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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白皙中的一点红艳,初次交锋,云麒麟感觉北襄王绝非传闻中的草包,瞟了前方那队人马之首香梨椅上坐着的男人,眸中浮现轻篾的笑意,“二妹,你说,我怎么相信那瘫子的话?你们根本就没睡过,那来那么好的感情。”
还惺惺相惜,爱她如命,噢呸!
随手一掷,指尖的那块布料被雪风卷裹进了一堆白雪中,随风渐渐飘远,飘远……
还没被整怕吗?
定初望着那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尽头的大红布帛,第一次面色有些难看。
她回头站在原地,眸子狠狠瞥向了向她使坏之人,有了上次被恶整的经历,男人学聪明了,不敢挨她太近,就隔着半步远的距离,因为,云麒麟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逆来顺受的病秧子。
脊背处被刺了一针,到现在,骨节肌肉都还在疼,昨儿疼了一宿,刚睡着又被疼醒了。
这仇,他不会不报,瞅得时机,他就要下手。
清莲见状,赶紧将自个儿外衣脱了下来替主子披上。
圆眼怒瞪着坏男人:“大少爷,你太过份了,小姐没惹你,你居然这样子欺负她。”
“一个贱婢,滚一边儿去。”被一个奴婢骂,云麒麟大少爷嘴脸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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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强食蛇胆
一个贱奴婢在他眼中不值一钱,他相睡便睡,想欺便欺,早就看清莲丫头不顺眼了,一个小小贱人,居然一再二,再二三的骂他,吃熊心豹子胆了。
定初向前方那队走远的人马望去,见北陵凤真正缓缓转过头来,税利的眸光直往他们这儿扫射过来。
定初扯了扯丫头衣袖,示意她暂别给此男人一般见识。
小手捏着清莲衣服边角,迈开腿,疾步追上了前面的男人。
王府门槛高,椅子滑不进去,只得停下来,宫人欲躬下身正准备将襄王背进去,不料,东陵凤面色一沉,伸手就往脖颈处抓去。
手指摊开,指尖是一点点朱砂红的血,他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没想耳边响起某宫人惊慌失措的大叫声:“蛇,蛇啊。”
顺着宫人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条说不出颜色的毒蛇吐着红红的信子,从北襄王背上滚落,刹那间,所有的人,个个皆是大惊失色。
而襄王雪白的脖颈中央,藏青色血管上正有两排密密的血红齿印!
“王爷遭毒蛇咬了。”一声惊叫吓傻了众人。
“不能放过它,赶紧弄死它。”
将士个个瞬间拔出腰间明晃晃的宝剑,剑蜂直指从东陵凤真身上滚下来的毒蛇,这条蛇十分狡猾,在雪地上开始乱窜,几名将士扑上前,拿着宝剑在雪地上一翻乱砍,然而,毒蛇如泥鳅一般都从剑下滑走。
雪太厚,蛇弯弯长长的身子不停地雪地里飞快地蠕动,有时候腰身藏在了雪堆中,又有时候围着那株光凸凸的树枝绕转,身子的颜色与树皮差不了多少,这就为将士捉蛇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玩捉迷藏间,一名将士手背被咬了一口,急得他赶紧丢掉了手上的兵器,另一名将士也怕蛇缠上他身,一步步地白着脸退开,没想额角还是被盯咬了一口。
几个宫人一脸惊惶,站在原地急切地跺着脚,又畏惧被几将士围攻的那条毒蛇,怕它从他们中央溜出来咬自己一口,一边往后躲,一边咒骂着,不知这是哪儿来的蛇?王爷被咬了,这如何了得?如何向窦后娘娘交待呀?
东陵凤真见几个在战场上勇谋杀敌的将士,居然成为一条毒蛇的手下败将,眸光几乎冷碎成了冰。
定初追上来,红唇喘着气儿,正巧就看着一条毒蛇与几个将士捉迷藏的荒唐搞笑又气人的一幕,察看了一下东陵凤真脖子上的伤势,出口处血殷红,齿印长短不一……
不顾清莲的叫喊,她冲上前,勇敢无畏地站在雪地中,向几名将士摇手示意,几名将士急忙停止向毒瘾蛇攻击,纷纷站在了原地,不知道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定初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像被人施了钉钉法般。
眼眸却四处转看,将士们停手了,似乎那条蛇也没动了,还真是个鬼精灵的东西,难道说蛇这种冷血动物可以通人性?
四周一片寂静,整个世界只能听到呼呼北风吹刮的声响。
一阵西北风刮来,白雪飘飞间,蛇头飞快从树下那堆白雪中钻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定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身体朝某个方向一闪,右手伸出,倾刻间,毒蛇就被她捉在了手上,拇指与食指死死按压着蛇的七寸,毒蛇因疼痛而不断地挣扎,蛇毛在她衣袖间来回地摆动,还妄想做垂死挣扎,可是,没用,落入她手中必死无疑。
不就是一条蛇嘛?
在现代,她可是捕蛇高手,左手指尖的薄薄刀片,向蛇七寸笔直划去,蛇颈破,鲜红的血汁不断从蛇颈处滴落到雪地里,将捧捧白雪染成了耀眼的红。
挖开蛇颈,抠出蛇苦胆,将毒蛇扔在地雪地上,大踏着方步向前,走至东陵凤真面前,见他嘴唇乌青,弯下腰身,查看了一下他脖颈上的伤口,只见伤口处还有殷红的血漫出来,那血不是很红,果然,她猜得没错,这蛇是带有毒的,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蛇,把蛇胆亮到他眼前,示意他将嘴张开。
“你想让我吃了这蛇胆?”东陵凤真满目惊愕,嘴角抽搐,眼眸深处微微染了薄薄怒意。
王妃胆肥捕蛇的经过,所有宫人以及将士是亲眼见识的了,捕蛇杀蛇的经过,让他们看得心魂俱裂,如今,又要逼襄王吃了这毒蛇胆?
这王妃不仅是悍妇,还是北国一朵奇皅。
那名老嬷嬷上前,抖抖瑟瑟阻拦:“不行,王爷,您不能吃这东西,如果这蛇有毒,那么蛇胆也会有毒的。”
抓起嬷嬷衣袖,一把将她扯开,动作及其粗鲁,她不是大家闺秀,她不需要娇作。
回首,瞥了一眼早站在离她们不远处的山丘上看热闹的云麒麟,男人眉目间正有一缕坏笑在蔓延而开,可想而知,病王被蛇咬的一幕,他一直就在那儿隔岸观火,看她们笑话吧。
不是笑话她们没圆房,至今还是处女一枚么?
她就恩爱给他看,慢慢侧过脸,见瘫子两片菲薄死死紧抿,云定初冲着他微微一笑,张嘴,将蛇胆塞进了自个儿嘴里,腮帮子咬得鼓鼓,然后,抬手捏住了病王的下颌骨,她的头凑了上去。
就在她攫住男人紫青的嘴唇时,刹那间,所有的宫人、婢女、侍卫,个个眼睛瞪得比铜玲还大。
天啊!王妃居然当众亲上了高冷王爷的唇啊!
东陵凤真绝没想到此女会如此毫不知羞耻,居然当着众人的面亲他嘴儿。
黑眸瞠得奇大,即时,俊美的面色整个僵凝,浑身线条冷硬。
待她反应过来,他才知道被人强了,此女真是色胆包天。
她想强喂他吃这破蛇胆,休想,于是乎,病王死死咬紧牙关,不让那苦涩的蛇汁胆侵入自己的口腔半丝。
见病王不肯配合,她也不恼,眼角慢慢就漾出了一丝的笑痕,那笑痕逐渐向眼角两边荡漾开去,扩散到眼眸深处,便被一抹诡光所代替。
捏握住他下颌骨的手指一用力,因疼痛,男人剑眉微蹙,趁那当口,丁香小舌狠狠撬开了他紧闭的牙关,将舌尖上的那颗蛇胆顶入了他的口腔。
咳咳咳,几声咳嗽,因顺不过气来,喉咙处一梗,一枚蛇胆就那样生生滑进了他的胃里。
云定初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不知是因咳嗽,还是因羞耻,此时的东陵凤真,白皙的脸孔,尤其是两边颧骨处透着晕红,许是蛇胆发挥了作用,紫青的唇瓣渐渐红得滴血,红是那样红,白是那样白,整个人看起来就犹如一只俊美到人神共愤的妖孽,妖孽,这个词不应该用在一个男人身上,然而,云定初的脑子里,此刻就想到了这个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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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云麒麟猖狂
不理北襄王难看到极致的脸色,云定初用衣袖擦了擦唇,唇齿间弥漫着苦涩清甜蛇胆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刚才与毒蛇一番纠缠,两名将士面容、嘴唇皆在倾刻间浮上了淡淡的紫青。
而且,感觉肚子也有一些微疼,正用手捂住了肚腹处,忍疼蹙眉。
云定初望了他们一眼,回身,捡起雪地里那条脑袋划破的死蛇扔给了就近一名宫女,宫女不敢接,吓得尖叫一声本能地火速跳开,一捧白雪飞溅而起,毒蛇尸体再次砸入雪地中。
清莲也怕,不过,瞧她家主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她可不敢跟她丢脸,见主子给她说了一句唇语,便弯了腰,麻着胆子将毒蛇捡起,嘱咐吓得魂飞魄散的老嬷嬷,“熬成汤汁,加少许茯苓,半小时之内熬好送过来。”
“为什么要加茯苓?”老嬷嬷诚惶诚恐好奇问出。
“无需多言,你照做便是。”
“是。”老嬷嬷拎着死蛇转身朝王府厨房走去。
云定初暗自庆幸,清莲不愧是她的心腹,不用言语,都知道她要干什么,是的,她是要宫女婆子们把毒蛇送去厨房熬汤给这两名将士腹下,方可驱除他们身上蛇毒。
从两名将士嘴唇紫青,面上肌肤,尤其是颧骨处还红润,说明蛇毒并未攻其心脏,半小时之内将汤送过来,时间上是恰到好处,再迟一些,只要毒蔓延至五脏六腑,那便是大罗神仙也回天无术了。
由于两名将士有防备,毒蛇咬得不重,不像死男人脖子上的,毒蛇齿印清晰,咬伤力极重,而且,北襄王身上是否有一股微淡的香草味,还夹杂着缕缕微淡的血腥味。
血味,腥味,这是蛇最喜欢,也最能分辩的味道。
正是这味儿引来了这条毒蛇。
云定初给清莲打了几个暗语,清莲便又当了翻译:“王爷,你身上这香叫什么名儿?”
桧子香油?
东陵凤真垂下眼眸,嘴畔和唇纹一条条勾深,暗自思量着,这桧子香油是母亲亲自调配出来的,从小他就爱使用,难不成这上面有文章不成?
伸手挑了半块黑色大氅绒绒衣角,凑入鼻间嗅闻,鼻冀处即刻就飘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种味道接近原来他使用的香油味,可仔细辩闻,感觉又不像。
立即将系在颈上的飘带解了,黑色大氅被他掷去了地面。
所有太监宫女婆子,包括侍卫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云麒麟被妹子的机智,精明,勇敢无畏的胆识给惊得瞠目结舌,他没有料到,云定初不仅不是病秧子,岂居然还懂得医道,否则,她也绝计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分辩出吸引毒蛇的桧子香油味,更不会果断猜测出是襄王身上有那味儿。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云麒麟惊诧的眸光落在了云定初那张白皙又沉静皎好的秀气容颜上。
由于莫名其妙被蛇咬,又被女人强喂蛇胆,虽说,北襄王知道女人是在救他的命,如果不是她反应够敏捷,恐怕他已被蛇毒攻心,他北襄王真的会如世间传言,命不久矣,可是,当着那么多宫女下人的面强喂他食蛇胆,东陵凤真在面子上终究是过不去。
席间,他整张脸一直无一丝的笑容,低头闷声不响用着午膳。
婆子将刚才之事呈报给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