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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意犹豫了一下,这才伸手握住五皇子那只已经染上了血污和雪渣的手,这手可真冷啊。
五皇子叹息道:“你的手很暖和。”
谢行意回答:“恩。帮你暖和一下。”
五皇子费劲又睁开了眼,好像轻笑了一下,很快又闭上了眼,而后再也没有动弹过。
所有人都僵硬在原地,这样的状况,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五皇子的贴身近侍从屋中冲出来,一看到这个场景,吓得赶紧下令:“快,把殿下送到最近的医馆!”
谢行意看了一眼那个侍从,说道:“没有用的,他已经死了。”
那个侍从完全没有听谢行意说话,兀自指挥着士兵将五皇子搬走。
士兵要将五皇子抬起来时,谢行意才发现,五皇子将自己的手拽得这么紧,紧得差点没办法脱开。
这样的力度,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对皇位的执着呢?
不管是哪一个,谢行意都不太懂。
五皇子的人因为五皇子的中刀,急急忙忙退了出去,而章嘉纬的人也不欲再多纠缠,这便开始收拾残局。
姚挽苏走到还在发愣的谢行意身边,踌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没有五皇子,死的可能就是你。在任务完成前死,就是真的死了。”
谢行意还蹲在雪地上,周身都是红色的雪,他闻言,抬头看姚挽苏,迷惑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觉得,男人应该有保护女人的自觉吧。”
姚挽苏将谢行意从雪地里拉起来,说道:“谢谢你。”
谢行意“恩”了一声,转身往屋内走,边走边有些纠结和困惑,当时冲上去救姚挽苏,真的只是一种作为男人的责任感吗?
…………
五皇子的死亡直接导致了朝廷与南境的关系直接恶化,原本只是平静海面下的暗潮汹涌,如今成为了明面上的针锋相对。
战火一触即发,而章嘉纬策反西境统帅成功。
那西境统帅是前南境统帅、也就是章嘉纬父亲的好友,他一直愧疚于没能够保下章嘉纬的父亲。
不过,即使西南两境联手与朝廷抗衡,从实力上来看,还是朝廷的兵马更胜一筹。
章嘉纬战得非常辛苦,最明显的地方在于他越来越深陷的眼窝。
刘沉灵很担心他,但又不好去打扰他,只好每日煮各种滋补身子的汤药端过去。就算如此,她也不是每次去都能见到章嘉纬的。
章嘉纬与西境统帅近期一直在努力地拉拢东境的统帅,东境统帅是少有的女将军。
这女将军态度暧昧不清,颇有作壁上观的模样,比起投身战争,趁乱得利才是最好的选择。战争本就是双方都受损的无解事件,唯有壁上观能明哲保身。这女将军打的大约就是这个主意。
但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想投入战争就能不投入的,章嘉纬显然打算逼一逼那东境统帅。
当然,这些姚挽苏和谢行意本来应当是不知道的,不过他俩每天晚上离魂出去溜达一圈以后,总是能听到点军情,久而久之也就对章嘉纬那边的动向了若执掌。
另外,一直偷听情报后,两人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当初章嘉纬藏身于京城刘府,目的是能留在刘府寻找七连军的兵符。
七连军可以说是本朝最强大的战力,唯有兵符可以调动,可惜章嘉纬一直没有找到那枚兵符,也不知道那枚兵符如今到底在何处。
深冬,西南联军与朝廷的兵马战入白热化,而东境统帅在章嘉纬的步步紧逼下,终于松口,愿意与章嘉纬见面约谈,就是否联手进行商议。
作者有话要说: 嘛~~作为亲妈,怎么可能真的让男主出事呢(远目)
五皇子达成了“我终于有名字了耶”的成就项后,领便当离开消穿剧组回家过年去了(咳)
…………
过渡章,字数比较少。
大概还有两个情节就可以换地图到下一个世界了。
…………
下一个世界预告:一个类似“帮助周杰伦夺回被夏洛抢走的版权”的故事,又名,霸道女土豪爱上我。
夏洛抢走周杰伦版权的梗,详见《夏洛特烦恼》。
…………
据说今天是小年,小年快乐哟~~
☆、玛丽苏小白花大战穿越精英(26)
离大年三十不剩下几天,章嘉纬与西境统帅约谈东境统帅于东南境交界的小镇舟杭。
彼时,章嘉纬的军队就驻扎在离舟杭镇没几里的地方。
清晨,在章嘉纬与西境统帅离开营地后没多久,姚挽苏与谢行意就轻悄悄跟上了两人。因为不是晚上,他们无法直接用魂体飘出,只能偷偷摸摸跟在章嘉纬他们后面。
章嘉纬与西境统帅进了舟杭镇内的云溪酒楼,姚挽苏和谢行意也想跟进去,但是云溪酒楼门口有人守着,大概是由于今日三境统帅的约谈,所以封锁起来不接待寻常客人了。
章嘉纬他们商议事情的地方是云溪酒楼二楼的东厢房,所以谢行意干脆带着姚挽苏从没人的小胡同往酒楼屋顶爬,看着位置差不多了,掀开瓦片往下看,果然看见了章嘉纬等人。
东境统帅一身利落的军装,虽是女子,周身的气势却是凛冽而锋利的,脸的线条并不柔美,棱角间是沙场锻炼出的坚毅。
只见东厢房内摆着一桌酒席,席上菜色丰盛,比起章嘉纬自己营里的伙食要好上不少。由此可见,东境统帅比章嘉纬要有钱……
东境统帅坐在靠近屏风的地方,本在慢悠悠的喝茶,见到章嘉纬与西境统帅进屋,便将抿了几口的茶放下,双手叠合搭在嘴畔,露出一丝客气的笑意:“章小公子和西境大人来了?快落座吧。”
章嘉纬瞥了一眼东境统帅喝的那杯茶,又将目光移到装着茶水的那只骨瓷茶壶,这才落座。
坐下后,他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东境大人,我们的来意想必您已经很清楚。我朝积弱已久,不光是我南境,也包括您东境,想来东部百姓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陛下昏聩,好大喜功,几位皇位继承人在这方面更是青出于蓝,不说前段时间过世的五皇子,其余的几位皇子,也没有一位是以社稷为重的。”
东境统帅英气的眉毛挑起,凌厉地看着章嘉纬:“哦?所以章小公子认为谁有资格坐这皇位?”
顿了一下,语气颇有些渗人:“难道……是你自己吗?”
章嘉纬对着东境统帅的挑衅,并未被激起情绪,平静地回答:“是。”
姚挽苏正扒着掀开的瓦片凑头看,见章嘉纬如此厚脸皮地承认,要不是怕被下面的人发现,都要给章嘉纬淡定的装逼鼓个掌了。
只听见东境统帅冷笑一声:“你要做皇帝,我为何要帮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章嘉纬道:“本朝赋税繁重,四境中东境粮食作物产量最高,所上供的银两自然是最多。东境大人想必也为这苛税烦恼,也为境内百姓感到心酸。”
东境统帅站起来,走到窗边,背手看着窗外,窗外是舟杭镇熙熙攘攘的街道,她的眼神很是澄澈,说道:“为人臣子者,忠君亦或忠国?”
章嘉纬毫不迟疑:“忠国。”
东境统帅继续说道:“章小公子,战乱才是会给一个国家造成最致命创伤的行为。”
章嘉纬回答:“若不毁灭,无法新生。”
“战争是最黑暗的。”
“最深的黑暗后,才能迎来黎明。”
东境统帅轻笑:“章小公子,你让我想到了曾经的我。与你不同,最终我选择屈从世界。”
章嘉纬沉默一会儿,最后说道:“所以,东境大人的选择是……”
章嘉纬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妖娆的声音打断了他,那声音带着冰冰凉凉的笑意:“章小公子,东境大人自然不会选择和你这叛贼坐上同一艘船!”
章嘉纬看着突然从后面隔间出来的七皇子,七皇子身后跟着一列的士兵,最后进来的是七皇子党的陈鑫鑫。
而后,章嘉纬转头直直盯着东境统帅,东境统帅只平静回视章嘉纬。
西境统帅愤怒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东境统帅说道:“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东境统帅冷淡道:“拉拢本就是一件很具危险性的事,如果你们来之前,都没有考虑过各种后果,那你们根本没有造反的资本。”
章嘉纬拦住情绪有些激动的西境统帅,说道:“叔叔,东境大人说的没错。”
而后他微不可查地对着西境统帅点了点头,西境统帅一愣,会意后,冲着七皇子和东境统帅举起了手中的剑。
七皇子身后的士兵齐齐抽出佩刀,拦到七皇子身前,双方混战开始。
东境统帅拔剑要加入战局,但一动才发现,头居然有点晕。
怎么回事?
难道是……
东境统帅蹙眉看着正在与七皇子手下打斗的章嘉纬。
好啊,原来这一局饭,双方都是抱着心思来的。
这家酒馆的人,怕是早就被章嘉纬收买了。
果然,双方开始混战后,从包厢的外面涌进了许多章嘉纬的手下,这下,从人数上来看,章嘉纬反而占了上风了。
章嘉纬平静地说道:“东境大人,早就有人告诉我,你与七殿下有来往。”
这一局饭,他为的本就不是拉拢东境统帅,而是引出并捉住她背后的七皇子。
此刻,屋顶上的谢行意和姚挽苏对视一眼,愉悦地击了一下掌。
那个“有人”,指的就是他们。毕竟,不会有比两只鬼更好的人选去敌营做探查了。
屋内混战一片狼藉,刀光剑影间,桌上的碗盘、花瓶统统都掉落在了地上,乒铃乓啷的,满地泥泞。
七皇子等人显然落了下风,七皇子手下形成的保护圈渐渐无法支撑,一个章嘉纬的手下趁着保护圈出现缺口,向着墙壁一个借力,手中的武器直直刺向七皇子!
七皇子的贴身近侍之勉正被章嘉纬纠缠着,无法脱身前去护主。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的陈鑫鑫突然冲出来推开了七皇子,而他自己却被那剑刺中。
冷白的刀锋从后背进入,染成淡红色从前胸出来。
血液飞溅,陈鑫鑫那件骚包的翠绿衫子瞬间被血染红,浸透一般得可怖。
之勉重重推开章嘉纬的剑,飞身到了七皇子身边,扶住七皇子,低声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七皇子摇了摇头,皱眉看着正捂着胸口的陈鑫鑫。
陈鑫鑫的手按在被刺穿的地方,血水一点点从指缝中渗了出来,而后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溅开红色的花。
七皇子道:“为了你父亲,你可真是拼命。”
陈鑫鑫笑得有些漫不经心,讲话却很吃力:“我……如此尽心……殿下可愿意放开我父亲的把柄了?”
鑫鑫,多金,丞相本就是个爱财之人,虽面儿上是清廉模样,私底下却不知贪了多少的钱,甚至私吞了多处官盐官矿,赈灾银两更是吞了不计其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把柄到了七皇子手中。私吞官盐官矿这样的罪,若被翻到明面上可就直接完蛋了。
为人子者,爱父不敬父,却也愿意为了保全父亲,掺和进不愿掺和的事。
出卖了朋友的消息,迫不得已站党,个中对错早就不愿意去想。
其实,本来也就没有什么对错。
陈鑫鑫站立不住,软软地往后退了几步,却正好撞在章嘉纬身上。
章嘉纬抱扶住陈鑫鑫,不知该作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