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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懂。”萧玖莞尔一笑,并没有避讳之意。
他这个态度反倒让百里敬越发尴尬,“你别介意,我不过是觉得这个东西太新奇,所以想问一问而已。”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萧玖亲自替他倒了茶,淡淡道:“梅花篆本就不多见,侯爷会觉得新奇也很正常。”
百里敬趁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萧玖,“既然你识得梅花篆,那么能否帮我看一看这封信上说了什么?”
萧玖略微震惊地看了他一眼,手指微颤着接过书信打开一看,面色顿时有些古怪。
关于谢如凤这件事,在百里家是绝对的秘密,知情的这几个人谁都不会说出来,百里敬虽然不想让萧玖参与进来,但他实在不知道这天下究竟还有谁能看懂梅花篆,索性只好抱着侥幸的心态来找萧玖,得见他这副神情,百里敬心情有些复杂,望着他:“是……上面有什么问题吗?”
萧玖只略微讶异了片刻面色就恢复正常,盯着信纸上的梅花篆,细细与百里敬解释,“我不知道这上面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她说话的语气很奇怪,她让你要小心二老爷,说什么让她接近你就是为了监视你而并非心甘情愿让出爵位,目的是等你经营好百里家再直接夺取过来。”
话完,萧玖讶异地看着百里敬,“侯爷……这是……?”
果然与他这些年的观察无偏差,百里敬案子唏嘘了一声后对上萧玖疑惑的眼神,他并没有过多解释,“没什么,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子被人利用接近我身边监视我而已。”
倒与信纸上所写相差无二,萧玖也知这是人家的秘密,他索性不再追问,让人去厨房备饭准备招待百里敬,百里敬却不肯多做停留,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
萧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情晦涩莫深。
百里敬没有直接回府,反而绕道去了晋王府。
对于他的到来,百里长歌和叶痕都不曾料到。
“侯爷急匆匆而来,可是有事?”百里长歌由叶痕搀扶着走进客厅。
“长歌,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百里敬迅速从怀里将那封信掏出来摊开在桌子上。
一眼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梅花,百里长歌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这……这是什么东西?”
“梅花篆。”百里敬道:“重点不在于这个,而在于上面的内容。”
“什么意思?”百里长歌亲自拿起信纸看了看,依旧难以掩饰心中的惊骇,她苦恼了一早上的梅花文字竟然空降到了眼前!
“我请人翻译过。”百里敬道:“这是谢如凤当年临走之前留给我的东西,她在上面交代了她和二老爷认识的全过程,并让我要时刻提防二老爷,以免一个不小心被他从背后插刀,直接夺了掌管百里家的大权。”
关于二老爷这一点,完全在百里长歌能接受的范围内,所以她即便得知了这个所谓的真相,也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梅花篆和翻译梅花篆的人身上。
“侯爷,你能告诉我,这些字都是谁翻译出来的吗?”百里长歌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是……萧玖。”百里敬狐疑地看向二人,“怎么了莫非你们也懂得梅花篆?”
“并不是。”百里长歌道:“我有个大案子遇到了难题,需要懂得梅花篆的人翻译才能解释出来,所以当看到你拿出信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破案有望了。”
百里敬立即站起来,问她:“什么案子如此诡异?”
百里长歌也不知该从何解释,只随意应付道:“是先帝留给叶痕的一样东西,可是其中掺杂了梅花篆,我们无从解开谜题。”
听到百里长歌提起先帝,百里敬肃然起敬,连神情都认真了好几分,又听到这二人忙于案子,他也知她不会放任百利家族伦落不管,索性拿了书信匆匆离开回到武定侯府。
“叶痕,我们去将军府拜访萧玖吧?”知道有人懂得梅花篆,百里长歌激动不已,反复查看着永昌留下的令牌上那些奇怪的文字,“他一定会帮助我们解开谜题的。”
“不妥。”叶痕淡淡摇摇头,“首先,萧玖才刚刚从刑部大牢里出来,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去看他会惹得很多人怀疑。其次,为什么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梅花篆,唯独萧玖看得懂,你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百里长歌被泼了一盆冷水,安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叶痕说得很对,她缓缓坐在软椅上,微微凝眉,“你说得对啊,我们俩这些年也算是见多识广,阅遍古籍,可唯独没见过这种奇怪的梅花字体,这萧玖说懂得就懂得了,而且还能完整翻译出百里敬手上的书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痕又道:“我们虽然怀疑,但还得请他一聚方便解惑。直接去拜访他是不可能的,但我们能通过沁雪让他帮忙。”
“对啊!”百里长歌一拍脑袋,“我怎么刚才没有想到?”
叶痕抿唇而笑,替她捏捏肩,“人家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你可以不用这么拼命,其实傻一点也挺可爱的。”
百里长歌低嗤一句,“我若是傻了,岂不是整天被你算计?”
叶痕扶额,“你如今怀有身孕,我再能算计又能把你如何?”
百里长歌回头瞅他一眼,掀开高领下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印记,没好气道:“那我这些岂不是被狗咬了?”
叶痕:“……”
沁雪再次来到晋王府是第二日,她打了油纸伞遮挡风雪,到沉香榭的时候,百里长歌已经吩咐人准备了口味极佳且精致的吃食。
“快进屋坐!”百里长歌见她在门外收伞,忙招手盛情邀请。
沁雪走进屋,顿时一股暖意融合者想起扑鼻而来,她原就还没吃饭,此时闻到香味,忙不迭吞了吞口水,迅速走过去坐下。
叶痕并不在,所以今日,算是百里长歌与她的一场小聚。
“姐姐唤我来,可是有什么事?”沁雪聪明,自然知晓百里长歌不可能无缘无故让自己过来陪她。
“萧将军昨日归府,你可曾去看过他?”百里长歌笑问。
沁雪小脸微红,“还没呢,我打算待会儿风雪停了以后去东市买件像样的礼物送过去,听闻义父昨日才去看过他,我若是就这么贸然前去,反而显得唐突了。”
“你若是去将军府,能否帮我做件事?”百里长歌略微压低声音。
“别说一件,只要姐姐吩咐,便是十件我也答应你。”沁雪欣然答应。
百里长歌从旁边锦盒里将调集令牌递给沁雪,指了指上面的梅花篆,“这上面的字符,我和王爷都看不懂,萧将军懂得这种文字,你找个机会向他请教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若是办妥了,等你们大婚,姐姐送你一份超级大礼。”
沁雪咯咯笑,“我跟姐姐之间又不是交易的情分,你做的事向来都是有自己道理和分寸的,通常我只能仰望,这次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
百里长歌笑笑,“好了,我看你还没吃饭的样子,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赶快用饭吧!”
沁雪将调集令牌收了起来,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饭。
约摸午时,风雪停了她才回去。
让婢女陪同去买了礼物,沁雪这才让人套了马车从武定侯府出发直奔将军府。
萧玖很意外她的到来,眉梢高扬,“我还以为坐了这么多天的牢会被美人未婚妻给忘得彻底,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那句“美人未婚妻”直接让沁雪红了脸,她将自己挑选的礼物送给他,语气慢吞吞,带着十分不自然,“这是我为你挑选的礼物,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吧!”
萧玖不用拆开也知道那里面定然是补身子的上等补品之类的东西,他将锦盒放在桌子上,请她坐下后略微遗憾道:“其实我更希望你送我的,是你亲自绣制的衣物之类的东西,哪怕是葛麻衣我也会穿得心甘情愿。”
沁雪脸更红,她的确是缝制了一套衣服摆在侯府,出门的时候原想带来,但转念一想,万一他不喜欢或者嫌弃她手艺不好,那她今日只怕是没脸出这个门,索性暂时搁下了。
她没想到他会亲自提出来。
“其实……”她吞吞吐吐,“我做了一套衣服。”
萧玖眼尾一挑,静静等着下文。
“就是怕你嫌弃手艺不好。”沁雪低垂着头,一字一句说得极慢。
萧玖轻轻一笑,看着她羞涩垂着头的样子,道:“甜言蜜语我不会说,但我觉得你当初既然有胆子持刀威胁我,那么今日也当有胆子在我面前展现你的手艺才行,否则你前后行为差别这么大,我岂不是该怀疑是否换人了?”
萧玖的话说得很委婉,他的确是没有表述出什么甜言蜜语,但这番话在沁雪看来却很中听。
他很多时候都会拿初识那晚她的勇敢来说话,这说明自己如同姐姐所说早在那天晚上就深深种在他心里了。
他今日这番话,是在鼓励她应当放松,不要向寻常女儿家一样羞羞答答。
想到这里,沁雪勇敢抬起头,微微一笑,“你若是喜欢,改日有时间,我让人送过来给你。”
“别改日。”萧玖眨眨眼,“今日既然你就在这里,那我何不今日就取来穿上给你看看?”
“那好。”沁雪点头应了,吩咐跟来的婢女,“你回去将我做好的那套衣服给萧将军取来。”
听见这个称呼,萧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放软了语气,“我姓萧名玖,字君曜,你可以唤我君曜。”
沁雪点点头。
经过这一茬,两人关系更近一步,萧玖虽然是个武将,也如他经常所说并不会那些文绉绉的辞藻,但每每说话的时候,言语坦途充斥着幽默感,总是能令沁雪身心愉悦。
见到他完全没有因为进了刑部大牢而形容憔悴,自暴自弃,沁雪心中很是欣慰。
回去取衣服的婢女还没有回来,沁雪眼风掠向堂前挂着的梅花篆,特意问萧玖,“这是什么东西?好奇怪。”
“是另外一种文字。”萧玖直接回答,又奇怪,“你怎么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倒也不是。”沁雪道:“我手里有个东西上面刻的梅花图案跟你这个有些相像,我一时觉得奇怪,所以想问一问。”
萧玖眯起眼睛,“什么东西?”
沁雪将令牌拿出来摊到他面前。
萧玖只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巨变,腾地站起身来紧张看着沁雪,“这个东西,你从何得来?”
沁雪见他反应很大,一时不知所措,觉得不能就这么报出姐姐姐夫来,万一这东西能招来灾祸就惨了。
她细细斟酌了一瞬,道:“这就是个普通的牌子而已,将军的反应未免过激了些。”
萧玖显然不信,他伸手将令牌拿起来放在手心仔细翻看了好久,神色也渐渐恢复了一些,对自己刚才冲动的反应有些懊恼,坐下以后缓缓道:“这并不是简单的令牌。”
说罢,他伸手指着那幅写了梅花篆的画卷,“这个令牌是调集梅花篆所代表天山族所有族人的东西,它的作用等同于大梁的虎符。”
沁雪听得有些懵,她摇摇头,“不懂你在说什么,能否详细些?”
萧玖站起来看着那幅画,认真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