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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看百里珊那张脸,她只觉得虚伪。
想到这里,百里若岚心中大怒,没顾及场合直接冲百里珊大吼:“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郡主?”
百里珊一愣,随即往后挪了挪身子,她怕百里若岚摔东西殃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但这个举动在百里若岚看来就是百里珊被她这一吼怕了,退缩了。
冷冷勾唇一笑,百里若岚道:“还未大婚就与男人苟合的贱货!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脏!”
百里若岚这句话,结合叶痕刚才坦白的事实,便是在指桑骂槐,骂的是百里长歌。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不用想就能想到这一层。
百里敬深深皱眉,肌肉狠狠跳动,厉喝一声:“若岚!你堂堂郡主,怎可说出如此污秽的言语来!”
百里若岚冷笑一声:“怎么,她们有脸做下还没脸让人说了?”
百里珊小脸一白。
沁雪握紧了她的手指,刚想开口反驳百里若岚,那边叶痕已经幽幽出声:“这种事也是要靠本事和资质的,太愚蠢的女人连主动送上门勾引人都让人没胃口,最后败得一塌糊涂。”
闻言,百里若岚脸色青灰,颤着唇瓣死死盯着叶痕。
他的这句话,说的便是百里若岚想尽办法勾引傅卿云意图嫁去南豫做太子妃,但傅卿云始终不为所动。
对于任何女人来说,叶痕这句话无异于致命性的打击,更何况是百里若岚这样一个极度自负的女人。
所以她在听闻了这句话以后气得险些吐血。
红月见形势不对,赶紧拐了拐百里敬,压低声音道:“侯爷,你快管管郡主,今日可是长歌的大日子,怎能任由她胡闹?”
百里敬有些傻眼,他可是记得自从那件事以后,红月从来不会和自己好好说上一句话,今日她竟奇迹般的难得和颜悦色。
百里敬并没有将心中喜悦表现在面上,反而转目看向百里若岚,怒道:“给我回房闭门思过!”
百里若岚早就被叶痕那句话气得说不出话,此时百里敬给了她一个台阶,她扫了众人一眼,气冲冲走了出去。
“三姐,你怎么样?”百里若岚走后,沁雪紧张地看着百里珊。
百里珊勉强回过神,手指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随后摇摇头,“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沁雪放下心来,只不过前厅内的气氛已不如早先那么欢快。
红月见气氛尴尬,赶紧道:“刚才侯爷亲自斟了第一杯茶,那么这第二杯茶,自然得由我这个丈母娘来斟。”
嘴里说着,手便接过婢女蓝茵递来的紫砂壶,亲自斟茶。
秋怜眼见着红月倒完茶,赶紧用语真秘术传音于红月:尽量拖延时间等到大小姐回来。
红月如今虽然术法尽失,但天生的种族关系能听得到秋怜的话,她不着痕迹地点点头,随后笑着对叶痕道:“我虽为长歌的后娘,但年龄与她不相上下,所以了解些女儿家心思,你既与长歌认识这么长时间,那你有多了解她?”
叶痕抬手接过红月亲自斟的茶,唇角微弯,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便道:“她这个人,嘴毒,手段更毒,不喜欢的,从来不上心,喜欢的,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她都要先一步做下属于她本
下属于她本人的印记。认真做事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睡觉的时候极度没有安全感,喜欢侧睡,除非……是在我怀里才会舒展开眉宇平躺。”
“咳咳……”百里敬尴尬地咳了两声。
百里珊、沁雪和红月都不约而同的红了脸,心中好笑晋王殿下竟然把这种事也说出来。
叶痕似乎没有看到众人反应,继续道:“尤其是每个月的那几天,总会莫名烦躁。”
这一下,沁雪、红月和百里珊三个女人是彻底红了脸,面上神情极其尴尬。
百里敬又再度咳了咳,可是没办法,谁让红月提了这么个范畴广,答案多样化的问题。
众人只能低垂着头红着脸全程听叶痕把话说完。
那些平常人听来脸红心跳的话从叶痕嘴里吐出来竟毫无违和感,还说不出的清逸雅致。
沁雪终于挂不住,重重咳了一声后笑道:“晋王殿下果真是对姐姐了解甚微,姐姐若是知道,想必会很高兴的。”
叶痕不紧不慢道:“倘若她知道,只怕不会轻易放过我。”
红月直翻白眼,心中嘀咕殿下您都把人家喜欢用什么样的月事带描述得惟妙惟肖了,她能放过你吗?
百里敬嘴角抽了抽,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喝茶,装聋。
沁雪拿过紫砂壶,亲自倒茶,杯中水至一般时将紫砂壶递给百里珊,笑道:“三姐,该你了,你是与我倒一杯还是自己占一杯?”
“自然是占一杯。”百里珊扬眉,“大姐自出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一个年头,我们这些妹妹虽然没有养育之恩,却要帮有养育之恩的侯爷好好考验考验这个女婿,让他知道咱们大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娶进门的。”
沁雪赞同地点点头,随后看向百里敬,“义父养了姐姐这么多年,哪能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
百里敬在听到“养育之恩”四个字时眼皮跳了几下。
对于阿瑾,他似乎真的只起到养育作用,以及她回府后的百般刁难。
想到昔日里活泼开朗的小女娃儿终于长大成人,出落得国色倾城,马上就要嫁给大梁第一公子,尊贵的晋王殿下,百里敬心中便有无数说不出的感慨。
一直站在旁边的秋怜却没有心思听他们说这些,她余光时不时瞥向外面,但总也感觉不到大小姐回来的气息,她急得额头直冒汗。
叶痕心思敏捷,早就察觉到了秋怜的小动作,他不着痕迹地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一看,又不着痕迹地收回眼,淡淡喝着红月斟的那杯茶,如玉的面容被今日的大红喜袍映衬得更加白皙细腻。
红月看向百里珊和沁雪,温和笑道:“你们二人可是有何新鲜招式为难晋王殿下?”
百里珊懂武,方才秋怜对红月说百里长歌出城去送傅卿云的话早被她听到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必须为大姐拖延时间,所以在听到红月的问话时转了转眼珠子,看向叶痕道:“我听闻大姐身上那套嫁衣是晋王殿下亲手缝制的?”
“是。”叶痕轻轻颔首,唇角微扬。
虽然在座的人都知道那套嫁衣是从晋王府送过来的,但听到晋王亲口承认是他一针一线缝制,众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红月和秋怜则是目光闪动,二人若有所思地垂下头,各有想法。
百里珊惊艳过后平复心绪,道:“臣女今日准备了一方锦缎,想请晋王殿下当众为我们展示一下你的绣功。”
百里敬愕然瞪大眼睛,男人会女红刺绣就已经是新鲜事,然而更新鲜的是,这个人并非别人,而是高华无双的大梁第一公子晋王殿下叶痕,也是开了大梁先例第一个为新娘绣嫁衣的新郎官。
红月赞赏地看了百里珊一眼,很大的原因自然是这个方法最能拖延时间,其次,她也很想看晋王殿下亲自展示绣功。
叶痕没有犹豫,含笑开口,“好。”
不多时,婢女按照百里珊的吩咐去库房取了锦缎和针线回来。
叶痕接过,将锦缎绷在绷子上以后就开始穿针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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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速度飞快,百里长歌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城外送君亭,前两日刚下过雨,城郊外的道路上泥土松软,是以新鲜的马蹄印记尤为明显。
只一眼,百里长歌便知这里早已人去亭空。
卿云哥哥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她亲自来送。
百里长歌黯然垂下眸,随后纵身跃下马,大红嫁衣曳展开血色弧度,她抬步,缓缓走进送君亭。
亭子旁边有一个摆茶摊的小贩,见到穿着嫁衣的百里长歌,惊艳过后无声摇摇头,继续收拾桌子。
百里长歌走进亭子,眸光定在还微微冒着热气的茶杯上片刻转而看向小贩,问他:“不知小二哥因何叹气?”
那茶摊小贩在此地摆摊十年有余,见识过这世间无数种痴男怨女,只看了百里长歌一眼,他就下了定论,叹道:“姑娘,听我一句劝,莫将一腔真心错付那样的男人,凭你这一张容颜,天下等着对你好的人多了去了,你又何必身着嫁衣追赶出来?”
百里长歌好笑地摇摇头,问,“他离开多久了?”
“就在你来的前一刻。”小贩答。
原来他也在此地驻足了片刻吗?
百里长歌眯了眯眼睛,傅卿云不辞而别,显然是不想她来送,然而既然不想
而既然不想她来送,他又为何会在这个地方停留?
将目光定在那个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上,百里长歌抬手将茶杯挪开,果然见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写着:长歌,我走了,勿念。
勿念。
他早就料定她知道消息以后会不顾一切追出来,所以才在这里留下字条。
无力地靠着身后的柱子,百里长歌重重吸了一口气,皇后殡天,他孤立无援,如今一个人过去,必定是四面楚歌,他竟用这样的方式拒绝了她想帮助他夺位的心意。
“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小贩抬起眼,就见到百里长歌手里拿着先前那个男人留下的字条,睫毛微微闪动,他以为她要哭,所以开口劝慰。
百里长歌恍若未闻,她站起身,准备原路返回。
虽然她现在去追,一定能追上傅卿云,但他已经留下了字条,就说明不想见她,既然这样,只能先回去以后再想办法助他了。
百里长歌打定主意,刚翻身上马,就见到亭子后的树林里钻出一个身影,刚痊愈的身子隐约能觑见孱弱的气息,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唇瓣紧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在字条上留了什么话?”
百里长歌垂下眼定定看着叶轻默,似乎才三日不见的功夫,她憔悴了许多,双眼有些乌青,想来定是近日睡眠不足所致。
心下有些不忍,百里长歌轻声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叶轻默继续面无表情,冷冷道:“你都能在大婚之日扔下皇兄穿着嫁衣不顾一切来追他,我作为他的未婚妻,为何不能来?”
“我的意思是……”百里长歌犹豫地指了指叶轻默身上单薄的睡袍,她竟着急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来了!
“你看我现在狼狈吗?”叶轻默走近马儿,仰头看着她,继续道:“比起你如今精致的妆容,大红艳丽的嫁衣,以及你天生倾国倾城的这张脸,如今的我一定比街边乞丐还狼狈不堪吧?”
百里长歌无奈地看向她,“公主,要不要我带你回去?”
说罢冲叶轻默伸出手。
叶轻默视若不见,眼眶中蓄了一层云雾,冷嘲道:“阿瑾,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光明正大恨你,嫉妒你的理由?”
百里长歌正色道:“嫂嫂,你犯不着与妹妹赌气。”
“嫂嫂”一词如同一根钢针,扎得叶轻默身子僵住,只听百里长歌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理解我和卿云哥哥的关系,但我可以认真告诉你,我爱的人只是叶痕,你的皇兄,从始至终,从没变过,而傅卿云,是我在这世上除了师父和叶痕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