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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夏云岚忽然心一疼,赶忙转开了话题道:“其他的倒也罢了,最难得的是他对待楚楚的一片真心。他原本有许多毛病,又喜欢将自己打扮得不男不女,但是楚楚不喜欢,他便全都改了……楚楚原先甚是看他不,然后来晓得了他的武功人,心里便只有他了。”
“哈哈……”逍遥王一直不动声色地听着夏云岚的述说,听至此处,忽然骄傲地笑道:“果然不愧是我逍遥王的女儿,连自己的师父也敢喜欢。”
听逍遥王说出这句话,夏云岚已经知道,南宫楚楚和玉倾城再不必为余生的幸福担心。
她心里本来对二人怀着深深的祝福,此时想起自己,却忍不住有些酸溜溜的感觉,半是嫉妒半是玩笑地叹了口气,道:“难得楚楚有你这样开明的父亲,若是别的父亲,闻听女儿师徒相恋之事,即便不把女儿打个半死,少不得也要关在家里十天半月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呵呵,本王也觉得本王这样的父亲非常难得。”逍遥王被夏云岚夸得极其受用,心情愉悦地道:“夏姑娘,你若是羡慕楚楚,不妨认本王做个义父。本王一定视你如亲生,待你和楚楚一般无二。”
夏云岚抬了抬眉毛,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认!你这种义父太过暧昧。”
逍遥王抽了抽嘴角,尴尬道:“本王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丫头什么都好,是戒心太重,总担心别人占你便宜。”
“难道你不想?”夏云岚歪着脑袋问。
“……”逍遥王仔细想了想,没有答话。
不数日后,马车行经信淇镇,夏云岚忽然想起一件未了之事,当下叫逍遥王停下马车在镇等她,她借了随行侍卫的一套便服和一匹马,独自前住镇东头卢家。
卢家的光景往时更加惨淡,袁氏卧病在床,瘦得皮包骨头,再没有了四处寻找卢小福的力气。唯一令人安慰的,是袁氏的脑子略为清醒了些。
再次见到夏云岚,卢秀儿菜色的脸浮起一团凄苦的红晕,张开嘴,似乎想问哥哥的消息,却又唯恐听到什么不好的答案,使好不容易清醒的母亲再次陷入疯癫。
“我已经找到了你那哥哥——”夏云岚面色平静地道:“他被林昆带到了龙炎国南疆,差点儿被做成了蛊人。”
“蛊人?”卢秀儿和袁氏似乎都没有听说过蛊人是什么东西,闻言不解地道。
夏云岚道:“是一种活着的死人,也是一种死去的活人……”
“啊——”卢秀儿和袁氏惊得面色惨白。
夏云岚道:“幸亏有位南疆的姑娘救了他……我和师父赶到时,他已平安无恙。”
“那么,他为什么没有跟着公子回来呢?”卢秀儿虽然松了口气,却又止不住半信半疑地问。
“唉……”夏云岚摇着头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你那哥哥真真太不懂事、太不孝顺……”
袁氏从床勉强抬起头,吞声带泪道:“福儿一向不太晓事,然而心却是极孝顺的……”
“我哥哥他……”卢秀儿小心地问:“他做了什么?”
夏云岚道:“他恋了那名救他的南疆女子,说没有她,自己早已死去。她既救了自己,自己该用余生报答她。”
“哥哥说的固然不错,可是他没有想过娘亲么?”卢秀儿又气又伤心。
“我也是这么问他。”夏云岚道:“我说你要用余生报答这女子,难道没有想过,最初给你生命的是你娘亲吗?你娘亲想你想得病入膏肓,你为了一个女子留在南疆于心何忍?”
“公子说得很是……我哥哥他如何回答?”卢秀儿张大了眼睛问。
夏云岚道:“所以说你那哥哥十分不晓事又不孝顺,他说信淇镇距离龙炎国南疆不下万里之遥,间又山隔水阻,险难重重,若是回到家乡见母亲与妹妹一面,此生定然无法再见那姑娘。他叫我回来说一声,请你们原谅他的自私,只当没有他这个儿子和哥哥。”
“福儿,你怎能如此——”袁氏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卢秀儿却怀疑地道:“哥哥他……他怎会是这样的人……”
夏云岚并不回答卢秀儿的话,自身取出一只水色好的玉镯、一支凤眼梅花绿玉簇珠金簪、一支洁白莹润的玉兰花簪道:“倒是那南疆姑娘晓事,见你哥哥伤心为难,便把自己的首饰取了几件,叫我带回来,说一支簪子卖了给母亲颐养天年,一支簪子卖了给妹妹作嫁妆,另有一只镯子,算作送给妹妹的礼物。”
看到那几样价值不菲的首饰,卢秀儿立即打消了疑虑,拿着袖子抹起了眼泪。
夏云岚将首饰尽数塞在卢秀儿手里,站起身道:“那姑娘温柔美丽,又与你哥哥情投意合,你们也不必太过伤心……我回繇山还有些事要处理,咱们此别过。”
卢秀儿擦干眼泪站起身,忽然将玉兰花簪还回夏云岚手里,含泪道:“公子千里迢迢冒着性命危险深入龙炎,我们母女无以为报,这支玉兰花簪便当是给公子的报答吧。”
夏云岚怔了一下,为什么卢秀儿还回的偏偏是玉兰花簪?难道冥冥之,有些事情真的已注定?
不,是自己心里尚未完全放下,所以才会把别人无意的举动当作命运的暗示。
她握住玉兰花簪,匆匆点了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卢家。
翌日清晨,马车到达繇山。
往日,看到绯霞薄雾仙气缥缈的繇山诸峰,夏云岚总是禁不住心生欢喜。如今,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她的心只觉酸涩难忍。
在紫微殿与四大长老寒暄过后,夏云岚径直陪着逍遥王了白鹤峰。南宫楚楚看到父亲前来,神色间不免又是忐忑又是欣喜,慌慌忙忙收拾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供父亲和夏云岚享用。
逍遥王虽早已从夏云岚嘴里得知女儿与玉倾城相恋之事,此时却偏装作不知,言语间一再感谢玉倾城教导有方,让女儿从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长成了一个懂事可人的繇山女弟子。
玉倾城红着一张老脸好不尴尬,一再用眼神责备夏云岚,怪她不曾提前对逍遥王说知自己与南宫楚楚之事。
夏云岚吃吃喝喝,只当瞧不见。
酒足饭饱后,逍遥王找了个借口支出南宫楚楚,对玉倾城笑道:“本王此次举家迁回故土,自不能将小女一人独留于此。何况小女年岁渐长,也需为她寻一个好人家。玉师父,承蒙你多年照看,悉心教导,本王回头命人奉黄金五千两作谢,望玉师父不吝笑纳——”
☆、第395章 只要楚楚喜欢
夏云岚怔了一下。
这逍遥王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在马车时,不是明明对南宫楚楚和玉倾城的婚事表示了同意吗?这会儿又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是嫌弃玉倾城年龄大,还是瞧着玉倾城不顺眼?
夏云岚想了片刻,又将逍遥王的脸色打量了一番,很快明白过来——逍遥王之所以这样说,是在逼着玉倾城开口求亲呢。
逍遥王曾经说过:我逍遥王的女儿,只有别人来提亲的,岂有去向别人提亲的?
是以无论逍遥王对玉倾城如何满意,都势必要玉倾城先开这个口。
逍遥王之所以支出南宫楚楚,想必也是怕自己的傻女儿听到这样的话,直接不顾脸面地说出“非师父不嫁”之类的话。
然而夏云岚想明白的事,玉倾城身在局,却未能明白。
“逍遥王……”玉倾城眉毛纠结成了一团,满脸苦瓜相地道:“我不要你的谢仪……楚楚她年龄也不是很大,你何苦急着为她找什么人家……”
“呵呵,”逍遥王笑道:“若不是她打定了主意要在繇山学艺,本王早两年便将她嫁了出去。玉师父常年在繇山修心养性,大概不知山下的女子,与她同岁者有些已然做了母亲。”
“啊?”玉倾城惭愧了片刻,惊讶了片刻,讪讪问道:“不知逍遥王想为楚楚寻个什么样的人家?”
“这个嘛……”逍遥王故意逗弄玉倾城般沉吟了半晌,笑道:“楚楚长得好,自然也要寻个相貌英俊的男子来配她。楚楚为人单纯鲁莽,须得找个心思细腻、武功高强的男子来保护照顾她。至于身家地位,本王倒不甚在乎。”
听得逍遥王之言,玉倾城不由脸现喜色,憋红了脸道:“若是这样的条件,繇山现成便有一位,逍遥王何需别处去找?”
“噢?”逍遥王半惊半喜地道:“本王也知繇山多的是青年才俊,不知玉师父说的是哪一位?能否带过来叫本王见见?”
“……”玉倾城没有说话,两只眼睛拼命对夏云岚使着眼色,示意夏云岚赶快推荐一下自己。
夏云岚咳了两声,故意道:“原十八课班有个功夫数一数二的弟子,名字叫做官宇辰,长得仪表不凡……”
“夏云岚!”玉倾城打断了夏云岚的话,恼声道:“官宇辰那小子固然功夫不错,相貌也算英俊,但他近来与宫新月那丫头走得十分近,还是别考虑他了。再说,楚楚是我的弟子,十八课班的弟子算起来全部跟她差着一个辈份,你怎能拿她去配十八课班的弟子?”
“哦,差着一辈啊——”夏云岚拖长了声音,咧了咧嘴。
玉倾城立刻意识到,自己跟南宫楚楚同样差着一个辈份,顿时满脸懊恼,狠狠瞪了夏云岚一眼。
逍遥王洒脱地笑道:“呵呵,玉师父,本王并非迂腐之人,只要楚楚喜欢,差着一辈也无妨。”
“真的……无妨?”玉倾城眼睛里闪射出希望的光,激动地问道。
逍遥王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道:“差着一辈无妨,但必要年貌相当。本王只楚楚这一个独生爱女,万不能委屈了她。”
“年貌相当……”玉倾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地里估摸着自己与南宫楚楚是否年貌相当。
估摸了一会儿之后,显然觉得两人相差不算太远,于是眼睛里多了几分自信,鼓起勇气道:“逍遥王,若是楚楚大着一辈的青年才俊,你可能接受?”
逍遥王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面不动声色地道:“楚楚大着一辈?那恐怕是些老头子了。不成不成……”
“并不全是老头子,也有像我这般年纪的……你觉着如何?”说完这句话,玉倾城仿佛等待死刑宣判般,紧张地注视着逍遥王的脸。
逍遥王打量了玉倾城几眼,故意沉吟不语。
夏云岚心里叹道:看不出这位我还能装。
玉倾城紧张得面皮发白,在逍遥王的沉默吭吭哧哧地道:“逍……逍遥王,你方才说……说只要楚楚喜欢……”
“嗯,自然要楚楚喜欢。”逍遥王不紧不慢地道:“像玉师父这样的年纪,本王倒不甚介意,不过总须对楚楚有十分的好方可考虑。”
夏云岚终于明白,逍遥王说了半天,这句才是重点。
玉倾城赶忙表白道:“逍遥王放心,这一生一世,我决不叫楚楚生气难过……”
“玉师父——”逍遥王讶然道:“你说的那位楚楚大一辈的青年才俊,不会是你吧?”
“……”玉倾城脸皮虽厚,此时也不由得红了大半张脸。
“呵呵,”看到玉倾城的尴尬模样,逍遥王好不容易忍住了不再逗他,笑道:“若是玉师父这样的人,本王倒也并不反对……”
“你不反对?”玉倾城终于缓过一口气来,欣喜若狂地问:“这么说,你同意楚楚跟我在一起?”
“若是你对楚楚有十分的好,这一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