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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宰相厚黑日常-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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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不后悔。

    沈恙有些舍不得地看着她,只道:“我没见过比你好看的女人……关心侧向瑶琴细,掠鬓斜临玉镜温。最是惜花通软语,羞红微上欲消魂……”

    他轻笑了一声,脸色已经惨白如纸,身形也忽然摇摇欲坠起来,可不知怎的,他站住了。

    当着顾怀袖的面,吟这等淫词艳句,沈恙真觉得这辈子也没这样好的事情了。

    见顾怀袖不为所动,他忽然凑近她:“你亲我一下,我给你个惊喜……”

    他逐渐地靠近,很近,很近,他甚至能看见顾怀袖眼底微微闪烁着的神光,可近了的那一刹那,顾怀袖已经退了一步,一下远了。

    于是,原地只有沈恙一个。

    顾怀袖看着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掌,鲜血直淌,染红了沈恙半边衣袖,又沾了半片袍角,艾子青一染殷红,便是触目惊心的暗紫。

    什么惊喜……

    “不稀罕。”

    她淡淡笑了一下,而后便道:“多谢沈爷款待,这一杯茶,我喝得很高兴,告辞了。”

    沈恙两片薄唇一颤,只道:“恕不远送。”

    他就这么看着顾怀袖,就要消失在门里,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哽住。

    沈恙没忍住,道:“夫人,您的金簪……”

    “脏了,不要了。”

    顾怀袖头也不回,便直接顺着长廊绕过中庭走了。

    沈恙见着她人消失了,才埋首,抖着手指,将那一枚金簪拔出,鲜血流涌更加触目惊心。

    两杯尚还滚烫的茶,和他一颗已然冰冷的心。

    脏了,不要了。

    沈恙掌心摊着那一枚金簪,鲜血果然染入了金箔翡翠的缝隙之中,金红点点的一片,他手指上留着自己的血迹,颤颤地虚虚拢住这一枚金簪,想要握紧,又似乎觉得这一枚金簪太脆弱,以至于不敢握紧,于是就这样虚虚笼着,又像是没力气握紧了。

    他在她面前,永远一败涂地。

    沈取怔然地看着屋内痛苦的男人,又回头看一眼毫不留情走了的女人,却是有些不明白起来。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不想要的永远不想要,想要的一直强求也不过是求而不得。

    夕阳正好,照着顾怀袖身前的台阶,会馆牌坊下面,又长长的一道影子。

    她轻而易举就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嵌在牌坊的长影上,似乎带着几分冷落。

    偶一抬袖,她才发现也沾了血。

    这一点血迹,沉沉地,压在她的衣袖上,也似乎压在她心底。

    她未免太过狠毒,以至于走出来,竟然有那么轻微的后悔。

    可顾怀袖转瞬便将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情绪给抹去,朝着轿子走去,“回府。”

 第二三二章 盛世气象

    回府的时候,丫鬟们的脸色都不大对,顾怀袖在走廊外头便瞧见了那鸟笼子,脚步顿住,便问:“怎么了?”

    “回夫人的话,方才雍亲王府的公公来,说这是王爷的回礼。”

    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却不敢抬头看顾怀袖的表情。

    那是一只漂亮的笼子,一只死了的鹦鹉。

    顾怀袖走过去,只将那笼子提起来,笼子很漂亮,鹦鹉也很漂亮。

    坚固的鸟笼,里面是已经死了的鸟儿。

    胤禛在告诫她,不许轻举妄动。

    可他不知道,她是真的想要毒死他的,不过……

    还没到时候。

    纤白素手,轻轻将鸟笼放下,顾怀袖心道还不知谁是这笼中鸟呢。

    他以为皇位是好东西,却不知他日真正坐上皇位,是不是还能像今日一样随口自称为“天下第一闲人”?

    一路行一路算,不妨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的本事大。

    君权,臣权。

    顾怀袖弯唇,便道:“处理掉吧,笼子,连着里头的鸟。”

    原本胤禛的意思是,顾怀袖便是这笼中鸟,可是在顾怀袖看来,她不是笼中鸟,而胤禛才是。

    皇家,便是这一只笼子。

    至于鹦鹉,乃是胤禛用她送去的毒酒毒死的吧?

    顾怀袖心里是一清二楚,不过并不怎么在意。

    她不在意死了的鹦鹉,就像是胤禛不在意她送去的毒酒一样。

    有的事情,刻意忽略可能来得比较好。

    真要追究起来,顾怀袖现在应该掉脑袋,可同样追究起来,四爷也不该有什么好下场。

    便像是她对孙连翘说的那样,一切都是该的。

    旁人算计她,她算计旁人,旁人报复她,她报复旁人。

    顾怀袖懒得再多想,她开始筹谋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虽然四爷还完全不清楚。

    现在太子倒了,旧日太子一党噶礼的心腹赵凤诏也被弹劾,可想而知接下来会牵连起一片的太子一党。于康熙而言,这是一件完全无法容忍的事情,只是他现在还不清楚这件事,他兴许以为赵凤诏跟他的父亲一样,乃是个清官吧?

    这赵凤诏还保举说噶礼不贪污,想来也不过就是个笑话而已。

    张廷玉的算计,很少有遗漏的时候。

    唯独这日子挑得太刁钻,自打那一日在外头打过了哑谜,顾怀袖便觉得张廷玉如今做的每一件事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旁人兴许觉得无所谓,可在顾怀袖这边看来却是心惊肉跳。

    康熙五十二年的万寿,乃是康熙六十大寿。

    眼见着康熙爷岁数渐渐大了,宫里人似乎都知道他爱热闹,这一年的万寿也筹备得相当热闹,要在畅春园正门前面宴请文武大臣,更要宴请天下五湖四海来京师为其祝寿的老人。

    各宗室贵族乃至于大臣,都已经准备了礼物送给康熙。

    这种时候,康熙不会介意你贪污不贪污,只要东西让他高兴,一般便是不会介意的。

    张廷玉的算计就在这里,他在南书房之中接触这种礼单多了去了,一向日子俭省的雍亲王,这一次朝着上面递的寿礼也堪称是费尽心思。

    从万寿海屋添筹玻璃插屏、万寿鎏金镶嵌集锦宝鼎、万寿珐琅四方平安花尊,到天然灵芝献寿仙桃盘、群仙庆寿寿山珐琅盆景、南极呈祥图、松鹤图围屏……应有尽有,丰富得根本不像是平时的雍亲王能拿出手的。

    虽然作为亲王,胤禛名下的产业有很多,什么钱庄之类的也是不少,甚至还有几座山头围场,乃至于其中的百姓,可这些东西不说价值连城,也是世间难求,做工精细令人叹为观止,着实不像是短时间之内能寻得出来的。

    张廷玉在读到雍亲王府进献的礼物的时候,便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有了沈恙在,还有什么不可能?

    他笑了一声,便记录下一份礼单去了。

    康熙六十大寿前后禁止刑名之事,不宜见血,可张廷玉觉得应该给赵申乔挑一个令人难忘的日子。赵凤诏乃是二月里被弹劾的,一入了三月,案子其实已经足够清晰了。

    赵凤诏回京述职后续领太原知府的差事,原已经准备回山西,可没想到没能离开京城了。

    张廷玉想着,他的命也该交代在这里。

    “李老大人,万寿在即,这折子……”

    他手里拿着的就是赵凤诏一案的折子,赵凤诏乃是贪污,而且这数额颇有些吓人。

    李光地已经有些颤颤巍巍,年老体衰,又恶疾不断,如今只能看张廷玉一眼,任是怎么问,也仅有一句:“你自己定夺……”

    自己定夺。

    那可就难了。

    张廷玉暂时没说话,只把折子放到了一边去。

    后日万寿,众臣都要参加,张廷玉这折子若是递了上去,却不知赵凤诏能否逃过一劫?

    现在只查说赵凤诏贪污府库银两有过万,还不够触目惊心。

    他扫了李光地一眼,只道:“万岁爷近来高兴,还是别叨扰他吧……且让赵大人再高兴几日。”

    旁边一个布衣无袍服的男子望了张廷玉一眼,又垂首下去写东西了。

    “灵皋,抄完了便歇了吧,现在朝野上下都歇着呢……”李光地似乎也看见了,只随口吩咐了一句。

    方灵皋,也就是方苞,终于放下了笔。

    二月的时候,当年事涉南山集案的方苞,也该论死了,可一日康熙问天底下哪里还有能为古文的人?李光地便上奏称世上只有方苞一个,于是将方苞在狱中所作呈上,竟然大为康熙所喜,竟然饶方苞不死,罚入旗籍,并且白衣入值南书房,可谓开天辟地的头一人了。

    也就是说,现在方苞不是官也不是吏,可能够在整个紫禁城权力的最中心行走,真不知多少人为之侧目。

    当年方灵皋为戴名世《南山集》作序,如今逃得一劫,于张廷玉而言未必是什么坏事。

    虽不知这方苞如何看待张廷玉,可一则他算是张廷玉的门生,二则还都是桐城人士,如今二人身份虽然有别,可又都在南书房当值,渊源不可谓不深。要紧的,还是一个已经被斩立决的戴名世。

    方苞就这样看了张廷玉一眼,又看了下面压着的那一封奏折一眼。

    时近中午,春日里人容易困乏,更何况是李光地?

    皇上去御花园里与宫妃们赏玩,他们在南书房里的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

    张廷玉给李光地换了一杯热茶,便放下了茶壶茶盏,看李光地歪在椅子上睡觉,转身便放轻脚步出去了。

    他去旁边当差闲隙小坐一会儿的暖阁里坐了下来,刚在心里念叨了一句,便瞧见方苞出来了。

    方苞的脚步也很轻,似乎怕吵醒了年纪大了的李光地。

    “灵皋怎么也来了?”

    “见李光地老大人在小憩,怕读书搅扰了他,所以少不得来搅扰一下张老先生了。”

    方苞是张廷玉的门生,先对着张廷玉一拜,这才自然起身。

    张廷玉笑了一下,却是颇为感叹:“庙堂江湖,能容得下你一个方灵皋,容不下他一个戴南山……”

    说来,又开始想起两年前的案子来,张廷玉心下觉得讽刺。

    方苞眼神闪烁之间,看向了张廷玉,他乃是戴名世至交好友,哪里能不知道张廷玉对戴名世知遇之恩?可真正算起来,若没有张廷玉,哪里有戴名世如此悲惨的遭遇?

    “学生困顿牢狱之中两年,一直有一句话藏在心底,想要当面问问张老先生。”

    “……你问。”

    张廷玉淡然。

    方苞道:“戴兄才高于世,人所共知,放旷不羁,遂为狂士。先生乃是南山之伯乐,缘何不能保他周全,反行所谓大义灭亲,实则毫无血性的冤杀之事?您岂能不知,他之清白无辜?”

    的确。

    张廷玉亲手冤杀了自己的学生,他还亲手发签下令监斩!

    亲手处置了自己的学生而已。

    张廷玉自然知道戴名世冤枉,可又能怎样?

    他沉默了许久,才看向方苞:“是非曲直,公正道义,你心里有,何必问我?”

    是非曲直,公正道义。

    人在利禄场上,实则是没有这些东西的。

    方苞入值南书房这段时间,耳濡目染,岂是寻常?

    他看着张廷玉,这个对戴名世有知遇之恩的张老先生,过了许久才长叹了一声:“成也张老先生,败也张老先生……”

    张廷玉端了茶,道:“如今,是成也在你,败也在你了。”

    他这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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