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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人虽然去了,却给纳兰云溪留下了这个护身符,他看到那镯子便明白了秦玉蓉的心思,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求他,求他放过她和上官清的女儿,如此,他便不能杀了纳兰云溪了,虽然,她人已经不在了,但他还是无法拒绝她这样的一个请求。
“皇上要我如何发誓?”纳兰云溪也不说臣妇了,直接自称我,若他真的要杀她,或者威胁她发个不可能的誓言,那她对于自己的仇人还客气什么?
“你便以你母亲的魂魄起誓,这一生永不会复国或者为祸东陵皇朝,否则你娘的魂魄永不得安息。”
皇帝想了想背着手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番话。
纳兰云溪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颤,这誓言,真毒……
亏他还表现得怎么怎么痴恋她娘一生,如今,却要她拿她的魂魄发誓,即使自己不会为祸东陵,不会复国,那她为人子女,能用自己的父母起誓么?
不能。
所以,她今日便是拼着一死也不能发这样的誓,他果然说了个自己做不到的事,那她还是只有一死。
她静静的站着,呈一种对立的姿态,和皇帝互相对峙着。
皇帝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她做出决定。
就在皇帝的耐性快要用尽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动静,纳兰云溪急中生智,双眼一红,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嘴中哭道:“陛下,臣妇为人子女绝对不能发这样的毒誓,臣妇的娘如今还好端端的活在人世,怎么能够咒她去死呢?”
纳兰云溪这样说指的是她是裴芊芊的女儿,她听到外面的声音暗道来人八成是容钰,只要他一来,皇帝必然不好再下手杀她,所以她便说了这样的话,让皇帝既不能逼着她以秦玉蓉的魂魄发毒誓,也不能当场杀了她。
皇帝脸色沉了沉,然后对着外面喝道:“是谁。”
一抹黑色袍角露了出来,燕翎眼神清寒的走了进来,他看到纳兰云溪也在这里时,俊美如玉的脸上顿时浮起一股奇怪的表情,他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在这里,看到皇帝和纳兰云溪在这里时,表情顿时难看起来。
“父皇。”燕翎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然后上前向皇帝行礼。
“翎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皇帝也没想到来的人会是燕翎,而且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这一下,即使纳兰云溪不发誓他也杀不了她了,他心中暗道可惜,都是他犹犹豫豫的才错过了这个杀了纳兰云溪的最好机会。
“好久没到母后的宫里来了,今儿是她的忌日……”
燕翎说到这里后便顿住不说了,抬眼看了一眼纳兰云溪。
“臣妇见过庐陵王殿下。”纳兰云溪眼神闪了闪忙上前向他行礼,暗道没想到今日误打误撞差点送了性命,又误打误撞的被燕翎所救,原来今日居然是她生母的忌日,怪不得燕翎会来这里了,看来他是来祭拜秦玉蓉的。
“免礼,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是废弃宫殿,你怎么会进来的?安亲王妃方才还在外面到处寻你,所你进了宫,不知道在哪里迷了路,还是说让我遇到你的话,知会你一声,叫你速速出宫,她找你有事。”
燕翎看了纳兰云溪一眼,以为她只是在宫里乱走迷了路才走到这里来,并没有深想,他也看出来皇帝和她之间的暗流涌动了,他猛地想到她是凤星的事,顿时明白皇帝方才一定是想要杀了她,顿时开口替她遮掩,说容雪正在满宫里寻她。
“臣妇是不小心迷了路,无意中走到这里来的。”
纳兰云溪听了燕翎的话,便知道他有意放水,忙开口禀道。
“那你快出去吧,以后在宫里不要随意走动,这里面到处都是贵人,不是你能冲撞得起的。”
燕翎意有所指的说着,并吩咐纳兰云溪出去,生怕皇帝仍然会杀了她。
纳兰云溪站着没动,看了一眼皇帝,等着他的示下。
“父皇也是来祭拜母后的么?刚好,儿臣也和父皇一起吧。”
燕翎生怕皇帝不放纳兰云溪,上前一步挡在她的身前,淡淡的说道。
“哎……好,翎儿,既然你来了,便一起祭拜吧。”
皇帝沉吟良久叹了口气,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杀了纳兰云溪的了,说完又摆了摆手对纳兰云溪道:“你去吧,御膳房已经准备了宴席,你和国师自己用过便出宫去吧。”
“谢皇上,臣妇不敢打扰皇上和王爷,这就出去了。”
纳兰云溪总算松了口气,暗道好险,差点就命丧这深宫中了,说完后便慢慢退出房间,一边想着这次回府她可要好好练习武功了,要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让人再有机可趁。
她一出秦皇后的长庆宫,便看到香坠在不远处正探头探脑的张望着,见她出来,忙向她使劲的挥手,纳兰云溪忙朝她走了过去。
“香坠,你怎么来了?”
纳兰云溪走过去,见她一脸紧张,不由开口问道。
“夫人,奴婢是来寻你的,王妃如今正在皇后宫中和她要人呢。”
香坠一把拉着她便往回走,边走边说道。
“哦,王妃也进宫来了?”纳兰云溪被她拉着急走了几步,才发觉不知何时她的腿已经僵硬了,可见方才的情况有多紧张,此时才缓过劲来。
“是的,是国师打发人来叫王妃进宫的,王妃刚进宫,听说你在皇后宫中后,便直奔那里和皇后要人去了,她命奴婢出来寻你。”
香坠将容雪进宫的缘由简单的说了一遍。
纳兰云溪这才明白了,一定是容钰见她去了那么久还没回去,担心自己遇到了什么事,他又不便进入后宫,所以才派人叫容雪进宫寻自己,亏得他机灵,只是燕翎怎么会去得那么巧?
她和香坠一路沿着原路回到皇后宫中,便见容雪正坐着喝茶,口中还不时的说着话。
“母后,我弟妹今儿若是在这宫里有什么事,我可不依,你们要她为你们诊病,向她讨要方子,可是她却在宫中走失了,宫里这么大,万一她被御林军发现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向弟弟交代啊,他那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才娶了一房媳妇,我们姐弟命苦,没个依靠的人,只有我们俩自己相依为命,若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才好?”
容雪如倒豆子般的向皇后哭诉着,手还不时的抹着眼泪。
“王妃,是我不小心迷了路,在宫里走岔了,转了许久找不到路,才耽搁了。”
纳兰云溪进去后便听到了容雪哭哭啼啼的话,顿时一头黑线,忙上钱先向皇后行礼,然后才对她说道。
“云溪,你没事吧。”容雪一见她便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绕着她转了一圈,查看她是否有什么损伤。
“王妃,我没事,我只是迷了路,这宫里太大了,我走了好长时间也找不到路,好像到了一处偏僻之地,一时也没个人询问,所以……”
纳兰云溪故作尴尬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你没事就好,我今儿还说你和钰儿进宫谢恩完了之后便接你们去安庆王府,谁知等了一早上迟迟不见你们来,所以只好自己进宫来找了,谁知一来碰到钰儿,他说你来了皇后娘娘这里一直没出去,我又到了这里,皇后娘娘说早就放你离开了,我这才担心起来。”
容雪叽叽喳喳的说了半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顿了顿,又站起身向皇后告别。
“母后,既然找到了云溪,我便不叨扰您了,这就出宫去了,我和王爷还等着喝弟媳敬的茶呢。”
“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就你这称呼,一会儿母后一会儿皇后的,也是本宫不挑你的错儿,要不,你早被惩治了不止一回了。”
皇后摇了摇头,对她的不着调倒不是真的怪怨,而是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母后疼我,我就知道母后不会计较于我,所以才敢这般肆意妄为,若母后见怪了,那雪儿便是死罪了。”
容雪搂着皇后的手臂撒娇道。
“好了,本宫自然不会计较你的,你们快快出宫去吧。”
皇后被她缠了半晌,此时已经头昏脑涨,好不容易找到了纳兰云溪,赶紧将她们送走。
容雪起身拉着纳兰云溪向皇后告了辞,从皇后宫中出来,到了前殿,容钰早就等在了那里,见到纳兰云溪好端端的出来了,才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脸色终于放松了下来。
“还好,你终于平安出来了。”
容钰见了纳兰云溪一把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
☆、126 莲姨娘之死
纳兰云溪看了一眼周围,又看了看容钰和容雪,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所以便放低声音道:“王妃,国师,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们还是先出宫去吧。”
“好。”容钰答应了一声,拉着她便先一步往前走去,容钰也跟在了后面。
她虽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但她却不是傻子,相反她是粗中有细,很精明,能混迹皇宫的人,还和皇后妃嫔打得那么火热的人,有几个是简单的?
几人不行出了宫门,清泉和流觞早就在外面等着了,见他们完好无损的出来了,登时喜出望外,流觞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马车上,一见纳兰云溪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几步跑到她跟前,自然而然的扶着她的手臂往前走。
纳兰云溪做了个让流觞噤声的手势,流觞会意点了点头,将她搀着送上马车,然后容钰也上去了,一行人,直接去了容雪的府上,因为国师府没有其他的长辈亲族,纳兰云溪也乐得自在,京中只有容雪一个亲人,所以她只需要去安亲王府向容雪和安亲王敬茶就行了。
今儿去趟安亲王府给他们敬完茶,回来她打算查一查国师府的账目财产,看看国师府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好歹她也算嫁入豪门了,也不知道这豪门的资产如何,她得有个总体的估量才行,之后还要准备东西回门。
她和纳兰云若一天出嫁,自然也是一天回门的,她给侯府众人带的礼物可不能比她差了,否则,她一定会笑话死自己的。
几人上了马车国师也不用她再回府准备东西了,直接让清泉赶着马车去了安亲王府。
安亲王今日刚好休沐,没有去上朝,在王府中逗弄叮叮当当,也是专程等着容钰带着纳兰云溪去敬茶的,所以等几人到了安亲王府的时候,他早就命奶娘抱着叮叮当当等在东跨院的荣膺堂了,这里是安亲王府待客的地方。
容雪下了马车便招呼着纳兰云溪,亲自引领着她进了王府,管家早就等在门口了,告诉她安亲王已经在荣膺堂等着了。
“云溪,王爷也迫不及待的要喝你敬的茶水了,钰儿成了亲不仅我放下了心,连他也说总算以后不用再日日听我叨叨了,他整日别我在耳边念叨钰儿的亲事,耳朵都快要长茧子了。”
容雪听了管家的话一边往荣膺堂走,一边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样子,和纳兰云溪说着话。
纳兰云溪听了觉得好笑,心中又有些羡慕,燕成对容雪还真是宠爱得紧,这才叫百依百顺,事事都由着她,也只有他这样身份的人才能将容雪宠成那个不着调的样子,让她在皇宫里也可以由着性子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这在皇家也算是个异数了。
安亲王燕成是刘贵妃的儿子,当年刘贵妃生他的时候难产而死,他自小被养在当今苏皇后的名下,自幼和太子感情深厚,太子为人宽厚,对他也多有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