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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晚还回来吗?”叶痕目光灼灼看着她,满脸不舍。
百里长歌不屑地盯他一眼,好笑道:“便是我回来了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那我何苦来找罪受?”
叶痕闻言从后面抱住她。
百里长歌一个不稳,跌坐回床上。
“你以为我就不想吗?”他将下颌靠着她的肩,轻声嘀咕,“我还想现在就是洞房花烛夜呢!”
百里长歌闻言挑了挑眉,“这天下难道还有你晋王殿下做不成的事?”
“有。”叶痕点点头,“娶你太贵。”
“……”
百里长歌正待发作,只听他又道:“要赔上小金库,赔上整个晋王府,赔上一个我还不够,还得搭一个儿子。”
百里长歌嘴角狠抽。
“最关键的是我们分开的那几年,你将我一颗心都掏空了,如今你人虽然回来了,可是没把心还给我,你说,到时候娶了你,你要如何补偿我?”
百里长歌无语,有这么算账的吗?
她偏头,微笑,“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想要……”他说着,脑袋便探了过来,唇瓣越来越近。
百里长歌霍然起身将他推回去,故作遗憾道:“这种事是要讲天时地利人和的,如今一样都不占,我还是赶快回府的好,免得被你这个大灰狼占了便宜。”
“对了,你早上发了高热,如今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你一离开我就随时都会死。”叶痕恹恹斜靠在床上,那副病态的样子叫人看了生不出半分气。
百里长歌瞟他一眼,“既然还能说话,就说明好得差不多了,待会儿我去厨房嘱咐一下那几个小宦官,你要记得按时喝药,否则病死了没人收尸。”
“你就不能不回去吗?”叶痕嘟囔,一脸幽怨。
“乖啊,我走了。”百里长歌学着他以往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完转身正准备开门。
外面传来程知的声音,“王爷,翠墨的东西收拾好了,派谁送她去滁州?”
百里长歌脚步一顿。
“让闲鸥安排吧!”叶痕随意道:“去账房处拿一千两银子给翠墨,务必要将她安全送到滁州行宫。”
程知应声退了下去。
百里长歌的心思放在那一千两银子上。
“啧啧……真大方,我也要一千两,你赶快让人去取来,我拿着回府,哦不,我要一万两,银票什么的无所谓。”她找了个凳子坐下,“我就在这儿等着!”
叶痕好笑地看着她,“那我不给你,你是
给你,你是不是不走了?”
“做梦!”百里长歌低嗤,“你要敢不给,我就去账房处抢,我看谁能奈我何!”
“你若是亲自去账房处,绝对没有人敢拦着你取银子。”叶痕揉了揉额头。
“是吗?”百里长歌不相信。
叶痕指了指外面,“你要不信可以去试试。”
“去就去!”百里长歌说完便推开门往外走,她不知道账房在哪里,随意问了一个小宦官,那小宦官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疑惑,直接指路给她。
百里长歌迅速走过去。
正巧程知在那儿取一千两银子。
见到百里长歌,他笑笑,“长歌小姐也来去银子吗?”
“嗯,我缺钱花。”百里长歌负手走进去。
管账房的是个带着西洋老花镜的老伯,见到百里长歌,也和蔼一笑,问:“长歌小姐准备拿多少?”
“十万。”百里长歌比了个手势。
账房老伯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要去拿银票。
百里长歌唤住他,“我说的是十万两黄金。”
账房老伯讶异了一瞬,随即无辜道:“大小姐,十万两是个大数目,府中并没有现成的黄金,小的给您银票,您自己拿去钱庄兑换可好?”
这都给?
百里长歌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十万两黄金对时下人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想当初叶痕去滁州的时候也才带了一万两而已。
她有些不敢相信叶痕这也能给,遂试探问道:“老伯,我说的是十万两黄金,您确定我能随意拿走?”
“大小姐若是想要,便是整座府邸,王爷都舍得给你。”程知插了话,“更何况您是这座府邸将来的女主人,想拿什么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对对对。”账房老伯忙不迭点头,“只要是府里有的,长歌小姐只要想拿,都可以拿走。”
这还差不多!
百里长歌呵呵笑了两声,胸腔内的郁结之气一扫而空,哼着小曲儿走了出去。
账房老伯伸长脖子在后面喊:“长歌小姐,您的银票还没拿!”
“改天吧!”百里长歌没有回头,扬起一只手摆了摆。
她才没那么傻,现在就把晋王府掏空,等她嫁过来岂不是全府的人都跟着喝西北风?
没有再回叶痕的房间,百里长歌直接让程知送她回武定侯府。
侯府已经摆了晚膳,似乎知道她要回来,傅卿云吩咐人先等一等。
没多久就见到百里长歌进了第一进院落。
“长歌,你没事吧!”傅卿云走出来,关切地看着她。
“我能有什么事?”百里长歌笑道:“是晋王高热一直不退,多耽误了些时间而已。”
“那就好。”傅卿云放下心,“你还没用晚饭吧,进来一起。”
百里长歌无从拒绝,跟着他走向饭厅。
在门口见到秋怜,她一直垂着头。
百里长歌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秋怜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待会儿我帮你诊脉吧!”
“没,没有。”秋怜摇摇头,“奴婢去看看平夫人。”话完一溜烟往独芳居去了。
百里长歌朝着里面看了看,只见到百里敬和苍渊坐在坐席上谈论着,并没有见到其他什么人。
奇怪,这丫头从昨天到现在有些怪怪的。
不等百里长歌细想,傅卿云拉过她的手进去坐下。
婢女上前来布菜,被傅卿云挥手退了下去,他把百里长歌爱吃的菜一一送到她碗里,直到堆成一座小山。
百里长歌望着自己面前装满各色菜品的小碗,噗嗤一笑,“卿云哥哥,你喂猪呢?”
“你这丫头!”傅卿云无语看着她,“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还是表哥好。”百里长歌一叹,“若是换成叶痕,指不定又得毒舌说我一通。”
百里敬见状,也好笑地摇摇头,“你这丫头,都快出嫁的人了,还老是嫌弃晋王殿下。”
百里长歌道:“我这辈子就认定了这么个人,我不嫌弃他嫌弃谁?再说了,没我的嫌弃,他会闲得发狂。”
苍渊低低一笑,随后举起酒杯冲她一敬,“昨夜在大梁皇宫,都没能好好和长歌小姐喝上一杯,这一杯,算是致歉。”
百里长歌忙抬起酒杯,“不敢不敢,大祭司这般说,倒让我觉得惭愧了。”
百里长歌透过那半幅银色面具,看到里面那双眸,依旧如同昨日见到那样幽缈不定,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喝完酒,接过傅卿云递来的丝巾擦了嘴才喃喃问:“大祭司,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大祭司初来大梁,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呢?”百里敬笑着说:“定是你记错了。”
“对啊长歌,大祭司是头一次来大梁,你从小就在大梁长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见过他。”傅卿云也道。
苍渊却爽朗大笑:“缘分缘于真心,倘若大小姐觉得从前与我相识,那便相识吧!”径自斟了一杯酒端起来,“这杯酒,敬故人。”
“敬故人!”百里长歌再度举杯。
按理说来,苍渊的年岁,与她是不可能相识的,但每次一对上那双眼,她就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想了想,百里长歌下定决心开口,“大祭
口,“大祭司,能否摘下面具让我看一看?”
这句话一出,百里敬当先僵住。
南豫大祭司苍渊自从四十年前那一战过后便戴上了半幅银色面具,再也没有摘下来过,这是人家的隐私,长歌这般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了。
傅卿云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似乎也想见一见大祭司的真容。
苍渊这个当事人更是分毫不觉得诧异,挑眉望向百里长歌,“大小姐对我的容貌感兴趣?”
“我总觉得与大祭司相识。”百里长歌平静道:“可没见到真容又不敢下定论,既然有缘相识,大祭司何不摘下面具让我认一认,或许从前我们真的相识也不一定。”
“长歌!”百里敬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
百里长歌视若不见,她今夜的好奇心已经膨胀到极致,倘若不弄个明白,估计今夜连觉都睡不好。
苍渊倒是觉得无所谓,再次爽朗一笑,“既然大小姐好奇,那我便摘下来让你认一认,不过我有个条件。”
“如何?”百里长歌问。
苍渊弯唇,“不管待会儿见了我的真容你认不认识,以后我们便是好友了。”
“好说!”百里长歌颔首。
苍渊听她这样说,伸出一只手缓缓摘下面具。
露出真容的那一瞬间,百里长歌,傅卿云以及百里敬几乎忘了呼吸。
那是怎样一张脸?
斜眉入鬓,划出山河万丈;眼尾轻挑,掠过苍穹无边。
那样一张脸上,有巅峰王者的横霸之气,也有红尘男儿的热血澎湃。
双目中是一个人踏足万千红尘之后积淀下来的沉静幽缈。
他只是静静坐着,便能让人为之折服,烛光拉长的身影仿佛以天地为宣纸,清风点墨挥毫留下的传世画卷。
这样的人,一生见一次,足矣。
百里长歌心中大骇,大祭司的容貌果然与她猜想得差不多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上下。
除了叶痕,这是百里长歌见过最好看又最有折服力的男人,他身上的血气方刚横霸之气与叶痕的温润如玉截然相反,但这二人站在一处却分不出高下,因为各自揽了一方天地,照耀他们的绝世无双。
屋外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百里长歌赶紧回头,见到秋怜惊慌失措地跑了回去,连碎瓷片都没有处理。
她眯了眯眼睛,秋怜这两天的神色有些反常!
百里敬舌头打结,“难道,难道坊间传言是真的?潜梦枕真的有让人长生不老的功效?”
苍渊低低一笑,“世间万物皆遵循自然法则,何来长生不老之说?”随后问百里长歌,“大小姐见了我的真容,可有想起来我们在哪儿见过?”
“没,没有。”百里长歌直摇头,带着面具的时候觉得眼熟,但摘下面具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
或许是苍渊周身的横霸凛冽之气让人容易折服,百里长歌觉得自己以前绝对不可能认识这么一号人。
“那我们可得说好了,今日你见我真容,我以此酒与你结交。”苍渊戴上面具,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能认识大祭司,是长歌的荣幸。”百里长歌收起脸上的惊艳,喝完杯中酒。
傅卿云惊艳之余更多的是低眉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用完饭,百里长歌让秋怜赶马车送傅卿云和大祭司去漪澜阁,秋怜躺在外间小榻上,侧背着身子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