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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如若我被他们抓回去毁了前程,上天掘地,我也会把你找出来,彻底毁了你。”
首先,她就要毁掉哑子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
没事眼睛长那么大做什么,甚至好像还会说话,水汪汪的,出来勾引人啊,还装得一副无辜的样子,小鼻子没事长那么挺直干嘛,还有那小小的嘴儿,男人最是喜欢了,嗯哼,整个五官不仅美还透着灵气,绝对是一个祸国殃国的货色。
而且,从她身上那件大红色的披风,以及满头的珠花看来,这女子的身份一定富贵,并不是寻常人家之女。
那像她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鬼。
这种时候,云定初不想给她扯,回头瞧了那群向她们追赶过来的黑衣骑士一眼,抓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向另外一条小道疾步走去。
“喂。”
“你放手,你带我去哪儿?”
刚才不是她调戏她吗?
转眼间,她就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
真是胆大妄为,还对她动手动脚的,难道不知道男女私授不亲啊?
嗯,不对,这哑子的女人,地地道道的女子,握住她纤细腕骨的手好凉好小好细好白,指头纤长,葱白如姜茐,好好看哇!
哇靠,她只是这样看着就想流口水了。
就是一个专出生出来勾引男人的货。
这古代的女子咋都这么美艳啊,嗯,不对,不是美艳,美艳这词儿用得太过了,不能用在这个小女人,小哑子身上,得用‘清纯’两字儿。
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她可是也是女的了,难不成她有同性恋之症?
一拔白雪在半空中飞舞,一捧溅到了她们身上,云定初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半空中降下一个紫色的身影,高大颀长的身形,冷峻的男性容颜即刻展现在她们眼前,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男子嘴角含笑,轻斥,“云定初,去哪儿呢?”
“让开。”
两手交臂,她向他比划了一个冷咧的手势,神情也透着急切。
“本王偏不让,看你能耐我何?”
“到底想怎么样?”
就在东陵凤玉与她纠缠间,一拔冷风袭来,随着马蹄声没落于她的身后,她已经知道那拔黑衣人已来。
藏梅剑看到那群黑衣人,脸刷地一下就白了,空气里传出一阵清脆的‘匡当’声,她手握着宝剑迈出左脚,一个旋转身,满头黑亮的长发与红色丝质面料翩翩起舞。
手中的宝剑已抵住了她纤细而雪白的脖颈。
冲着那群黑衣人冷咧一喝,“不准过来,否则,我就自刎身亡。”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他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眉宇间威武的神彩,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一名将军,只是,他身上所穿的铠甲,并不是中原将军所有,从着装上看,这拔人绝不是苏后派来的人物,将军年纪大约在四十左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眸光一直盯着藏梅剑身上,见她用剑要抹自己脖子,黑眸中闪过一抹惊悚。
“太子妃,别这样,别让末将为难,如若你出了半丝差池,本将不知该如何向太子交待啊。”
中气十足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莫可奈何。
“闭嘴,谁是你们的太子妃,回去告诉那蛮子,本姑娘不嫁,不嫁,不嫁……”
几十几个不嫁声似要穿透大家耳膜,扭曲的脸孔,愤怒的声音都无言诉说着她的不情愿。
又是一记响亮的马蹄声震动山谷,不一会儿,一匹骏马赶来,马背上跃下的赫然是一个一身藏青色的小公公,手臂弯着挂着一枚洁白的佛尘。
“梅公主,梅公主,唉哟,我的妈呀,终于找到你了。”
太子妃,梅公主,这样的两个称呼让云定初不觉得皱头蹙起。
梅剑穿过来怎么就成了梅公主?
是哪国的公主啊?
云定初百思不得其解,她与梅剑几月不见,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而梅剑穿过来又遇到了什么,比她幸还是不幸?
“我不是,不是,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本姑娘就是一平凡的人。”
“梅公主,您说哪里话呢?即然太后认你做干女儿,你便就是天元皇朝的公主啊,承蒙被北丘国太子展下看中,是您的荣幸,也是咱们天元皇朝之幸,北丘国珍珠玉石可多了。”
“去。”
她可不贪财,藏梅剑白了小公公一眼。
她讨厌死他那尖吭吭儿的声音,感觉像个娘们儿似的,眼睛往他裤档一扫,都没玩意儿还是个男人么?
这种阉人怎么不死了得了。
想着他身体上的残缺就觉着恶心。
她是一个姑娘,可不喜欢被一个身体不全的男人照顾。
偏偏这小奴才一路上跟着她,尽管被她骂得粗俗不堪,可是,他就是像一块黏皮糖一样不放过她,寸步不离地紧跟着。
“太了妃,殿下可说了,这辈子,只爱太子妃您一个女人,他把后宫所有的妃子都送回娘家了。”
这是何等的殊荣,偌大的北丘国堂堂皇太子耶律丹居然只要她一个女人。
在外人看来,这是她藏梅剑前世修来的福气。
在劝说之时,北丘国将军心中也暗忖,这样子性情如此刚烈,而且,又极不喜欢太子,太子又对她痴心一片,一路上的胡作非为真是难为了他们一路随从,早知道接太子妃的任何如此艰巨,他就不敢向太子进言毛遂自荐来受这份儿活罪。
比北丘国的任何一个女人都难侍候,如若这女子进了北丘国后宫,定会闹得整个皇宫鸡飞狗跳,只是,太子就喜欢这样的野蛮的女人,他让人传了书信太子,太子看了书信还让人带来了回信,太子说,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子,如若她不泼辣些,他还看不上眼呢,这话很明了,太子就喜欢这泼辣蛮横的性子,可是,这样的野性子娶回去,太子可驾奴得了啊!
动不动就自杀,还拿剑抹脖子威胁他们。
他们除了劝解,还对她丝毫都没有办法,他不过是北丘国一名小小的将领,敢对太子妃怎么样呢?
“你听啊,梅公主,这可是你的福气啊,太子专宠你一人,今后,你会比世间任何一个女人都幸福啊。”小公公真不知道这女人脑子里装的什么,他常年呆在皇宫中,看多了那些为了皇上争宠的嫔妃,为了得到皇上的宠爱,私底下撕来杀去,相互恶整,这样的殊荣梅剑这个女子唾手可得,但弃之如敝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闭嘴,你再嚎一句,本姑娘割了你舌头。”
这一怒吼,小公公不敢再多语半句了。
听了几人之间的对话,云定初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拔黑衣人是北丘国派过来接新娘了太子妃的,而这太子妃不是别人,是她的同窗好友皆好姐妹。
还是苏太后收下的干女儿,她也是苏氏收下的干女儿,只是,太后给她的干女儿并未记入史册,只不过是想匡她之心,梅剑因为被北丘国太子看中,被太后收为义女,这样的身份才会配得上北丘国的太子嘛。
感觉堵在她身前的人墙气场冷了几分,用着余光,她看到了东陵凤玉眼角迸射出来的精光,那眸炮如火炬,狠不得在梅剑身上烧出几个窟窿来。
也是,北丘国太子带着十万精兵兵临城下,誓言要夺取天元皇朝十座城池,她们还在皇宫之时,苏氏便已派去兵将对抗,这场战征谁赢谁败,已经是很清楚了。
苏氏为了解决北方蛮子总爱搔扰边境之忧,和亲是最好也是最简单的一条捷径。
只是北丘国太子为何独独挑上了梅剑呢?
对此事,云定初有些疑虑。
“臭蛮子,回去告诉你们太子,本姑娘不嫁,本姑娘的婚姻她苏氏做不了主,而且,本姑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配不上你们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这话吼得有几分吓人。
嗓子尖不说,眼睛还瞪得奇圆奇大,这哪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可以讲的话。
这些话在所有人听来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将士们手中的烛火火势渐渐小了,天寒地冻,如若再僵持下去,定初担心梅剑的身体,刚才牵她之际,她悄悄为她把了脉。
诊出她身体里有股寒气在乱窜,在这满天风雪中被抬去北丘国,瞧她一身大红衣衫飞舞,还有那满头乱糟糟的长发,猜她肯定是跳出花轿逃跑的。
而她头上的新娘红冠已不知道甩去了哪儿。
梅剑的性格她清楚的很,与她一样,甚至比她还有刚烈,在生活中爱钻牛尖角。
穿到这种地方来,绝对是难以适应的。
那样一个性格活泼,青春朝气十足,积极健康向上的乐观女子,现在却是满脸的幽怨与愤愤不平。
她有些心疼了,让她一个人来受苦便是,何若把她的好友也一并送过来?这老天真是不长眼。
怕她再冻着,云定初赶紧拉着她的手,向她指了指一个地方。
然后,笑着向马背上那名北丘迎亲将军施了一礼。
做了一个简单休息的手势。
这手势非常简单,就是双掌合十放在自己的脸颊旁,微闭了闭眼。
谁都知道她是想让大家息一息,毕间,半夜三更的,这一带只有一间客栈。
“梅……公主。”小公公战战兢兢,像是被骂怕了。
不过,他还是得麻着胆子讲出来。
“您是太后亲赐的公主,与北丘国和亲的公主,你可不能再逃跑了啊,如若您再逃的,奴们们有十几个送亲之人,回去就得被太后活刮。”
这话可不是吓唬他们的,当时送亲队伍出宫,苏太后是真的亲自为他们训了话。
不准梅公主在半路上逃跑了。
否则,说他们有千万颗脑袋也不够太后砍啊!
“我与你们非亲非故,你们的死与我何干?”
“上天可是有好生之德的。”
“我连自己都管不了,还去管天怎么想?”
岂有此理。
梅剑心里不爽,总之,她就是不喜欢这个世界。
心里烦透了,还被太后抓了赐一个什么公主,最初,她还挺高兴的,可后来,当红袍加身,她就明白了,死巫婆是想把她送到北方去,送给一个男人当礼品,然后,好让人家退兵,什么嘛,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再说,她又不认识那蛮子。
“藏布鲁将军,你看天色这么暗,也不可能再前行,你派人返回去将轿夫们接来,然后,咱们给着这小娘子去,找间客栈息一息,梅公主闹腾了这么久,也该倦了。”
“公公说得不错,好,就这么办。”
藏布鲁将军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只要能稳住太子妃不吵不闹便觉着是上策了。
见藏布鲁将军与小公公同意了,云定初便牵着挚友的手向前面的客栈迈去。
东陵凤玉站在原地,望着风雪中的一行人走远,抿着唇一语不发,只是双眸闪发着诡秘精光。
这出戏真好看,他抱着双臂,将挺拔身形倚在苍天古树身上,静静地观望着头也不回的云定初远去,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摊开了手掌,一朵晶莹的雪花落在了掌心,雪花沾热气便渐渐化开,在掌心成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滴,嘴角一扯,那朵笑靥诡异到惊世骇俗。
“云定初,本王绝不会就这样算了,你等着接招吧。”
哼,转过身,紫色身影纵身一跃,半空中,只见绣着白色蝴蝶亮色珊瑚靴子踩踏在了树梢上,不一会儿,那抹紫色身形便彻底无影无踪。
云定初一行人到了客栈,由于人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