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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来给老师说一声,还有你的伙伴,关爱你的长辈,最少要道个别,这也是一个人的修养。”
“哦。”绪涅受教。
葛辛丑和葛凯琳回到家才知道范喜安的事,葛凯琳很气愤。
葛辛丑的情绪没多大波动:“断了就断了吧,人心百样。咱顾好自己的那几样就行。”
孙颖黎问葛辛丑:“随丑掉茅坑里了。捞上来没有。”
葛辛丑一惊:“随丑咋好好的掉茅坑里了,我去看看。”
郝沈梅赶紧拦住他:“这话她唠叨两天了,你不记得随丑小时候掉茅坑的事了?”
葛辛丑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这咋又换花样了,前几天你打电话不是才说她找妈吗?”
郝沈梅也奇怪:“我也不知道呀,昨儿个平安来把欣荣叫走了,说是他奶奶身子不好。要欣荣回去看看,我还琢磨着咱妈要是找妈咋办。她自己就换了花样。”
葛凯琳来了乐子:“啊哈?我四叔还有这光荣历史。”
“光荣个屁,”葛辛丑气愤,“还不如把他直接淹死在茅坑里,也省得成了现在这个怂样。”
说完去了后院。
“妈。咋回事?”葛凯琳问郝沈梅。
“能是咋回事,不学好,让人扔茅坑里了呗。”郝沈梅叹息。
葛随丑自小调皮。不知啥时候和乔一水混到了一起,有一次。乔一水进绪二河家偷东西,葛随丑狗胆替乔一水把风,结果被绪二河兄弟撞了个正着,乔一水跑了,葛随丑被绪大江揪住,绪大江直接把葛随丑扔进了茅坑里。
说起这个,郝沈梅还有些痛心,好好的娃咋就不学好呢。
同样是她带大的娃,葛益芬工作几年,逆境中求生存,别的女娃二十三岁都当妈了,葛益芬还在上高中,葛随丑咋就落得这幅怂样呢。
葛凯琳可不想老妈为不值得的人伤神,说起宾馆里绪祥说的话,分郝沈梅的神。
郝沈梅很理解绪向阳的做法:“关键时刻还是家人重要。”
葛凯琳默然。
要是爸妈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占据他们女儿身体的外来魂魄,又会做何想法。
葛辛丑在家等了两天,葛跟丑和梁雨依然没有回来,葛辛丑耐不住了,他厂里还有许多事,没有时间在家里耗着,干脆找到葛跟丑的工地。
葛跟丑愕然:“没谁给我捎信呀,梁雨说是她已和大嫂说好,咱妈由大嫂管着,我们每个月给你们钱粮,我还打算等这座院子完工,回去看看咧。”
葛辛丑气结:“你媳妇可真会自说自话,她只撂下句话就走了,你大嫂根本没答应,至于为啥没人给你捎话,我看你还是问问你媳妇吧。”
“不用问了,我这就跟你回去。”葛跟丑给穆穆交代了工地的事,回工棚抱起葛凯强就走,梁雨追出来问咋回事,葛跟丑头都没回。
“大哥,跟丑这是咋啦?”梁雨只得问葛辛丑。
葛辛丑没理她,搭腿上自行车,葛跟丑抱着葛凯强坐上车后座,两兄弟径自往回赶。
回到家,刚好碰到范平安来报丧,说是范老太太这阵子身体就不好,前天晚上范喜安和她拌了几句嘴,半夜范老太太就咽气了。
梁雨带着葛凯红回来时,葛辛丑、葛丁丑、葛跟丑三兄弟已经领着范思敏去了平乐村,梁雨本来想问郝沈梅,葛辛丑和葛跟丑俩人到底咋回事,想起葛辛丑在工地上对她的冷淡,她心中迁怒,最后还是没问,一声不吭回了家。
范平安和范喜安在葛跟丑手下干过一段时间,葛跟丑对葛益鸾没啥感情,对范平安兄弟倒是有情义,路上听了范平安说起事情经过。
范喜安和范老太太拌嘴,主要还是为了范喜安顶撞郝沈梅的事,范老太太要范喜安给郝沈梅道个歉说个好话,把这门亲戚留住,对范喜安和两个娃日后都有好处。
范喜安不听也就算了,还说范老太太忘了本,一张老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气得范老太太晕了过去,再也没醒来。
葛跟丑越听脸越黑。
到了葛益鸾家,三兄弟在灵堂行礼,慰问家属,上了礼,然后有专门招待亲戚的人,安排三兄弟就座,休息喝茶。
葛辛丑和葛丁丑因以往和葛益鸾有来往,村里的人多少也认识一些,两人少不了和村里人攀谈一番。
葛跟丑则二话不说直接冲进灵棚,揪着范喜安出了灵棚就打,等葛辛丑和葛丁丑听到声音过去看咋回事,范喜安已经鼻青脸肿,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直哼哼。
☆、第0161章 搬迁
葛丁丑上前扶起范喜安,埋怨着葛跟丑:“你这是干啥呀,有话好好说,干啥要动手。”
葛跟丑冷哼:“就冲着他叫了我几年的三舅,我就有资格教训他。”
范喜安不服气:“我是叫了你几年三舅,可你拿我当外甥了吗,说啥已给砖窑的人说好了,人家愿意给我兄弟熟练工的工资,我兄弟只管去干活就行,你不就是不想我兄弟呆在你的工程队吗,哼,倒还说得自己跟圣人一样。”
“混账,我看你是中邪了。”范力喝斥。
一巴掌扇得范喜安踉跄往后退,要不是有葛丁丑拉着,范喜安仰面摔倒是逃不了的。
范力暗示范平安拉走范喜安,给葛跟丑赔不是:“他三舅,这畜生掉进钱眼出不来了,要不是今儿个还是我妈的头七里,我绝对打死他,你别和这畜生一般见识。”
葛跟丑冷眼盯着范力看,看得范力心里直发寒,葛跟丑才说了一句:“你想多了。”
扭身自个儿找了个座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壶倒茶喝。
招待的人半天才醒过神来,要端走茶壶:“他三舅,这茶已经凉了,我给你换壶热茶去。”
葛跟丑自己端起茶壶,扯着那人往茶房走,边走边和那人聊天:“你干的这个我熟,在我们村,每逢红白喜事,我就是招待茶水的。”
脸上哪里还有一丝的冷气,倒像个正儿八经的亲戚模样。
“拉倒吧你,”葛丁丑凑过来,和两人一块往茶房走,和招待的人说。“他不止是招待茶水的,他啥都招待,他就是那个总主事的人,我们两个当哥哥的都得听他的指挥。”
从葛跟丑暴起打人,到事态莫名其妙平息,整个过程中,葛辛丑都一直冷眼旁观。既没有摆出长兄的姿态阻止葛跟丑。也没有以舅舅的身份安慰范喜安。
葛益鸾也没有出面,只在范喜安被葛跟丑突然揪起惊呼时,急得站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又坐回去,任由儿子被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她也没有出去看一眼。
当地风俗,年轻人去世停灵三天。中年人去世停灵五天,老人一般过了头七下葬。若是逝者为老人却父母还健在的,也只能停灵五天。
范老太太已是四世同堂的人,且上面已没有父母公婆,本来要在家停灵九天的。考虑到现在正值炎夏,范老太太去世第五天就下葬了。
葛跟丑和葛益鸾商量:“夏天雨多,平乐村几乎每年都被淹。老太太已经不在了,你也没啥可牵挂的。要不你和姐夫搬去我那里住,我的地给你种,你帮忙照看咱妈。”
葛益鸾没答应:“我和你姐夫也盘算过搬出去的事,娃们早晚是要出去的,要是我俩还住在这里,娃们也过得不安心,不过,搬去你那里住就算了,我会另外找地方住。你和辛丑都有难处,我照看咱妈也没啥,种你的地就免了,我不想受你媳妇的气。”
一番话说得葛跟丑无言以对,问葛益鸾:“大姐打算搬去哪里住,院子我给你盖。”
葛益鸾道:“这些年受够了被水淹的苦,打算搬到地势高的地方。”
“那就搬去益村,别村哪有咱村地势高。”葛跟丑紧跟着接话。
“那我宁肯守在这里被淹死。”葛益鸾哼笑。
葛跟丑默然。
没想到,一向自持聪明冷静的葛跟丑,还是和葛益鸾说拧了,兄弟俩以眼神交换了意见,葛辛丑先开口。
葛益鸾道:“柏村的地势虽没有益村高,比起周围村子,却也算地势高的,白水河就贯穿村子,用水方便,也不担心遭水灾,柏村的富裕程度,不比益村差。”
“可是柏村已经没有耕地了,就是他们自己村里的人,为了一厘两厘的地都打得头破血流,对于外来人怎么会客气。”葛辛丑想到了关键问题,农民不能没有耕地。
“我们不要他们的耕地,”葛益鸾倒不担心,“我们自己开荒,你姐夫的手艺你也知道,离村子远没人愿意去的高地,正好开出来种西瓜。”
范力年轻时在葛家做长工,那时他已是伺弄西瓜的好手,这些年过去,手艺越发精进。
只可惜平乐村所处地理位置不好,地势低水分充足。
耕地水分足对于一般的庄稼是有利条件,对于西瓜来说可就利弊参半了。
有利之处是瓜苗长得好,不利之处是西瓜不甜。
天旱时的西瓜好吃,沙瓤味甜,雨季西瓜吃起来没滋味,就是因为水分过多的原因。
柏村有河,只要不是闹旱灾,河里常年有水,西瓜种在高地也不怕西瓜苗旱死,西瓜长个儿的时候又不怕水分过多,而且高处日照时间长,更有利于西瓜的品质。
葛辛丑问:“大姐,你是不是已经打算好了去哪里。”
从葛跟丑说起要葛益鸾帮忙照看孙颖梨,葛辛丑就明白了葛跟丑此行的目的,葛丁丑和葛辛丑一样,也想看看葛跟丑怎么说服葛益鸾,还有葛益鸾自己的打算。
政府规定,个人开出的荒地也是要进行耕地登记的,优惠之处就是收的农业税很低。
新开的荒地是生地,肥力贫乏,至少要三年的养熟期,养熟期内产量不高,要是农业税和一般的耕地一样标准,谁还愿意开荒呀。
“可是,荒地偏远,要看西瓜就得住在地里,实在不安全呀。”葛丁丑担忧。
“这有啥,不就是个西瓜吗,一般的小偷只为瓜不会伤人,真有大量抢瓜的强贼,咱先保命要紧,随他就是,有可能的话,咱和他秋后算账。”葛跟丑没觉着这算个事。
他的目的是先让葛益鸾迁出平乐村,至于往后会咋样,这会儿说的话都不一定变现。
对于这个从小能当半个家的三弟,葛辛丑明白葛跟丑啥意思,干脆总结:“咱这话就先搁在这儿,我回去就让沈梅找她姐姐给柏村干部们说说,能在近处分到耕地最好。”
葛跟丑也道:“嗯,我也去找我大舅子他们说说,尽量弄得近一些。”
☆、第0162章 犯拧
葛丁丑没有亲戚在柏村,他只认识柏村几个和他一样的铁匠,对分耕地的事能不能帮得上忙不一定,他也就没有说啥,只想着回去和老妈还有媳妇商量商量。
迁出平乐村这事,葛益鸾一家人早就盘算过,葛辛丑三兄弟回去后,葛益鸾就和家人商量具体事项,结果范思威又闹起了别扭:“我不走,我就留在平乐村种花生。”
范喜安吼他:“你胡说啥,种了花生又能咋着,你能挡得住水淹吗,就是收回来,你能运出去吗,你就是运了出去,你一个小娃子又能干啥。”
范思威的嗓门不比范喜安小:“你能干啥我就能干啥。”
范喜安火大:“死小子,胆子肥了你,敢和老子吼。”
操起棍子就要打范思威。
“你还不是推了我爷爷一个跟头。”范思威握起拳头。
葛益鸾呵斥:“行了,都给我住嘴,一个个的,老子不像老子,儿子不像儿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