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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子,香翠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风尘女子香翠捧着淡黄色的衣衫,遮住了自己重要的部份,满面红晕,埋着头匆匆离开,消失在门边的身影尽现狼狈。
香翠闪人了,云麒麟胆子便大起来,一边穿着衣衫一边出口轻骂,“云定初,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居然敢管本公子的事?”
在妹妹面前称本公子,可见,在云麒麟心目中,从未把眼前的女子当妹妹看。
无所谓,云定初温婉的笑容勾深。
“哥哥哪里话,妹妹我只是一片好心,如果妹妹没记错的话,皇上不是派人去卞梁抢险救灾,此时,应身在渤海之地,怎么会在卞梁烟花柳巷处,难道说是妹妹我眼花,还是哥哥你会分身术?”
女子的声音如一阵飘渺的轻烟,不悲不喜,不卑不亢。
眉眼间尽显淡然,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根本未达眼底。
“云定初……你算哪颗葱,凭什么管老子,老子的事与你无关。”
“你的事是与妹妹我无关,只是,你说,如若皇上知道了此事,会怎么样?”
微微一愣,云麒麟恼怒地嘶吼一声,“你敢。”
“云公子,狗急了会跳墙,不就是给皇上说一声儿,这事何其简单,白荟,你让人去给皇上传过话,就说看见云公子在这‘烟雨楼’搂着姑娘醉生梦死。”
“是。”
“噢,我到忘记了,云公子,咱们家雪鸢与你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雪鸢是谁,那可是当今天元母仪天下的皇后,只是,妹妹我可听说,由于太后中毒的事,皇上这几日未跨进朝阳宫半步了。”
皇上未跨入朝阳宫半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云雪鸢将要失宠,而云相国府也要跟着倒大霉了。
听到这儿,云麒麟牙一咬,满口铁腥,“还是你这贱人给害的,云定初,你说,咱们有什么对不起你,你为何处处与咱们过不去?”
“是,你们待我很好。”
云定初微微抬头,目光从对面的那扇小轩窗外笔直看了出去,窗外是一片漆黑的夜空,除了有零星的灯光外,整个世界是伸手不见五指。
“真的很好,我能活到今日,全是因为你母亲待我好,否则,我可能连姓名都保不住呢!”
这话有多重的弦外之音,云麒麟不是听不出来。
字字句句充满了阴测测的味道。
毕竟他的母亲暗地里使了多少的毒招,云麒麟虽不是全部知道,可是,还是知道一二的,他的母亲刘氏想入相国府做当家主母,当年,曾谋害了云定初亲娘史湘云,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如若不是母亲谋算得逞,他也不可能与妹妹能享受到人间的荣华富贵。
云定初从小体弱多病,不能开口说话,还住在偏僻的狭窄偏院,从小可以说是食不裹腹,衣不蔽体,与他们满身的丝绸与上等膳食,以及满屋子的丫寰侍候简直就是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所以,云麒麟说这话毕竟还是有些心虚。
“二妹妹,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别再计较了,咱们是一家人,你也是爹爹的孩子,咱们都姓云,可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啊!”
见硬得不行,云麒麟便采取了怀柔政策。
看得出来,云大少爷其实脑子也不笨,只是,不喜欢把精明用在正途上,事实上,有那么一个能干的老爹,再加上事事为他们考虑周全的母亲,自然他的聪明便无处可用。
云定初静静地凝望着眼前满脸溢着笑的云大少爷,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
嘴边的笑意渐渐收敛,“我虽姓云,云家的荣耀沾不到一丝边,云家的耻辱便就与我无关。”
“二妹,你不能这样说,你瞧,父亲为你选的夫君,北襄王多能干,如若他是一个无庸之辈,你们肯定早成刀下亡魂了。”
如若北襄王是一个不够厉害的人物,你云定初怎么可能好端端站在这儿与我说话,恐怕在夺宫之战中,早死千次万次了。
“是的,妹妹我应当要知恩图报。”
只是,为何听到她这样说时,云麒麟脚趾头不断地抽搐,感觉浑身虚汗直冒。
知恩图报?
她要怎么样‘知恩图报’?
难道说她从出嫁的那一日开始,就已经在开始谋划向他们云氏一门报复了吗?
想到过往,尤其是在北襄时,他被她恶整,醉酒被云定初弄上窦氏的床榻,让他险些身败名裂,要不是当时北襄环境特殊,苏后又视窦氏为眼中钉,如若是早过一年,云麒麟不敢想象,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睡在窦氏的床榻上,是多大逆不道的事,那可是给先皇戴了一顶绿帽子。
东陵芷江……关是想到这个人的名,他就感觉浑身软弱无力,嘴角阵阵抽搐,那可是带着一帮人马直取卞梁城,最终夺下整个天元皇朝江山的英雄人物。
他云麒麟何德何能,能为这样一个枭雄人物戴绿帽子,敢去睡他女人的床榻?
每每想到这件事,他就如做了一场恶梦般。
“二妹妹,我不要你报什么恩,你快些离开吧,这里不是你这种身份该来的地方。”
不管是你云氏千金,还是北襄王妃的身份,都不应该来这儿。
“哥哥,放心吧!妹妹我虽不太喜欢你母亲,喜欢雪鸢,可是,对你还是念几分兄妹情份的,有缘,今生咱们才能成为兄妹,其实,今儿妹妹找你,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云麒麟一惊,不知道眼前与自己有血脉关系的女子又会出什么鬼点子恶整他。
“这是替曹太后解毒的夜明珠,你将它还给爹爹吧,爹爹将它视若稀世珍宝,整天都放在自己的枕头下,一日拿出来看三次,爹爹如此看重,舍不得拿它出来为太后治疗,皇上让我把这宝贝奉还给爹爹,我不太想回府,所以,就劳驾你回府时顺带脚将此物归还爹爹。”
见了云定初从怀中摸出的那只紫檀色盒子,盒子盖打开,当那颗闪闪发亮的夜明珠出现在自己视野里时,云麒麟恍然大悟,喃喃开口,“好,等会儿回府,我便立刻将此物归还父亲。”
“太好了,谢谢哥哥。”
云定初佯装十分高兴,明明委托云麒麟将盒子里的宝贝拿回相国府,可正当他伸手过来拿时,她却将手缩回,手指节死死地捏握住了盒子边角。
拇指与食指轻轻将红色丝绸中央的白珍珠轻轻捻起,放在了烛火之下,夜明珠闪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这珠子好亮。”
云麒麟是说真话,真心觉得这珠子亮得他睁不开眼。
“兄长,这珠子可是绝世珍宝,正因为如此,爹爹才如此看重,五岁时,有一次,我经过父亲与娘亲的房间,听到他们在说悄悄话,说此珠子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可以滋阴补阳,兄长……”
说到此处,云定初刻意看了他一眼,掩嘴一笑,面情羞怯,似乎提了什么难言之隐。
“还可以怎样?”
知道云定初是想提到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其实,云麒麟心里已经警惕了,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未安好心,可是,他就是经不住诱惑,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件珠宝有何用处。
“这些话,我一个女子是羞于启口的。”
说着,云定初的眼眸便不自禁向他的裤档处瞄去。
“你看什么?”
由于她无礼的视线,云麒麟气得面色紫青,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将云定初一把给撕了,因为,她的话,她的眼神伤到了他一个大男人的自尊。
“哥哥,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天元有名的医者,在妹妹眼中,你只不过是一个病人啊!”
“云定初,你少胡扯,本公子没病。”
云麒麟眼神闪烁,极不耐烦冲着她嘶吼。
“酒醉之人嚷嚷的都是未醉,病入膏欢之个同样如此,妹妹我也只是担心兄长而已,那病如若不治,咱们云氏一门怕要断了香火。”
最后一句已经把话挑明。
云麒麟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你……你……”
他对此女子恨得咬牙切齿。
“其实也没什么,妹妹我通中西医理,兄长,你就全当妹子我是一名医者,你不方便说,其实我也知道,不是吓唬你,你那真是一种病,还是无方可治的病。”
云麒麟虽羞愧万分,却心里也如雷鼓在敲。
他其实是很排斥云定初话的。
可是,云定初能解除北襄百姓‘霍乱’瘟疫,又能医治王贤妃天花重疾,再治好了曹太后的毒箭木之毒,在天元皇朝,包括那些太医院们的医者暗地里不服气,可是,表面上都要敬畏她三分。
毕竟,她是皇上与太后跟前的大红人,她对皇上的亲生母亲,养母都有再生之恩,莫大的恩情,想必皇上会一生铭记在心,即是皇上的恩人,那么,臣子们肯定也得将她当恩人看。
“那……这玩意儿能治?”
虽羞于启口,但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不让云氏一门断子绝孙,他还是结结巴巴开了口。
“能。”
一个坚定的字从她的唇里迸出。
“当然能。”
云定初将珠子逞递到他眼前,指着珠子最外面的那层光华道,“这层光晕能将你体内的秽气排出,多用几次,那玩意儿就长出来了。”
说到那‘玩意儿’几字,云定初刻意咬得了字音。
云麒麟则羞得满面通红。
“云定初,你最好说得是真话,否则,本公子定将你千刀万刮。”
云麒麟咬牙切齿地骂,他不想相信,可是,他又不甘心一辈子只有一颗,无生育的能力,让云氏一门断子绝孙,那可是他莫大的罪过。
只是,他疑心的便是,为何以前,父亲从不告诉他此物有这种用处啊!
见他从她手上的盒子中拿出珠子,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对她刚才所说的话持怀疑的态度。
“是在埋怨父亲不告诉你吧!兄长,其实,父亲也不知道它有这个功效,但是,妹妹我在用它清理曹后体内的毒气时,发现它的其他一些功能,快点,瞧见外面那轮月亮没?那月亮升入半空之际,便是最好的时候,你站在窗台边上去,此珠子能吸月光天土之灵气,功效更高,这是开天辟地之时,女娲娘娘屁股下那块石头裂开之时,落下的一块碎石,吸收天土精华灵气千余年,才成了这样的下颗珠子,父亲说,此珠子如果是死人含在嘴里,它能够让人的面色恢复到鲜活,头发可以一辈子保持黑幽,冰天雪地中,如若有了它,可以让枯木逢春,它的功能说也说不完,此物价值连城,所以,我向皇上提议让父亲交出来时,父亲极不愿意,还与皇上顶撞了一番。”
关于这颗珠子的来历,云麒麟并不知道,可是,对于父亲拒拿出此珠不顾云氏一门的前途与安危,与皇上顶撞。
他到是听下人们说了。
对于父亲的性子,云麒麟还是了解几分的。
在父亲的眼中,把云家的前途看得十分重,他向来对君王唯命是从,小心冀冀,就怕惹君王一点儿不高兴。
他一直都有一个宗旨,侍候好了君王,他们云家才会发达。
才会越来越蒸蒸日上,如若君王不高兴,他云氏一门就会慢慢衰败。
父亲常常说,君便是神,臣便是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神要仆命,仆不得不给。
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对于君王,你要无条件的服从,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必须无条件地顺从于他的心意。
可是,这一次,父亲却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