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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老夫是你下令相国府所有人禁止出入,也让你去偏院看看,可老夫没让你去搜王爷之身,王爷可是咱天元皇朝堂堂七皇子,曾为咱们王朝的建立立过汗马功劳,怎么能搜得?再说,王爷乃是皇族,是皇上的亲兄弟,哪用得着行盗窃之事?真是个不明事理的狗奴才。”
一脚揣在了护卫的胸口,护卫捂住胸口,连声喊出,“相国爷,是卑职误会了,请相国爷饶罪。”
“滚下去。”
云琛一声厉喝,护卫只得无声退下。
刚才云琛怒骂护卫的一席话,东陵凤真是听在了耳里,也明白云琛是在讥讽他北襄城穷困潦倒,说白了,人家就怀疑他了,他们夫妇一来,相国府就失窃了。
不怀疑怀疑谁呢。
“身正不怕影子斜,岳父,事实胜于雄辩,为了洗清本王的嫌疑,还请岳父将这干奴们拉下去全部搜身,包括本王在内,可以插遍全身,只是,如若本王没有行这苟且之事,本王敬你是定初父亲,可以即往不绺,只是,你乃堂堂天元皇朝一品大臣,如若不给百姓一个交代,如何能让百姓们臣服,落入口舌,便是自毁清誉,张卫,带奴才们下去,让他们搜个够。”
他手下几十号人都可以让云府护卫搜身,包括他在内,只是,收过以后,如若没收到半点儿关于府上失窃之脏物,他就要云琛给出一个说法。
当北襄王同意他搜身之后,云琛却犹豫了,是呵,如若搜不出来,这种事传出去是有侮皇家威仪的,就算苏后母子与窦氏母子不和,明争暗斗,可是,台面上,苏氏还是要给窦氏母子几分薄面的,也绝计不可能为了他云相国的钱财得罪窦氏。
至少,在苏氏眼中,他云琛失窃的钱财只是微不足道,哪能给她的江山社稷相比。
而如若侮辱北襄王是一个偷盗之人,搜不出脏物,北襄王将此事禀明皇上太后,他云琛这一品官员乌纱恐怕是保不住了,至少,会来一个降三级处理。
左思右想,云琛还是决定算了。
“贤婿别生气,老夫开玩笑了。”
他赶紧朝刘氏递了一个眼色,刘氏又让身边的嬷嬷伸了一根指头。
嬷嬷悄然退出大厅,不过少顷,一名丫环便奔了进来高声大喊,“老爷,夫人,那些脏物找到了,找到了。”
“真的?”云琛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不要信口开河,那么多的脏物怎么会就找到了?”刘氏也佯装高兴,只是这种事情马虎不得,她做事向来小心冀冀,所以,压抑住高兴扬声发问。
“真的了,刚才护卫来备,说是有一批马贼,昨夜临晨在篷来客栈歇脚,落下了一件物品,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饰物。”丫头说着将此物呈上。
刘氏看了此物对云琛道,“正是妾身的从娘家带过来的金钗,那里面有一箱的饰,件件皆属玉品上乘,老爷,赶紧派人去追啊!”
“夫人莫慌,老夫立即派人去寻便是。”
云琛立即派人追寻着那批马贼的脚步而去。
“岳父,这下该还本王清白了?”
“贤婿赎罪,老夫人糊涂。”
从鼻子里轻轻发出一声冷哼。
“爱妃,你这娘家污秽驱利之心太重,不回也罢。”
东陵凤真瞥了云琛夫妇一眼,推着自己的轮椅向门口而去,身后的一干宫女嬷嬷们便急切地上前追随着出了相国府大门。
而身后却传来了刘氏假惺惺的声音,“定初,王爷,哎哟,你们别走嘛!住几天再回北襄,定初,北襄城天寒地冻,你可以得顾着自己的身体,还有,王爷,你的脚也不是无方可治,你们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带着几名丫寰,还假民惺惺地追至了相国府大门口,用丝帕擦着额上的汗珠。
“老爷,你真相信不是他做的?”
回了厅堂,厅里人影寥寥,为数不多的几个,全是相国爷夫妇的心腹下人。
“当然不信。”
“派人跟着他们,等他们出了卞梁都城,瞅准机会把东西给老夫夺回来。”云琛这次是打定主意,不对云定初念一丝的父女之情。
“万一不是他们偷窃的呢?”
“不是他们,还会有谁?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他们刚一来这相国府就遭窃,要不是那扫把星在苏后面前提柔儿,柔儿也不会落得嫁去巴蜀侍候那脑瘫薄恒世子的命运。”
云琛就是讨厌那个扫把星。
以前是觉得她不吉利,是个不祥之物,一出生就克死了她的娘亲。
如今,那厌恶更是加重一倍,事事与他对着干。
谁喜欢不听话又处处为难父亲的女儿。
“明日开始准备嫁妆吧!将柔儿的婚事办了,越早越好。”相国爷嘱咐自己的夫人。
刘氏神情一黯似乎想到了什么。
“夫君,麒麟还未娶妻,再加上昨夜府中失窃,金银财宝盗走了不少,柔儿这婚事恐怕一切得……从简了。”
云琛叹息一声,此时不同往日,他云琛这些年借着臣相之位捞得钱财不少,可是,这府中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方方面面都需用到钱。
所以,自是没多少的积蓄,昨夜宝库失窃,说句实在话,他根本不敢将此事禀告苏后,如果苏后知道他的宝库存了多少的钱财,恐怕会立即摘掉他脑袋上的乌纱帽。
故而,刚才,北襄王与他对峙,他才不得不小心冀冀对付。
根本不敢让人搜北襄王等人之身,怕给不出一个说法北襄王不会善罢甘休,到时自己不好下台,毕竟那些钱财都是自己用非法手段得来之脏物。
上不得台面,只能悄悄命人去追查,还得瞒着苏后与皇上。
马车出了卞梁开始向北方行进,渐渐地,气温开始下降了,越往北走天气越冷,这一路上的颠跛,云定初主仆二人是经历过的。
“小姐,有一位嬷嬷发烧咳嗽的厉害。”轿帘外传来了清莲柔嫩的声音。
“拿一包药用火温热为她服下,记住,一定要温热。”
云定初掀开轿帘,微弱的光芒照了进来,映在了她的脸蛋上,让她的脸蛋变得更为白皙。
清莲应了一声‘是’,便崩崩跳跳去弄药给生病的嬷嬷喝了。
放下帘子,微微转头,眸光扫向了身侧坐着一路上都不吭一句声的北襄王。
刚才透着那一撇微弱的阳光,她看清楚了,他的脸虽白净却透着一缕微微的腊黄,他的肝肺上都有病,可是,这不是在北襄,没办法为他煮一些驱寒的补汤。
更不可能有为他治肝肺病的药物。
“疼吗?”
“什么?”
东陵凤真不清楚她在说什么,感觉莫名其妙的。
即然他想装糊涂,那就一起装吧,她只不过是关心他的身体而已。
“是派人行窃的?”
“不懂你在说什么。”别开眼,不想理睬她。
伸手握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扭了过来,“东陵凤真,咱们是夫妻,别什么事都瞒着我,说,是不是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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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
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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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给本王亲一下,告你实话
“东陵凤真,咱们是夫妻,夫妻本身是一体的,别什么事都瞒着我,说,是不是你干的?”
她的神情有些严肃,眉发梢沾了一抹迷蒙薄薄碎金的阳光,五官上闪耀着淡淡绰绰的光影,整个人看起来带着一种说不出来逼迫人的气势。
这哑妇,根本就不懂得温柔两个字怎么写,笔划是多少,难道她不知道女人就应该对夫君温柔的嘛。
换作是其他男人,早被她凶审恶煞的样子吓跑了。
只是,他不是别人,他是堂堂的当朝七皇子,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东陵凤真,他不但不会被吓跑,反而还对她这种独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极为欣赏。
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敢这样强行握着他的下巴,将他头扭过来,凶巴巴地质问她,仿若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一般。
平日里,一个凌厉的眼神,都会吓得身边的太监宫女们屁滚尿流。
而他所娶的那些侧妃妾室,一个个都是极会察言观色,只要发现他脸然稍微呈现不悦,便会立刻巴巴地贴过来,温柔软言,出口的话能腻死你。
当然,除了独孤卫从小被母亲惯坏了有些骄纵外,就算是她,只要知道他真的发起火儿来,她也得赶紧贴过来为他捶背,说好听的话让他息怒。
只是,他所有的妃子妾室,包括他所认识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她这样的胆识,更没有一个有她那样的智慧,她就是藏在大海中的一块暗礁,乍看不现眼,当你真正发掘她智慧之后,就觉得她像一块磁铁。
会在不知不觉中,牢牢地吸引你的注意力。
这一生,他从未爱过任何女子,‘爱’字忽然就让东陵凤真警觉了。
不过,转念仔细想想,如若一生能为一个人牵动喜怒哀乐,那感觉定然是不错的,他也不排斥爱,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至少,他享受天天与她斗嘴的乐趣。
以前,没有她的日子,他天天与书为伴,现在,觉得那样的日子枯燥乏味,难捱极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他继续装蒜,她发飙了。
“东陵凤真,一定是你干的。”
“证据。”见她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笑容渐渐从他唇角敛去。
“昨儿我说房梁上有人,你却是猫叫。”
提到这件事,他凝睇着她的眸光慢慢就染上了暖昧。
她受不了他那样火辣辣仿若要将她梵烧的目光,赶紧将头扭开。
而这一次,换作是他握住她的下巴,将她脑袋勾过来面对他了。
“凡事要讲证据,定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这话带着一定的告戒。
他应该让她懂得,如若这话被他母亲知道了,定会随便治她‘污篾’之罪。
而且,就冲着这一句话,其他的妾室们肯定会到母亲那儿挑动是非,独孤更是会是挑动这场是非的首要人。
见她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脸蛋儿红扑扑的,他起了逗弄她之心。
“你昨夜……明明就是故意那样对我……乱讲。”
一把握住了她乱动的手指,将纤纤玉指凑入唇边,一根一根‘吧嗒’地亲吻着。
“要不,你亲本王一下,本王就告诉你实话。”
去他娘的,这是交换条件啊?
“恬不知耻。”
冲着她张唇说了一句哑语,然后,及时从了掌心将自己的玉手抽了出来。
“恬不知耻?”
东陵凤真神情一愣,他们是夫妻,亲一下也无伤大雅。
“只是亲一下就恬不知耻?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女人巴望着的事儿?在北襄城……”
“尽管我们是太后指婚,但是,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没有感情,我是不会同你发生什么的。”这话说得绝决。
没有感情,不会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