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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真将叉子也放下,一脸乖巧的说:“那我吃过晚饭就吃不下蛋糕了嘛。”
“你可以慢慢吃,吃太多甜食对你的身体没好处,张嘴,让我看看你牙被虫咬了没。”
卫真不情不愿的张开嘴让她观察牙齿,新长出来的两排牙还是干干净净的,宋月明松了一口气,她真怕闺女一不小心给冒出来蛀牙,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说话间,卫云开将最后一个菜和汤端上来,淡淡然的说了一句:“真真,爸爸辛辛苦苦做的饭,你都不吃点吗?”
卫真连忙摇头:“我吃的呀!”
“那就好,咱们改个规矩,半个月选一天可以让你吃蛋糕,饭吃不吃随你,其他时候都得先吃饭,怎么样?”
现在是宋月明隔十天左右给她买个小蛋糕,但不能每次都吃的尽兴,卫真一听可以随便吃立刻点头答应:“好啊!”
双胞胎忍着笑,在宋月明的瞪视下没有戳破真相,妹妹啊妹妹,等你长大就会后悔的!
饭后
宋月明催促仨孩子去写作业,她和卫云开打开电视看点新闻报道,宋月明站在电视前面选台,选到当地电视台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里面正在播报一条新闻:我市知名绣艺大师的作品《百鸟朝凤》在全国大赛中获得二等奖,即将送入拍卖行拍卖。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拍摄这幅绣品内容,以及采访绣艺大师杨敏的画面,宋月明认真看了一会儿,地方卫视新闻给了两分钟播报这条新闻,想来很受重视。
“有什么感想?跟奶奶像吗?”
卫云开蹙着眉头问:“奶奶连针线活都做不好,不过她是跟谁学的这手艺?”
此地的绣技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偏偏杨敏极其擅长双面绣,且是国内数得着的好手艺,这着实令人心惊。
宋月明想了想;“以前不知道她会这手,听说她是跟一位下放到村里的老人学的,那是个老绣娘,可能人真的又天赋吧。”
俩人讨论了没一会儿,这条新闻结束,改成播放下一条民生问题,宋月明看的打哈欠,又想起来刚回来时在厨房没说完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卫云开。
卫云开不甚在意的说:“跟咱们没什么关系。”
宋月明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这一条新闻之后,杨敏的店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火了起来,她店里人员有限,即便是要接什么订单也得提前预约。
宋月明出门买早餐的时候碰见对门熊老太太,老太太夸赞不已的说:“这小杨可真是有一门好手艺,幸亏我认识得早,要不然现在找她做衣服都排不上队。”
“那您是有眼光。”
熊老太太一听,高兴不行,还顺口提了一句:“月明,你想在她家做衣裳吗?你跟我一块儿,应该能预约到,听说她的订单都排到明年了。”
宋月明含蓄一笑:“不用了,大娘,我做了这样带绣工的衣裳也不太会穿,再说我那还有两条旗袍没穿过呢。”
前两年,宋月明去海市找一位老师傅订做了一条旗袍,后来又加了两条,但确实是大多时候挂起来看着,或者在卫云开面前穿一穿,根本没想做别的,更不会巴巴的排队去找杨敏做衣服。
他们这几年在一个城市,碰面的机会都是寥寥可数,距离保持的刚刚好,谁也不会轻易去打破这层默契。
熊老太太听了皱眉,上下打量过宋月明轻松又不失精致的衣服,不解地说:“我觉得你衣服挺好看的,这些衣裳放起来以后穿也不会过时。”
不得不说,熊老太太当真眼神极好,但宋月明还是拒绝了。
“我还是别给您添麻烦了,你还是抓紧多做两件,到时候排在前面的订单能早点做出来,就不愁穿不上新衣服。”
“说的是。”
等去公司上班,苏妙宇也说起杨敏的店铺,翻看着日历说:“我婆婆看见人家的百鸟朝凤都快挪不开眼睛了,她就要过生日,我想给她做件旗袍当生日礼物。”
宋月明想到熊老太太的话,提议道:“那我建议你还是谨慎为上,你要是去订做,得到明年才能送礼。”
苏妙宇惊讶极了,“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是真的,我们对门老太太是人家忠实客户,她的情报总不会有假吧?”
“也是,人家都是上了新闻的,肯定有很多有钱有权的蜂拥而至。”苏妙宇说着就歇了心思,她总不能让婆婆望梅止渴,转而开始问:“月明姐,你说我该送什么好?年年都要发愁一次。”
宋月明认真提了个建议:“你婆婆喜欢穿旗袍,那喜欢翡翠手镯不?”
苏妙宇连连点头;“这个好!下班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帮我掌掌眼,也不知道咱们这里有没有好看的翡翠镯子。”
“行啊。”
聊完私事聊公事,等忙起来宋月明很快将杨敏的店忘得一干二净,再次注意到她,是宋月明开车去医院时路过那条路,正碰见堵车。
这年头马路上碰见拥堵非常的不容易,尤其是这人群大部分站在路中央,这路又没那么宽敞,余下的小半边路只能通过自行车三轮车,前面停着一辆车也在探出头听八卦看热闹,宋月明只能排在后面等,等她认出来是杨敏店面附近围着一圈人,索性摇下车窗听了一耳朵,是个中年妇女的哭诉声。
“哎哟哟,养了个闺女一点都不孝顺啊,挣了钱还对爹娘不管不顾,大家伙儿都来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啊!”
“她爸啊,你还生着病,看来是等不到救命钱了,这一回咱俩都死在这门口吧!”
“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劈死这个不孝顺的女人啊!俺们两口子养出来个没心没肺的闺女,是俺们俩该死!”
人群之中有人退出来,宋月明看见了,被人团团围住的杨大胆夫妻俩正坐在地上哭诉,杨大胆的媳妇儿田金芬捏着脚腕子一边哭一边拍地,杨敏脸色铁青的站在一旁,田金芬根本没有留给杨敏说话的机会。
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尤其是年纪大的触景伤情竟然抹起眼泪来,而来杨敏店里的恰好有一位上年纪的老太太,见此情景一脸愤怒的说:“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爹妈都不孝顺,那她绣艺再高超也没有丁点人情味儿,这样人做出来的衣服我不要!”
老太太说完就走,丝毫没留余地,周围人纷纷赞同的点头,义愤填膺的斥责起杨敏来。
与杨敏一同在店里的贺梅香气不过,指着田金芬大骂起来:“呸,不要脸!你要是疼小敏,她能对你不好?就是你看她没了亲妈才故意对她不好,你就是个后娘,为啥要养你?”
田金芬跟人打架打嘴仗从来都是不服输的人,今天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贺梅香指着骂,只顾着低头抹泪,趁着贺梅香停下来补充一句:“我把杨敏当亲闺女看,我就算是后娘,那这是她亲爹,她总得养着吧?”
杨敏婆媳俩穿着打扮都是特意挑选过的,而杨大胆夫妻俩穿的破破烂烂,两相对比,围观群众似信非信。
宋月明看着热闹,侧首时看见一人正站在杨敏店铺路对面,……也在看好戏。
人群中的杨敏似有所觉,朝宋月明的方向看过来,宋月明坦坦荡荡的笑了笑,阖上车窗,正好人群让开了点位置,前面的车往前开,宋月明跟在后面走过去,掠过这热闹的场面就是一路畅通。
到了医院,宋月明拿到宋老太需要吃的药就回了家,宋建军明天会来市里送菜,顺道将药捎回去。
隔天
宋月明在报纸上看见了有关杨敏的报道,有趣的是这一家报纸前两天还对杨敏夸赞有加,如今却是口伐笔诛,将杨敏贬低的一无是处。
“绣艺大师传承传统技艺,为何却对亲生父母置之不理,置传统美德于不顾。”
“杨家将杨敏培养出来,如今她翻脸不认人,令人叹息。”
宋月明粗粗将一篇报道看完,有一种记者去专访了杨大胆夫妻俩,通篇将风向转到杨大胆的身上,这有点不像这家报纸的风格。
这时代的记者认真敬业,为了一条新闻不怕累不怕死,发表时事看法的时候很少春秋笔法,取一个夺人眼球的标题将事件真相说的似是而非,不符合记者们求真其实的精神。
“怎么了?拿着报纸发呆?”
宋月明将报纸递给卫云开,卫云开看过微微蹙眉,他们都知道杨大胆夫妻俩是什么样的人,报纸一边倒的抹黑是怎么回事?
宋月明满是怀疑地说:“他们应该是为了杨红卫的婚事跟杨敏要钱,就是不知道这个记者是真的受人蒙骗还是故意放噱头吸引人了,这家报纸应该不需要用这种东西来增加销量吧?”
卫云开失笑:“总不会是杨家有本事买通记者给他们乱说乱写,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你看。”
卫云开将刚打出来的传真资料拿给她,是关于广市舞厅一案的调查进度,宋建钢竟然牵扯其中。
宋月明看到末尾,抬头与卫云开对视一眼,没有片刻犹豫的拿起电话,那头很快有人接起来,她清清嗓子,定神说;“你好,郑警官,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
郑警官一听,万分惊喜的问:“真的?!”
在通讯不够发达的现在,要审问一个找不到的嫌疑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宋月明仔仔细细跟的郑警官说了事情始末,电话挂断前郑警官一直在不停地道谢,说完话,宋月明将听筒放回去,只听见啪嗒一声,而后松了一口气,直视着卫云开问:“我这算不算心狠手辣?”
卫云开轻笑,眼睛里都是认真:“这顶多是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宋月明挑了挑眉:“也是为法治社会贡献一份力量。”
“没错。”
卫云开肯定之后,将她揽在怀里,并未说什么,轻轻握着她的手给予无声的支持。
……
翌日,杨敏不孝顺父母的事就有了反转,是另一家更加权威的报纸,详细讲明杨敏的凄惨身世,还有去杨敏老家的采访,并且证实了杨敏每月有按时给杨大胆的养老费,杨大胆夫妻俩做那一场戏就是为了多拿点钱给刚出狱的儿子娶媳妇。
这报道一出,可以说是满城哗然,沸沸扬扬在讨论的都是这件事,上一家做出不实报道的报社遭到抨击。
“咱们看报纸不是看小说,给报社写信去,下个月就不订这一家的报纸了!
报社扛不住压力,出面向杨敏道歉,同行也有跟进这件事处理,报社面临严重的责任问题,社会在谴责的同时,无形之中也给杨敏打了一个免费的广告。
苏妙宇追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感叹道:“这报纸也快不可信了,我看的都想去找人家定做一件衣服。”
宋月明听的好笑,但这确实是正常人的反应。
苏妙宇说了半天没看宋月明有什么热烈回应,不由疑惑的问:“月明姐,你怎么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啊?”
“我平时有那么八卦吗?”
“有!”
宋月明故意脸一黑,绷着表情说:“你再说一遍?”
苏妙宇嘿嘿一笑,正要放下报纸时忽然发现一件新鲜事,指着报纸上杨敏的报道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月明姐,你们俩好像是一个地方的!”
“我知道啊。”
苏妙宇满心的不解,调侃道:“我婆婆现在就想弄一件人家做出来的衣服,你要是跟她同乡,说不定我还能凭借这情分插个队呢。”
宋月明摇头:“不是,我俩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