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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凤仪宫里,此时就像是县衙大堂似的,有听审的,有诉冤的,还有像北堂墨和六皇子这种观景的。
默然一会,皇后看一眼秦致远,道,“秦将军来本宫这凤仪宫,想来也是因为家事吧!”
“微臣惭愧,家宅之事都处理不好,还要劳烦到皇后娘娘,实在是惭愧至极!”秦致远垂首沉声叹一口气,一张原本刚毅的面庞,看起来暗沉萧瑟。
皇后看着这般勇武的大将军,竟然因为这等内宅之事烦神,不由微摇了下头,将目光看向燕平公主身上。
燕平公主感觉到头顶上方来自皇后的目光,不由低垂了垂首。
“秦将军,刚才你家老夫人将你的大女儿告到本宫这里,具体情况本宫已经了解。事情起因,本宫略有看出,好像是因为时月这丫头久居府外时间过长,闺阁小姐的礼仪规矩,似是学得不太好,因此屡有惹恼老夫人——”。
皇后三言两语,就将刚才老夫人哭诉半天的诉状,着重点出。
秦致远不等回答,老夫人忙抢话补充,“皇后娘娘之前这丫头屡次忤逆也就罢了,臣妇都未有多计较,可是这丫头越发变本加厉,竟然拿鞭子公然当着满皇都城的达官甩向臣妇,此等羞辱恐吓,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
“娘,时月不是你说的那样。”秦致远听不下去的,立即出声为女儿辩驳。
皇后听到这里,疑目看向秦致远,“秦将军意思是说,事出有因?”
“皇后莫要听我儿所说,我儿就是平日太宠腻这丫头,才宠的这丫头越发目无尊长,无法无天。”老夫人不让秦致远说话的,立马截了话去。
“娘,我何时宠过时月,她们母女二人在府外生活了整整八年,过得什么样的日子,娘您难道不清楚吗?”秦致远一双黑漆眸子幽深的看向自己娘,声音沙哑酸涩。
他是一国的将军,驰骋沙场无数,从未惧过敌人,更从未在人前失过面子,可是今日自己的娘把家事闹到皇后这里,真是丢人。
老夫人看了眼儿子,眼神微闪,却是扭头嗤哼一声。
皇后看着这一家子,不禁有些头疼,这种家宅之事,外人听来实在是烦燥不堪。可是毕竟她乃一国之母,有着任何事面前,都会保持一国之母风范的雍容大气,面上不可以太显。
此时,大殿上方的六皇子小眼睛眯瞅了瞅,小声嘀咕向北堂墨,“三哥,这秦府的老太太可真够狠的啊,还从未见过有人狠心打压自己的亲孙女?”
“这会你不就见识了,还是亲眼所见!”北堂墨冷冷一声,一双狭长的眸子视线,一直停留在一个垂首不语的少女身上。
六皇子似是有发觉,顺着三哥的视线瞧去,一眼就瞧见了被祖母状告到宫里来的嫡女秦时月。小眼一转,心思一忖,想着,三哥好像特别关注这个秦府嫡女,嗯?
忽然,六皇子小眼一眯,猜想到什么的不由瞪大了眸子看向一旁的三哥。
“收起你的小绿豆眼,眼那么小,还学着偷看人,不怕闪成豆眼!”北堂墨冷嗤一声一旁六皇子,视线一直未有移开大殿下方的秦时月方向。
“三哥,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六皇子赶紧把眼转过去,可又不死心的,悄声凑到北堂墨耳边道,“三哥,你不会落井下石吧,这秦府嫡女瞅着可够可怜的了,三哥还是饶了这可怜的姑娘一次吧!”
哈,原来这六皇子以为向来喜好作恶,落井下石的三哥,一直盯着秦府的嫡女看,是想着要作恶秦府的嫡女呢,还好心的帮忙说声好话。
“滚,不想看,滚一边去。”北堂墨嫌六皇子吵的,斜瞪其一眼。
皇后此时无心关注北堂墨和六皇子,一双眸子视线一直在低垂着首不吭声的秦时月,以及老夫人二人身上转着,听其缓缓出声,“老夫人,本宫瞅着时月不像是那种忤逆长辈的孩子,当中可是有什么误会。毕竟本宫也听说,时月这丫头才回府没多少日子,之前这孩子进宫那次,本宫瞧着这孩子是个懂规矩的。”
“皇后娘娘,臣妇所说句句属实。”
老夫人突然又要重新跪了地上,被燕平公主急急拉住,听其哀声道,“臣妇也不怕皇后娘娘笑话,昨日臣妇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昨日这丫头拿鞭子甩向臣妇时,可是满皇都城的达官以及妇人,可都清楚的看到了,不然皇后可以随意招一人进宫询问!”
“咳,咳!”
燕平公主忙咳声向老夫人,急向老夫人使眼色,后巧声细语道,“娘,我们这是家事,还是不要扯进外人来吧!”
老夫人一听公主儿媳的话,这才醒神,本到嘴欲说的话,此时咽下。
皇后听完老夫人的话,便转向秦时月,“时月,刚才你祖母所说,可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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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敢在此撒野
皇后一直未有问秦时月,其实私心里觉得这丫头其实挺好的,她在这后宫里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只一个眼神就能看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
所以,她确信曾救过自己的秦时月,绝不是秦府老夫人说的这般。
至于为何秦府老夫人会刻意打压这个孩子,皇后其实心里很明白,只是不点破而已。
“回禀皇后娘娘,老夫人所言属实。”秦时月垂首回答,面色震定。
“皇后娘娘,您听听,她自己都承认了!”老夫人一听秦时月竟然一口承认,虽然吃惊,可是却难掩激动的大声道。
可是很快秦时月又补充一句,“虽然昨日是时月拿鞭子打翻的宴桌,可却代表着我曾祖母!”
秦时月这番补充倒是惊了一殿的人。
简单的一句话,倒是解释了好些事情。
比如说,她是扬鞭打了,可是打的不是人,更不是老夫人,而是宴桌。再有,她虽然扬鞭打翻了宴桌,可代表的却是老祖宗的意思。
“时月,你刚才所说为何意,本宫却是听糊涂了?”皇后一脸疑惑的看向秦时月。
大殿下面的老夫人显然急了,就要出声,却在此时,忽然听见前面“唰!”地一声。
一条长鞭突然从秦时月的腰间甩出,紧握于秦时月手中。
“你,你个孽障,这是凤仪宫,你竟然敢在此撒野!”老夫人一看到那条熟悉的鞭子,立即气息不稳的颤抖出声。
秦时月未有理身后老夫人,而是将鞭子举起,“皇后娘娘,这虎骨鞭是我曾祖母送给我的,曾祖母送给我时说过,见此鞭者如见其,而昨日臣女恰是用此鞭打翻的宴桌,代表的自然就是我曾祖母!”
“你,你这孽障,竟然拿老祖宗说事,你——”老夫人一听,差点气晕过去。
老夫人这大半辈子都被婆婆压制着,好不容易婆婆将府里中馈交到自己手里,不成想竟然跳出眼前这个孽女借着婆婆的名义,当着皇后的面压制自己。
这口怒气,说不大才是假的,此时没有气晕过去,算是好的了。
“嗯,本宫倒是认得此鞭,的确是你曾祖母年轻时手不离身的鞭子。这鞭先皇曾赐其名为战神鞭,因你曾祖母虽是女将,却是巾帼不让须眉,上战场勇猛不输男儿,甩鞭时犹如舞动长龙摆尾,实为我东晋唯一一名女将,即是你曾祖母。”
皇后说到这里,似是忆起往事,“那时,本宫还如你这般豆蔻年华,最是崇拜你曾祖母骑于高头大马上的英姿飒爽之气。”
皇后说的荡气磅礴,令大殿内的除了老夫人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而秦致远更是虎目一睁,一股与生惧来的将领霸气,浑然一身,再无之前因家事,变得惆怅之色。
整个大殿里,只除了北堂墨一双狡黠如狐狸般的眸子,微眯起的盯向大殿下面手持虎骨鞭的少女。眯起的眸子捕捉到少女嘴角微扬起的弧度,跟着唇角也是一勾。
“皇后娘娘,莫要听这孽女的狡辩。即便她有我婆婆的虎骨鞭,可也不能掩盖其无视尊长,持鞭恐吓长辈的恶行。这种孽女就该好好严惩!”老夫人此时已经顾不上燕平公主之前的提醒,语气恢复到了在府里时的爆怒。
皇后听到老夫人的话,瞬间转醒,看向底下收鞭重新垂首规矩立于原地的秦时月,眸子轻转,缓缓出声道,“时月,你祖母说的对,凡事要冷静坐下来好好说,怎可随意动鞭子,况且,还是你的祖母!”
“是,皇后娘娘。先前是时月考虑不周,谢皇后娘娘教导!”秦时月非常乖巧的点头承认错误,让人瞧着真的是乖巧的不行。
而其身后的老夫人看着这般乖巧听话的秦时月,却是胸口一阵气闷,伸手颤指向秦时月,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嗯,你这丫头倒是个受教的。”皇后娘娘淡笑一声,转看向气怒颤抖不停的老夫人出声安抚道,“老夫人,本宫看这丫头也不似是你说的那般不受教,至于昨日秦将军寿宴一事,想来也是这丫头一时孩子心性,以后多加教导定会改正的,不若就先——”。
“皇后娘娘,莫要被这孽女给骗了!”
老夫人急的甩开燕平公主的搀扶,大步上前,急道,“臣妇不是那狠心的,毕竟她也是我儿的亲生骨肉。可是这孽女不思悔改,悉心学教,反而让其去庄子里学规矩时,竟然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跑了出去,几日不见人影。她一个闺阁小姐,竟然一声不吭的消失不见,这要是传出去可还了得,于是臣妇才有了罚其继续在庄子里学规矩的命令。可是谁知这孽女竟然不听我令,私自在其父亲寿宴当日跑回府,大闹其父亲寿宴,当着满厅宾客持鞭打翻臣妇所在宴桌——”
老夫人深深吸一口气,沉声愤怒道,“有此种孽女实属我府上不幸,今日臣妇豁上老脸来求见皇后,就是想要皇后帮臣妇好好管教这个孽女!”
老夫人说的慷慨就义,沉词句句直指自己的嫡孙女,每一句都隐含着重罚嫡孙女的意思。
深沉如皇后,又怎会听不出老夫人此番话里意思。
明摆着就是想要皇后,重罚秦时月,以此找回老夫人的脸面。
秦致远一旁听着,立即就急了,就要出声替女儿说话,却被突然大殿上方一声轻咳声打断。
咳咳!
北堂墨咳了两声,忽然撇了六皇子,迈步潇洒的缓缓走下台阶。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突然步子直直的冲着秦时月而去。
秦时月此时低垂着首,正在想着如何应对老夫人一番陈词,忽然感觉头顶上方阴影罩下,立即一种熟悉的压迫感传来,不由轻皱了眸子。
该死的,这混蛋这会过来添什么乱,还嫌她不够事多吗?
“丫头,你也太嚣张了,竟然敢拿鞭子打吓自己的祖母,嗯?”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微眯起,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盯向低垂着首的秦时月。
众人一愣,听景王这番话,是要教训秦府的嫡女吗?
可是接下来北堂墨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众人给惊掉下巴,以及没把老夫人给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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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本王可怜你
“嗯,不过比起本王来,你还差点,若是换作本王的话,本王会直接拿鞭把人给甩出去,还打翻什么桌子。”北堂墨不屑的嗤一声,却是惊了满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