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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国师自然会给你大哥一个交代的。”
国师看了一眼纳兰云若,清清冷冷的说道。
“那就多谢国师了。”纳兰云若低着头敛去眼中的神色,恭敬的说道。
“来人,将玄龄带进来。”国师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身边王府的下人。
“是。”那下人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出去不多一会儿便带进一个人来。
只见那人脸上穿一身宽大的戏服,脸上还化着戏妆,却是衣衫凌乱,头发不整,他一进来便怯怯的瞅了一眼纳兰云尘的方向,既暧昧又羞涩,这人正是金泽班的名角玄龄。
“玄龄,你将今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给在场的众人都说一遍。”
国师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才看向玄龄,淡淡的说道。
“是,国师。”众人此时还在云里雾里,不明白国师突然叫进来这么个衣冠不整的戏子做什么,待听了他们的话后,好像隐隐有些猜测了。
只见那人清了清嗓子,还未开口便红了眼眶。
“小生今日受安亲王府前来唱戏,因时辰未到,便独自一人在王府的花园子里逛了逛,待估摸着时间出不多了准备去西园准备登台时,路过假山旁突然被人用石块重重的砸了一下,当时便砸破了头,令小生晕了过去。”
那玄龄边说边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让众人观看,只见他的额头处果然血迹斑斑,肿得老高,之后他又继续道:“待小生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假山旁的一块大石边,而身前有一人正在撕扯我的衣裳,已经将我的衣裳褪到肩膀之处……”
他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想到了当时的香艳场面,都纷纷扭头看向躺在榻上的纳兰云尘,纳兰云尘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大夫也给他的伤口清理包扎好了,他一听这玄龄的话顿时气得指着他叫道:“你胡说。”
这一开口众人顿时齐齐转头看向了他,玄龄又没说解他衣裳的人是谁,他便对号入座,这情景已经不打自招了,纳兰云尘自知失言顿时气闷的闭了嘴。
那玄龄却不理他的话,看了众人一眼,又一脸老实相的道:“小生虽然是个戏子,也是个男人,如何能容人如此欺辱?所以,小生当时便没看清是谁,当即就掏出身上的刀捅了那人一刀,然后就将他推开仓皇而逃,本来小生觉得这件事太过羞愤难以启齿,不想让别人知道,哪知这位公子却非要让安亲王府抓住凶手讨一个公道,小生害怕之下只好向安亲王自首……”
玄龄口齿伶俐,短短的几句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说完后又一脸羞愤的低下了头,那神情楚楚可怜,令人不由自主就相信了他的话。
“你这该死的戏子,你胡说,我大哥哥怎么会是那种人?”
还没等纳兰云尘开口,纳兰云烟便心急气闷的冲着玄龄怒声喊道。
“纳兰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国师冷清的瞥了纳兰云烟一眼,纳兰云烟顿时被他眼中的嗜血杀气所震,害怕的低下了头。
纳兰云尘此时听了国师的问话恨不得一头撞死,此时他是百口莫辩,那玄龄说的有理有据,竟令他无从辩驳,若不是亲身经历,连他自己都觉得,方才的人不是纳兰云溪,而就是眼前的这个玄龄。
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令纳兰云溪名声尽毁,这玄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今日之后,京城便会传出安宁侯府大公子纳兰云尘是个好男风的变态,而且还重口味的喜欢戏子。
“噗…”一股血线冲天而起,纳兰云尘想到这里胸中气血翻涌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大哥哥,大哥哥……”
纳兰云若见状忙上前摇晃着他的肩膀,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能再次晕去?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向在场的众人解释清楚,那以后便再也无解释的机会,今日他这名声就算是被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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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云朵的心事
“装晕?你以为装晕,便能洗脱你试图诬陷王府的罪名了么?还敢贼喊捉贼,想让安亲王府给你个交代?如今这交代给了你,你能承受得起么?”
容钰此时俊颜如水,不管纳兰云尘急怒攻心晕了过去,还在一旁毒舌的说着,将他原本的心思也都暴露在众人面前,此时屋子里的其他人听了玄龄和国师的话,才恍然大悟,纷纷暗道原来是这样,真看不出来,这安宁侯府的大公子居然有这样特殊的癖好,真是令人无比唏嘘啊。
“国师,我大哥哥不是那种人,方才那戏子一定是胡言乱语的,一个戏子的话怎么能信?”
纳兰云若见人群中纷纷向纳兰云尘还有自己和纳兰云烟投来鄙夷轻蔑的目光,不由得转头看向容钰,鼓起勇气分辨道。
“戏子的话不可信,难道你大哥的话可信?还是,你能为他作证?听王府下人说,当时可是只有纳兰公子一个人在场,而王府却有下人看到玄龄慌慌张张的从那假山流水旁跑了出去,即使他不来自首,那本国师也能抓住他让他说出实情,绝不容人可以污蔑王府的名声。”
容钰看了纳兰云溪一眼,顿了顿,才缓缓的道。
“这…他们是王府的下人,怎么能作证?他们还不是会向着王府?”
纳兰云若用手拍打了两下纳兰云尘的脸颊,见他仍然没有醒过来,顿时有些焦急,此时她也不敢确定当时的情形是如何了,因为她并没有亲眼看到。
连她都恍惚有一种错觉,纳兰云尘难道还真的是临时改变主意,对那戏子产生了绮念?
“他们不能作证,那试问你们可是找到了刺杀纳兰公子的凶手了?或者你们有目击证人?”
容钰话音一转咄咄逼人的问道。
他本来话都不屑和纳兰云若说,但这件事事关纳兰云溪,他便不能漠视了,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这…”纳兰云若哪里是容钰的对手?顿时被他问得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应对。
“国师,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我依稀瞧见三妹妹似乎朝假山流水那边走过去来着。”
纳兰云烟见自家大姐被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顿时开口想将话题引到纳兰云溪的身上。
她这话一出,众人果然都看向了国师,还有神色不明看向纳兰云尘的,众人顿时变得更加好奇了,暗道难不成纳兰云尘不仅好男风喜欢戏子,还男女通吃喜欢自家妹妹?乱。伦?
“哼,你这话说得真可笑,那假山流水是东园到西园的毕竟之路,戏台就搭在西园,想要看戏就得经过假山流水旁边,难不成所有经过那里的人都有嫌疑?”
容钰冷笑一声,面色仍然清寒一片,他看都不看纳兰云烟一眼,便将嫌疑引向更多人。
果然,他刚说完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便纷纷扭头看向纳兰云烟,显得很是愤怒。
“你,这怎么可能,我大哥哥又不认识这许多人,怎么会对她们怎么样。”
纳兰云烟见众人都将目光转向她,看着她一副愤怒的样子,顿时大急。
“二姐姐,我和五妹妹一直和三姐姐在一起的,本来我们是一起去西园听戏的,只是她说乏了,要先去休息一下,早就先行离开了,所以,只有我和五妹妹路过那边,三姐姐根本就没往那边去。”
这时候纳兰云心站了出来,看了大家一眼,小声的说道。
“啊……”
“原来是这样……”
“有意思,居然将嫌疑往自己妹妹的身上引,真是不像话……”
人群中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众人纷纷暗中指责纳兰云烟,纳兰云烟顿时脸色通红站在那里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玄龄是受害者,他自己都承认了,纳兰公子也因为这件事羞愤得晕了过去,你们竟然还想为他狡辩么?这样的登徒子,死有余辜。”
容钰突然开口厉声说道。
“国师息怒,她们都是跟着臣妇来的,是臣妇一时疏忽大意,没有好好管教约束她们,才让她们如此鲁莽,言行不知检点,还望国师不要怪罪。”
这时一直站在人群中的许兰芝站了出来,言辞恳切的向国师说道。
今日是老夫人命她带队来参加王府喜宴的,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夫人回去必然会责怪她,许兰芝本来不想管这件事,但如今这件事越闹越大,国师都出面了,她怕纳兰云若姐妹冲动之下得罪国师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不得不出面,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老夫人怪罪起来她也可以说不是没阻止,而是阻止不了。
“好了,今日是王府小世子满月之喜,看在小世子的份上,本国师就不追究你们的罪责了,如今纳兰公子的伤也稳住了,你们立即派人将他送回侯府罢,若想凭着这件事攀诬安亲王府,那你们可以回去告诉安宁候,让他去找皇上,本国师奉陪。”
此时众人都鄙夷的看着纳兰云尘和纳兰云若姐妹俩,明明是纳兰云尘好男风调戏戏子被刺伤,还想借着这件事攀诬王府,如今被国师拆穿,他居然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晕了过去,真是懦弱胆小又阴险狡诈之辈。
容钰见局势已经扭转,和纳兰云溪没扯上半点关系,所以也只是将纳兰云尘逐出王府,毕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算他要惩治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以后有的是世间,况且,就纳兰云尘这样的,也实在不值得他出手。
“多谢国师宽容,臣妇这便带着侯府众人先行离开,回去后定将今日之事禀告老夫人,由她定夺。”
许兰芝见国师也不欲怪罪,暗中舒了口气才又站出来表示自己现在就带着侯府之人离开,省得她们留在这里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同时也是在向国师说明,倘若回去后纳兰云若姐妹在老夫人和安宁候面前说起纳兰云尘受伤之事,她一定会将实情禀告,不会让她们随意胡说。
容钰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只要有人在侯府老夫人面前作证,证明纳兰云尘的这个变态习惯,将纳兰云溪撇开,不牵扯进去,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虽然此时还没正式成亲,但对于自家准媳妇他还是护得很紧的,事事都为她谋算好。
他不再说话,只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再追究此事,许兰芝忙清点自家人数,将纳兰云朵和纳兰云心云依都叫在自己身边准备打道回府,纳兰云若姐妹二人吃了暗亏,却又无法明说,若她们一口咬定是纳兰云溪刺伤纳兰云尘,那她们密谋陷害纳兰云溪之事也一定会被曝出来,所以许兰芝叫她们二人一起回去的时候纳兰云若只好恨恨的四下看了几眼,才失望的点了点头,只能跟着她回府。
纳兰云若四下张望,其实是在看燕翎,此时此刻,她多想在人群中搜寻到燕翎的身影啊,今日她看到他也来了,本来还心中窃喜,想要等宴席散了之后去找他说几句话,没想到等宴席散了之后,她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早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此时容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做,可能都是为了维护纳兰云溪,想来真是令人嫉妒。
在许兰芝的催促下,纳兰云若姐妹只好跟着她上了马车,准备启程回府,纳兰云尘也被王府的下人抬到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