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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她胳膊,她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
“朕昨日不小心弄折的长弓与你胳膊一样细。”
他不咸不淡扫了她眼,松开手便径直往寝殿深处走去,后面的楚湫立马跟了上去,一边瞧了眼自己胳膊,比起以前的确细了一圈,不过女子以身形窈窕为主,自己体形已经很适中了。
可等她跟进寝殿时,却见男人正张开双手,似乎想让她更衣。
“愣着做什么。”男人回头不悦的瞥了她眼。
楚湫手心一紧,耳廓渐渐泛起一抹微红,上前两步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那明黄的腰带似在与她作对,如何也解不下,不知是否热的,她额前甚至冒起了细汗。
腰间的那只手似深怕触碰到什么,茭白的指尖都在发抖,赫连策回过头,只看到一张满面通红的小脸,再也无了先前那般镇定自若。
见他还在看着自己,楚湫的手颤的越发厉害,好不容易解下一件外袍,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胸膛,吓得她连忙退后几步,可下一刻腰身忽然被人揽住,整个人瞬间跌入一个宽阔的怀中。
“皇上——”
她无处安放的小手紧紧握着,眼角甚至泛起了泪渍,羽睫一颤一颤的,哪有刚刚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赫连策非常喜欢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由勾着嘴角慢慢凑过脑袋,“爱妃如此瘦小,朕真怕伤了你。”
楚湫忍着没让自己眼泪落下来,可一汪晶莹依旧在眼眶里打着转,从未想到自己最后还是落到了这个登徒子手里,这便是她的命吗?
“嫔妾……嫔妾……”
瞧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男人眸光一暗,忽然将人松开,自顾自上了龙床,床幔一拉,里头忽然传来一道微沉的男声,“你既如此委屈,那便在这守夜。”
楚湫眨着眼还未回过神,看着那已经拉上的明黄床幔,整张小脸都垮了下来,守夜便守夜,她宁可守夜也不愿与这种登徒子睡。
靠坐在龙床边,她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一直在暗骂里头的男人,她一生做过最正确的事,便是当初没有被这人的花言巧语迷惑。
床幔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看着床边靠着的女子,男人阴沉着一张脸,“你这模样,像是朕污秽不堪一般。”
第10章 晋升
身子突然一颤,楚湫并未回头,依旧靠坐在那,声音恭敬,“嫔妾绝无此意,只因太过仰慕圣上,故而心生敬畏。”
她一头青丝微微浮动,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半坐着的男人定定凝视了她眼,眼眸泛起一抹深意。
后面没有声音传来,楚湫不由偷偷往后看了一眼,却见明黄的床幔又被重新拉上,她拧着眉左顾右盼着,敏感多疑,阴郁深沉,以往只觉得自己非常了解这人,如今才发现,自己从来都不了解对方。
夜色如漆,不知转换了多少星辰,明黄床幔忽然微微晃动,男人目光如炬,却只见床边的女子正垂着脑袋,青丝如瀑,双眸禁闭,粉唇微抿,俏丽出尘的小脸透着抹别样的沉静,青涩稚嫩,再无平日里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落在女子下颌处,指腹一寸一寸在搜寻着什么,男人神色内敛深沉,眸光深邃。
她,不是她。
——
当天边露出一抹金黄,楚湫是被窗外的阳光刺醒的,伸手挡了挡,随着眼帘微微一睁,只见外面已经大亮了。
靠坐了一夜,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扭头一看,却见床榻上已经没了任何踪迹,倒是有一小滩血,楚湫愣了愣,随之而来又是满脸的羞红。
那……那是他的血吗?他为何做出这种假象?
唤了一声,外面便有一群宫女陆陆续续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可当看到床上那一滩血迹时纷纷都羞红了脸,却也不得不悄悄多看了眼这个颜贵人,没曾想居然是这个颜贵人拔得头筹,当真是好运。
没有在乾清宫待多久楚湫便回了自己院子,可她前脚刚到,后脚就见王德全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跟了过来。
“奴才见过颜贵人,皇上有旨,还请贵人主子跪下接旨。”王德全笑呵呵的道。
楚湫愣了下,但还是与院中所有人一同跪下接旨。
“贵人颜氏,自进宫就恪守宫规,蕙质兰心,善解人意,今特晋为嫔,封号‘婧’,赐静月轩,钦此!”
话声刚落,王德全便笑眯眯的将圣旨奉上,跟着又瞧了眼身后的家伙,“这些都是皇上给婧嫔娘娘的赏赐,静月轩那边想必明日便可迁过去了,那边环境可是幽静的很。”
院里其他奴才欣喜都溢于言表,怎么也没想到这颜贵人造化这般大,这可是皇上第一次对妃嫔如此眷顾有加,居然跳过了婕妤直接册封为嫔,可见皇上对主子是极为喜欢的。
接过那道明黄的圣旨,楚湫面上并无欣喜,而是淡淡的扫了眼对面一副热切的王德全,这老家伙一向滑不溜秋,八面玲珑的很,从他嘴里必定套不出什么话,可昨夜她明明没有侍寝,但赫连策为何还要给她如此殊荣?
“听闻王公公老家在山西,刚好,我娘亲也是山西的,说来我与王公公还算半个老乡。”她淡淡一笑。
王德全微微低下头,客气的道:“不敢不敢,娘娘得皇上如此喜爱,也是颜夫人教导有方,颜大人之福。”
扫了眼他手腕处不经意露出的口子,楚湫眸光一闪,“公公的手怎受伤了,我这有外伤药,公公不如一并带走?”
“不了不了,多谢婧嫔娘娘好意,一点磕磕碰碰不碍事。”王德全连忙将手缩进了宽大的衣袖里,“如果没有其它吩咐,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楚湫笑了笑没有说话,王德全也立马带着其他人一同退下,出了院子后,还不禁晦涩不明看了眼身后,心头涌起一抹异样,这颜贵人为何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
等人一走,院子里的人都难掩喜色,桃儿更是喜的红了眼眶:“主子,您终于熬出头了,老爷夫人知道想必一定高兴坏了。”
楚湫随手拿着圣旨,扫了眼那些箱子,“花怜,你让其他人把东西都登记入库搬进去,再去静月轩那边看看有什么缺的。”
“奴婢明白。”花怜恭声道。
跟着她进了屋,发现主子并不是多高兴,桃儿面上不禁露出一丝疑惑,“皇上如此宠爱主子,难道这不是好事吗?”
一边换着外衫,楚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眼,“找机会我会把你送出宫的。”
宫里的成长都需要付出血的代价,她不希望桃儿出什么事,世间还有这么单纯的人已然不易,何必再让她见识那些黑暗。
“为什么!可是奴婢伺候的不好?”桃儿瞬间急了。
“我并无那个意思,只是希望你出宫多照看一下娘亲,梅姨娘她们一向爱欺凌娘亲,有你在身边,也能帮我多看着一二,不然我这心里总归不踏实。”她认真道。
闻言,桃儿这才将信将疑的低着头,“可是……奴婢要是走了,您一人在宫里岂不是更危险?”
系好外衫,楚湫笑着看了她眼,“我的危险,与娘亲的安危,自然是后者更为重要,不然我就算在宫中再受宠爱又有何用?”
四目相对,见她说的笃定,桃儿也跟着郑重的点点头,“奴婢但凭主子吩咐!”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楚湫要做的就是给其他人一种自己没有威胁的感觉,可赫连策的行为分明就是把她架在火上烤,而且她也根本猜不透对方到底意欲何为,捧杀么?
一整日都在绣龙凤图,等到次日桃儿她们都在把东西迁去静月轩时,楚湫则带着花怜前往乾清宫,既然她们皇上想要龙凤图,那她自然得送过去。
阳光明媚,御花园的花朵都在千奇百态的争艳着,一行不急不缓的人群正悠悠的从中走过,面容姣好的她们一点也不输给那些争奇斗艳的娇花。
“也不知这皇上是如何想的,那颜贵人如此呆板无趣竟也能得到圣上垂青,定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皇上。”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子正阴阳怪气的摇着团扇,言语间满是不忿。
旁边的一个身着浅蓝色宫裙的女子却忽然讥笑一声,“人家如今可是婧嫔了,不过再怎么样也改不了她那小家子气。”
一群人议论纷纷掩不住话语间的讥讽,领头的玉嫔脸色有些难看,倒是旁边的林贵人突然低呼一声,“那不是婧嫔吗?”
话落,众人皆闻声望去,只见里面那条小道上的确走来一抹姿态端正姝丽的女子,那端庄大方的身形倒像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千金,哪有先前一副唯唯诺诺小家子气的模样。
这受宠了,连人都变了,众人眼中满是嫉妒,特别是玉嫔,只见她忽然走了过去,笑吟吟的拦在对方跟前,“婧嫔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脚步一顿,楚湫淡淡的扫过这一群人,神色不变,“给皇上送点东西,自然怕耽搁时间。”
“这一口一个皇上的,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受宠似的。”那边的林贵人忍不住悄声嘀咕了一句。
楚湫眸光一动,忽然上前一步,看着她轻声一笑,“本嫔如何,也轮不到他人插嘴,倒是林贵人,进宫前难道没有嬷嬷教导你,看到高位妃嫔需要行礼的吗?”
女子一袭品竹色撒花软烟罗裙,亭亭玉立身形婀娜有致,那张俏丽出尘的的面容上虽然带着浅笑,却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后面那些没见礼的都不自觉后退一步,神色异常。
“婧嫔好大架势,这他日是不是也敢对本嫔颐指气使了?”玉嫔微微眯眼,语气略显凌厉。
后面的花怜端着长盒子面上闪过一丝担忧,没想到今日会在这碰到玉嫔娘娘。
忍也会被针对,她也从不想受什么委屈,楚湫扭过头不咸不淡的扫了眼玉嫔,声音清淡,“嫔妾怎敢,只是在教训一些不懂事的人规矩,难道不是玉嫔姐姐教导的吗?”
“你——”玉嫔手心一紧,一脸铁青。
“无规矩不成方圆,后宫有后宫的制度,林贵人,你是否没听到本嫔说的话?”
四目相对,对方眼中的凌厉吓的林贵人等人连忙屈身行礼,“嫔妾给婧嫔娘娘请安,还望娘娘恕罪。”
不明白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怎会有这等气势,玉嫔站在一旁好像生生矮了一截,其他人更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婧嫔好大的架子,就连本宫都给吓到了。”
不知何时不远处忽然迎来一顶浩浩荡荡的撵轿,待看到上面的人时,玉嫔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得意。
只见她上前几步,屈身行了一礼,“嫔妾见过云妃娘娘,娘娘不知,这有些人自恃圣宠便娇纵横行,说不定他日连娘娘都不会放在眼中。”
第11章 屈服
“嫔妾见过云妃娘娘。”
其他人都纷纷见礼,楚湫也在其中,随着那顶撵轿越来越近,身前好似被一大团阴影笼罩,整个御花园瞬间寂静无声。
“自恃圣宠?”
撵轿上的人眼角一睨,慢慢伸出手,扶着宫女一步一步下了轿撵,华丽的裙摆迤逦滑过,就这么不急不缓来到那个身姿端正姝丽的女子面前,华丽的护甲骤然勾起那白皙的下颌,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这张脸纵然陌生,可这双眼睛却莫名让云妃厌恶的很,当下便嗤笑一声,“真是如花似玉的一张小脸,难怪皇上也宠爱有加。”
话落,指尖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