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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馍馍整顿好情绪,眼珠子一转一转的,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见慕容倾还是一动不动的背对着她。
她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脸,再轻轻的走向一旁的铜镜旁。
望着自己因红肿显得奇丑的双眼,钱馍馍咬牙,自己是不是哭得太尽兴了?
侧头见慕容倾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钱馍馍缓缓靠近之前的盆子,拧干帕子,想要替自己的眼睛消一消肿。
好歹她现在也是邶国的刑部侍郎,要是让人看到她如今这副模样,以后她还怎么立足?
虽然她觉得自己以后是再也没有当侍郎的命了。
“水凉了你还洗什么洗?”原本坐在一旁一动不动恍如入定的慕容倾忽地暴喝一声,冲钱馍馍恶声恶气的道。
钱馍馍被她一吓,险些把手边的水盆打翻在地上。
见她恍如惊弓之鸟,想起她今日被凌铸拿剑胁迫,心中微微有些不是滋味,却不肯出声安抚。
“元福,端盆热水进来。”慕容倾中气十足的冲外喊道。
“是,陛下。”元福的声音从外间传了进来。
钱馍馍只觉得今日之事是她对不住慕容倾,他说什么她也没胆反抗。
待她洗好了脸,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是要上前向慕容倾请罪么?
好像上次她从南隅三城回来的时候,慕容倾最后不也没生气么?
想来,他这次应该也不会生多大的气罢?
钱馍馍很傻很天真的想。
“陛下。”钱馍馍望着慕容倾柔柔的唤了一句。
闻语,慕容倾身子微微一僵,只沉了一张脸却是没说话。
“怎么,今日没能和你的苍大城主一起把朕杀、死,心里很失望,是不是?”半晌,慕容倾忽地侧过身来,目光阴冷的望着她,语气里满是冷讽。
“不,我从没有想过要伤害你。”钱馍馍下意识便脱口而出,完全没有半分犹豫。
她的神色,全部落入慕容倾眼底,见她如此说,他的脸色不禁略略好了一些。
盯着她的目光也慢慢变得有些复杂。
“那你为何要用朕送你的玉佩去调动铁甲兵?你用其他的不行么?”慕容倾的音调中满是质疑。
钱馍馍苦苦一笑,她有选择么?
“不管陛下信不信,臣都没有想过要伤害陛下。”钱馍馍顿了顿,低声道:“至于苍城主,他于我有恩,我自然不能……”
有恩不报还未说出口,只听得慕容倾一身冷笑,直直打断她,“我看是有情罢。”
钱馍馍眉头微微一皱,不再言语。
因为,慕容倾说的,她无可辩驳。
见她不反对,慕容倾把目光移向其他地方,没打算再理她。
眼前的人如此恶劣的对他,他竟不明白,为何他不一把把她的脖子捏碎,竟还在这里指望她能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亦或是,亦或是好好求他宽恕她一回。
她凭什么这么张狂?
难道就凭他喜欢她?
所以她在他面前敢肆意妄为?
她以为他离不开她?
不,他是帝王,他不能被一个人而左右了情绪。
他要改!
他不想再为她没有下线的容忍下去。
☆、第474章 定斩不饶
他不想再为她没有下线的容忍下去。
钱馍馍见他站起身,神色颇决绝的朝她走了过来。
他这是要下定决心杀她了么?
慕容倾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钱馍馍禁不住便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她知道,在慕容倾手底下,她一直都是没有退路的。
双肩被他紧紧握住,钱馍馍下意识抖了一抖,不会是想活活捏死她罢?那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何以这般怕朕?”他的语气异常温柔,却又带着点点难掩的伤感。
你这么反复无常,能不怕么?
一会对你好,一会又各种威胁你,不怕才怪呢。
“陛……陛下……”钱馍馍话还没说完,发现慕容倾一把把她拥在了怀里。
静静的拥着她,他不动,她更不敢动。
过了一会,慕容倾主动放开她,在放开她的那一刹那,他眼底的柔情逐步散去,取代的是深沉冷厉。
慕容倾缓缓回到属于他的位置上,声音恍如寒冬的夜风袭来。
他说:“从今以后,好好当你的臣子,若让朕察觉到你再有犯上的行为,朕定斩不饶。”
声音不大,可是钱馍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至少此刻是这样的。
钱馍馍吸了口气,正准备严肃的表达一翻自己的忠心,虽然她也知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
不待她啰嗦,慕容倾便唤了元福进来。
元福垂着脑袋,不该知道的他自然知道要不知道。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元福进来后,见寝殿内的氛围有些沉重,不过今日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不沉重那就奇了怪了。
“送侍郎大人出宫。”话音一落,一块腰牌便砸在了元福怀里。
元福眼底闪过一丝惊奇,但他终是忍住了。
“侍郎大人,请。”
钱馍馍有些为难的望了望自己身上的披风,那可是慕容倾的,她此时这么出去,定然不妥。
“侍郎大人不必担心,咱家已派人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元福望了眼钱馍馍,回头无意间对上自家主子眼底的落寞,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他是看不懂自家主子的心思了。
虽然是有险无惊,可是钱馍馍还是觉得异常疲惫。
跟着元福走了一阵,钱馍馍上前小声的问元福:“公公可知我府邸的那两个丫鬟……”
“大人,有些事明白就好,多问便是为难咱家了。”元福微微顿住了脚步,一双老眼难得正经了一回。
“至于有些人么,或许并不想大人想的那般无情。”元福想了一阵,觉得这其中的弯子,一两句话还真不晓得要如何概括。
闻语,钱馍馍却是一惊,慕容倾这是要拿可青和六月的性命威胁她么?
她还想说些什么,元福似乎不想多说,朝她摆了摆手,道:“咱家就送到这里罢,望大人日后好自为之才是。”
刚出宫门,便见到一辆马车。
钱馍馍可没力气再去探究是谁的马车,她只想好好冷静一下,今天的事对她来说实在太乱了。
路过马车的时候,车帘子被人一揭,从马车上跳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的把她紧紧搂住。
“师父。”嗅到熟悉的味道,钱馍馍觉得心中的郁结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第475章 恶人先告状
“师父。”嗅到熟悉的味道,钱馍馍觉得心中的郁结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苍束楚低眸望向自己怀里的人儿,嘴角轻轻抿着,拥着她后背的手却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似在安抚她。
“回去罢,时候不早了。”苍束楚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钱馍馍也被他横抱过上了马车。
马车内,钱馍馍八爪鱼似的挂在苍束楚身上,这让几日未曾舒展过眉头的苍束楚不禁弯了弯嘴角。
马车辘辘而过的声音在窗外尤为清脆。
“若是我没出来,你当如何?”钱馍馍在苍束楚怀里拱了一拱,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声问道。
这夜的月色甚好,透过晃动的车帘映在钱馍馍面上,无端添了几分明媚。
苍束楚望着自家徒儿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禁不住心中一动,轻轻的吻在她的眼睑之上。
他说:“若你再过一刻钟不出来,我也顾不得什么忠君爱国了。”
闻语,钱馍馍禁不住咧嘴一笑。
“宫里还有你的人么?”钱馍馍忽地想起他怎么知道她今夜还会被放出来,还能这么及时?那只有一个可能,暗处还有自家师父的人。
不待苍束楚答,又问道:“凌铸不是你的部下么?何时又效忠冰……他了?”
说起今日的事,苍束楚眼底闪过一丝怒色,随即缓缓道:“凌铸是个意外。”
钱馍馍凝了凝神,正要问什么的时候,屁、股被人拍了一巴掌。
力道虽然不大,可是钱馍馍还是怒了。
“谁让你跑回来的?嗯?”苍束楚见她瞪他,双眼不禁微微一眯,做错事还敢瞪他?
说起这个事钱馍馍觉得该生气的是她,好么?
嘿嘿!他还恶人先告状了。
“谁让你把我送走的?”钱馍馍边说边挣扎着双手准备为自己臀部挨的一巴掌报仇。
苍束楚嘴角一抽,这丫头而今不止胆子大了,脸皮也厚了不少。
轻易而举就被人化解了攻势,钱馍馍气喘吁吁的倒在苍束楚怀里,嘴里开骂:“骗子,大骗子。”
苍束楚低眸看她,无奈的暗叹一声。
“以后要怎么办?”闹够了,钱馍馍轻声问。
苍束楚一声轻笑,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语气难掩骄傲:“我苍氏一族自跟着太祖打下邶国江山开始,便深得历代君主信任。我苍府一族从不参与皇权斗争,这亦是历代城主非有大事不上朝的原因,同时也避免招惹多余的怀疑和党派之争。想当年,先祖为太祖立下汗马功劳,便下令四方城城主一职便由我苍氏的子孙世袭。”
“那苍氏一族不是和皇族关系很好么?”钱馍馍疑惑的问,若真的是那样的话,慕容倾作甚要如此做呢。
苍束楚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道:“即便苍府如何深受皇恩,可是,先祖早有打算,所谓伴君如伴虎,太祖可以让我苍氏先祖与他同享尊贵,可难保后世子孙还能得到如此待遇。”
顿了顿,又道:“于是,先祖便在暗中创立了一支世代守护苍府的暗卫。随着一代代的积累,苍府握住的力量已足够对任何一任君王形成威胁,但苍府一向安分守己,并没其他野心,这也是苍氏一族还能平安到现在的原因。”
☆、第476章 谋杀亲夫
钱馍馍有些难以消化,苍府表面上便有了邶国三分之一的兵力,暗地里又有暗卫,怪不得慕容倾要这么顾忌呢。
那,自己自作多情的调什么铁甲兵不是画蛇添足么?
卧槽,害她白白牺牲了慕容倾对她的信任。
她曾经看见过有人行刺慕容倾,那宫殿里乍一看压根就没什么异常,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却能噼噼啪啪掉一大堆人出来。
靠!古代的暗卫可真不是吃素的。
当时,自家师父和慕容倾在那打得难分难解的,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自然没留意到殿内是否有什么异常。
那若是按自家师父所说的,自己莽莽撞撞的跑进去,岂不是倒帮了慕容倾一把?
唉呀呀!个不要脸的,明明自己帮了她一把,他还黑了一张脸拼命朝她吼。
“你这一脸杀气,怎么,准备谋杀亲夫?”苍束楚见她面上神情换来换去的,忍不住调笑道。
“谁……谁,谁谋杀我亲夫啦……”想了想觉得不大对,思维有些凌乱,抬头迎上自家师父似笑非笑的眸子,钱馍馍面上一红,觉得思绪更乱了。
待到理清的时候才醒悟,自家师父这意思,难道是说慕容倾暂时还不能拿苍府如何了。
唔,这样就好!
待到来到自己的府邸,钱馍馍率先下了车,正要吩咐车夫赶车的时候小心些,却见自家师父也跟着下了车。
“你下来做什么?”钱馍馍疑惑的望着他。
苍束楚挥手示意车夫先行离去,自己便携了钱馍馍的手朝府内走去。
钱馍馍望了望四周,挣了挣自己被握住的手,说不定暗处便有慕容倾的人呢,自己这般和他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