴掌,抬脚就是冲着安青云的身体要害而去,她那一脚几乎使了六七成的内力,一旦被这一脚踹到这没有功夫的人只怕非死即伤。
安青云只得收回手,护向胸前挡住那几脚连环踢。
素问收了拳脚,跳离安青云的身边两尺远,她的眼神轻蔑,半点也没有殿堂上那乖巧且柔弱的姿态:“安将军何必动怒呢,在宫门口大打出手,父女相残只会叫别人看了你的笑话,难道安将军你还不觉得颜面尽失?”
安青云听到素问说道“父女相残”这四个字的时候更是气得头发都要翘起,他勃然大怒道:“我没有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儿!”
素问随意地抚了抚肩头,“我这心思歹毒也不过就是同你学的。安将军别气病了,明日你还要去守城门,这城门吏可是一个苦活,可不比现在这样高官厚禄,也不知道这城门吏的俸银能不能养得活安家这一大家子呢?!你不想要我这样的女儿,刚好我也不承认有你这样的爹,免得倒时还得累着我帮你养着那一堆贱人。”
安青云气得浑身发抖。
“你看,我不是说了,你一定会后悔的,早晚有一日你会来求着我,这不都一一应验了么?可惜你当时还不相信。”素问朝着安青云笑的极其的灿烂,“你也别恨我,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各人造业各人担,生下我这样的鬼子也的确是应该付出一个代价的。只是这事还没完,真的还没完。”
“你还想做些什么?”安青云又气又恼,“我只恨当初没有一掌将你打死!”
“我劝你还是安分一些去当你的城门吏,别以为今时今日还是你的天下,这一掌打死我的事你还是少想想吧,当初你没有做,今日我也不会叫你做到的。”素问冷冷地看着安青云,“你真以为我会当你是我的父亲,在你选择将我丢弃的时候,你就已经亲手斩断了这段亲情,你在我的眼中,比那些个陌生人还要叫我觉得厌恶。”
第六十九章 图个痛快
素问看着安青云,那眼神极尽蔑视,就像是在看一只丧家之犬一般,她斜着眼微微一笑道:“安青云,你完了。”
那一眼十足的媚,十足的傲,半点温情也无,可偏偏却又让人觉得这其中有着十足的温情,缠绵的无比,那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头流露出来的是薄凉,且只是薄凉而已。
妖孽!
安青云只想到了这一个词,这样一个从骨子里头都透着冷血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孩子!
安青云哈哈笑了起来,声音到最后的时候有些颓唐,他看着素问,眼神之中布满了血丝:“你这样处心积虑毁了安家,你到底是图些什么!”
“图什么?!”素问用一种奇怪的神情看着安青云,“不就图个痛快罢了!见到你如此,我便觉得心安觉得痛快了。别同我说什么我也是安家的人,这种言论你就见鬼去吧,你将我丢弃出府的时候怎就没有想过我也是安家的人,现在才来和我说这些有些没的事情早就已经晚了。”
“很好——”安青云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两个字来,他看着素问,一时之间气血上涌,他这风风光光了大半的年岁,却没有想到到了晚年的时候竟是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安青云胸膛一痛,他捂住了嘴,感受到手掌心有一片温润,顺着手指缝往下低落。
“很好啊!”安青云用袖子擦了擦唇,看着素问,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老夫不会就这样败在你这黄毛小丫头的手上的!”
素问看着安青云,看着那顺着手指缝滴下的血,只是轻轻地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走了开去,半点也不在意,她背脊挺得直直的,仿佛就算安青云在她的身后死了这也不干她什么事情一般,同安青云擦身而过,全然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安青云擦了擦衣袖上,上了自家的轿子,他眼下还不算太过失败,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
在那高高的宫门上,一身红衣的容渊看着刚刚在宫门下闹腾的不可开交的两父女,最后还是将视线放到了那渐渐走远的女子身上,那种冷漠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容渊也不经感叹着这丫头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这下手的还是真是够狠的,半点也没有将人视为自己的父亲,招惹上这样的一个人除了能够自求多福旁的也不能再做些什么了。只是刚刚在殿堂上一个模样如今又是一个模样的,容渊倒是有几分好奇,到底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她了。
容渊从宫门上缓缓地下来,出了宫门之后往着肃王的府邸而去。
原本这不管有没有身兼要职的皇子都是应该在早朝上出现的,而容辞可算是大越众皇子之中唯一的特例。容渊走进肃王府的花园的时候,容辞正在花园之中,他虽还是端坐在轮椅之上,但那脸色却要比之前两日要来的好看上几分,多少有了些人色。
裴翌也在花园之中,身上还穿着朝服,可见是下了朝之后直奔肃王府而来的了,裴翌瞧见容渊的时候双手作偮行了一礼:“庆王殿下。”
“皇叔你也来了。”
容辞道了一声,让身旁伺候的丫鬟下去沏茶去了,容辞又将旁人的丫鬟全部遣了下去,偌大一个花园除了平素都是跟在容辞身边的清朗便也无人了。
等到人退了,容辞方才开了口道:“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裴翌已同我说了,她倒是敢的,”在说这话的时候,容辞的话语之中也带了几分止不住的笑意,“比起堂而皇之在庆王府上对皇叔你说滚,我倒是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容辞的话里头有几分逾越,一旁听着的裴翌也微微睁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不过在想到素问今天在朝堂上所做的事情,他真心不能觉得意外了,这父女当堂对掐的事都已经经历过了,对着堂堂的亲王殿下说出一个滚字倒也不是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了。
容辞敛了几分笑意,最后才悠悠然地道了一声:“原来她是安家的女儿。”
他一直都困惑为何素问是一直对安家这般紧抓不放的,心中虽也思量过其中可能会有什么缘由,却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上。她竟然是安家的女儿,这事还真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裴翌也心游戚戚焉,他当初在渭水之畔遇上素问的时候也不过就是觉得她是一个寻常的姑娘,哪里会想到她的身上竟然肩负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也难怪她总是那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他本还以为她是天性使然,却没有想到其中竟然还包含着这样的身世。
他领着素问进宫原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一切也全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也不知道最后素问姑娘如何了?”裴翌略有些担忧地道了一声,自打他们退朝之后,在朝堂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不知道清风打探的如何了?”
“放心,”容渊开口,他的声音就像是他的冰刃那一把长枪一般的刚毅,“她又不是一只兔子。”
长着那样尖锐的獠牙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会是一只软弱无力的兔子,那姑娘压根就是一条毒蛇,将自己的毒牙隐藏了起来却是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人重重的一击。昨日素问一走,容渊也打听出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也晓得素问同安家的过节,还有诊治了自己母亲中毒一事,容渊虽面上不说,但心底之中却还是感激着素问的,而且经过昨日和素问的交手之后容渊也发现了,不当看轻她的,能够在他的长枪上过了那么多招的女子也便是只有她一人。
安青云就是将她看的太轻了,这样的人又怎会是个平凡的。
容辞轻笑了几声,也不知道素问给他喂下的那一颗药到底是什么药材制成的,他的风寒倒是有见好的姿态,原本他以为自己快踏进棺材了如今又被人从棺材口给拉了回来,想来暂时还不至于去阎王那边去报道。
“只怕明日开始,安将军是没有那样的一个脸面再出现在无双城之中了。”裴翌轻笑了一声,他这声音刚落,却是见出去打探消息的清风跃进了花园之中,一下子跪在了他们的面前。
“打探的如何?”容辞轻声问道。
“刚刚圣旨去了安家,安将军交出了兵符,虽未被降职却是被贬去了当了城门吏,罚俸银半年,可算是小惩大诫。”清风开口道。
三人听完清风说的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这名义上看着小惩大诫,但从骨子里头已经是极大的惩处了,一贯心高气傲的安青云又怎么能够忍受自己从将军成为一个城门吏。在三人的心中再也清楚不过了,失了兵权的安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甚至少有再重头而起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