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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琛。”董依依走近方逸琛,款款落座。
方逸琛脸色阴沉,但还是用着比较柔和的语气。
“为什么要这么做?”
董依依泫然若泣,“逸琛,我……”
方逸琛看着她,然后近乎有些癫狂地喊出来,“你知不知道,倘若今晚不是带了沈陌来,我根本救不了你!”
董依依的眼泪却六月多,她哽咽地扑在方逸琛的怀里,“逸琛,是我不好,你还是让我回去吧。”
方逸琛看着她一张楚楚动人的小脸上梨花带雨,不觉间气性又散去了一些,“沈陌既然已经做出如此牺牲,我们就不要辜负了他的相助。”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抚上她的秀发,“你怎么会这么傻呢?”
董依依的眼泪濡湿了他的衣襟,胸口有些微微的凉意,他把她拥入怀里,然后柔声哄劝着,“好了,我这还不算带了你回来了,别哭了。”
董依依埋首于他怀中,小鸟依人的模样让他更加地庆幸自己还是救下了她。
“依依,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的实力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借着沈陌,我依旧只是个穷酸书生,也不过是个逸琛侯。”
她微微抚着他的脸,“不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最后的声音小如蚊吶,“喜欢你。”
方逸琛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依依,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要清楚。”
她摇了摇头,目光里尽是痴缠,“我想明白了,我想要的终究只是你。”
她扬起脖子,娇艳的红唇轻易地贴在了面前俊逸男子薄薄的唇间。
一阵忘情的吻后,两个人忽然推搡到了床上。
“依依,我会对你好的。”他的目光潋滟地看着身下的美人,然后一丝一丝地解开她的衣裳。
“依依……”他最终瘫在她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待一觉睡醒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抬起了身子,看着安安静静睡在身边的董依依。
目光里忽然闪过一丝愧疚,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地要了她。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跟小二吩咐了一声,自己回了逸琛府。
他刚刚推开轻掩的院门,就看见一个人趴在院子里面的石凳上,似乎是一夜坐在那里。
走过去,那丝滑的长发散落在石桌上,俊逸的男子还在睡梦之中。他的表情不像日里那般冰冷,睡着后的他,似乎带着几分柔和,有些像个少年。如同羽毛般的睫毛懒懒地耷拉在眼睑之处,嘴角也轻微地扬起,似乎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
他摇了摇头,从屋子里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
男子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然后又一瞬间恢复了冰冷的表情,“你回来了。”
方逸琛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冲他一笑,沈陌立刻心知肚明。
他在外面待了一个晚上,沈陌就在这里坐着等了他一个晚上。
“阿陌,进去睡吧。”他好声好气地劝说着,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沈陌可能心情不太好。
沈陌没再说话,走进屋里,然后脚步顿在那里,“逸琛,我可能要搬回去了。”
这是由他来提。
他不想做,被遗弃的那个。
“为什么!”方逸琛紧张地问他,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焦虑。
“哪有那么为什么。”他转身离去,不再多说一个字。
“我不会让她们住在这里,你放心。”方逸琛终于明白了什么,他有些难过地看着沈陌,“就不能不走吗?”
沈陌背对着他,面容是悲戚的,深吸一口气,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你有自己的新生活了逸琛,我不该再插足其中。”
方逸琛退了一步,跌坐在石凳上,半晌,他说,“阿陌,我不会接受她。”
沈陌不屑地笑了一声,“这就是始乱终弃,恭喜你,你比一般人做的都好。”
方逸琛走上前去,目光诚恳,“阿陌,是不是我给你带来麻烦了?”
“没有。”语气极为干脆,他转过身,语气极快地掠过。
其实他昨天刚刚出门的时候,就被父亲带了回去。
他到现在都不能忘记,看到父亲眼中的那一抹沉痛。
“你记住,我们沈家从来没有出过浪荡子!”
他低下头,“爹,我知道。”
一棍子就这样的落下,在他的脊梁上发出闷哼,“那你还去那什么秋水一别!”
痛楚让他的眉心一动,皱了皱眉,“下次不会了。”
沈墨砚叹了口气,“明天搬回来吧,不要再跟逸琛侯住一起了,不然别人会说我们沈家虐待自家的儿子。”
沈陌皱了皱眉,“不用,我会对他们解释的。”
沈墨砚平时分外慈祥的脸上第一次乌云密布,他拧起眉毛怒斥了跪在地上,脊背依然挺得笔直的沈陌,“你解释……那么多人你解释地清楚吗!难道家里给你的还没有外人能给你的多?”
沈陌扭开了头,“至少我不必再去为了那些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沈墨砚点了点头,“可以,若再有人登门拜访,我自会替你回绝,条件就是,你必须回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搬走、伤痛
这时里屋走出一个面容有些苍老的女人,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她依旧是那般的风姿绰约,隐隐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明艳动人的姿态。
“陌儿,回家吧,娘很想你。”白夫人的脸上挂着悲哀地恳求,沈陌忽然被击中了内心一般,笔直的脊背忽然缓缓地弯了下去。
“娘,是孩儿不孝,我……我明天就,“”回来。”
沈墨砚的脸上这才有一丝松动,“那你今晚就回去告诉逸琛侯,越快越好!”
沈陌起身,有些神情恍惚地往回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听到爹爹隐约地说了一句,“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像什么话!”
他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做伤痛的情绪。
脚步有些虚浮地往回走,他静静地坐在逸琛府的石凳上,等他今晚回来了就告诉他。
可是他等了一个晚上。
看到他神色疲惫地赶回来,饶他是个傻子,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叹了一口气,逸琛,我们的缘分已尽了。
他还是提出了搬走,因为,他知道,在对董依依做了那样的事情后,他不会忍心让她流落在外。
若董依依执意要搬进来,他们仨个定然是不可能朝夕相处的,董依依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单纯的姑娘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后,在沈陌心里,她和那些青楼的姑娘没有太大的区别。
晚上之所以要拉下面子帮她,也只不过是因为逸琛,因为他在乎她。
倘若董依依被带走,他一定会难过的。
但是他不想让方逸琛,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所以他选择了帮,也选择了离开。
这些就是他唯一能为这个朋友做的事情了。
一直以来,他没有许多的朋友,唯一一个朋友,也要失去了。回到沈府他一定是会被安排着跟哪个千金小姐成亲,为沈家延续后代,传递香火罢了。
与他真正的理想,简直差了万里。
曾经他也幻想着能和方逸琛一起,云游四海,两个人至始至终,都过着肆意洒脱的日子。
但是他忘了,方逸琛真正的梦想却是要建立一个强大的方家,而不是陪着他浪迹天涯。
第二日早晨,云季正在院子里玩着蹴鞠,忽然云老头子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没想到逸琛侯是那样的一个浪荡子,居然和青楼女子厮混!”
云季看着爹爹生气的模样,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他竟然亲口承认……他要挟沈陌利用他的名誉在秋水一别里面带走了一个青楼姑娘!”
青楼姑娘?
方逸琛?
“方逸琛带走了一个青楼姑娘?”
云老头子有点愧疚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对逸琛侯有意,但是他现在的人品让我觉得我不能把你放心地交给他。”
云季额头一排黑线砸过,她什么时候对方逸琛有意了!
见着她有些不善的表情,云卓更是后悔带着她去见了方逸琛。没想到那小子口头一套背后一套!
云卓的脑子忽然灵机一动,他弯下腰,对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云季小声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沈公子怎么样?”
云季摇了摇头,“不怎么样,冷冰冰的。”
云卓的脑袋似乎要炸开一般,“玉面公子沈陌你都不看好?京城里面所有人都很尊敬他呢!”
想起那个宛如谪仙般脱尘俊逸的少年,云卓的眼睛里就漾起了一抹欣赏。
他曾经造访过沈家的家宴,席间,沈陌以一曲高山流水震惊四座。
他的琴艺,已经到了甄于大师的境界。
云季非常不满意自家爹爹把自己弄得一副好像嫁不出去的模样,虽然沈陌长的确实很不错,但他和方逸琛是真爱啊。自己哪能棒打鸳鸯呢。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要造访沈陌,不还是要去方逸琛的逸琛府吗?
她怯怯地问道:“爹,沈陌其实是住在逸琛府的。我们去了不还是要见到方逸琛吗?”
云卓摆了摆手,“出了这样的事,沈墨砚那老头子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再去趟任何的浑水了。昨晚上我去了沈老头子那里,他让沈陌赶紧搬了回来,也让我明天带你去见见他。”
云季不得不乖乖闭上了嘴,毕竟是沈墨砚亲自下请帖的,她又哪有不去的理。
但是一想到这回相亲的对象是沈陌,她又有些觉得哭笑不得。
但她和沈陌独处吗?
那他们都会一言不发的吧。
但是听说沈家有个很好的厨子呢,她早就想吃人家做的丸子了。嘴馋,她只好同意了爹爹。
第二天,她仍旧被挑尽心思地打扮着,尽管在梳妆的过程,不只一次因为她猛地睡着导致头发弄乱。
“小姐,不要再睡过去了!”身边是绿萝的提醒。
“知道知道了,”她不耐烦地说,看着头上那一圈花枝招展地饰物,她终于失去了耐心,“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在推搡中被穿好了一层又一层的衣物,裹得她密不透风,严严实实。
“才秋天嘛,至于搞得这么冷的模样吗!!”
身边的绿萝只能抱着勉强的笑容,他们是想穿却没得穿,云季是嫌弃。
忽略了心头略过的一丝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看看娘和弟弟呢?
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要留在云家庄做丫鬟。
“小姐,老爷的马车已经在下面候着了。”
云季走下楼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着要去见沈陌,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
是因为那日看见过他在温泉里面洗澡,然后又撞破了他和方逸琛的奸情?
今日她去了沈陌家里相亲,方逸琛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对她禽兽不如的事情。不过方逸琛实在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首领啊,一面吃她的豆腐,一面去醉花楼勾搭姑娘,还惹下了沈陌的风流债啊!
她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方逸琛一万次。
沈陌家如其人,纤尘不染,无论是主仆都穿着整洁一丝不苟。
没有太过豪华的装修,云季这才明白了一个重要的哲理。
越有钱的人,就越低调。
刚入门,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瀑布般混沌的音调。一个极为养尊处优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她笑吟吟地忘了一眼云季,然后扭头对云卓说:“这就是云季吧?”
云卓点了点头,莫名其妙的,云季看的出来,爹爹竟然有几分紧张。
云季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琴声,然后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声:“是沈……公子在弹吗?”
白夫人点了点头,脸上漾起几分骄傲的笑容,“是陌儿。”
陌儿?
云季有点想笑,第一次听别人叫沈陌这么别扭的名字。
白夫人指了指侧室后的一间屋子,云季听话地点点头,走了过去。步入米色壁纸的屋内,木质的地板上泛着滑腻的光泽。书案上的书卷整齐地码在那里,连地上的草席,也是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