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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什么,楚湫忽然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上前几步,“皇上要的东西臣妾已经绣好了。”
轻细的女声飘散在夜色中,天边的那轮明月越发皎洁,男人刚好停了笔,接过王德全递上的手帕轻拭几下,才回头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
月色下,荷包上的鸳鸯戏水若隐若现,男人随手接过贴身放入怀中,一边神情淡漠的看着她,“朕一直都希望她能站在朕身边。”
女子一袭青丝被风吹散,华丽的裙摆迤逦在地,只是那张精致出尘的小脸上带着抹别样的意味,“楚小姐得知,也定会欣喜万分。”
她低着头声音平静,只是心中有些不忿,男人都是嘴上说说罢了,一边故作深情的念着自己,一边还不是找了个替身,还好自己当初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迷惑,等给爹报了仇,她就找机会离开皇宫,才不要做这人的妃子。
王德全默默退了下去,观月台上凉风习习,月色醉人,男人上前一步,抬手托起她白皙的下颌,骤然对上那双清澈的明眸,“那你欣喜吗?”
“臣妾自然是欣喜的。”她垂下眸,声音平静。
看着她这副平静无波的模样,男人不由眸光一暗,忽然大手一伸将人揽入怀中,女子吓得瞬间浑身紧绷,“皇……皇上……”
一手环着那纤细的腰身,呼吸间也带着一缕淡淡的清香,视线中那截白皙的脖颈光滑细腻,赫连策喉咙一滚,凑近她泛着微红的耳边,低声道:“她不会欣喜。”
楚湫浑身有些发颤,正欲说什么,整个身子忽然被人转了过去,一张熟悉的轮廓瞬间在眼前放大,紧接着唇上一热,她瞪大双眼浑身紧绷,好似忘了所有呼吸。
那柔软甜腻的滋味似触动了男人心间的一根弦,所有渴望疯狂一触即发,深入骨髓。
第28章 相公
月色朦胧不清; 底下的人只看到皇上抱着秋妃; 一时间又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个时候那小贱人居然还在勾引皇上; 成何体统。
“本宫身子不适,先行一步。”云妃轻轻拂袖; 神情格外难看。
那边的德妃不由出声道:“这皇上还未点完灯,云妃妹妹就此离开怕是不合规矩吧?”
说到这; 云妃那双桃花眼里瞬间闪过一丝嘲讽,语气讥讽,“规矩?皇上为了秋妃这些日子都坏了多少规矩?”
晚风微凉,德妃只是拢了拢披风; 轻声一笑; “云妃妹妹与秋妃比什么; 你是世家出身; 难道也要学秋妃一般?”
“本宫……”
云妃一噎,最终还是咬咬牙不在言语; 只是脸色格外难看; 就算再气; 她也不能与那破落户一般没规没矩,她有世家的颜面要守护。
楚湫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小脸涨红一片; 眼中甚至盈满了泪珠,虽说就算对于侍寝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到这一刻; 她只觉得无比羞怒,这辈子也从未与男子这般亲近过。
感受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颤,男人还是缓缓将其松开,指腹来回摩挲着那嫣红的唇瓣,双眸深不见底,声音暗沉,“哭什么,就这般不愿?”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微红的耳廓边,楚湫微微摇头,一滴泪珠沿着白皙的脸颊滑落,“臣妾……只是有些怕。”
从未见过她的泪,晶莹的像一块琉璃,倒印出他的欲望,与她的纯粹。
赫连策从未妥协过,此刻只能扭过头不去看她那副委屈的模样,语气低沉,“朕不会吃人。”
楚湫觉得自己特别丢人,就算侍寝又如何,可想是一回事,身体本能反应又是一回事。
看着他在那里点灯,也只能在一旁净手后,拿起狼毫在灯上写下一行字,大多是关于祈求风调雨顺,她用的是左手。
当幽幽火光在灯罩里闪烁不定,精美的花灯慢慢飘向夜空上头,与天边那轮明月相辅相成,渐渐只剩下了一个黑点,模糊不清。
赫连策没有逗留,直接下了观月台,楚湫也紧跟着走了下去,不过他却一句话也未给她,好似是生气了,径直在众人的恭送中离去。
都是人精,其他人又怎么会看不出皇上恼了秋妃定是这小贱人没见过世面,行为粗俗,惹怒了皇上。
“颜大人也怪可怜的,特别是有秋妃妹妹这个识大体的女儿,此等大义灭亲之举可不是人人都做的出的,本宫也是敬佩不已。”
云妃幽幽的瞥了她眼,便扶着宫女径直离去,其他人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讽刺这位秋妃,毕竟沐昭仪和玉嫔的下场可都历历在目。
楚湫没有理会她的讽刺,直接回了昭仁宫,想想还是做个无人问津的贵人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需去讨好什么人,不像如今处处受制,连见哥哥一面都不行。
见主子不甚在意,紫意她们却是急的团团转,皇上这下明显是恼了主子,不然也不会连句话也没有,该不会是因为颜大人之事吧?
底下的人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谁曾想第二日王公公居然来了,还让主子去一趟乾清宫,所有人都惊的回不过神,难道皇上没有生气吗?
楚湫刚从花怜房里出来,对方当初的确被打的只剩半口气,她几乎用了所有上好的药材才将人细细调养着,等从房里出来时,只看到王德全守在院外与紫意她们聊着什么。
“奴才见过秋妃娘娘。”
看到来人,王德全忙不迭凑了过来,“皇上召见,还请娘娘随奴才走一趟。”
紫意她们又开始联想到了其他事,该不会是因为颜大人的事,皇上要迁怒于主子吧?
楚湫也愣了下,难道她们皇上不是在生气吗?
入了秋,天气也跟着转凉,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一辆偌大的黑木马车慢慢行驶在街头,上头挂着的霖亲王府木牌让路人们避之不及,纷纷让道。
车里的女子只着了一袭简单的碧色束腰长裙,青丝高挽,俏丽出尘的小脸上似隐忍着一抹笑意,随着马车不断行驶,外面挂着的那块木牌也不断摇晃着,她抿着唇忍不住悄悄瞄了眼后面正在看书的男子,几番欲言又止。
京城人多,通常街道上都是拥挤不堪,一般达官显贵出行都需要侍卫开路,不过挂了个亲王府的令牌却可省不少事,若是被霖亲王知道他们皇上冒用他名不知会如何。
“皇上……不生气了?”
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眼那个一袭常服的男子,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带她出宫,昨日明显还恼了自己。
赫连策头也未抬,慢慢翻过书页,他气什么,这女子的心就是一块铁石,当初自己捂了数年也未曾捂热,也不止一次受过她的冷待,早已习以为常。
见他不说话,楚湫犹豫了下,还是坐了过去,莹白的小脸上带着抹别扭,“昨夜……臣妾真的只是一时胆怯,绝无其他意思。”
余光中,那白皙的小手紧紧揪着裙摆,她似乎很紧张,她从未讨好过人,也难为她这般“委曲求全”了。
这时马车猛地往前一耸,男人瞬间将人揽入怀中,大手护着她后脑勺,并未让她脑袋磕在车壁上。
“主子恕罪,前面有几个地痞流氓在打闹,属下这就去处理。”
外面传来御林军敬畏的声音,楚湫眨着眼,刚想从他身上起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顿时响起在耳廓,“可有不适?”
微微摇头,她故作镇定的从他怀里出来,正襟危坐在一旁,不知想到什么,立马看向一旁的人,“皇上可有事?”
对上那双清澈的明眸,男人随手拿着书,漫不经心的道:“出了宫叫相公。”
楚湫:“……”
她唇角一抿,扭过头去看外面的街道上的场景,不知在看什么。
“宫中乏闷,今日可有想去的地方。”
耳边骤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楚湫顿了顿,她如今只想找到桃儿,让她替自己转交一封书信给李齐。
“臣妾……只想看看娘亲。”她声音轻易。
男人并未再说话,马车没多久又开始重新行驶,车内一片寂静无声,直到车子缓缓停下,外面才传来王德全的声音。
“主子,到了。”
不知他要带自己去哪,等楚湫撩开帘子时,只见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府邸,不过外面守了不少侍卫,似在看守什么人一样。
下了马车,见女子提着裙摆似要下来,赫连策上前直接将女子小心抱了下来,接过王德全手中的披风,亲手给人系上。
楚湫愣了愣,看着身上的这件披风,神色有些怪异,“臣妾……不冷。”
男人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径直进了府邸,“朕说你冷你便冷。”
外面的侍卫也不敢拦,楚湫皱着眉,只能跟了进去,却只见里头一众丫鬟奴才跪了一地,一个中年男子正拿着一本账簿算着什么,可当看到来人时,吓得脸都白了。
“微……微臣叩见皇上!”他忙不迭跪倒在地,院内其他侍卫也都跟着一同见礼。
楚湫看到了桃儿,还未说话,只见那边忽然跪着上前一道熟悉的身影,痛哭流涕的磕着头,“皇上明鉴呀!这些纯属小人的栽赃陷害,微臣一片赤胆忠心,绝不敢做如此贪赃枉法之事!”
颜之冠头磕的“咚咚响”,本以为此次进京会飞黄腾达,却不想是如此灭顶之灾。
先前那个拿着账簿的官员暗地里啐了一声,此时只能双手将账簿呈上,“皇上,这些都是颜之冠进京后仗着秋妃娘娘收受的贿赂。”
赫连策一脸冷漠,随手接过那本厚厚的账簿,随意的翻看了两下,跪在地上的颜之冠却是吓得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楚湫顿了顿,忍不住上前一步,面上带着抹祈求,“臣妾自知家父罪孽深重,可娘亲与此事无关,虽有违律法,可臣妾还是恳请皇上放过娘亲一命。”
“娘娘!”似想起什么,颜之冠立马跪着上前抓住她裙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娘娘一定要救救微臣呀!”
看着那只抓住她裙摆污秽不堪的手,男人上前就一脚将人踢开,目光冷厉,“你还想谁救你。”
“皇上……”楚湫还想替她娘求一下情。
院内的人都瑟瑟发抖不敢出声,未曾想到皇上今日会过来,那个查抄的官员也是松了口气,好在皇上秉公执法,没有受这秋妃娘娘的蛊惑。
可下一刻,赫连策忽然目光灼灼瞧了她眼,“朕不是让你叫相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
第29章 吃醋【二更】
四目相对; 楚湫不自觉低下头; 抿抿唇,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相公……”
声音小的犹如蚊子飞,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忽而淡淡道:“朕从不对谁徇私枉法。”
楚湫目光微顿,心间一凉。
“不过还未到最后; 是否需连带九族还未定论。”他语气平静。
闻言,女子那张莹白的小脸上瞬间染上一抹淡笑,上前一步恭声道:“那臣妾可否与娘亲单独说说体己话?”
男人微微摆手,一边询问查抄的官员一些事; 后者哆嗦的跟个筛糠一样; 几乎是有问必答; 众所周知; 抄家是个肥差,可他今日怎么也没想到皇上会驾临; 好在他还未来得及做手脚。
这具身体的娘以往过的并不好; 一个正室夫人过的还不如下人; 她娘的确是做戏子出身,后嫁给了她爹; 花光了所有积蓄让她爹买了个小官做; 可她爹只会大肆圈钱,娶了一房又一房姨娘,她娘日日被欺凌; 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