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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有几个将士走了进来,“先生,请问招亲在哪报名啊?”
管易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招亲?”
“萧将军说了,想要娶霍姑娘为妻,就到中军大帐报名。”
管易脸色一沉,“你们,这……”他略数了一下,“十个人,都想娶霍姑娘?”
那十个人连连点头,未料还有不少人陆续走了进来,也都是要向霍青遥提亲的。
“你们看看你们。”管易心烦气躁,“不好好练兵,来凑什么热闹啊?霍姑娘就只有一个,你们一拥而上也太丢镇西军的人了。都给我回去,此事我自有主张。”
“不让报名啊?这可是萧将军说的,让霍姑娘从我们当中选一个。”有人却不乐意了,死赖着不走。
管易搁了狼毫笔,“这是萧将军说的,不是霍姑娘说的。这成亲之事,要女儿家说了才算数。万一霍姑娘看不上呢,你们不是白忙活了。”
“谁说我看不上的?”霍青遥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管易跟前,拿起他搁在案上的笔,“麻烦先生记一下,容我好好想一想。”
管易咬牙,用只有他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别添乱行吗?”
霍青遥无辜地眨眼,“我这是在帮你们镇西军解决大问题。”
“你一个人能解决这么多人的问题吗?”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为什么不行?”
“胡闹”管易气极,摔了笔,“都给我出去”
萧长信一脸的迷茫,“老管你今天吃火药了?火气这么大啊平日里半天都憋不出个屁来的人,怎么也会生气?”
“你弄一大堆人来搅了我处理军务,你还敢说我生气?”管易甩袖,“都给我出去,有什么事找萧将军。”
霍青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案上的兵册,“这兵册也不急于一时。”
管易眸光微窒,“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吗?我这兵册没整理好,主帅军法从事了,你替我担着吗?”
“放心,王爷要是揍你了,大不了我照顾你呗。”霍青遥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的身后,发出嘿嘿的轻笑声。
管易不淡定地脸红了,蹙了眉头从人群里挤出去,把一团混乱留给萧长信去处理。
自从闵雅兰留在横刀阁后,第二日仍是让她去伺候杜恪辰。柳太妃特地把她从宫里带来的锦袍给她换上,化了一个明艳的妆面,一定要让她得了宠,不能输给钱若水。
钱若水去请过安,便回了东院,对柳太妃的一番举动,她并未放在心里。然而,她并不是相信杜恪辰,而是不想去怀疑。她应该明白,这厉王府的后院不是只有她一人,而他给的承诺也仅限于杜恪辰而非厉王。他以杜恪辰之名娶她,答应一生相护,这已是他所能给予的最重的承诺。
“小姐,出事了。”银翘慌慌张张地进来,头上都是汗水。
“有事慢慢说,不急于这一时。”钱若水说着,递给她一杯水。
银翘喝了一口,顺了顺气,“我听说太妃要给王爷的熏香里放东西。”
“放什么东西?”钱若水愣了一下,“王爷并不喜欢熏香。”
“我听说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银翘只是听了个大概,“就是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之前王妃为了陷害小姐,还在饭菜里下过类似的东西,小姐难道忘了?”
钱若水恍然大悟,“她们竟然想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也不知道杜恪辰曾经喜欢过的那个姑娘到底做了什么,让太妃如此憎恶,连带跟她相似的人都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万一王爷和闵夫人……”银翘不由地担忧起来,“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钱若水沉思,“你去把王妃以前送过来的香送过去,让王赞把那香给换了。”
“为何不送咱们的?”
“谨慎起见,还是送王妃的。以免日后多一条罪状,百口莫辩。”
杜恪辰入夜方回,一进府便直奔东院,和她说起军营中发生的趣事,尤其是霍青遥招亲一事,可谓是轰动一时。他离开时,中军大帐前还大排长龙,可气坏了管易,跟着他一起回了府,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喝酒去了。
“遥遥真是胡闹,她的亲事……”钱若水欲言又止,若是把霍青遥随便嫁掉,那她怎么对得起夏辞西和夏家的诸位长老,这关系的可是夏氏的命脉根基,霍青遥不是那般不识大体之人,又怎会如此孟浪行事。
杜恪辰脱了外袍,坐在火盆前烤火,“怎么?看不起本王的将士?”
“我家遥遥可是春风阁的二掌柜,腰缠万贯,我可不想随便让人把她娶回去,往后我春风阁的生意怎么办?”钱若水撇嘴,“你营里那些糙汉子怎么配得上我家遥遥呢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我娶我家遥遥的人,就算不是官居三品,也要是文采风流,就算不是天潢贵胄,也要有一生衣食无忧。不一定要上阵杀敌,也要能保她护她,不让她被人欺负。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要有俊美无双的容貌,且不能从遥遥矮。”
杜恪辰皱了眉,发愁地看着她,“老管也这么说。”
“啊?”
“老管也不同意。你们从来没有在一件事情上有过共识,这似乎是第一次吧。”
钱若水说:“他为何不同意?”
“跟你说的差不多。不过他的意思是,霍青遥身份不明,不能让军中的高阶将领与她婚配,而普通的军士又恐委屈了她,再说你也不会肯的。”
钱若水冷哼,“他连遥遥都怀疑上了,疑心病还真重。”
杜恪辰说:“不过这是霍姑娘自己的事情,你们俩就不要插手了,到时又闹得不开心,别给本王丢人。”
“这次我们目标一致,我就不插手了,看他如何阻止遥遥。他若是敢欺负遥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霍青遥向来胡闹惯了,可她也从未拿自己的婚事玩闹过。这次她闹了这么大一场,只怕有她自己的道理。钱若水就算想插手,也得先问问她的意思。但她并不想过问,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总好过飞蛾扑火,在夏辞西身上倾注满腔的热忱,最终变成寒冰如铁,要来得好一些。
杜恪辰阖了眼,头枕在她的腿上,“我晚上不回横刀阁了,就在你这歇下。”
“怎么了?闵妹妹伺候得不好吗?”
“你胡知故问我要是再多留她几日,你还能好好与我说话。”
钱若水不满地噘了唇,“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本王宁愿你一直小气下去。”杜恪辰叹气,“佛儿,我们要个孩子吧母妃就不会一直找你的麻烦。”
钱若水全身僵硬,“这……这……”
杜恪辰察觉到她的异样,“你不愿意?”
她急忙摇头,“不是不是,就是还没准备好。”
“这还需要准备什么?”杜恪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她微凉的唇,“等你生下子嗣,我一定封他为世子,接掌镇西军。”
钱若水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真的吗?”
“本王的长子不就是世子?”
钱若水倏地推开他,胸口起伏难平,“等,等过段时日把身子调理好了再说吧。”
“你不想生下本王的子嗣吗?”杜恪辰的脸骤然冰冷,“你在害怕什么?怕本王不能保护你们母子?”
钱若水重换了笑颜,“我怎会不相信王爷,只是大病初愈……”
“大病初愈?”杜恪辰愤然起身,“你用这个借口搪塞母妃也就算了,连本王也你不说实话吗?你根本就没病,不过就是跪久冻着了。”
“我……”
“本王待你一片赤诚,可是你呢”杜恪辰拂袖而去,留给她一室青烟照壁,无边的寂寥落寞。
门半开着,寒风冷洌,雪花片片落进屋中,顷刻化为雪水不见雪白。
夏菊听到声响,忙把门关紧,“小姐,王爷怎么走了?”
“他想让我生个孩子,可是……”钱若水无奈地摇头,“倘若我有了他的孩子,咱们还能平平安安地待在凉州吗?”
“小姐的意思是……到时候咱们会回京吗?”
“你说呢?他一定会拿孩子当人质。我怎么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而让王爷受制于人。看看太妃,因为她身上的蛊毒,他已然不自由了,我如何还能给他更大的羁绊。”
“我相信王爷也是懂的,这几年来,府中并没有人有幸生下一儿半女。可他为何要如何生气?”
“我也是很奇怪,为何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人怀上身孕,委实太过奇怪。”
。。。
☆、第126章:她就算想生,也生不了。
钱若水冷静一想,“今上不也没有子嗣。”
“可今上只有一位皇后,从未招后宫侍寝。”皇上对皇后的专一已是世人皆知,并津津乐道,只有朝臣对此颇有微词,今上临朝已有五年,大婚也有三年,再不诞下继承人,怕是国本难系。
“若是今上没有子嗣,继承大统的人就有可能是王爷,若是王爷有子嗣而王爷有了意外,这个孩子就会是大魏唯一的继承人。”钱若水脑海上突然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可如若他们都没有子嗣呢?”
“小姐忘了,还有成王殿下,他有三个孩子,二男一女。”
钱若水长舒了一口气,“你不说我都把成王给忘了。”
夏菊往火盆里加了炭,“今上和王爷若是都没有子嗣,这皇位就是成王的。可成王早年就无意于皇位,这些年更是远离京城,四处云游,连他的几个孩子都跟着他四海为家。早前还听说,成王带着孩子出海,遇上海难,兴许是没了。可谁也没看到尸首,并不确定他是真的没了。”
“成王也忌惮今上,逃得远远的。这个消息说不定是烟雾弹,他也想明哲保身,不想夹在今上和王爷之间。到底是亲兄弟,同室操戈乃是大不敬。”钱若水把手置在盆边烤着,“依今上的心胸,怕是难容下王爷先有子嗣,若是我在这时怀了身孕,这府中的细作一定会对我下手。”
夏菊颇为赞同地点头,“可奴婢还是觉得奇怪,这么多年怎会没人怀上呢?”
“我们明日去找一个人问问。”
“什么人?”
“楼解语。”
楼解语的腿伤已经好了,能下地走几步。可她并不愿意一瘸一拐地走着,她宁愿坐着躺着,至少看起来她仍就是美好无瑕,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缺陷。
住在西院的日子,她时常能看到楚瑜坐着轮椅栽种药草,动作缓慢而又笨拙,看得她胸口阵阵钝痛。她仿佛能看到她的余生,也会是这等的惨况。无人相问,无人相伴。
牙儿会扶她出去晒太阳,会给她梳漂亮的发髻,会做好吃的点心,总的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丫鬟,可都是平常的菜式和乡野村妇的发式,难登大雅之堂。
她有时候会骂她,把气都撒在她身上。可牙儿总是对她笑,从不因为她的责骂而生气。
她曾问过牙儿,“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可牙儿却说:“我不觉得你可怜,只是觉得你很可悲。”
楼解语在想,她很可悲吗?连一个不谙世事的丫鬟都能随意地评判她。
牙儿是钱若水给她的人,听牙儿说,是钱若水自己掏的银子,她签的卖身契并不是给王府的。所以,她应该感激钱若水没有落井下石,让她看起来更加悲惨一些。
所以,钱若水的到访,她的表现也变得和善了。
“姐姐怎么有空来?”
屋里被打扫一新,虽然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