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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走的时候,这五只叫什么名字?”百里长歌问。
“宫商角徵羽。”
百里长歌:“……”
她咬咬牙,瞪圆了眼睛往上看,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五大天王傲娇地飞速换了位置。
百里长歌骂娘的心都有。
看了半天,依旧没看出什么来,她朝着四周大喊,“小师叔,你好意思一个人进去,把我留在外面么?”
“丫头,别叫唤了,其实我也进不去。”不远处,拈花乘着竹筏缓缓而来,一袭白袍在这轻缈薄雾中仿若薄透皎洁的明月,山水空灵,烟云袅袅,衬他这万千红尘中脱颖而出的绝妙仙姿。
看了一眼,百里长歌移回视线暗骂:老妖孽!
叶痕听见了,黑脸瞥她一眼。
连拈花都进不去,看来老头儿很生气。
百里长歌泄气地看向叶痕,“怎么办,难不成我们在这儿干站着?”
叶痕想了想,“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以前你是怎么把它们分开的?”
百里长歌蹲下身,抱着脑袋想了片刻,突然双目一亮,站起来道:“我离开之前,老头为了学做菜曾经让五大天王试吃过。”
叶痕无语地看着她,“蝎子会吃菜?”
“不会啊!”百里长歌接着道:“但是因为老头这么一闹,这五只被他吓怕了,金最怕酸味,木最怕鱼腥味,火最怕热,土最怕噪音,水最奇葩,喜欢闻酒味。”
拈花赞赏地看了百里长歌一眼,顺便贡献出酒壶里仅剩的最后一口酒。
知晓了五大天王的缺陷,百里长歌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把五只的名字准确印在墙壁上。
五只中间闪出一阵金光以后,下面的玄铁石大门缓缓打开,两边的蛇吐信子吐得更加愉快。
“这个又怎么破开?”叶痕问她。
“打蛇七寸攻其要害。”百里长歌紧紧盯着那两条,“不过硬碰硬看来是不行了,得想个办法将它们引开。”
“小师叔,你去!”百里长歌瞥见站在一边若无其事的拈花,立即指着那两条蛇,“你负责把它们引开,让我们先进去。”
“为什么是我?”拈花明显不满,“到时候我被咬死了,那你岂不是得背上大不孝的罪名?”
“放心吧,老头比我更舍不得你死。”百里长歌说着便推搡他朝着玄铁石大门口走去,顺便从江里捞了两条鱼塞在他手里。
那两条红点锦蛇见了他手里的鱼果然脖子一挺立即唰唰爬下来。
拈花瞪圆了眼睛,立即足尖轻点一个飞身往江边。
百里长歌趁机拉着叶痕迅速往里面跑,两个暗卫也拖着翠墨快速进了大门。
一丈宽的石壁之后,是青石拱桥,桥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桥下流水潺潺,水色透亮。
沿着小路走到尽头,是一处悬崖,对岸有飞瀑自高崖坠落,崖上阁楼阙宇,迎着初升的朝阳华美异常。
“算老头有良心,把阵法全给我撤了。”百里长歌撇撇嘴,看向叶痕,“有没有把握轻功飞去对岸?”
“没把握。”叶痕摇摇头。
百里长歌咕哝道:“刚才在外面为了辨认那几只,我可是损耗了不少内力,如今正指望着你带我飞上去呢,你说没把握,那我待会儿岂不是有可能摔死?”
”
“怕什么?”叶痕拦住她的纤腰,足尖一点,二人朝着对岸飞崖而去,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要死也是我陪着你。”
心下一暖,百里长歌抿唇笑了笑,她自然知晓他不会让自己落下去,但能换得他此言,此生足矣。
晏良晏博和那两名护卫显然没有叶痕这样高绝的轻功,更何况还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翠墨,既然面面相觑过后只能眨巴眼睛看着。
秋怜看了那四人一眼,问:“你们四个能不能飞上去?倘若能,那么由我来带翠墨姑娘。”
那四人齐齐摇头,这么高的飞崖,他们自然是飞不上去的。
秋怜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们过不去,那我先带着翠墨去了。”
她才说完,身后就传来拈花的声音,“慢着!”
秋怜疑惑转眸,“大师有何指教?”
拈花走上前来,正正站在翠墨身后,手心施了内力瞬间将翠墨推入悬崖下的水里。
其余人等大惊失色。
翠墨更是没想到这老和尚一来就阴了她一把。
悬崖高深,河水更是湍急,翠墨还来不及呼救,打了个璇儿就不见了身影。
“大师这是做什么?”秋怜面色狠狠一变。
拈花转过身来,“这女娃身上戾气太重,需要这河水好好冲洗一番,你们几人赶快用内力提住她不被冲走,一盏茶以后我会亲自来提人。”
拈花说完,一个飞身上了对面的飞崖。
百里长歌来到楼阁主厅的时候,玄空正在捣腾他那些奇异的花花草草。
百里长歌冲着他大喊,“老头儿,我回来啦!”
“死丫头,你看你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玄空没转身,嗤道:“这才几个月,竟然连开个大门都要折腾半个时辰,我看你出去一趟,早就把我这个糟老头子给忘了。”
“哪能呢?”百里长歌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扬眉道:“我可是现在都还记得离开那天你用轻功追着我跑出一百多里呢,不就是几株药材,你至于这么激动?”
玄空一听,顿时皱眉,侧过身狠狠敲了敲百里长歌的脑袋,气呼呼道:“你说的简单,栽两株出来给我看看!”
百里长歌吐了吐舌头。
玄空的目光转向叶痕,“叶小子,药引带来了吗?”
“带来了。”叶痕轻轻颔首,“谷主请放心,已经确认过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你小子!”玄空有些不悦,“怎么到了现在还叫我谷主,你就一辈子不想承认我是你师父?”
“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弟?”百里长歌转了转眼珠子,一边给玄空捏肩一边道:“老头儿,我跟你商量件事呗!”
“死一边儿去!”玄空大力甩开百里长歌的手,哼哼两声,“就你这语气也是跟人商量事情的?”
“师父~”百里长歌甜甜唤了一声,直听得玄空抖落一筐鸡皮疙瘩,他横眉竖目,“有事儿快说,真受不了你这死丫头!”
“能不能帮我医治好叶痕心脏上的旧疾?”百里长歌殷勤地泡了一杯茶端过来。
闻言,玄空浇花动作一顿,叶痕面色僵了僵,片刻恢复正常。
“怎么了?”百里长歌见这二人面色犹疑,她心思一动,“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能!当然能!”玄空放下花洒,缓缓转过身,“你师父我这一辈子别的本事没有,但救死扶伤可是小菜一碟,说吧,什么伤?”
百里长歌垂首静默半晌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抬眼看了看叶痕,发现他毫不在意地噙着笑。
她顿时怒极,使劲掐了他一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
“不笑,难道要我哭?”叶痕挑眉。
“懒得理你!”百里长歌斜他一眼准备去厨房做饭,忽听得后面一阵凌厉的风声划过,她感觉得出来来人不是唾骂这一行人中的任何一个,正想转身一探究竟,叶痕突然一个利落的手刀朝她劈下。
百里长歌两眼一闭,倒在他怀里。
“哟,宫主何时这么有闲情逸致竟然跑来我百草谷?”玄空扬眉看向来人,“莫不是来蹭饭吃的吧?”
来人一身宽大厚实的玄色大氅,细碎银边点缀着水纹,头戴斗笠,看不清楚面容,但天生的王者霸气足以让这山上的花木扶疏为之颤抖。
“准备好了么?”他开口,声音极度低沉。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请了宫主。”叶痕面色不好,盯着眼前的人不放。
宫主被纬纱遮盖了的那双眼缓缓抬起,在叶痕阴沉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无声划开,语气颇为随意,“若是本宫主不来,你和她谁都活不了。”
“那也不需要劳烦宫主!”叶痕眼眸中起了杀意。
“小子,省省力气,你杀不了我。”宫主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叶痕的肩膀,“你若是杀得了我,当初在帝京城就不会放任我这么离开了,你如今该想的是如何救活这丫头。”
叶痕还想再下逐客令,玄空一个眼神止住了他,走上前来看着宫主,“老头儿我可是先说好了,你要帮忙全是你自愿,完事儿了可别顺手牵羊拿我的东西,否则我可不依!”
宫主轻笑一声,“你这里的东西,我夜极地宫可看不上。”
玄空冷哼一声,眸光瞥向抱着翠墨前来的拈花,“洗干净了?”
干净了?”
“要不你亲自检查?”拈花手上带了几分内力,随手一扔,将已经昏迷的翠墨扔向玄空。
“死沉死沉的!”拈花揪住翠墨的后颈,嘴里咕哝着,人却已经转身走进房间。
“宫主果然是稀客。”拈花回眸之际看到头戴斗笠的宫主,嘴角弯了弯。
“算不得。”宫主亦轻笑一声,“不久前我们才见过不是么?”
叶痕不再耽搁,抱着百里长歌进了房间。
安置好翠墨,玄空转过头来,神情凝重地看着叶痕,“叶小子,你可想好了,她体内的蛊虫一旦剥离出来,你体内续命的那只就会快速死亡,也就意味着你……”
“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么?”叶痕似乎毫不在意,神情淡然道:“如果我和她之间只能活一个,那么我希望那个人是她,这三年,我饱受相思之苦,她分毫体会不到,倘若我死了,也让她尝一尝相思的滋味。”
“这可不是开玩笑。”拈花走进来,“叶小子,救了她,你体内续命的蛊虫马上就会衰竭,但眼下已是迫在眉睫,我们别无他法,你可还有什么话想留给她的?”
叶痕想了想,看着床榻上昏迷的人,安静道:“请帮我转告她,十五年前的誓言,我兑现了,这个,送给她,就当是这么多年的终结。再告诉她,地府不收她这么霸道的女鬼,让她休想下来!”
说罢,他缓缓取下手腕上那串鲜艳欲滴的红豆,轻轻放在她枕头下。
闭了闭眼睛,拈花“阿弥陀佛”了一声,“我们开始吧!”
将百里长歌扶起来坐到地上设置好的阵法中心里,宫主、玄空和拈花三人各找了方位盘腿坐下。
叶痕正准备坐到最后一个方位上,秋怜突然带着晏良飞上来。
“什么事?”叶痕皱了眉。
“回禀殿下。”晏良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口,“帝京急报,我们出发的第三日后,西陵突然出兵攻打北疆,皇上收到消息以后病倒了,当夜便下旨让皇太孙登基,第二日上朝时,皇太孙……哦不,新帝亲自拟了圣旨说要急召殿下回京,恢复殿下的神武大将军一职,领五万黑旗军,五万虎威军北上抗敌。”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变了面色。
“父皇病倒了?”叶痕清澈的眸光逐渐变得幽邃,死死盯着晏良。
“情报上的确是这么说的。”晏良咬咬唇,“新帝圣旨上说限殿下半个月之内回京。”
“叶天钰!”叶痕重重一拳打在柱子上,“真没想到我才离开了半个多月,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