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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
这是一段云定初搁置在心里的往事。
那一次,因她拔了那只鸟儿的毛,被渣爹罚跪砖头三天三夜,芸娘却找渣爹求情,渣爹还让人把她拖出去杖责。
“那一次,要不是曹妃娘娘伸出援手,恐怕臣妾会被爹爹罚得很惨。”
一段往事的重提,把两个许久不曾见过面的女子关系一下子就拉拢了许多。
“清莲,赶紧沏杯荼过来。”
云定初吩咐丫头,即然是恩人临门,哪有让人家站着说话的道理。
“曹妃……曹夫人,您请座。”
“嗯。”
曹媪氏嘴角边一直漾着淡淡笑意,入座后,温柔道,“定初,这些年来,我一直被先皇关在冷宫,根本不知晓你的情况,前不久,才听说你的一些事,你能开口说话了,我真的很高兴。”
曹媪氏或许并没有说谎,的确,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就被关在冷宫中,即是冷宫,除了寂聊萧索以外,恐怕就是孤单与失落在陪伴着她,她自身难保,又怎么还能顾及到她呢?
“谢谢曹夫人关心。”
云定初是打心眼儿里感激这位温柔善良的曹夫人。
虽说这些事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可是,曹媪氏不远千里,独自让人护送驾着马车到这封厥来,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如若不是有要紧的事儿,她是绝不会冒昧而来的。
“曹夫人,当今时局风云变幻,你可有什么要想的?”
云定初不太了解曹媪氏,可是,她能从夫人笑脸眉宇间看出些许的端倪。
此女子绝不是简单的因叙旧而来,这么远过来,只为给她虚寒问暖,不是呆子也是傻子,至少,云定初认为她与这位曹夫人之间,还没有那样特殊的情份。
“唉。”闻言,曹夫人叹息一声,“定初,多少年来,我在后宫之中,一直是一个受人排挤的边缘人,得不到圣宠,也不受人待见,世人的白眼冷嘲热讽,我也习惯了,只是,就在昨儿前,我才得知一个惊天大秘密……”
说到这儿,她向云定初眨了眨眼睛,并凑身上前在云定初耳朵边将秘密说了一遍。
听了曹媪氏出口的话,云定初一下子就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了曹媪氏冒险前来封厥的真正原因。
曹媪氏与她刚一见面,就将昔日对她的恩情全部呈现出来。
如今,又向她讲述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
其主要的目的是什么,云定初心里就如一把明亮的镜子。
话讲到了这份儿上,她还能说什么?
人家是在向她索讨昔日的恩情,曹媪氏是原主小时候记忆中,唯一一个对她好的女子,能够不帮吗?
答案是当然不能。
“夫人,你说,臣妾该怎么做?”
曹媪氏的眼睛即时笑成了一轮月牙儿。
“只要能得到襄王的支持,他日,我与凤意定有厚报。”
此番话一出,云定初真想大笑出声,都说苏氏厉害,是最老谋深算的一个,然而,哪里又会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厉害的一只在眼前呢!
她不禁有些怀疑,眼前这张柔弱脸孔,温柔善良的性情,以及在冷宫之中默默承受着孤独与寂寞的曹媪氏,这些年来,她在人前表现出来的那柔软的一面,是不是全部都是伪装?
苏氏,窦氏,包括虚拟的秦氏脸孔从她眼前一一划过。
苏氏最阴险,窦氏最具有毅力,秦氏性格张扬,这所有的女子,唯独眼前的这个曹妃,却独独是那最狡猾的一只狐狸,论毅力,她比窦氏更甚,论智商,她并不比苏氏差。
她说先皇给了东陵凤意一道密旨,然而,她却从不知情,这样的话,云定初怎么可能相信?
“定初,怎么样?”
“夫人对臣妾有恩,臣妾一定会尽力回报,只是,如今的大局,想当然夫人应该比臣妾还清楚。”
“当然,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自是不可能跑这么一趟,放心吧,定初,这件事情,早已在我的筹划当中,事实上,在我来封厥之前,我儿凤意已派二十万大军直逼卞梁。”
二十万大军,这个数字让云定初有些骇然,据传,东陵凤意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不算先皇的妃子打掉的那些孩子,在先皇的十几个皇子中,他应该算得上是最小的一个幺子。
也是,自古有人云,皇上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可是,偏偏,盛业帝最爱的却是他这个最小的幺子——东陵凤意。
曹夫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云定初,见她神情有些恍惚,及时又道,“苏姐姐那人一向霸道惯了,你不要给她介意,如若有一日,我儿能登大宝,定会好好待你与襄王,让意儿敬襄王如父。”
☆、第118章 落魄苏后
曹夫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云定初,见她神情有些恍惚,及时又道,“苏姐姐那人一向霸道惯了,你不要给她介意,如若有一日,我儿能登大宝,定会好好待你与襄王,让意儿敬襄王如父。”
敬你如父,让东陵凤意敬兄长如父。
怎么可能?
未登大宝之前,这只是曹媪氏笼赂人心的一种手段罢了。
云定初忽然就想到了清朝时权倾显赫的摄政王,孝庄皇后为了笼赂他心,让儿子尊称他为皇叔父摄政王。
比起太玉儿的心计,眼前的曹媪氏并不比孝庄皇后差。
只是,大局摆在眼前,人家千里迢迢找上门来不说,还将过往刻意在你面前提起,让你一定要记得人家昔日的恩情。
如若她不答应,便显得她是一个没心没肺之人。
“曹夫人,请放心,臣妾一直铭记昔日曹妃的恩情,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她又缓缓开了口,“你是知道的,臣妾娘家在卞梁,在襄王眼中便就没有其他妻妾来得亲昵,虽然在夫君面前人言轻微,不过,为报昔日之恩,臣妾愿意一试。”
这话答得非常巧妙,你曹媪氏狡猾,我云定初也不是傻子。
你逼得我不得不答应你,那么,我便用这句话来回你,我一直记得你的恩情,日思夜想想着报恩,只是,自古女人不得干政,再说,本人是苏氏派过来想窃取情报的细作,北襄王母亲从不待见于我,在她们面前,本人说话没啥份量,所以,就算想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闻言,曹媪氏扯唇笑了,喃喃道,“一切尽心就是,多谢定初了。”
两名女人再寒喧了一番,曹媪氏便带着一干宫女嬷嬷向云定初告辞离去。
曹媪氏刚走不久,定初就去书房。
她进书房时,抬眼便看到了东陵凤真坐在轮椅上,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整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阳光从窗外照泄进来,在他脸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光影,像是为他特意镀上了一层金边。
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要精神得多,也许是因为穿得较少的关系,也显得要比以往清瘦一些。
“走了?”
目光盯望着书页,徐声低问。
声线清浅而醇厚。
“嗯。”
“给你说什么了?”
“给你说什么了?”
两记不约而同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然后,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了一起,最后,相视而笑。
“你先说。”
东陵凤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让我说服你帮意王呗!”
在她们达成联盟,有了共同的目标,又经从北襄艰苦穿越遂道到封厥,云定初觉得她与瘫子可以算是共患难,不说是夫妻,至少,也是相互友好的盟友。
所以,她觉得没必要再向他隐瞒任何事。
当然,只除了她把从现代那本《央国宝典》撕成了两半,将另外一半载成了册,上部份给了他,后半份自己留着外。
闻言,弥漫着清峻气息的眉宇轻轻地蹙起一朵小皱褶花,“你觉得她能成?”
“说不准。”
“你与她有何渊源?”
“如若我告诉你,她是我成长岁月中,唯一一个真心疼过我的人,你会帮她吗?”
这话对于东陵凤真来说是有一定份量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句话,他的眉心渐渐蹙得很深。
“一切随你意,你想帮就帮呗。”
夫妻间讨论的问题,好像是在说,“喂,夫君,今儿天气怎么样?”
“嗯,亲爱的,很不错,温暖宜人,缠绵绮绻。”
“东陵凤真,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云定初凝视着他平淡如天边浮云的面色,她摸不准他脑了里真实的想法,可是,她知道,眼前这个高冷腹黑的男人不可能会允许她如此随意去帮别人登上大位。
“难道你就不想?”
他谋算了这么许多,又拥有两个身份,他绝对是有实力铲除一切异己,最终登上权力最高峰之人。
与她凝睇的眼眸变得幽邃,薄薄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邪笑。
“想,可是,本王觉得,坐在那把椅子上,绝对没有坐在这里舒坦,即然,她们想要,就给他们吧,燕王已经被卞梁军队困在北襄颠峰之上这么多天了,他的败局已经注定,如若凤意能够登上大宝,将北襄归入我管辖之地,帮他也是未偿不可,凤意从小就文武双全,曹妃打入冷宫后,他一直是由王贤妃亲自带,亲自教,在先皇的心目中,他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重要的是,他不会像凤绝那样忧柔寡断,东陵氏江山交到他手上,其实,本王还是挺放心的。”
这番话听起来很随和,似乎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他可以随了曹媪氏的心意助她儿登上大宝,开出的条件,只是想把封厥与北襄一同掌管,而皇位之于他,他并不是看得十分的重,觉得整日以书为伴,没事的时候,养养草,弄弄花,喂喂鱼,再与娇妻打情骂俏,在他看来,何偿不是一种美好神仙逍遥日子。
“为什么一定要北襄?”
“本王与母后在北襄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它自然是有了感情,那里虽被你一把火烧成了废墟,如若再建,本王定然将它修筑得比原来漂亮十倍。”
他要重建北襄王府。
这到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似乎他出口的字字句句掏他腑肺。
一个在那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一时间离开了,肯定是不习惯,不管那里的条件多么艰苦,生活习惯了,终究是有感情的。
其实,助曹媪氏之子登上皇位,他开出条件并不算什么,只是九牛一毛嘛!偌大一个皇位都可以让你,你就给两座城池而已。
当然,如若曹媪氏知道了,绝对会毫不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王爷,有战报传来。”
张卫带着一名士兵匆匆进了书房。
“讲。”
“川襄意王已经率领二十万大军直逼卞梁,燕王不想再受无粮之困,带着属下残兵五万,正奔下山与梁军做困兽之斗。”
东陵凤真挥了挥衣袖,张卫与那名气喘吁吁的将士转身火速退出。
“曹妃早给你讲了?”
“嗯。”
见他面上滑过一缕忧悒,“你是不是担忧独孤卫?”
“本王只是担心母后而已。”
他并没有刻意派人去打探独孤卫的真实消息,但是,他料定东陵凤玉不可能诚心实意对她,如若他发起狠来,弄死她算是轻的,独孤卫与他虽是表兄妹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