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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故意提高。
他和绪祥都不是娇气的人,可一直这样驴拉磨一样原地打转,时间久了还是吃不消。
“嗯?”绪祥醒过神来,顿了一下才答道:“要去的地方不一定都通公交车,靠脚走太慢,也不方便,咱俩得买辆自行车。”
“就在这里买?”高争气手指划了一圈。
荒郊野地里,有卖自行车的?除非是买黑车。
绪祥四处看了看,解释:“不是这里,不过也不远,我是在等约定的时间。”
高争气没再问。
刚才的思绪被打断,绪祥干脆又琢磨起葛凯琳的针盒。
盖子的内侧面,有一条条凸起,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画上去的平行条纹,用手抚摸,是一排细沟,对光照看,细沟宽度刚好可以够一根针容身。
这个构造,和他前世送给葛凯琳的盒子很像,却又不完全一样,他的盒子有夹层,夹层内里有机关。
而葛凯琳用刮胡刀改造的这个盒子,只是简单的紧贴着盒壁又塞了一层铁皮,铁皮上刻出了细沟而已,触发绣花针射出的机关,也只是一根韧性不算太好的弹簧。
绪祥心里一紧。
这个所谓的暗器,根本就是小娃子的玩具而已,要是真遇到危险,哪里起得到作用,不误事就不错了。
他回身就走。
☆、第0129章 决绝
高争气追上他问:“你要去哪里,不买自行车了?”
绪祥猛地站住,自己就这么回去,也不能马上解决问题,自己前世那针盒是能工巧匠用最好的材料做的,而这里自己所见过的物资,确实没有适合做精密机关的东西。
那么自己现在还真是啥也做不了。
目前还是先把手头上的事办了最要紧,没了杂事牵绊,也好专心陪伴她,如果她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的话。
高争气没防备,一脚踩在绪祥的脚后跟,赶紧往后退,埋怨:“祥娃,你到底是咋啦?”
绪祥回身:“没啥,我有件事没想通,现在想通了,没事了。”
高争气问:“那你现在是要走,还是在这里等?”
绪祥看看天色,道:“再等一会儿,要是还没有人来,咱就去沃水。”
高争气压低声音问:“你是要买赃车吗?”
他听村里人吹牛,说是贼偷到的东西,都是在人烟少的地方交易。
“是有人不要了的车。”绪祥恢复了以往的冷然模样。
他这次办的事没必要让高争气知道,也不会让自己来到这个世上后,对自己好的人知道。
绪祥恢复了正常,高争气也习惯性的应了声:“哦。”
他已习惯做别人安排好的事,在葛凯琳跟前是这样,后来有了绪祥还是这样。
绪祥不打算让高争气的脑子这样懒下去,问他:“要是有一天你爸妈或是你姐姐回来了,要带你走,你会不会跟着他们走?”
高争气摇摇头:“不会,我不记得他们长啥样了。”
“那要是哪天你想起了他们的模样。你会不会跟他们走?”绪祥不放过他。
高争气偏着头想了想,摇头:“想不起来。”
绪祥道:“你会想起他们的。”
说完,示意高争气站在原地等着,朝着远处一个人影走去。
那人肩上扛着自行车,也在朝绪祥的方向走,除了自行车,他手里还提溜着个包袱。
两人碰面。绪祥问:“咋样?”
来人是个面貌有些猥琐的男人。放下肩上的自行车,把包袱递给绪祥,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推他个车子而已。小事一桩,诺,顺手把他的家当一起给弄来了,这个咋处理。”
绪祥拆开包袱翻看。有真金白银的首饰,时下流行的手表。能换钱的小摆设,还都是古董呢。
他只留下几个笔记本和两个证件,剩下的东西全递回给男人。
“啥意思?”男人一脸疑惑。
“我只拿我需要的东西。”绪祥说着把笔记本塞进身上的棉大衣里。
“你一点都不要?”男人有点不相信绪祥的话。
“我要这些东西没用。”绪祥说得满不在乎。
“那你可别反悔啊。”男人把包袱夹在棉大衣内胳肢窝底下。
没有了那几本笔记本,包袱小了许多。男人穿的棉大衣本来就过于宽大,多个包袱根本看不出来。
两人没再交谈,各走各的。
绪祥推着自行车回到高争气跟前。示意高争气上车。
高争气从绪祥手里接过自行车:“还是我带你吧,咱们去哪儿。”
他比绪祥高一点。块头差不多是绪祥的两个,咋看着他都应是骑车的那一个。
绪祥没有和高争气客气,坐到自行车后座上,道:“去沃水,你要开羊汤馆,咱先去沃水喝羊汤,顺便看看人家是咋弄的,都要些啥。”
绪涅心里记挂着给雪球报仇的事,却也没有耽搁学习,这是绪祥教他的,对于已然发生的事,若是不能改变什么,那就要沉着面对,不能因前事而误了后事。
几年的教导,倒也不是没有成效,绪涅现在已经学会了克制。
不过也没有停止打听,时不时会去找绪大江问,绪向阳给雪球报仇的事咋样了。
天气寒冷,期末考试在即,即便是周末,住校学生回家的也很少。
绪家堡的几个学生有着绪大江和绪四武的照看,更是没有人回家,只等着考试,绪大江周末还是会回家,这事绪涅也就只能问绪大江了。
绪大江每次的回答都是:“好好学你的习,有你叔叔在,这事根本就不是个事。”
就是学会了忍耐,绪涅毕竟也只是个缺失了两年记忆的小娃子,还是忍不住去了绪家堡。
绪向阳这次没有回避,堵在院门口不让绪涅进门:“往后你再也不要来了,奶奶和婶婶也不会见你了。”
绪涅满怀热忱的心,一下子降到冰点。
那天他打妇女的时候,绪向阳还和他说了话,说他打人没有章法,他以为绪向阳是在指点他,已经原谅了他,如今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我要见奶奶和婶婶,你说的不算。”绪涅不信郇老太太和张惠灵也不要他了。
“涅娃,你走吧,往后不要来了,奶奶就当孙子丢了,找不回来了。”郇老太太在院里接了话,却没有和绪涅照面。
“婶婶呢,婶婶最疼我了,我要见婶婶。”绪涅心里仅存了一点点希望。
“涅娃,我要静心养胎,没精力陪你玩了,你走吧。”张惠灵的声音就在院门后面。
绪涅盯着绪向阳身后紧闭着的院门,片刻后,跪下,朝着院门平平稳稳行了三跪九叩大礼,起身就走,直到出了胡同口都没有回头。
三跪九叩大礼,这还是绪向阳很小的时候,郇老太太教过他的,这些年他既没给谁行过这个礼,也没见有人行过,他几乎已经忘了有这个礼数。
在这穷乡僻壤的乡下,更是有人家几辈子都没见过这礼,猛地被人行此大礼,绪向阳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他醒过神来,绪涅已不见了踪影。
绪向阳大步去追,追到村口,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朝着旱地山飞奔,直至没入旱地山的树林,小人儿都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迟疑。
斑驳白雪覆盖下的旱地山,此时显得无比的孤寂,阳光反射下的白雪,也额外的刺眼。
“不知往后他还会不会叫我一声奶奶。”身后,郇老太太感叹。
张惠灵和郇老太太互相扶持着,慢慢走过来,最后和绪向阳并排站定。
☆、第0130章 发狠
绪向阳搀扶住郇老太太另一边手臂,看着旱地山道:“妈,你看见没,这小子会行三跪九叩大礼。”
郇老太太叹气:“看见了,他这么小的年纪,这是跟谁学的?”
绪涅对着门行礼的时候,郇老太太也已到了院门后面,从门缝里看着绪涅行完大礼。
这个礼,早已经废除多年,即便在郇老太太还是富家大小姐的年代,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见识此礼,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学的。
像绪涅这个年纪的小娃子,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礼数。
自家养了几年的娃,到底是啥来头。
感觉到身边张惠灵的身子发抖,郇老太太安慰:“慧灵,别哭了,你这把年纪怀娃,本身就有风险,要是伤了身子,那可就麻烦了。”
张惠灵哭出声来:“我这把年纪能怀上娃,还不是因为祥娃调养身子的方子,还有涅娃听他哥的话,给我弄得各种野物补身子,这么好的娃,为啥不要了。”
绪向阳转过去张惠灵那边,用手绢给张惠灵擦眼泪,叹道:“要不是那天我看见祥娃和乔一水的人混在一起,我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这俩娃身上的秘密太多,还是断了的好。
他早已过了探索未知,寻求刺激的年纪,如今的他,只要老妈安康,妻女平顺,已没有其他奢望。
至于两个小子往后会不会回来报复,绪向阳自信,他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这俩娃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唉,回去吧。”郇老太太反手扶住张惠灵。
一家三口扭转身慢慢往回走。
远处的一个麦秸堆后面。绪祥也扭身快速离开。
从绪家堡回来后的绪涅,整天冷着一张脸,也很少开口说话,原本和绪祥只有五六分像的面貌,因这一变化,和绪祥相像度有了七八分,猛地一看。还以为是绪祥的缩小版。
冷着脸是他的一大变化。再一个变化是,原本喜欢疯玩的他,大多时间都在学习。即使绪欣毓找他玩,他也只是摇摇头,接着埋头苦读。
绪欣毓看着他这样难受,刻意让绪小武找绪涅比试武斗。绪涅也没有了兴趣,还是一门心思地看书学习。
这下谁对他也没辙了。
绪涅和绪向阳的对话。只有绪涅和绪向阳一家三口知道,就连绪欣毓说起绪涅的反常,郇老太太都绝口没有提当时的事,绪涅也没有告诉绪欣毓。
绪欣毓只当绪涅九岁才上学。一来就上三年级,担心考试考不好或是学习跟不上才这样,很是热心地辅导绪涅功课。
绪涅也不拒绝。只是没有了以往对绪欣毓的亲热。
期末考试,绪涅名列全年级第二。
益村三年级有三个班。
寒假里绪涅就一个人住在高争气家。除了做作业就是看书。
董晓俊和往年一样,天气冷的时候,基本都是窝在郝沈梅这里做针线。
一放寒假,葛益芬就张罗着买了毛线,这会儿也窝在郝沈梅这里打毛衣,是她从别人那里学的今年的新样式,打给葛凯琳过年时穿的。
葛家三个小兄弟和贾海军,一早就出去玩了,葛凯琳怕冷,没有跟着去凑热闹。
董晓俊唠叨贾陆军:“你看人家涅娃,天天就想着学习,你看你,不是看画本,就是玩,我不奢望你能给我考个年纪第二,你就是能考个班级十二,我也高兴呀。”
贾陆军今年上五年级,五年级有两个班,每个班四十多个学生。
贾陆军不耐烦:“妈,你烦不烦,一样的话你一天能说十几遍。”
董晓俊来气:“你以为我愿意唠叨呀,但凡你能稍微刻苦一点,我也不至于被你爸埋怨。”
“你俩吵架,别老扯上我好不好。”贾陆军起身就走。
这画本是葛凯拓专门买给贾陆军的,是硬纸彩印本,农村里还没有卖的,贾陆军就是心痒这画本,才没有跟着哥哥们出去玩,要不这会儿哪里看得到他的影子。
“我不扯你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