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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早已坐满了宾客,奇怪的是全场寂静,鸦雀无声,完全不是一个喜堂该有的氛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丧礼!
慕濯因着盖头并不知道如今的情形,但还是觉得十分诡异。
“一拜天地!”
慕濯刚想跪下却发现身边的人没有动作,正想悄悄提醒下,而此时一道冰冷无情地声音传来——
“慢着!”
言堂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微笑,眼睛闪过了然,终于还是来了么?
慕濯只感觉听到这声音,心口猛地一痛,眸子微眯,这是原身的感觉。
不待她弄清异样,突然视线清晰,盖头已经被人掀开在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濯的盖头刚被掀开看到的就是众人行礼的场面,当然,旁边的严堂并未行礼,依旧站的笔直,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平身”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起身的众人在看到苏卿洛的时候都屏住了呼吸,传言风小姐容貌明艳,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容貌明艳逼人,风华毕露!
楚曜察觉众人的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目光凌厉。
面对着龙威众人连忙低下头,果真美色误人,他们竟然忘了风小姐和皇上的关系,刚才竟然盯着风小姐失神了。
楚曜心中懊恼刚才自己怎么如此冲动,只不过面上依然是冰冷。
而此时凤冠霞帔的慕濯傲然站立,不卑不亢云淡风轻,她比在场任何人都更像是旁观者。
一身精美绝伦的嫁衣让她看上去更加明艳动人,本就精致的五官在盛装的情况下更是美的惊心动魄!
嫁衣周围的金丝让她整个人更加的光环四射,流光溢彩。
她就这样自成一道风景!
就连一直看戏般的言堂眸子里也不由闪过一丝惊艳和赞赏,嘴角笑意加深,看来今天的戏会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精彩,当视线触及慕濯那双眸子时,他微微愣神,这一丝异样很快略去。
慕濯看着面前冰冷尊贵的帝王,深呼一口气保持面上平静,后退一步下跪行礼:“皇上万岁!”
膝盖触碰到地的那一瞬间,钻心的疼痛,古代就这点不好动不动都要下跪。
楚曜低低地轻笑一声,亲自上前一步扶起苏卿洛:“倒是难得见到你跟朕行礼,几时变得如此客气了。”
风卿洛避开了楚曜的身子没让他真扶,心里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面上却越发恭敬:“皇上,礼不可废。以前是臣女不懂事,皇上大度不跟臣女计较。”身子不着痕迹地向言堂靠拢。
慕濯此时才有机会打量下四周的环境,虽然此刻的气氛不太对劲。
在场的所有人神色各异,在帝王的威压下皆是小心翼翼,不敢直视龙颜。
此时,慕濯才真正看清当朝丞相和这位年轻的帝王的样子。
当视线触及一身喜服的言堂时,她眼里划过一丝失望,陌生的容颜。
两人的容貌都是极好的,长年在高位的两人都有着让人睥睨天下的气势。而楚曜可能是年龄问题远没有严端身上的沉着冷静。两个人同样的优雅尊贵。相比起来,言堂多了一份漫不经心的随意,楚曜则是更具帝王的威严,还有一丝长年累积的阴冷。
楚曜从一进来就关注着慕濯的一举一动,看到此刻她的样子,心底闪过诧异,故作惊讶地道:“莫非几日不见洛儿就与朕生分了?”
一声“洛儿”听得慕濯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没接话再次跪了下去,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楚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刚走过去准备将慕濯扶起来。
慕濯在此之前开口,告罪道,“臣女不知道如何让皇上容颜不悦。只是皇上可否让臣女过了今天再论罪,臣女不甚感激。”说完,重重地磕了三下头。
楚曜脸色变了变,刚想开口说话,一直看戏的言堂此时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动作轻柔地将慕濯扶起来,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刚才掉落在地的盖头,体贴地将盖头重新在慕濯头上盖好,然后看向楚曜沉声开口,“若皇上是来观礼的,那么请上座。臣的夫人容不得皇上如此羞辱。”
楚曜面色因这一句话彻底黑了,听着底下的议论,下巴紧绷。
即便他贵为皇上,打断人成亲也是极为不合理,更何况此人还是权倾朝野的丞相。
来观礼的官员们有一大半是言堂这边的人,当即劝说道,“丞相大婚,请皇上恕罪!”
楚曜近年来,慢慢揽权,手底下也有了一批自己的人,此时那些人也毫不客气地反驳,直说这是对皇上不敬。
言堂闲闲地站着,嘴角依旧噙着温和的笑意。
楚曜攥紧拳头,眼里闪过不甘,最终还是对着礼仪观道,“继续!”说完以后挥袖离开。
言堂懒散轻笑,“皇上留步。”嘴里是这么说,动作却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楚曜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后,一部分官员也跟着离开了。
礼仪官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在言堂的示意下,重新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一次出奇的顺利,慕濯跟着身边的人的动作,拜了三下。低头的瞬间只看到对方同样大红色的衣裳。
“送入洞房!”
屋子里,慕濯坐在床榻上,几次想掀开盖头,却顾虑到屋子里的人,忍了下来。
“系统!”
【叮――正在传输这个世界背景……】
慕濯感觉一阵微微晕眩,随后一些信息源源不断地进入了她的脑海。
天楚王朝,这是一个表面国泰民安实则千疮百孔的王朝。周边小国虎视眈眈,朝堂官员结党营私,地方官员克扣国税,欺压百姓。
前几任皇帝只知享乐放纵,不曾关心国事,也导致手下官员越发大胆。
原身风卿洛本是风大将军之女,十六年前,风家一夕之间被灭门,原身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婴得以逃过一劫。
先皇念其风大将军功绩,将原身接到宫里抚养,同时赐婚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楚曜。
言堂十二年前曾救过江南游玩的先皇一命,得先皇赏识,最后一步步坐上丞相的位置。先皇去世之前还特地遗诏言堂辅佐太子楚曜登基,有摄政之权。
刚登基两年的楚曜自然动摇不了已经把持朝野十年的言堂丞相的位置。
☆、丞相大人3
慕濯消化了这些信息后,对着系统问道,“就这些?”
【是的,目前收集到的背景只有这些。剩下的请宿主随机应变。宿主好运。数据修复中……】系统极快地从慕濯神识里消失了。
慕濯也随之感受到神识没有一丝波动,一腔怒火也只能憋着了,有总比没有好。
同时她也了解到这个王朝的民风还是比较开放的,女子亦可经商,出门也不需要带个面纱什么的,和离之后也是可以改嫁,甚至能嫁到不错的人家。是以,方才她盖头被扯下的情景虽有些不合规矩却也能被世人所容忍。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外面渐渐传来一阵脚步声,沉稳轻缓。
“都退下去。”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是。”屋子里的丫鬟婆婆立即退了下去,临走还带上了外间的门。
慕濯呼吸一滞,开始思考等会放倒一个二十八岁男人的可能性。
随着盖头的挑开,清雅温润的模样再一次映入了慕濯的眼帘。
坦白来说,言堂的模样很符合她的审美观,气质也和扶苏很相似。
只可惜,她的扶苏心怀天下,仁厚和善,绝不会是心狠手辣权倾朝野的奸臣。
刚得知这个世界背景的她,突然庆幸面前的容颜是陌生的。
“怎么,夫人可是看痴了为夫这副皮囊?”言堂似笑非笑地看着慕濯道。
慕濯笑吟吟地回道,“丞相国色天香,卿洛自愧不如。”
言堂神色不变,目光沉凉如雪,倒是坦然自若接受了这句夸奖。
慕濯感觉心口堵得慌,面前人一举一动都有几分熟悉感,抬头对上那陌生的面容,才算放下心来,只当自己多心了。
言堂固然倾身过来,凑近慕濯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语气暧昧,“春宵一刻。”
慕濯偏头,对上他无波无澜的眸光,本来还有几分紧张的心思也消散了。
言堂见她毫无反应似乎感觉有些无趣,声音平和到让人感到疏远,“夫人早些歇息。”
慕濯看着他出了步伐不紧不慢地迈过了门槛。
红烛还在热烈的燃烧着,慕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换来人抬了热水,沐浴过后沉沉地睡了过去,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慕濯卯时自然醒了过来,没人唤她。
偌大的丞相府在此之前只有言堂一个主人,他没有双亲没有妻儿,了无牵挂,所以也没有弱点。
自然,她也因此不必早起去给公婆奉茶什么的。
这所主院布置得也极其精美,布置也是符合丞相夫人的规格。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成亲目的不纯,但在吃穿用度上言堂倒是没有苛刻她。
院子里除了木辞,其他人都是府里的人,昨夜言堂留宿书房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人并未因此看轻她或者议论偷懒,对她一直恭恭敬敬的态度。这一点也可见丞相府里的人被□□的很好。
慕濯早餐用了一小碗白粥,一小叠水晶饺子后就挥退了下人,单独留下了木辞。
还未等慕濯考虑怎么套个话,木辞已经先冷声开口了,声音压低了几分,确认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请小姐记住只有一个月的事情。皇上的耐心有限。”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慕濯面上笑了笑,顺口接了下去,“我知道。”
木辞依然是那副冷艳美人的姿态,对着慕濯的态度也没有人前的恭敬,“小姐可别忘了风家上下几百人的命。”
慕濯垂眸,假装沉痛低下头。
晌午之前,慕濯有些意外地接到言堂让她去大厅一起用午膳的消息。
稍微整理了下衣裳,慕濯带着一个丫鬟过去,留下了木辞。
木辞可以说是最了解原身的人,为了避免被她察觉到什么,慕濯尽量是不和她单独相处的。套话的心思也因为早上的对话消散了。
主院离大厅还是有一定距离,慕濯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
言堂坐在位置上挑眉看向她,示意她过来。
与此同时,下人们也纷纷退了下去,他们都知道言相从不需要人服侍用膳。
慕濯挑了个稍远的位置坐下,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有些意外,这人倒是节俭。
言堂注意到她的视线,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府上用度比不上宫里,夫人莫要介意。”
慕濯抿唇,没有说话。
接下来两个人用膳秉持了“食不语”的原则,安安静静地结束了一顿午膳。
言堂唤下人撤了一桌的菜换上了水果。
慕濯本来没有吃的欲望,待看到水灵灵的桃子后忍不住伸手想要拿一个。
言堂见此只轻飘飘来了一句,“夫人似乎对桃子过敏。”
慕濯的动作一顿,全身警惕。
她怎么可能知道原身对桃子过敏,系统给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大背景,关于原身也就寥寥几句话。
言堂察觉到慕濯的警惕,气定神闲道,“这桃子夫人还是不吃的好。”
慕濯见他没点明,心下疑惑,面上云淡风轻,没有回话。生怕说一句话,露出一个破绽。
言堂也不在意,语气刻意温柔道,“府里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