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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长公主突然沉默下来,出了一回神,然后回过神来。又细细地问了一遍苏妙的生辰八字。
苏妙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把生辰告诉给了她,景阳长公主有些不满意,但见实在问不出来出生的准确时辰,只得作罢,又开始默默地出神。
苏妙汗,心中越觉得这位长公主性子古怪。
再交谈下去景阳长公主仿佛心里长了草似的,有点坐立不安,她说她这次来是来看许久不见的侄儿,可苏妙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不像是来看回味的。
苏妙看着她,觉得她有点神经质,与她交流让苏妙狐疑又疲累。
在苏妙说完自己的生辰之后,景阳长公主的态度明显冷淡下来,让苏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是不是自己的生辰八字不好让擅长算命的长公主殿下很不喜正沉默地盘算着让她从回味身边滚开,就在这时,景阳长公主突然站起来,笑着说天气热想去更衣。
苏妙很有文化地知道这是要上厕所的意思,于是吩咐绿澜好生伺候着,替长公主带路。
绿澜瞅了她一眼,虽然厌恶她的狐假虎威,却因为是替长公主领路,不敢不去,除了眼底掠过一抹怨毒外,她还是乖乖地去了。
舒芳阁内只剩下苏妙一个人,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端起桌上早已凉掉的茶水喝了一口。
“那个女人有点古怪!”一声懒洋洋的语调自身后响起,把苏妙吓了一跳,差点把一口茶水喷出来,抹着嘴去看身后,花枝招展的苏娴背靠在通向后院的暗门上,拿着小锉子锉手指甲。。‘
“大姐?你在家!”苏妙惊诧地道。
苏娴吹了吹手指甲,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已经变得光滑的指甲边缘,抬起头,问:
“我刚在后院听老程头说小回儿的六姑妈来了,小回儿的六姑妈不就是那天在青乾山庄时碰见的那个刁蛮郡主的继母么?”
“大姐,你为什么会知道是继母?”苏妙吃惊地问。
“你不知道?”苏娴愣了一下,用惊奇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你会知道?”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这件事整个梁都都知道。”
“为什么整个梁都都知道你就知道,你又不是梁都人。”苏妙说。
“我迟早会是啊!”苏娴不以为然地耸肩。
“……好吧。可是大姐,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妙好奇地问。
“你也是个要嫁人的,去了婆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是作为媳妇最基本的能耐,你成天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着打听怎么行,就你这个样子,嫁给小回儿,一想到你婚后日子的艰难我就替你愁得慌。”苏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惋惜地摇摇头。
苏妙的眉角狠狠一抽,越好奇:“我知不知道无所谓,重要的是大姐你为什么会知道?”
“静安王府那个就知道浪的世子爷自己说他父亲是静安王。他母亲是景阳长公主,正巧被昌平侯家的小少爷听见了,那小少爷与静安王世子不太和睦,背着他和我说朱家的世子爷只是一个庶出。因为运气好养在正室名下,静安王又没有其他儿子,所以承了世子的位子,梁都里的好些人都瞧不起他,还说景阳长公主只是他的继母。他的嫡母是昌平侯的妹妹,他的生母是原来那位王妃的陪嫁。当年景阳长公主和静安王的婚姻可是轰动了整个梁都城,静安王为了景阳长公主抛弃妻,差一点将原来的静安王妃逼死,原来的静安王妃实在没有办法,舍了亲生女儿和寄养来的便宜儿子自请入家庙带修行,一直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还没从庙里出来。在最初静安王和景阳长公主的私情还没有被揭时,人们只以为静安王妃不守妇道,后来静安王妃刚进家庙,这一头静安王就迎娶了怀胎六月的景阳长公主成了新王妃。于是梁都疯传静安王是因为与景阳长公主有私情才逼原配出家的。当时整个梁都城闹得沸沸扬扬,那个时候出了许多流言蜚语,大意是静安王妃最是贞静慈悲,不可能不守妇道,当时指责静安王和景阳长公主的言论很多,这世上最堵不住的就是人的嘴。那些舆论静安王一直以为是昌平侯府放出来的,昌平侯府与静安王府直到现在依旧势不两立,静安王因为记恨昌平侯府,十年来从不允许凌柔郡主回外家,更不许她去庙里探望生母。因为父母的各种不好听的传闻。凌柔郡主在婚事上也十分困难,以至于都及笄很久了还没嫁出去,保守些的高门大户瞧不上她,不计较流言的门第静安王又看不上。她的年纪也一点一点地大了,只怕越大越艰难。”
苏妙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呆了半天,诧然惊叹:
“大姐,你不去当细作真是可惜了!”
苏娴略得意地哼哼了两声。
“静安王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苏妙皱了皱眉,那一天在青乾山庄她听说过静安王朱培安的名字。好像是个在朝堂中挺了不起的人,是岳梁国唯一的异姓王,地位等同于亲王。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差点逼死原配跟着狐媚子双宿双飞的男人能好到哪去,以前的静安王妃也是个软蛋,若是我,我非大闹他一场不可,闹得他阖家破败鸡犬不宁!负心寡意也就罢了,居然还诬赖妻不守妇道,为了让妻给新妇腾地方不惜自己给自己戴绿帽,他不嫌丢人倒是想得美,这要是我,我一刀劈了他再给他陪葬,大不了黄泉下再做夫妻,生生世世,我折磨不死他!”苏娴义愤填膺地说。
苏妙的嘴角狠狠一抽,大姐果然牛!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皱了皱眉,狐疑地说:
“景阳长公主跟静安王成亲的时间是十年前,现在的景阳长公主少说也有四十岁了,十年前她已经三十了……”三十岁的女人在这个时代早就儿女绕膝,不可能是初婚的。
她看着苏娴,苏娴也看着她,知道她也想到了这一点,眉一挑,说: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初婚,可之前的事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来。”
苏妙越觉得奇怪,更奇怪的是景阳长公主出去更衣已经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绿澜在前面引路,带着景阳长公主去了净房,景阳长公主在净房更衣之后复又出来,回去时走的很慢,一面装作欣赏雪乙庄的风景,一面含笑询问:
“苏姑娘一家是什么时候到梁都的?”
绿澜也是第一次跟景阳长公主近距离接触,见长公主态度亲切,忐忑的心放了下来,忙殷勤回答:
“回长公主,苏姑娘一家大概是四天前来到雪乙庄的。”
景阳长公主点点头,顿了顿,故作不经意地笑道:
“听说苏二姑娘和苏三姑娘是双生姐妹,本宫看着,她们两个人长得可不像。”
“是,听说她们……听说苏二姑娘和苏三姑娘是一胎双生,奴婢们看着也觉得不像,苏二姑娘说了她们姐妹一个像父亲一个像母亲。”
景阳长公主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她在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东张西望了一阵,脸上露出几分失望,让绿澜看了一头雾水,可是对方是公主,即使东张西望有悖女子的贞静她也不敢评论什么,垂着头规矩地在前面领路,这时候却听景阳长公主突然开口,问:
“苏三姑娘平常住在哪个院子?”
绿澜一愣,心里狐疑好端端的公主为什么会问素未谋面的苏三姑娘住在哪,迟疑的工夫景阳长公主已经肃着一张脸看过来,她心里打了个激灵,慌忙垂下头恭敬地回答:
“回长公主,苏家的三个姑娘都住在泓樨园里。”
“泓樨园?”景阳长公主念叨了一句,脸上漾了几分笑意,“泓樨园可是在庄子的东边?”
“回长公主,是南边。”
“是吗?”景阳长公主淡淡应了句,不再说话。
绿澜舒了一口气,然而走着走着她却现一直跟在后面看风景的景阳长公主突然向庄子的正南方走去,她一愣,慌忙说:
“长公主殿下,舒芳阁在这边。”
“本宫看着那几朵花开的甚好,想过去瞧瞧。”景阳长公主温和地笑说,向正南方那几株刚刚绽放开的秋海棠走去。
绿澜不明所以,只得跟着去了。
就在这时,沙沙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从海棠花后面绕出来,鸦青色的麻布衣裤,腰间扎着玄色革带,穿着男子常穿的黑布洒鞋,还绑着白色的绑腿,一头乌黑的长用一根草绳子很随便地扎起来,衬着那一张瘦瘦窄窄的瓜子脸,越显得气宇轩昂,英姿迫人。
景阳长公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圈开始泛红,一双手在琵琶袖底下直哆嗦,她痴痴地望着她。
她拼命压抑的激动令苏婵瞠目,苏婵愕然,并因为她反常的举动觉得很反感。(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四章 嫌弃
绿澜察觉到景阳长公主的激动,一头雾水,又看见苏婵只是傻愣着也不知道请安,心中焦急,连忙讪讪地笑道:
“长公主,这是苏二姑娘的妹子苏三姑娘,苏三姑娘初到梁都,不识凤颜,长公主勿怪!三姑娘,这一位是景阳长公主……”她一边焦急地说,一边频频给苏婵使眼色让她赶快请安。
苏婵对绿澜很反感,黑漆漆地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景阳长公主却莫名地有点恼,看了绿澜一眼,笑容淡淡地说:
“你这丫头,到底是在庄子上呆惯了的,就你话多!”
这话分明是在责备绿澜太多嘴的意思,又说她是庄子上出来的上不得台面,绿澜只觉得自己的一番好心拔凉拔凉的,脸刷地涨红,委屈得红了眼眶,又不敢当着公主的面哭出来,慌慌张张地跪下来请罪:
“是奴婢太多嘴了,长公主殿下恕罪!”
景阳长公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很不喜,于是不再理睬她,温和慈爱地望向苏婵。
苏婵被她瞧得浑身发毛,总觉得不自在,但她也是个明白事的女孩子,知道对方是皇室的公主,自己一个小老百姓怠慢不得,因此虽然心中不甘不愿,她还是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平声道:
“民女见过长公主,长公主万福!”
“快起来!快起来!”景阳长公主居然亲自上前,匆忙扶起她,一双眼微微泛着湿红,她的手在扶住苏婵时顺手在她的上臂上捏了一把,然后万分伤感地叹了声。“可怜的孩子,居然生得这般瘦弱!”
绿澜瞠目结舌,苏三姑娘究竟哪里瘦弱了,分明壮得像头牛!
苏婵觉得这个女人特别古怪,有点疯疯癫癫的,她不喜欢别人触碰她,于是顺手拂去景阳长公主放在她胳膊上的手。倒退半步。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如此明显的疏离让景阳长公主眸光微黯,顿了顿,她重新打起精神。故作不经意地四处环顾了一番,笑说:
“这地方景致好,本宫有点累了,苏三姑娘陪本宫坐下歇歇脚。可好?”
她问的亲切,语气里的高高在上却是不容许他人拒绝。
苏婵心中反感。却不好忤她的意让二姐为难,眉梢微皱,想了想,她跟着景阳长公主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刚坐下,景阳长公主便用一双微凉的手握住苏婵的手,握得紧紧的。让苏婵浑身不自在,眉头更明显地皱了起来。
绿澜见她在长公主面前皱眉。惊得魂飞魄散,心里直打鼓。
景阳长公主对苏婵的皱眉浑然不觉,她摩挲着她的手,忽然觉察到她掌心的粗粝,将她的手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