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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皇上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容国公终究有些不甘心,抬起头来问道。
“我?父亲为何对我是大尧公主这件事如此激动?难道,是因为皇上让我做傀儡,指派人手去管理大尧,所以心中怨怼么?”
纳兰云溪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若是皇上真的让你回去驻守大尧,我高兴都来不及。”
容国公叹了口气,无限悲悯的说道。
“我还能怎么过?反正不知不觉的也就长大了,过去的事也终究都过去了,总之不会比夫君和姐姐过得更差就是了。”
纳兰云溪见他居然问自己过得如何,却从来没问过容雪和容钰在京城过得如何,心中又是气怒又是好笑,便顺带这将他们二人也捎上了,语气中是慢慢的讽刺。
“我是对不起钰儿和雪儿,所以……也从不敢奢求他们的原谅。”
沉默了良久,容国公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才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来。
“父亲不必这么说,你虽对不起我和钰儿,但我们却也没有恨你,你也不必自责,总之,我们也都慢慢的长大了。”
容雪听到这里,心中顿觉不是滋味,此时容国公受伤后更显得憔悴,她本来该说几句话刺激他的,但是看了他一脸疲惫的面容,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还变相的和他说自己和容钰不忌恨他,其实小时候每次被人欺负的时候,她心里都是非常恨他的,如今长大了,许多事也看开了,也不觉得恨了。
只是,容国公始终欠了她和容钰一个解释,这么多年虽然他们谁都没有问出口,但她一直都在等,等容国公解释给她和容钰听,她心中执意的想要知道当年他为什么将还是两个小孩子的姐弟二人送到京城,一个人做事总会有理由的,而他这样做的真正理由是什么,这些年来已经成了一个魔咒在她的心里了,无论如何,她都想要知道这个原因。
“雪儿……”容国公听了容雪的话,气息不稳的叫了一声,却终究没有说话,还是场场的叹了口气。
“父亲,今日刺杀你的人,看起来你似乎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测,难道你知道那人是谁么?佛否则,又为何不让锦儿杀了他?”
纳兰云溪见容国公什么都不肯说,也知道再探问也是枉然,顿了顿又问到了正事,虽然容钰没有过来,但是她知道他也一定想知道,刺客是谁。
“他看起来面生得很,我也不知。”
容国公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答道。
“那刺客不是易了容,戴了人皮面具么?父亲久居大尧,如今刚进京不久,就有人刺杀于你,是哪来的仇家?”
纳兰云溪却不信他不知道,看方才的情形,他明明就知道刺杀他的人是谁,却又不让人杀了他,还让他逃走,这就耐人寻味了,是什么人要杀他他还要袒护?他又和别人有过什么仇恨?
“我确实不能确定刺客的身份,容我想想,待我伤好一些再说,如今你有什么打算?皇上总会要你做出个决定的,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容国公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不愿意说出刺客的身份,却又话音一转,问她的决定。
纳兰云溪暗中皱了下眉,如今连容国公也关心她的决定么?只不过,她很好奇,他希望她如何选择?是希望她做个傀儡卖国贼,还是会支持她复国?”
后面那个念头出来她顿时觉得可笑,皇帝如此信任容国公,将他派去驻守大尧一去数十年,大尧在他的治理下,已经和当初未亡国的时候基本差不多,花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和这么多的功夫让大尧臣服,怎么可能会支持她复国?
“云溪心中也不能确定,但是皇帝上的提议我肯定不会答应,不知道父亲希望我如何做?”
“嗯,皇上的提议你若是答应了,那你这个大尧公主的身份不仅从此一文不值,也许还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但你若不答应皇上,也许,他不会善罢甘休,或者暗中派人刺杀你也有可能。”
容国公却不入她的套,只是说了所有人的知道的事而已,纳兰云溪听了不由得暗中骂他老狐狸,却撇了撇嘴扭过了头。
她一直注意着楚秋歌的反应,却发现她始终都是荣辱不惊的样子,对她和容国公的谈话也显得漠不关心,她也不再说话,拉着容雪的手安心的坐着。
到了国师府后,她和容雪首先跳下了马车,公孙锦和燕成走过来将容国公扶着下了马车,又让下人抬来软轿,将他送回去了,楚秋歌母女也跟着回了容国公的院子,去照顾他,进了国师府后,楚秋歌才想到一件事,一转头问容馨姐妹二人:“馨儿,月儿,你们将玉落扶着去休息,可嘱咐人好好照顾她了么?我们走的时候你们可看见了她?”
容馨姐妹俩面面相觑,半晌之后才说道:“没有啊,母亲,我们将她扶到客房休息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了,她醒来之后会自己出宫的吧,我们不必管她了,她可真是不省心。”
容馨想到宴会上苏玉落喝醉酒的事,便一阵厌烦,心里对她更加讨厌了,巴不得和她半点牵连都没有,所以也不耐烦的回道。
“算了,我们先回房去吧,看看你父亲的伤势,我再派人去寻她一番,看看她回到别院了没有。”
楚秋歌听了容馨的话只好摇了摇头,暗道宴会上人多,自己也一时忘记了带着她一起出宫,但愿不会出什么事吧。
纳兰云溪和容雪容钰几人回到她的院子中后,容雪便拉着她的衣袖先问了起来。
“云溪,你方才怎么了?在他们的马车上怎么那般咄咄逼人?这不像平日里你的行事作风啊。”
“姐姐,今日父亲遇刺,那刺客的剑刺向父亲的瞬间,你看清楚了么?”
纳兰云溪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招呼众人坐下,让丫环奉上茶来。
“呃,看清楚了,那刺客的武功很高,若不是有钰儿出手,恐怕今儿和王爷都不是他的对手。”
容雪想了想,才用手扶着脑袋回答道。
“表姐,你可真是粗神经,表嫂问的又不是这个,你只能看到别人的短处,我若是和那刺客比试一场,未必就会输给他。”
公孙锦听了容雪的话,俊美的脸上立即浮起一股怒气,开口就和容雪分辨起来,然后他又站起身朝容雪走过来,摊开手掌,只见她的手掌中赫然放着一枚长钉。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公孙锦意气风发的问道。
“这……这……”容雪一见那长钉顿时一愣,然后便指着那长钉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姐姐,当时那刺客刺向父亲的一剑是朝他的当胸刺过去的,即使锦儿和姐夫还有夫君一起出手都来不及相救了,若是那一剑刺中父亲,那父亲必定命丧当场,但是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用这长钉打中了那刺客的剑身,那刺客才刺偏了,刺中了父亲的肩膀。”
纳兰云溪走了过来,将公孙锦手掌中的那枚长钉拿起来仔细的端详了半天,然后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从里面也拿出一枚长钉来放下手掌中,只见那两枚长钉却一模一样。
“这……你是说,今日救下父亲的人便是那日灭了那刺客的人?”
容雪总算反应过来了,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接过那长钉左右观看,并且说道。
“表姐,你神经大条,反应也是超级慢,今天姑父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若不是这刺客出手相救,他一定嗝屁了,哼哼。”
公孙锦还计较容雪方才和他说的话,顿时毒舌的刺激她。
“可是,那刺客都没有出手,这长钉是哪里来的?”容雪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走过来看着她问道:“姐姐,当时锦儿他们三人都离父亲那么远,就算想要施救,匆忙中也不可能打出暗器,而且也来不及,刺客自己更不可能自己再发射一枚长钉救父亲,你想想,当时谁离他最近,谁最有可能出手救他?”
“什么?你是说……你是说……所以,你在马车上的时候,才故意那样想要激怒她,看看是不是她?”
容雪终于反应过来,指着纳兰云溪结结巴巴又神色兴奋的说道。
“是啊,姐姐,当时混乱之中,若是不留意,很难看出是这长钉将刺客的剑身打偏的,所以,那施救之人一定就在那马车上,而根据这暗器来看,救父亲的人必然就是那日灭了我们抓到的那刺客之人。”
纳兰云溪缓缓的说道。
☆、045 昔日恩仇,刺客现身
容雪拿着两枚长钉翻来覆去的看着,发现这钉子确实一模一样,她怎么都没想到今日救了容国公的人居然是刺杀纳兰云溪的幕后主使,那这么说来,上次刺杀和第一次刺杀云溪的并不是都是苏玉落干的了,只有第一次可以确定是她?
“弟妹,你当时上父亲马车的时候又不知道这长钉暗器,怎么就能判断救他之人就在马车中?”
容雪还是不明白,这长钉明明是回来的时候公孙锦才给纳兰云溪的,为什么她在马车上就试探楚秋歌了母女了?
“姐姐,你真是……”
纳兰云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这长钉是我交给锦儿的好吧,我在查看父亲的伤势之时,在他身下发现了这长钉,我立即就明白了那剑刺偏是因为这长钉,当时我便想到了那日刺杀我的刺客被杀时的那长钉,便悄悄的捡起来递给了锦儿,之后上了马车才那样试探的。”
“哦,原来如此,弟妹,还是你细心啊,你这查案子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容雪此时才慢慢的明白过来,立即竖起大拇指对纳兰云溪说道。
“姐姐,对于查案我可半点不懂,我只是懂医术,会验尸而已,况且这件事只要心细些的人都能看出来,就你看不出来而已。”
纳兰云溪瞅了一眼,无语的解释道。
这和查不查案子根本没什么关系,就算没有发现那长钉暗器,稍微懂点武功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当时刺客的剑是被外力所阻,偏离了原来的位置,若是容钰三人谁都没有发过暗器,那肯定就是离容国公最近的人了。
“表嫂,那你可试探出什么来了么?”屋子里的众人都明白这件事,公孙婉儿已经等不及开口问道。
“没有,她很沉得住气,我借着教训容馨用言语刺激她,她丝毫都没有翻脸,一副宽和大度的样子,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事关重大,我们又不能只凭空猜测就认定刺杀我的幕后之人是她,所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好在终于有了头绪了,这样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安排了。”
纳兰云溪心中还是有些犹疑不定,先前的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苏玉落,谁知最后才知道第二次刺杀她的刺客不是苏玉落,而是另有其人,她现在也不敢妄下结论了。
“娘子说得对,是骡子是马总有一日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众人面面相觑,容钰却淡淡的开了口,纳兰云溪不由侧目,这说的话是什么逻辑?
“不过,表嫂,比起这件事来,我更加好奇苏玉落如今怎么样了,哎呀,还有,明日的宴会上皇上必然还会让你做出选择的,你打算怎么办?”
公孙婉儿最是好事,比起楚秋歌的事来,她对苏玉落如今的样子和纳兰云溪的选择更加感兴趣。
“苏玉落估计在水深火热中吧,至于我,如今只能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