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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长歌伸出手指眼前晃了晃,“怎么,见到我抱着美酒前来,高兴傻了?”
“的确是有些意外。”傅卿云回过神,尴尬地笑笑,又问她:“今日不是贵妃发引吗?长歌你累了一天怎么还有精神来漪澜阁?”
“别提了。”百里长歌烦闷地摆摆手,“今夜只喝酒,不谈那些糟心事。”
傅卿云不解地看了裴烬一眼,裴烬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继续问了,傅卿云才住了嘴,带着二人进了屋。
“大祭司不在吗?”百里长歌四下扫了一眼,的确是从进漪澜阁开始就没见到苍渊。
“他有些事要处理,出去了。”傅卿云道:“长歌找他有事吗?”
“没什么事。”百里长歌将酒坛子放在桌上,“原是想他在的话一起过来喝一杯,既然不在,只能说明他没这个口福,那我们三个人一起喝吧!”
傅卿云温和一笑,随即吩咐了婢女去拿来酒杯,打开酒坛子将三个杯子一一斟满酒。
百里长歌当先举杯,“这一杯我先来,感谢你们两个今夜陪我。”
话完一饮而尽。
不愧是埋在地底下十年的好酒,入口甘醇,回味无穷,与当日在城郊傅卿云那坛酒有的一拼,却又各有千秋。
总之都是好酒。
裴烬和傅卿云见百里长歌干了,二人也抬起酒杯喝完。
“长歌,你从前可是不喜欢豪饮的。”眼见着百里长歌一杯接一杯下肚,傅卿云开始觉得不对劲,他晃了晃她的胳膊,从她手里夺过酒杯,“长歌,你别再喝了,再喝待会儿就回不去了。”
“是啊长歌,你一直不喜欢这样喝酒的,还是少喝些。”裴烬也劝道。
“卿云哥哥你知道吗?”百里长歌抬起朦胧的眸子,两颊早已染上一层绯红,她似是有了几分醉意,说话含糊不清,“叶痕他就是个混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台阶也不给我留!”
傅卿云不解地看向裴烬。
裴烬无奈地摇摇头,“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改日有时间我再跟你解释。”
百里长歌的酒杯被夺了,她索性拿过裴烬刚斟满的酒杯高高举起,“来,喝,不醉不归!”
“如此良辰饮美酒,怎么能少了本王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带着几分寒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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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乱性神马的最有激情了O(∩_∩)O~,祝美妞儿们汤圆节快乐
第三十三章 你一哭,我就好疼好疼
百里长歌平素酒量还行,但今日心情不好,再加上这坛酒后劲儿大,所以才喝了三杯就稍显醉意。
此时乌黑的缎发流泻在肩头,姿态恣意懒散,单手拄在桌子上支着下颌,染了薄醉的面上微微绯红,透过如玉的面容悄悄晕染开来,星眸因为醉意而显得朦胧迷离。
她微抬下颌,用迷离的眼神看着门口的人。
他负手而立,素白孝衣上除了一条同色腰带外毫无任何坠饰,早上她帮他束好的发微有凌乱,带着疾风的气息涌入房里,往日里澄澈的眸仿佛沟壑万丈,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明明是五月的夏天,百里长歌却堪堪感受到了一股子冷意,她咕哝着拢了拢衣襟,却还是抵挡不住那股寒意。
裴烬和傅卿云在叶痕出现的那一瞬间相互对视了一眼,二人并无过多惊讶。
傅卿云站起身,温和笑道:“想不到王爷深夜还会路过漪澜阁,既然碰巧大家都在,何不进来喝一杯再走?”
“本王来寻回未婚妻。”叶痕半分情面不给,淡然的脸比冷肃下来更让人觉得压力,他抬步走进门,径直到了百里长歌身后,伸出手就想抱她。
裴烬突然站起身,动作利落地先一步将百里长歌拉起来护在自己怀里,面上早已绷不住生出不可抑制的怒色,“你当她是什么?高兴了就捡起来穿,不高兴了就随意脱下来丢在一边的衣服吗?”
裴烬自来了漪澜阁,半分没有提及今日在冥山的事,所以傅卿云听得有些懵,他疑惑一向温文尔雅的裴烬怎么会在顷刻间翻脸对晋王说出这样的话。
“把她给我!”叶痕不想与裴烬过多纠缠,目光注视在百里长歌有些踉跄的身子上。
“不给!”裴烬怒目瞪着叶痕,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回去受那种委屈!
“别逼我!”叶痕的眸光越来越冷,寸寸成冰,大有随时崩裂之势。
裴烬没有武功,自知自己根本不是叶痕的对手,他索性松开怀里已经醉了的百里长歌,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小心翼翼地问她,“长歌,你是愿意和晋王回去,还是我送你回府?”
百里长歌神智有几分清明,她晃了晃脑袋,裴烬的面容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方才裴烬说什么,她记不得了。
裴烬见她眼睛一闭就想睡过去,连忙晃了晃她的肩膀,“长歌,我送你回府吧!”
“回……府。”百里长歌摇摇晃晃,勉强吐出两个字,又含糊不清道:“武定……侯府,叶……叶痕混蛋!”
她说得简洁,但在场的三人都是聪慧通透之人,自然明白她说自己不愿见到叶痕。
紧绷的神情松动了几分,裴烬眉目温润,放柔了声音,“那我们现在就走可好?”
“唔……”百里长歌嘟了嘟嘴,算是回应。
裴烬揽住百里长歌的肩膀,正准备扶着她走出去。
叶痕的面色更为冷冽,“本王再说一遍,放开她!”
裴烬仿佛没听见,带着百里长歌继续往外走。
叶痕正想动手。
一直没说话的傅卿云突然挡在那二人身前,一脸迷茫地看着叶痕,急切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裴烬脚步一顿,偏转头来冷哼一声,“今日在冥山,晋王殿下亲自承认他府上从前照顾小世子的那位婢女怀了他的孩子,被他遣送去滁州养胎了。”
“什么!”傅卿云怔松地站在原地,满脸的不敢置信,喃喃问:“晋王殿下,裴世子说的话可当真?”
叶痕没说话,双目中的冰块褪去,换上熊熊怒火,“本王的家事,与你们无关!”
“怎么与我们无关?”傅卿云张开双臂挡在裴烬和百里长歌面前,俊美的面容上因为生怒而微微扭曲,“长歌是本太子的妹妹,倘若晋王不能做到这一生只照顾她一人,那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趁早放手!”
“你们懂什么!”叶痕忍无可忍,终于暴怒,“翠墨出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体内有一半语真族的血液,唯有用翠墨的心头之血作药引,方才能彻彻底底救回长歌,我今日在冥山之所以会那样说,就是想保住长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此言一出,裴烬和傅卿云齐齐愣住。
然而,百里长歌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便是听见了,也只片刻就给忘了。
“什……什么意思?”傅卿云不敢置信地看了百里长歌一眼,又看向叶痕,随后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大怒:“阿瑾她到底怎么了!”
叶痕被他推搡得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眼眸中少了些许焦距,良久才缓过神来,敛去一切情绪,“你们不是都希望她恢复记忆吗?”
傅卿云和裴烬齐齐瞪大了眼睛。
自从阿瑾回来以后,他们俩一直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小丫头脑海里会有侯府嫡女的记忆,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
“把她交给我。”叶痕不打算过多解释,绕开傅卿云向裴烬伸出手。
裴烬抿唇,犹豫了片刻,随后皱眉,“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应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撒那样的谎伤害她!”
叶痕凝目,“我欠她的,终有一日,我会尽数还给她,但她现在,属于我!”
“不行!”傅卿云眸光闪烁了片刻,咬了咬牙转过身来再度拦住叶痕,“既然阿
度拦住叶痕,“既然阿瑾身体出现了问题,我就更不能让她跟你回去了。”
话完偏头吩咐裴烬,“你将阿瑾扶到隔壁房间里歇着,大祭司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他一定会帮阿瑾医治的。”
南豫大祭司苍渊的名字,无论在哪里,一说出来都是默认的无所不能标志。
裴烬深觉有理,扶着摇摇晃晃的百里长歌往隔壁房间里走去。
叶痕一听到傅卿云要将百里长歌交给苍渊,瞬间脸色一变,大手挥开傅卿云的身子便冲了出去。
裴烬已经将百里长歌抱上了床榻,正准备走出来去厨房弄一碗醒酒汤,就见到眼前白影一闪,叶痕以疾风一般迅速的动作冲进了房间,拦腰将醉醺醺的百里长歌抱起,纵身一跃直接从二楼上飞下去。
百里长歌万万没想到仅仅埋藏了十年的酒会有这么大的后劲,全身因为酒劲燥热得厉害,此时紧紧贴着一具清凉的身子,呼吸间有他身上仿若青莲般醇和好闻的气息,她不由得多呼吸了几口。
叶痕察觉到她的气息,缓缓放慢了速度,直到落回地面上,借着街道两旁的灯笼光晕看到她微阖着眼眸,莹润而薄的唇瓣因为全身燥热而微微张开,双颊的红晕在灯笼照耀下越发像雨后的牡丹花那般妩媚艳丽,她早已恍惚了知觉,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大有往里面探的势头,意图得到片刻的清凉。
呼吸一紧,叶痕下腹突然传来一阵灼热,似乎全身的欲火都被她这个醉后毫无意识的动作给勾了出来。
猛地闭上眼睛微微喘了口气,叶痕为自己险些动了那个念头而感到一丝懊恼。
而百里长歌恍然未觉,小蛇般灵巧的手轻而易举挑开他的外袍,紧紧贴着他单薄的里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片刻的舒缓。
她果然不再动,嘴里时不时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呓语。
叶痕原本沉缓下去的心绪瞬间又浮动起来,脑海中不断浮现数年前两人缠绵交合的那些画面,脚步竟如同灌了铅,再也挪不动半分。
偏百里长歌又不安分起来。
似乎感觉到他越来越烫的身子,她在睡梦中紧皱眉头,不停地扭动身子,嘴里含糊不清道:“热……好热……”
叶痕心跳如擂鼓,因为她这一句才勉强回过神来,强行从她艳丽如烟霞的面上移开目光,深深吐了一口气,屏气凝神,提起内力,足尖轻点迅速朝着晋王府飞去。
程知备好了热水抬到叶痕里间的屏风后,刚退出来就见到叶痕抱着百里长歌进去。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
若是没记错,今日在冥山,长歌小姐可是负气先走了的,这二人何时和好了?
这样一想,他不禁暗中崇拜起自家王爷哄乖女子的高深技术来。
“出去,把门带上。”叶痕抱着百里长歌直接去了里间,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浮躁。
程知虽然是小宦官,但也懂得王爷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抬袖掩唇偷笑一声,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叶痕将百里长歌放到床榻边缘坐着,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另一只如玉的指尖轻盈流转,挑开她束在腰间的丝带,单薄的素衣潮水般褪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只有她会制作会穿的特质内衣里,让人血脉愤张的沟壑随着呼吸而起起伏伏。
似乎感觉到了凉意,她微蹙眉头,缩了缩身子。
叶痕喉结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