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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丘鹤点头。
“可是,前些日子你不是让人去诊断过她并没有身孕吗?”丞相神情恍惚,这一刻犹如置身梦中。
两个儿子中,大儿子左丘鹤偏偏恋上那个女人,二儿子左丘凯整日里与诗书为伍,从无娶妻之意,丞相五十有余,伴君数十年,心力交瘁,本想着等两个儿子入朝以后,自己便辞官回来享受子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却无奈天不尽人意,大儿子藏着的那个女人总也怀不上,这让他急白了头。
前一刻,丞相还打定主意等裴烬来提亲的时候要让他入赘,这样的话左丘家的香火便能尽快得到延续,却不料突然听到桐花台那个女人怀孕的消息。
“兮儿体质特殊,那些个庸医没有诊断出来。”左丘鹤面色沉静道:“方才我又带着人去了一趟,这一次诊断出来了,的的确确是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觑见丞相面上的纠结之色,左丘鹤趁热打铁,“爹,兮儿的身份只有我们爷俩知道,只要我们不说,外面谁人会知道?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抱孙子吗?倘若兮儿能直接怀上儿子并顺利生下来,那我们左丘家岂不是添了一桩大喜事?”
“对对对……”丞相也点点头,“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她的身份?”这一刻,什么也比不上孙子重要。
“那我待会儿再安排几个人去给她探探脉,多开些安胎药给她补补身子。”
“爹你糊涂了。”左丘鹤掩饰住眸中迅速划过的慌乱,赶紧道:“兮儿在这府中是‘不存在’的,如今你突然让人去给她确诊,岂不是提前将她暴露了?”
“哎哟,你看我老糊涂了,险些把这件事给忘了。”丞相一拍脑袋,随后嘱咐他,“既然怀了身子就让她多注意休息,没事别跑出来吹风,免得一不小心……总之这件事交给你,一定不能让孩子出任何问题。”
“孩儿知道。”左丘鹤笑道。
丞相正欲抬步离开,突然想起一事,又转过头来问他,“那日晋王生辰,你为何非要纳武定侯府三小姐为妾?”
左丘鹤眯了眯眸,解释道:“二弟还没娶妻,灵儿马上又要出嫁了,这府中没有年轻女子,兮儿说她一个人无聊得紧,所以让我纳个小妾来陪她说说话,当
说说话,当然,纳妾只是名声,百里珊进门以后自然是要为奴为婢的,孩儿定然不碰她分毫。”
丞相疑惑地皱了皱眉,“这天下竟还有劝夫君纳妾的女人?”
“兮儿心善。”左丘鹤笑道:“是爹你以前不肯接纳她,所以没发现而已。”
“罢了!”丞相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跟着掺和了,只要你保证那个女人顺利生下孩子就好。”
“那是自然。”左丘鹤躬身恭送丞相回房。
前面接连两次让百里珊住到丞相府失败,左丘鹤有些烦闷,正想去找个心腹商议一下对策,刚走出游廊,就见到二公子左丘凯翩翩而来,他一身青袍,行走之间衣袂流动,整个人散发出书卷一般温润的气息,面上时时含笑。
见到左丘鹤,他停下脚步,轻声问,“大哥可是有要事出门?”
“嗯。”左丘鹤心情不好,懒得与他废话,随意应了声就想离开。
左丘凯突然伸手拦住他,笑道:“大哥,昨夜我在桐花台围墙外听到里面隐隐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吓得我赶紧去三妹的院子里询问,婢女说三妹已经睡下了,娘亲那个时候正在厨房给父亲做宵夜,桐花台那个地方,一直是丞相府的禁地,一般人也进不去,你说会不会是里面真有女鬼?”
左丘鹤顿时皱眉,沉声道:“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这世间哪里来的鬼怪?”
“若不是鬼怪,莫非里面有人?”左丘凯挑眉问。
“尽瞎说!”左丘鹤瞅着他,“早说了那是禁地,谁还有如此胆子敢擅闯进去哭?定是你这几日熬夜读书,读出幻觉了。”
“也许吧!”左丘凯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朝左丘鹤摆了摆手,“大哥有事便去忙吧,不用顾及我。”
左丘鹤再未答话,拂袖去了自己的院子唤来心腹。
“你说,我要如何才能让百里珊心甘情愿进入丞相府为妾?”左丘鹤来回踱步,伸手揉着额头。
心腹想了想,犹豫道:“百里珊对公子的心思,一眼便看得出来,让她心甘情愿入府为妾不难,难的是如何过得了百里长歌那一关。”
“说得可不就是这个吗?”左丘鹤头疼,“百里长歌那个女人,前几年看着是个草包,没想到去了一趟百草谷回来竟成了香饽饽,迷得晋王和皇太孙晕头转向,更何况如今武定侯府她掌家,百里珊的婚事自然也得经过她,百里长歌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百里珊过来做妾的。”
“倘若公子娶她为正妻呢?”心腹问。
左丘鹤一愣,随即微怒,否决道:“这不可能,我的正妻之位永远只为一个人留。”
心腹犹疑片刻,道:“娶她为妻,过门后不一定就要是正妻,想必公子有的是办法将她贬为侍妾。”
左丘鹤眯着眼睛思索片刻,“这个主意也不是不可以,但……”倘若兮儿知道他要取别的女人为正妻,她定会哭得晕死过去,兮儿身子弱,经不起这么折腾,更何况他怎能容忍别人取代了兮儿与他三拜天地入洞房?
心腹见他犹豫,又道:“倘若公子觉得为难,不如等晋王大婚以后再行动,百里长歌毕竟是要嫁给晋王的,出嫁以后,武定侯府的掌家之权就要易主,届时只要同掌家的人疏通疏通,想必也能让百里珊入府。”
“这主意不错。”左丘鹤抚掌大赞,原本最难对付的人就是百里长歌,如今那个女人要出嫁了,今后不管谁掌家,只要有足够的条件,对方必定会受到诱惑妥协,届时百里珊还不是迫于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跟他回来。
想到这里,左丘鹤唇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
正在这时,有侍卫进来气喘吁吁禀报,“大公子……不好了,武定侯府那边……”
左丘鹤瞳眸骤缩,“武定侯府那边怎么了?”
“三小姐百里珊,她……”侍卫上气不接下气。
“到底怎么了?”左丘鹤更加皱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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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大婚前夕
侍卫断断续续答:“武定侯府三小姐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掌家的大小姐吩咐人打二十大板,听说……听说还要将三小姐沉塘呢!公子你不是要纳三小姐为妾吗?如今怎么办?要不要去看一下怎么回事儿?”
左丘鹤闻言心下一沉,他险些忘了百里长歌是百草谷出来的人,医术精湛高绝,百里珊怀孕的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百里珊如何了?”左丘鹤担忧问道。对于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别说二十大板,便是一板也足以让孩子流掉。
侍卫见自家公子脸色不对,他赶紧压低了声音,“听说三小姐挨了一板子就昏过去了。”
愤恨起身,左丘鹤狠狠一咬牙,对禀报的侍卫吩咐,“去库房将我准备好迎娶夫人的聘礼抬出来,再让人去请东市最好的媒婆,跟着我去武定侯府!”
侍卫大惊,“公子你这是……”
“向武定侯府三小姐下聘!”左丘鹤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百里长歌这女人下手忒狠,竟然丝毫反应的时间都没留给他,百里珊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娶兮儿唯一的筹码,倘若孩子流掉,那他筹谋了这么多年的大婚就白费了!
侍卫得令以后匆匆出去吩咐了。
左丘鹤踱步出门,突然想起来一事,转身吩咐心腹,“即日起,加强桐花台的守卫,任何人不得靠近,更不准任何消息传进去!”
“属下遵命!”心腹郑重应声。
一个时辰后,下聘队伍从丞相府风风火火到了武定侯府,一路上,引得百姓纷纷驻足观望,当看清最前面骑在马上的左丘鹤时,人人错愕地瞪大眼睛。
晋王生辰那日,左丘公子不是求纳武定侯府三小姐为妾么?怎么今日这排场倒像是准备下聘迎娶?
百姓们心下疑惑,却不敢胡乱猜测,跟着下聘队伍来到武定侯府门前。
武定侯府大门紧闭,似乎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左丘鹤让人上前叩门,里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再三叩门没反应,左丘鹤大怒,用了十足内力抬脚就去踹门,谁知眼前的朱漆大门似乎被内功高深的人施了真力,他一只脚刚触及到门上,就被暗中一股强大的气劲反弹回来。
左丘鹤不妨,整个人被震出两丈开外,再起身时,一个没忍住喷出一口血雾。
丞相府的侍卫赶紧上来扶。
左丘鹤大手一挥,顿时将侍卫们推开,用拇指擦去嘴角的血迹,他愤怒的双眼不甘心地盯着武定侯府大门。
百姓们面面相觑,人人露出疑惑,都不明白今日丞相府和武定侯府玩的是哪一出。
左丘鹤踹门的动静很大,但里面依旧没有人前来探查情况。
左丘鹤再度皱了眉,纵身一跃直接飞跃围墙顺着照壁来到前厅外面。
老远便能听到前厅里热闹非常,有人厉声呵斥,有人痛苦呜咽,但都是女子的声音。
看来百里珊真的遭到百里长歌的惩罚了。
左丘鹤想到百里珊腹中的胎儿,便阴沉了脸迅速走进前厅大门。
一眼见到百里珊被五花大绑,她跪在地上,满头凌乱,单薄的衣襟上道道狰狞的血痕预示着方才受到了何种刑罚。
“大小姐果真雷霆手段。”左丘鹤走上前,声音里透出彻骨的冷意。
坐在上首的百里长歌冷笑一声,回应:“左丘公子果真不要脸,我武定侯府的大门都关了,请问你是如何进来的?”
“你!”听到百里长歌毫不避讳地说出“不要脸”三个字,左丘鹤眸中波浪翻涌,他走至大堂中央,余光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百里珊,冷冽的双眸再度盯回百里长歌身上,“大小姐如此对待本公子的未婚妻,是否不把我丞相府放在眼里?”
“呵——”百里长歌再次冷笑,“左丘公子说错了吧!本小姐教训的是武定侯府的三小姐,你未过门的妾,她犯了错,我处罚她,是为了她好,免得将来进了你们丞相府做妾还如此不安分,届时反倒是我这个掌家之人的不是了。”
百里长歌说罢示意后面拿着藤鞭的婆子,“给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招供为止。”
婆子闻言,一言不发走过来扬起鞭子就要往百里珊身上招呼,鞭子加粗型,在婆子有力的臂膀下挥舞出凌厉的呼啸声。
藤鞭即将打在百里珊后背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左丘鹤突然出手钳制住婆子的手腕顺势一折,婆子手腕关节处的骨头“咔擦”一声脱了节,婆子痛呼过后手一软,顷刻间将藤鞭滑落到地上,没有沾染到百里珊分毫。
“放肆!你这是做什么?”百里长歌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来,怒目瞪着左丘鹤,“这里是武定侯府,岂容得你如此肆意妄为!来人,将左丘鹤轰出去,若是待会儿他再敢踏进侯府大门一步,就给我动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