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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秋收陈永春带着陈奇回来,两人虽是未赚多少钱,可起码一家老小温饱不成问题。箫氏便在家中埋怨陈永贺,陈永贺一气之下就打了箫氏一巴掌,紧接着夫妻关系就越闹越僵。
听曾氏说。二房夫妻两都开始分房睡了。
老陈头到底还是没将陈悠他们家住的小院给二房,自从陈悠一家搬走后,竹林后的小院就空置了下来。
陈秋月每回回家人都憔悴不已,不过吴任平却也未像新婚时那般的虐待她。好歹让陈秋月保住了一条命。每回陈秋月回娘家都不想再回来,却又被吴任平给打骂回去。陈王氏再心疼女儿也没办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吴任平不同意,陈秋月就休想摆脱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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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这一转眼,就已经过了四年。
寒风冷冽的清晨,皑皑白雪覆盖了渭水两岸。白蒙蒙的江面上一条客船穿行其间,船夫在船头打起了号子。
粗狂又清越的长啸声在渭水两岸散开,尤为的让人感受到寒冬清晨的静谧。
从船尾走出来一个看着有十四五岁的少女,对襟浅紫色的长袄,淡粉色裙,外罩着一条镶了雪白兔毛的鹅黄色披风,一头乌发只简单挽了个斜髻,上头插一根样式再简单不过银簪子。
少女从袖口里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哈了口气,搓了搓,拿起水瓢在流动的江水里韬了一瓢水倒进瓦罐中,便小心捧着瓦罐进了船舱。
过了大半日,客船才进入了华州地界儿,船夫小心将船撑到码头边,却瞧见码头围了一大群的人,吵吵闹闹的,船夫眉头一皱,急忙进去禀报,“大小姐,码头那都是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里面随即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阿鱼哥,你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儿?”
被唤作阿鱼的汉子将撑杆交给了另一个少年,就三两下踩着别人的船跳上了岸,不一会儿,阿鱼就回来了。
他在船舱外回话:“回小姐,码头上躺着一个汉子,刚被人从江里捞上来,大冬天的,在江水里泡的太久,好像是不行了。”
少女一把掀开船舱挡风的厚毡布帘子,从里头快步走出来,双眼里是璀璨的光亮,整张鲜妍美丽的小脸因为这事都多了一股鲜活。
“阿鱼,快让阿力把船靠岸,你去拿我的药箱,我亲自去看看。”
阿鱼头疼捂住眼睛,就知道大小姐会这样,这两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小姐是越来越痴迷于医病救人。
阿鱼想劝,可是眼前少女早已回了船舱里取麻布外罩了。
等阿力将船驳到码头不远处,阿鱼还苦苦跟在后头劝,“大小姐,我方才听那人说那汉子已没了气息,没的救了,您这时候去也没用。”
可是阿鱼的话丝毫不起作用,少女早已率先拨开了人群,阿鱼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这次回去肯定又要被东家骂死了!
这迫不及待跑进人群救人的少女便是陈悠,四年过去,已经让她从一个瘦削干瘪的小女娃长成了一个窈窕娇俏的少女。
她费力挤进了人群,果然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壮汉躺在码头上,浑身都湿透了,嘴唇也泛着不自然的青紫,陈悠利索地将麻布外罩套在身上,去捏向那壮汉的手腕。
脉搏缓慢,寒气凝滞,淤堵在经脉之中,乃是迟脉之象。不过幸好还留有一息,也不是一点救都没有。
“阿鱼,药箱拿来!”
候在旁边的阿鱼连忙将药箱放在陈悠身边。
旁边围观的人都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对着陈悠指指点点。
“这小姑娘是大夫?”
“我瞧着小姑娘穿着也不赖,别是个没学两年,医术不精的,这要是把人治死了可怎么办!”
……
还有些人好心提醒陈悠,这汉子本就要死了,如果没抢救过来,小心他家里人将责任推到你身上。
陈悠根本就未听这些人的话,将一颗药丸喂进那壮汉的口中,然后取出银针,迅速的找准穴位,下针又快又准,等一套针行完,陈悠才长吁了口气。
将银针收起来,放入药箱中,随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那壮汉就缓缓转醒,有了些许意识。陈悠将外面罩着的麻布外罩盖在那壮汉身上,转头对阿鱼说道:“把他送去保定堂。”
阿鱼无奈地应了一声,将药箱递给旁边的阿力,背起那壮汉就朝保定堂的方向去了。
谁也没想到这突然出来的娇娇少女竟真的救了人,围观人群聚是满脸的惊讶和赞叹。
陈悠带着保定堂的两个伙计一会儿就消失在码头,人群也慢慢散了,这时候一个年轻人才转身快步朝着不远处一辆停在角落的马车走去。
年轻人左右看了两眼,确定这地方很是隐蔽后,才开口,“主子,我们去的迟了,阿南被人带走了。”
“怎么回事?”外表看来与一般马车无二的车厢里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磁性的声线。
“属下赶到时,方想带阿南走,人群中就冲出了一个少女,那少女医术了得,三两下就将阿南救醒,还将阿南带去保定堂了。”年轻人微微躬身恭敬道。
马车内好一会儿没有声音传出来,正当年轻人想询问时,声音又响起,“阿北,你去查查这救人的少女是谁,与保定堂是什么关系,另外让阿东派人盯着李霏烟,这次小心些!若是再露出马脚,让阿东提头来见。”
年轻人脸色一白,应了一声,三两步就混到了人群里。
等年轻人走后,须臾,马车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白起,去保定堂!”
陈悠回到保定堂,就将这半路救回来的壮汉给安置在保定堂的诊室里,让药铺里的伙计照顾着,然后她又亲自配了药方交给伙计,这才略微收拾了去后院。
今日贾天静要过来,唐仲早就嘱托过她,要早些从林远县赶过来,这天色都要擦黑了,在路上救人又耽误了一阵,怕是要挨骂。
前两年,陈悠家的药膳铺子就开到了华州,许是华州也是第一次有人做这生意,他们家药膳铺子的环境又是独一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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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悠终于长大了,妹纸们不点个赞吗?感谢思月影的小粉,还差一张加更!
☆、第141章 重见
第141章重见
生意也越加的红火起来,没等一年,就又在华州开了分铺,如今,她们家的药膳铺子已经有了四家,一家开的比一家大,为着适应华州,甚至其中还有一家药膳铺子是专门接待高档的顾客。
可即便是这样,华州的这家百味馆都要提前一个月预定。
陈悠家的药膳铺子一开到华州,唐仲就着手在华州开了家保定堂。
林远县毕竟人少,做许多事情都不方便,唐仲前两年就搬到华州。李阿婆也跟着搬了过来。一家人手头有了余钱,在准备华州的百味馆开张之前,就在华州买了宅子。
那时,秦长瑞带着赵烨磊与陈悠一起先搬了过去。
四年过去,如今赵烨磊已经弱冠之龄,早前两年,他就通过了童生试,只是怕身份被揭露,所以上届乡试并未参加。而明年又是三年一考之际,他十年磨一剑,这次定是不会错过。
张元礼已经是举人身份,只是会试时,并未脱颖而出获得殿试机会,不过即便是这样,他在林远县的县学里已经是头一份儿了。王先生见张元礼第一次参见乡试便中举,也老怀安慰。
林远县的孙大姑娘嫁到了华州,夫家也是开布庄的,是孙老板做生意时遇到的一个年轻小伙子,他们家铺子就在华州的东街上。孙老板因着担心女儿,将林远县的布庄卖了,也跟着来了华州,在华州开了一家成衣铺子。
只是成婚几年,孙大姑娘都未有身孕,陈悠不擅此道,最后还是贾天静出手,开了个方子,吃了半年,才得了一个宝贝儿子。到如今。孙大姑娘家的小子也不过才半岁不到。
陈悠从前堂走到后院堂屋,脑中竟是这些年发生的不大不小的事儿,直到瞧见了坐在堂屋的唐仲与贾天静,她才甩开脑中的思绪。快步过去。
“路上又救人了?怎的这会儿才到?”贾天静笑着上下打量她。
陈悠经常林远县与华州来回跑,贾天静有时候一两月才能见她一次。
唐仲瞪了她一眼,“你静姨等你许久了。”
陈悠急忙朝着两人行了礼,就坐到了贾天静的身边,“这次是阿悠不好,下次一定会守时的,静姨就原谅我一次吧!”
贾天静无奈地摇头,她是擅长妇科的女医,师父是宫中的“妇科圣手”刘太医,她今年一过年。便有三十岁了。陈悠第一次见贾天静,就觉得她与唐仲甚是般配,只是两人多年好友,却一直都没有进一步进展,陈悠觉得颇为可惜。
贾天静嗔怪的点她的鼻头。因着唐仲的关系,陈悠这几年与贾天静也学了不少医术,若是说贾天静也是她的师父那也不为过。
“这次什么时候再回去?”贾天静喝了口药茶问道。
陈悠摇头,“暂且不回去了,过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爹娘这边铺子里家里的事儿都忙不过来,我要帮衬着些。另外,年节的时候,保定堂里的伙计们要休息,药铺没人照顾,我也得顾着。”
贾天静瞪她,“小小年纪就是个劳碌的命。你师父的药铺自有他自己照料,你跟着凑合什么劲儿,若是不回林远县了,这几日先随我去我的医馆,有个病患特殊。让你去见见世面。”
被吐槽的唐仲却似没听见一样,还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喝茶,陈悠嘴角抽了抽,要是将药铺交给唐仲,还不如直接关门实在,他有时沉迷于研制一个方子,几天都要一个人关在后院的药房里,李阿婆还得催着他吃饭才行,这几年,保定堂如果不是她看着,早就倒闭了。
“静姨,行,一会儿我就收拾几年衣裳跟着你去。”
“天静,你又把我徒弟拐跑了!”唐仲颇为哀怨的说。
“阿悠当时就不应该拜你为师,瞧你整日只会捣鼓药方,还会做什么?”
两人好友多年,互损起来自也不口软,直吵的二人面红耳赤。
贾天静这才停下来,正经道:“你那麻沸散研究的怎样了,我最近有一个手术,恰好要用到!”
提到麻沸散唐仲就有些得意,这几年,他一直在捣鼓这东西,经过无数次的失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新方子有了些效果,虽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不过已经算是不小的突破了。
如今贾天静问起,他自是不会瞒着老友,“算你走运,麻沸散正好小有成效,一会你们走时,我让阿悠带上。对了,华州惠民药局的事儿你要怎么办?”
因为贾天静的师父是宫中的“刘太医”,上头指定让她当华州惠民药局的掌药,可是“刘太医”给她修书一封,却将惠民药局掌药的其中利害都分析了与她,信尾又委婉的说了,让她尽力不要插手惠民药局的事儿。
可是上头的命令下来,又岂是这么好违背的,所以贾天静如今也只能拖着,能拖一日是一日。
朝廷在各地开设惠民药局的讣告四年前就下来了,但直到如今,惠民药局这才设到州,这般拖沓,不得不让人耐人寻味了。
光瞧“刘太医”这口气,恐怕惠民药局的水就深的不行。说白了,他们就几个小角色,毕生愿望就是治治病救救人,这些朝廷方面的勾心斗角他们要是能不搀和就不搀和的好。
“先拖着吧,总能拖到年后,到时候我再写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