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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这话说的好难听。怎么能是偷,奴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可能去文王府偷东西,这牌子自然是文王殿下送给奴家的。”
“我不信文王殿下凭什么把文王府的牌子送给你”凌柔郡主瞪了她一眼,作为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她对苏娴这种教科书级的狐媚子打从心底里厌恶,就像过敏了似的。
苏娴闻言,也不尴尬,反而略带一丝羞涩,摸了摸嫣红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她笑道:
“凭什么呵呵呵,郡主还是个姑娘家,有好多私密的事奴家也不好对郡主说,只是这男人啊,只要你把他伺候舒坦了爽快了舒畅了,那个时候你向他要什么他都会给,别说只是一张通行的牌子了,这就是男人啊。”
凌柔郡主的脸刷地涨红,她虽是没出阁的姑娘,年纪也到了能够无师自通一些事的时候,闻言脸胀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瞪着苏娴,心中暗骂“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郡主是来吃全海鲜宴的吗”苏娴笑吟吟地询问,看起来十分殷勤,可是语气一点也不殷勤,这客套做的十分不专业
她流于表面的恭敬话让凌柔郡主听着十分别扭,总觉得她越是恭敬越像是看不起自己似的,她面色发冷,不理会苏娴的问话,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跟这个卑贱之人说话,她冷冰冰地呵斥道:
“本郡主看上这间包间了,你们两个人给本郡主滚出去”
本以为这两个人会仗着穷人的骨气对她义正言辞地指责一番,那样她就可以将刚刚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趁机好好教训她们一顿。
哪知姐妹两个人再对视一眼,同时客客气气地说了句:
“郡主请满意。”
一点没有犹豫地退了出去。
太没骨气了,凌柔郡主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于是没能得到成就感满足的凌柔郡主越发恼怒,她不打算放过她们,于是转身站在走廊里,盯着已经离去的姐妹俩的背影,勾着嘴唇,充满了嘲讽,阴阳怪气地冷笑道:
“冯娘子,本郡主记着百奎楼只有二品以上官员家的女眷才可以进出吧,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百奎楼竟然让两个卑贱的庶民进出,坐主子们的地儿,用主子们才能用的菜肴,如此不严格,让两个贱民在本郡主的眼皮子底下晃脏本郡主的眼睛,你们这百奎楼的生意还想不想做了,要不要本郡主禀告父王,像你们这样连客人的背景都不知道筛查的酒楼还开着做什么,干脆关门大吉算了”
周娘子骇然,一脸失措地看了看凌柔郡主,又看了一眼闻言顿住脚步的苏娴姐妹俩,焦急地道:
“郡主息怒,这二位姑娘前头是验过牌子的,所以”
“验过牌子怎么了,别说验过也有可能是假货,就算是真货也不一定是她们从什么地方偷来的。再说,你们不嫌两个卑贱无知的庶民碍眼,本郡主可见不惯,放这两个东西进来脏本郡主的眼睛,你们这是成心想让本郡主不自在,是否”
“不敢不敢,郡主息怒”周娘子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叠声地说,但是她打从心眼里不愿意得罪苏娴姐俩,虽然没见过这姐俩,但是通过刚才她也能猜到这姑娘肯定是文王殿下的相好,周娘子是个过来人,知道相好的力量也是很惊人的,再说别看现在是相好,万一日后转正了,不说侧妃,就是最后成了一个夫人,那也是相当金贵的,更不要说日后万一诞下子嗣,那就是“前途不可限量”了,“不可限量”的人周娘子是不愿意得罪的。
周娘子在犹豫。
凌柔郡主因为这犹豫勃然大怒,才要发作,就在这时,一个脸孔绷得像棺材板,颧骨高高干净爽利,一看就是个厉害嬷嬷的中年仆妇带领两个相貌普通气质却很好的丫鬟出现,那中年仆妇径直走到凌柔郡主面前,一脸严肃地说道:
“郡主,公主说此处是大家用膳的地方不是郡主家的花厅,公主吩咐郡主不要再嚷,赶快回孔雀阁去,别再惹事,否则公主决不轻饶”
凌柔郡主十分想顶一句“一个后娘而已,少管我”,可是她不敢,她虽然憎恨她的后娘,可她的后娘是当朝公主,是父王心尖上的人,她的命运还捏在她这个后娘手里,所以她不敢反抗,或者说还没到反抗的时机,于是她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却还是头一甩,步履僵硬地走向孔雀阁。
严厉的中年仆妇这时候脸色才微微缓和,冲着苏妙和苏娴客客气气地见了半个礼,才带着两个丫鬟离去。
苏妙和苏娴知道这是公主身边的人,于是匆忙回了礼。
“公主就是景阳长公主吧”苏妙小声问苏娴。
“还能是谁。”苏娴哼了一声,无论是对景阳长公主还是对凌柔郡主她都没有好感,“像站在墙角的周娘子一扬下巴,“你我让你找个清净点的地儿,你这找的是什么地儿,清静没有半点,我这小命都差点被你保没了”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七章 巧遇
周娘子一阵尴尬,赔着笑脸说:“姑娘,要不小妇人再为姑娘寻一间更精巧雅致的包间,这一回小妇人保证绝对没有人来打扰,姑娘看可好?”
苏娴被凌柔郡主打扰,失了好胃口,双手抱胸一脸无聊地靠在窗框上,也不回答,眼睛不经意往楼下扫去,这一处的窗户正对着两楼之间的花园,此时的花园中秋意正浓,几点翠柏几叶芭蕉,人工做成的花圃中海棠花烂漫,秋月季妖娆,一座风雅的假山盆景里潺潺水声悦耳,配合周围的花香、远处的琴声,那景致极美,让人陶醉。【鳳/凰/ 更新快请搜索】这样的景致里突然出现了一行人,为首两个华服男子相谈甚欢,一边聊一边往前走,在他们的周围还有几个身穿便衣但一看就是军人出身的随扈跟随。
在这行人距离两步远的地方,同样是两个年轻男子,同样身穿华服,二人一人只带了一个随从,沉默地跟着前方的人往前走,不算亲近,但一看就是一块来的。
苏娴在看见跟在后面的两个男子中的一个时眼睛一亮,啊呀一声。
苏妙一愣,以为她看见什么了,好奇地凑过去往下看,同样啊呀一声,原来楼下的那两个不是别人,其中一个身穿玄衣、气宇轩昂的正是文王殿下,另外一个一身天蓝色锦袍,发束金冠,腰悬羊脂玉佩,芝兰玉树,唇红齿白的正是回味。
百奎楼的花园内因为火树银花,竟比白日里还要明亮,那么多烛火映射在他二人的脸上,年轻貌美的男子,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竟成了百奎楼中比海棠花还要美艳的一处风景。
“好巧!”苏娴笑吟吟地说,一双眼睛全黏在梁敞身上,满目痴迷,“文王殿下真是好相貌!”
苏妙听得心里一阵恶寒。平心而论梁敞长得确实不错,可是要说好相貌,前面还有一大堆在那里比着,像梁敏、回甘、回味。甚至是武王梁敖、太子梁敕,每一个都比梁敞出众,可是苏娴却认为梁敞是这些人里最出挑的,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苏妙听得都一阵恶寒,更何况梁敞。文王殿下在楼下的花园里好好地走着,这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粘人的视线恍若蛇一样牢牢地锁定住他,并冰冷腥湿地将他缠绕住,一点一点包裹,一点一点收紧,让他的心里打了个突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世界上只会有一个人用这种仿佛要将他一点一点扒光再一口一口生吞进去的眼神看他,这种被肆无忌惮地视奸的感觉让梁敞的心一紧,思绪在此刻戛然而止,他轻摇了摇头。将那让人困扰的臆想赶开,他都已经派人送她回雪乙庄了,时隔一天她怎么会又出现在梁都里,不可能的,就算今天出门前又忘了看黄历他也不能一直这么倒霉。
他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边往前走。
苏妙就看见苏娴的表情在文王殿下顿住脚之后重新迈开步子的时候变得皮笑肉不笑起来,她皮笑肉不笑地从窗台上用做装饰的水果篮子里拿起一枚红通通的苹果,在苏妙的瞠目结舌里扬起胳膊,冲着楼下文王殿下的后脑勺用力扔去!
文王殿下感觉到后脑勺一凉,接着回味就注意到他那一脸想死的表情,他像是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举起胳膊反手一抓,一枚红通通的大苹果被他抓在手心里,他回过头去,目光正对上站在二楼窗台前的苏娴。脸发黑。
苏娴笑吟吟地望着他,坦然从容,好像扔苹果砸他的那个人不是她,她甚至在黑夜里冲着他挤挤眼睛,明送了一记秋波。
梁敞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味也看见了站在窗口处的苏妙,于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苏妙站在二楼看着他。自从他俩进行了那场不像吵架的吵架之后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了,这时候突然碰见,还是在这种场合里,还是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这么尴尬地望见,苏妙想了想,打招呼尴尬,不打招呼也尴尬,她的眼珠子转了两转,干脆……
于是她也从水果篮子里拿起一枚红通通的苹果,对准回味那张美如冠玉的脸扔过去,算是打招呼,
回味的表情没有改变,还是一马平川淡如止水,只不过是在苹果就快要砸中面门的一刻,伸出手稳稳地抓住。
一个遍身风流的公子从灯影里走出来,啧啧惊叹道:“这江南的女子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泼辣啊!本王听说在江南的弄堂里走着,一个从天而降的窗杆都有可能促成一段姻缘!”
梁敞在心里想这是欺负他没看过话本,从天而降的窗杆子那是奸/情吧!
二楼上,苏娴正在教训苏妙:
“冲后脑勺扔那是闺中情趣,冲着脸砸那就是谋害亲夫了,万一小回儿没接住你把他弄伤了弄残了你还得伺候他后半辈子,你这是何苦来,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啦!”
苏妙双手抱胸,一点也不愧疚地翻着白眼,就好像刚才那枚苹果不是她砸的。
回味倒也没在意被砸了一颗苹果,顿了顿,冲着苏妙招了招手,示意她下去。
苏妙秀眉一挑,停了一会儿,才在苏娴的催促下转身下楼去。
姐妹俩来到花园中,这时候才看清花园里不仅是回味梁敞两个人,刚刚在前面走的那两个华服公子居然是穿了便装的武王殿下梁敖和岳梁国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梁敕。
苏娴在苏妙的袖子上微微一扯,二人停在距离前方的人三步远的地方,苏妙一愣,回头时苏娴已经冲着眼前几个衣冠楚楚的贵公子盈盈施了一礼,含着笑,金声玉润地说:
“民女给太子殿下,武王殿下,文王殿下请安。”
眼珠子不着痕迹地在三个人身上扫了一眼,同是皇子,太子殿下斯文,可惜太斯文了,身子不好似有从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这样的男人可以远远地欣赏。用起来估计不太中用;武王殿下嘛,既有文人的斯文又有武人的魁梧,是个极品,可惜了占有欲太强。兽性大发起来不易受控制,虽是个可心的却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有点遗憾;还是文王殿下最好,脸蛋俊身材好体力充沛,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好拿捏。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她心里正在盘算着,那一头梁敞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只觉得她那不经意的一眼充满了意味深长。梁敞他是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文不如梁敕武不如梁敖,生母早逝,养母也不算受宠,如今养母的娘家还因为私盐和私炮房的事情被流放,养母虽然没有受到外祖家的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