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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哑然无语,摸不着头脑地说:“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厨长。开始吧。”陈盛先耐不住现在这种不紧不慢的状况,出声提醒。
苏妙望向对面佟染的两个助手已经将许多豆腐盒子搬下来,全部倒在大案板上。大菜刀左右开轮,一个剁豆腐一个剁肉馅。剩下的一个助手则在轻重缓急地搅打拌馅。
佟染一个人长身鹤立在案板前,已经不拿折扇了,那一双修长白皙恍如玉雕一般的手挤出来的肉丸珠圆玉润,光滑柔软,温柔的态度迷人的表情让人恨不得化作他手里的肉丸,期待着被他好好揉捏一番。
赛台下已经有不少花痴女开始对着他两眼冒桃心,垂涎三尺,佟染的人气因为他那张脸蛋和那身令人捉摸不透的温润气质瞬间爆表。
苏妙无语地叹了口气,转头望向比人还要高的豆腐盒子,想了一会儿,吩咐陈盛和赵河将盒子搬下来。
让回味拿五花肉剁肉馅,并嘱咐:“剁的好看点!”
“肉馅怎么剁的好看?”
“我是让你剁的好看点。”
回味瞅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刀子在手中一转,开始剁肉馅,并吸引了更多花痴女的注意。
苏妙把豆腐块拿出来,用清水漂洗干净,用刀切成长约五厘米的块儿。
陈盛专心致志地煮一锅高汤,赵河将剁好的猪肉和鱼肉放入盆中,和香葱、芫荽、蛋清、香料搅拌成肉馅。
苏妙拿起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用筷子直接将肉馅掐进豆腐里,再往里轻轻地一送,滑爽油亮的肉馅便被嵌进豆腐块里。
真正的酿豆腐是凭借一根筷子和恰到好处的力道将肉馅塞进豆腐里的。因为豆腐是易碎品,在这个过程中抓豆腐的手势和所使用的力道要特别注意,这需要非常娴熟的技巧,才能既不使豆腐折断又能让肉馅准确无误地嵌入豆腐中不会掉出来。
陈盛一边着手煮高汤,一边用震惊的眼光看着苏妙纯熟精湛的手艺,一片豆腐一筷子肉馅,不多不少,不深不浅,快速精确,一气呵成,眨眼间,长桌上已经整齐地排列开一长排酿好的豆腐。
陈盛在汤锅上加盖,让汤锅自己小火慢煮,走到苏妙身旁,刚要说话,苏妙吩咐道:
“用干净的棉布把豆腐盖起来,隔两刻钟更换一次潮布,过两刻钟再换一次干布。”
陈盛愣了愣,应了一句“是”,拿了干净的棉布;一一盖在酿好的豆腐上,一边盖一边偷眼去观察苏妙流利的手艺,直到所有豆腐都盖上了,他再次走回苏妙身旁,苏妙又让他把豆腐都切成小块。
陈盛其实是想学她的样子帮她酿豆腐,但因为苏妙吩咐他去切豆腐,只得应了一声。
绰号“刀厨”,刀工自然无可挑剔,即使是已经裂缝破损的豆腐也能被他切成大小厚薄完全相同的豆腐块。为了防止风干,切好的豆腐块被全部用湿布盖上。
他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将所有豆腐都切好,对面佟染那一组已经用豆腐碎和肉馅和好捏成鸽子蛋大小的肉丸,在肉丸外面裹了一层浸泡一个时辰并滤干了水的糯米,捏好的糯米豆腐丸子被依次放进铺了荷叶的小蒸笼里。
尽管他那边的工艺比苏妙这一边要简单得多,可是架不住制作的数量太多,佟染是当惯了少爷的。做菜纯粹是一种爱好。让他连续几个时辰站着捏丸子,即使他耐心再好也有些吃不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虽然消失了,却因为看起来比笑着时更加英挺冷峻,收获的注目竟然比先前更多了。
“他们为何一直在换布?”助手佟宁看着对手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次布,终于憋不住了。不解地轻声问。
“湿布是为了保证豆腐不会流失水分,换干布是为了将之前吸收进去的多余水分再吸干。”佟染向苏妙的脸上看了一眼。淡声道,已经两个时辰了,这女人的体力和耐心竟然比他还要强,他都觉得心口处有点冒火。两个时辰她滴水未进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她的酿豆腐比他的捏丸子要枯燥困难许多倍,她竟然还能维持住稳定的水准。这的确不易,连他都有点佩服她了。
他虽然承认她的手艺的确精湛。然而不分场合地选择做酿豆腐,他向台下评审们的脸上溜了一眼,选择这种主题不会自取灭亡吗?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那笑容正对着台下的朱西施,把朱西施的魂儿都勾飞了,一张俏丽的脸儿红扑扑的,双手捧腮望着佟染,一脸荡漾。
苏娴就坐在斜对面,看着朱西施荡漾的表情,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女人是花痴吧?”
苏婵叼着一根松子糖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干吗看我?”苏娴斜睨着她问。
“没有,就是在想你有资格说别人吗?”苏婵凉凉地道。
苏娴也不恼,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
“别把我和那种水准的女人相提并论,至少我就看不上佟染那种表里不一的竹竿男,我还是喜欢……”她含着柔媚的笑意,将视线转向坐在评审席上的梁敞,见他望过来,妩媚地眨眨眼睛,并送过去一茬绿油油的秋波。
梁敞浑身一个激灵,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苏婵不赞同地皱了皱眉,“那个文王殿下怎么看都是个正经男人,还是个王爷,你要玩也找个差不多的,惹上他说不定会惹出祸端。”
“要的就是正经男人,谁说我在玩了?我是很认真的。”
“认真到什么程度,难道你想和王爷谈婚论嫁?”苏婵嗤笑,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她。
“谁说一定要谈婚论嫁才算认真?他那种人又怎么会和我谈婚论嫁?我只是想跟他来一段,这样在我死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我这辈子没白活,还能在墓碑上写下‘老娘曾经睡过王爷’,说不定还能成为一则传说中的佳话,被后世的小情人们祭拜瞻仰。”
“噗!”坐在她身旁正喝酸梅汤的林嫣一口汤喷了出来,尽数喷在前排苏烟的脑袋上。
“啊呀,林姐姐你干什么呀!”苏烟霍地跳起来,他有洁癖,被喷了一头酸梅汤又是生气又是慌张,抱着头一溜小跑去梳洗。
“脏死了!”苏娴乜了林嫣一眼,嫌弃地说,“就因为你总是这么呆头呆脑的,你老公才不要你!”
“抱歉……”林嫣涨红着一张脸,一边咳嗽一边道歉。
苏娴继续嗑瓜子,瞅了她一眼,说:“这世界上的事就看你怎么想,其实真要说起来,你比我更有炫耀的资本,毕竟你真睡过世子爷,还是名正言顺合理合法的。”
“……”林嫣咳嗽得更厉害。
“大姐,你别用那种奇怪的方式去鼓励林嫣,林嫣受不住。”苏婵嚼着松子糖凉凉地说。
苏娴扁了扁嘴,在自家这些姑娘身上挨个看了一眼,心烦地道:“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没用,看来看去还是妙儿最合我的脾气!”
“我怎么了?”苏婵不悦地说。
“就是啊大姐,我又怎么了嘛!”纯娘不高兴地扁起嘴反驳。
“你们两个最烦,再呆下去都变得干巴巴了,一把年纪还不赶快找个男人出嫁,真是的,天天让我操心!”
“我又没求你操心。”苏婵不咸不淡地说。
“就是!”纯娘随声附和。
苏娴一人瞪了一眼。
赛台上,回味已经剁完了全部肉馅,走到苏妙身旁,无声地拿起一块白嫩的豆腐,用筷子夹了肉馅之后,与她使用相同的手法将肉馅用筷子挤入豆腐块的正中央。
苏妙略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他娴熟完全不输给她的手法,笑了笑。
就基本功来说,回味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陈盛看在眼里,心痒痒,所有湿布换过一遍之后,他走到苏妙身旁,笑道:
“厨长,我也来吧,三个人能快点。”
“你行吗?”苏妙问。
“我看过了,应该没有问题。”
苏妙便点了点头。
陈盛立刻走到苏妙身旁,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一块豆腐,手执木筷,夹起一点肉馅填入豆腐块的中心区域。
赵河看了,轻摇了摇头。
什么手艺都是一样,看别人做简单,自己做却难比登天,别人简单只因为别人已经练成了技巧,俗话说看着容易做着难。
陈盛并非新入行,对这点很明白,他失误就失误在他对自己的阅历和经验太过自信。自从来参加厨王赛,在见识过各种类型的高手之后,他的心境越来越不平静。他和赵河不一样,赵河已经到了年纪,对许多事的看法都比年轻人开阔,陈盛却处在已经有些小成就正等着一朝飞天的年纪。苏妙将他从三等刀案提拔到刀案总管的位置上,让他在欣喜自己遇到伯乐的同时也开始对自己的能力感觉到得意,然而在来到苏州之后,各方能人的打击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否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出众,于是越来越焦躁的他开始急进地想去表现自己的能力。
在他“坚持不懈”的操作下,豆腐碎了半盒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九章 横生意外
苏妙看着碎了半盒的豆腐,吐出半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轻声道:
“算了,你先去把砂锅都拿出来,数数一共有几个。另外高汤也成了,撤了火用纱布过滤五次。”
陈盛脸涨红,讪讪地放下豆腐,垂着脑袋,羞愧地应了一句“是”,转身去炉灶旁边的柜子里将所有砂锅都拿下来,又去撤火。
苏妙看着碎了的半盒子豆腐,无奈地一抚额,好好的一块豆腐全都碎成两半,而大赛规定不可以浪费食材,即使做坏了也不能丢弃,要想方设法圆回来,如果圆不回来,自然是要扣分的。
她拿起刀匣里的刀子,歪着脖子将断成两半的豆腐看了一会儿,用刀尖小心翼翼地雕刻出花式形状,而后将比原来的豆腐块小了一圈的花样豆腐拿在手里,同样用筷子在豆腐中心掐进肉馅。
正在收拾高汤的陈盛看着她眨眼间就处理好了他遗留下的“难题”,吃了一惊。
回味看了看赛台的背景板前摆着的巨大沙漏,皱了皱眉:“对方的丸子已经上锅蒸上了,你这边还没过油,时间要抓紧了。”
苏妙皱了皱眉,轻声回答:“知道了。”
回味看着她,觉得她也变得有点焦躁。
酿豆腐的做法并不算复杂,但架不住今天要准备的菜肴数量太多,而他们一共才三个人,更别说掐肉馅只有他和苏妙能排上用场。虽然他们这些开酒楼的都是一个人顶十个用,但做这么多,豆腐还是有破损的,处置时总需要绞尽脑汁,说实话他们都有些吃力,苏妙或许正后悔选择了这个不该选择的菜肴。
他闭了嘴,走到一旁继续酿豆腐。
就在这时,只听“啪嚓”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虽然在压抑却还是传入其他人耳中的痛呼声,众人大惊失色。赛台下已经有不少人因为惊吓站了起来。
苏妙望过去,原来是煮汤的汤锅一边的提耳突然断裂,陈盛当时正在滤汤,汤锅正高高的举着时突然一侧的提耳掉下来。锅子忽然失去平衡,导致一整锅滚烫的高汤全部倒在陈盛的胳膊上!
陈盛心里一急本能地伸出手去挽救,烫伤的面积自然变得更大,一整条前臂都被滚热的汤浇上,肉眼可见的。从冒着烟雾变得赤红的手腕处瞬间胀起了密密麻麻的水泡,发白。这高汤已经煮了小半天,温度自然骇人,除了滚烫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