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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永昌不说话,百里长歌转眸看着梁帝,咬牙道:“因为你这位皇兄早就知道了真相,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你是永昌,所以才命人制造了这样一串手链假装出第三方势力来与你抗衡,你原本想杀的人就只有五个,然而皇上弄的这串手链里有八个人,你觉得剩下的三个人会是谁?”
永昌早就被百里长歌刺破的这个真相惊得瘫倒在地上,她本就极聪明,此时听到百里长歌发问,震惊过后喃喃道:“剩下的三个人是你,我和景润。”话完目光一狠,直直看向梁帝,“他早就设计好要借助你的手揭开所有真相,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除掉我,然后再将知情的你和景润一网打尽。果真好计谋!”
百里长歌心底发寒,目光淬了毒一样盯着叶天钰,冷笑道:“长孙殿下也真是好筹谋,难怪你总说这件案子你不敢碰,背后的人也不敢碰,实际上你们不是不敢碰,而是找不到光明正大地理由铲除永昌。”
叶天钰也被百里长歌刺破的真相震慑住,他看见她眼里绝望到空洞的眼神,心中犹如被万虫啃咬,他突然起身走到百里长歌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长歌,你相信我,这件事我毫不知情。”
“你给我滚!”百里长歌平静地看着他,“你说过这件案子与我自己有关,所以我才会不顾一切去查,却没想到这一切只是你和皇帝为了报复永昌的一个圈套,叶天钰,我和你,永生永世,敌!”
“不!”叶天钰满脸痛苦,“长歌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真心想娶你为妻的,我怎么可能会置你于死地?”
“哈哈哈哈!”几人正在争论间,梁帝突然仰天大笑,随后望着下面的几人,“就凭你们也想乱了朕的天下?朕在世一日,你们就只能是皇子皇孙,朕若是永生,你们就永远跪于朕脚下,想篡位?你们一个个还嫩了点!”
御林军早已将百里长歌,叶痕,永昌,元光浩和叶天钰团团围住。
“怎么回事?”百里长歌不解,疑惑地看向叶痕。
“父皇应该在不久之前就开始服食丹药以求长生了
以求长生了。”叶痕看着梁帝癫狂的模样,低声道:“原来他并没有打算将皇位传给任何人。”
“是么?”永昌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一声,“我看他能狂多久!”
叶痕眸光动了动,“姑姑,莫不是你在丹药里动了手脚?”
永昌没说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旁一个御林军手里夺过长剑,足尖轻点身影一闪直接朝着梁帝刺去,嘴里大喊,“叶南弦,你杀我全家,我要你血债血偿!”
话音刚落,只听嗤啦一声利剑刺破衣服,刺穿骨肉的声音传出,竟是突然醒来的皇后替梁帝挡了这一剑。
皇后胸口鲜血直冒,脸色顷刻间就苍白下来,她翕动着嘴唇,却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她背靠着梁帝瘫坐在地上,艰难地想转头看梁帝最后一眼,但梁帝对于她的死似乎没有多大感触,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看见皇后想转头,他索性伸出脚,狠狠一脚踹在皇后的后背上。
“噗——”一大口血雾喷出,皇后闭上眼睛完全没了知觉倒在地上。
“皇祖母——”
在场的人,只有叶天钰最伤心,他和百里长歌他们一样被御林军团团包围住,亲眼看着皇后被杀而无能为力。
梁帝那一脚踹出的瞬间,叶天钰跪在地上大声呼喊,“皇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将死之人,还废什么话?”梁帝不屑地冷哼一声。
叶天钰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皇爷爷,你竟然连我也要杀!”
“知道了今日之事的人,全都要死。”梁帝颇为遗憾地看着叶天钰,“只是可惜了你这么个听话的皇孙,不过没关系,朕本来就没打算把皇位传给任何人,死了一个你对朕来说也没多少损失。”
“皇爷爷,你疯了!”叶天钰满脸惊骇,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梁帝疲累的闭了闭眼睛,对御林军摆摆手,“这五个人合谋杀了皇后,押下去,择日处斩,哦不,即刻处斩,朕要亲自监斩!”
“我看谁敢动!”刺杀梁帝没得逞的永昌突然拿出一个锦袱缓缓打开,众人一看,竟然是传国玉玺。
“见传国玉玺如见皇帝,如今玉玺在我手上,你们还不速速放下兵器!”永昌靠墙,从皇后胸腔中拔出来的长剑还滴着血珠子,她对着那一众御林军大喊。
御林军们面面相觑,看了一眼梁帝又看了一眼永昌,终是将长剑扔到地上。
“给我退出去!”永昌再度怒吼。
御林军们一步步往后退,直到彻底出了龙章宫。
梁帝正在得意之际,突然见到御林军全部退了下去,他身子晃了晃,怒目看着永昌,“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死!”永昌咬牙切齿,带血的剑尖指着梁帝,“叶南弦,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二年,每夜同床共枕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想趁你睡着一刀结束了你?”
说时迟那时快,永昌将玉玺往叶痕那边一扔,嘴里道:“景润,帮姑姑接住它。”话落再度刺向梁帝。
梁帝早就料到她会出招,身子一偏。
多年不握剑的永昌手法有些生疏,这一剑毫无疑问刺偏了。
梁帝顺手从墙上取出他用来防身的短剑,顿时寒光一闪,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永昌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神色一闪而逝,永昌偏头看着叶痕,微笑道:“景润,答应姑姑,好好活下去。”
叶天钰正准备冲上去,百里长歌快速点了他的穴道,一个飞身上去重重踹了梁帝一脚后封锁住他的穴道,将他拖到一边。
“姑姑——”叶痕跪在地上抱着永昌的身子,眼眸中水光晶亮。
“景润……”永昌带血的手抚上叶痕的面容,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梁帝服食的丹药里有大量朱砂,他活不了多久的,为了帮你们摆脱弑君嫌疑,我已经请了一个人前来,一切都会好的,你答应姑姑,将来做个好皇帝,不要像叶南弦一样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可好?”
“是景润不孝,没法替你们报仇,害得姑姑纡尊降贵……”叶痕闭了闭眼睛。
“景润……景润……”永昌勉强撑着眼皮一遍一遍地唤他的名字。
“姑姑你说。”叶痕替她抹去嘴角的血迹。
“我就是想在闭上眼睛之前多叫即便你的名字。”永昌声音虚弱至极,“景润……景润……记住……姑姑的话。”
手腕一松,永昌抚着叶痕面容的那只手彻底垂了下去。
叶痕紧紧闭上眼睛,身子不住的颤抖起来。
“晋王殿下请节哀。”殿外突然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
百里长歌眸光一抬,有些不敢置信,来的人竟然是那个白发宫女。
白发宫女走上前来跪地给叶痕行了礼之后站起身缓缓走向梁帝。
百里长歌看见她眼中流露出深入骨髓的浓重恨意,她盯着被点了昏睡穴的梁帝,转过身来对叶痕道:“殿下请放心,奴婢可以将他身上的一切戾气除去,等醒来以后,他也会忘了今日之事。”
话完看向叶天钰和元光浩,“他们俩也一样。”
叶天钰不能动弹,只能惊恐地睁大眼睛,但百里长歌不想理他。
元光浩自然知道今日这种事,即便是知道了一个边角都会被株连,听到白发宫女有让人忘却的办法,他顿时放下心来。
百里长歌担忧地看了看房顶。
白发宫女明白了她的意思,扯了扯嘴角安慰道:“姑娘请放心,奴婢已经在龙章宫周围设了结界,今日的事,除了里面的人,外面的人是永远不可能知道的。”
说罢她手心凝聚内力,百里长歌只见一阵冰蓝色的光晕覆上梁帝的额头,不多时,那团冰蓝色彻底融入梁帝的脑袋。
梁帝彻底沉睡过去。
白发宫女又替叶天钰和元光浩用了同样的办法,那二人也沉睡了过去。
叶痕抱着永昌的尸体出龙章宫时已经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如雪,冷冷的洒在九州之上,照亮了大梁江山的凄清之色,远处皇家寺庙里传出一阵阵钟鸣之声,仿佛也在告慰远去的亡灵。
——卷一完——
------题外话------
嗷呜,卷一终于完结了,接下来的一卷基本上与查案无关了,亲们一直想知道女主是如何失忆的,第二卷开始慢慢交代。
长歌丢失的记忆去了哪儿,阿瑾又是谁?为什么所有人都瞒她?数年前长歌与叶痕之间发生过什么,两人为何分开?白发宫女的真实身份,语真族的秘密,西宫良人等的人。
嗷呜,还有一堆伏笔呢,想知道咩?想知道咩?那就追文吧!
第一章 皇后殡天,进宫哭灵
……
……
初夏的风,带着几分春的眷恋气息,柔似薄纱,拂过小楼,绿了远远近近的山峦。
那是百里长歌第一次跟着师父去义庄进行验尸实践。
看守义庄的杨伯与师父熟识,坐在门口给小火炉添着新柴,火上煮着甜瓜粥。
“唉……”杨伯一边添柴一边叹气,“刚才又送来一具尸体,看那衣饰应当是位富家公子,这些人呐,整日里花天酒地,不知自重,等真正丧了命,还得我这把老骨头每日给他上三炷香烧几张纸钱。”
“你这老东西,死者的亲人都还没发话,你倒是抱怨起来了。”师父在旁边调侃他。
百里长歌偷偷溜了进去。
之前一直是听师父讲验尸的方法和步骤,但直接来义庄接触尸体还是头一次,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次惊险又刺激的尝试。
她蹑手蹑脚走到棺木边,掀开第一具,里面躺着的是个被淹死的妇人。
将检查到的症状记录好以后,她又去掀第二具棺木,紧接着第三具第四具……
“搞定!”一直到第十六具,百里长歌都一一记录好了他们的死状,打了个响指正准备转身出来,眼尾突然瞥到墙角还有一具棺木。
义庄里的棺木是临时摆放尸体用的,所以全都没有刷漆,但墙角那一具刷了很厚的黑漆,且从崭新程度来看,应当是停放在这里没多久。
百里长歌想到刚才杨伯说有一具尸体不久前才送来,她一时好奇便走过去鼓足勇气掀开棺木乍一看。
……
……
“啊——”
百里长歌从睡梦中惊醒,耳边传来嘟嘟小声地叫唤。
“麻麻你怎么了?”嘟嘟眉头紧锁,笨拙地从铜盆里将巾布拧干递给百里长歌,眨眨眼道:“麻麻擦汗!”
半晌没有缓过气来,百里长歌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大小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秋怜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套素服。
“我睡了多久?”百里长歌看了看天色,勉强定下神来。
“还未至卯时。”秋怜轻声道:“皇后丧祭仪程辰时开始,如今还有一个多时辰,大小姐您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百里长歌掀开锦被下了床,扫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嘟嘟,突然疑惑道:“小嘟嘟,你不是在安国公府吗?怎么一个人来了这儿?”
“是安叔叔带我来的。”嘟嘟依旧保持着将巾布递给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