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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言心扶着山壁望着那一路下山的人马,心有思虑。
人是因为就她才受伤的,她也耗费半颗雪参救活了那人,但是之后的事情就要看这人的造化了。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今后还没有机会再见面。想到这里谭言心自嘲般的摇了摇头…还是别再见了吧。
她并不是觉得天下男人都是顾昭那种忘恩负义之辈,只是不想再被人说什么孤男寡女共处,到时候又给自己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当谭言心下山时,竟在这时又看到了周夕那丫头的身影。
远远就瞧见周夕哭的小眼红肿,慌张的到处寻找什么,全身发着抖嘴里还念叨着:“谭言心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就是杀人了!你不能死啊…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没想到这丫头还知道怕,莫不是也在这山里找了她一整夜?
望了望自己身上这狼狈的模样,还沾染了不少那男子的血迹,谭言心突然心生一计。
周夕蹲在地上,紧紧缩成一团,她心里乱极了,根本就不敢回家…
她害怕一回家就有官兵在那等着说她杀了人,怕被抓去坐牢!不行,她不可以坐牢!
明明只是想要吓唬那谭言心一把,真没想过要把她推下山崖,她是不是回不去了…是不是从此要逃亡了?
周夕抱着冻红的手蜷缩在那越想越害怕忍不住的哭嚷着。
“爹!娘!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周夕独自一人蹲坐在雪地间,伴随着阳光下升起的缕缕白雾,一个哀怨的声音不知从哪飘扬过来。
“周……夕……周……夕……”
周夕听到这骇人的声音整个人都不敢动弹了,“谁!是谁!谁叫我?”
她慌张的环顾一圈周围,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周夕…你把我害的好惨…我摔的好惨啊……”
“谭…谭言心!是你!是你对不对!”
“你推我下山崖…你好狠的心呐…周夕…你陪我…我要你下来陪我…”
“没…没有!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掉下去的。我…我是无心的…我真的没想杀你的,你不要带我走,求求你不要带我走!”
周夕犹如惊弓之鸟慌张不已,突然之间眼前的白雾之中似乎有个神似谭言心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向自己走来。
周夕吓得跌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后退,可是如今腿软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你不要…你不要过来!谭言心你不要过来!”
当那人影越来越近,周夕终于看清了那真的就是谭言心。
而如今谭言心衣服上到处都是鲜血残破不堪,长头发披散在脸前被这山涧的白雾笼上了一种说不出的阴森之感。
谭言心向她伸出手来招了招,一副神情飘飘的模样,脚下一垫一垫的走路,谁料雪下的大石头一下子把她猛绊倒在地,身子一歪猛的朝周夕扑了过去。
“啊啊!不要啊!我不要陪你!不要!啊啊啊!”
这歪打正着的一下是彻底吓坏了那丫头,周夕脚下一瞪尖叫了一阵连滚带爬的赶紧跑走了,连鞋都跑掉了也来不及去顾,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被这谭言心的冤魂给拖下地狱。
听那被吓的屁滚尿流的脚步声渐远,谭言心才撩起披散的长发露出了红润的小脸忍不住乐呵了起来。
“啧!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
眼见着走出大山时正遇到一趟牛车,谭言心将敞开的衣领打了结,也顾不得如今这狼狈模样,就赶紧跳了上去前往镇子卖药。
这累了一宿也没好好休息,这如今在牛车上一靠,懒得管车上其他来往的妇人们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干脆将空背篓盖在头上,脸面一遮就安稳的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牛车已经驶入了镇子上,一时间这与村子里完全不同的热闹吆喝声就让谭言心来了精神,拍了拍车夫的肩膀头。
“刘伯,这镇子上最大的药铺在哪啊。”
刘伯指着一处,“就那呢!”
谭言心瞧去,那是一家宽阔的店铺,牌匾上黑底金漆字招牌上写着“生死堂”。
一个药铺居然以“死”字起名字,这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有点意思。
于是谭言心下了牛车直奔生死堂而来,却谁料前脚刚踏进去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影响我们做生意!”
第七章 医毒经
一个肥头大耳的小厮煞有介事的将她往外赶。
谭言心低头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模样,也不难怪被人说成是叫花子。
于是乎露出了那半截藏在怀里的雪参冲里头大喊着:“我是来卖雪参的!上好的雪参!”
这阻拦她的小厮不懂,可里头的掌柜的听了却是眼神一亮。
“让她进来!”
这语气不疾不徐,却听着颇有几分当家人的架势。
谭言心小跑着站在了柜台前,将那用的只剩一半的雪参放在了柜台上。
“喏!”
掌柜的听到雪参本是满心期待着,可这看着只剩下一半了脸立马就冷了下来。
“我当是多好的东西,居然也就只有半个。”
“虽然只有半个,可也是雪参啊,你瞧这个头一看就是有年份的。虽不能卖整株,可是切片作为处方药卖,磨成粉制成药膏药效也是一样的啊,嘻嘻,掌柜的您说是不是。”
那掌柜的打量了一下谭言心,瞧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可那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机灵劲,听得出还算是懂些行当。
如今这冰天雪地的愿意上山采雪参还能认出它来的本就不多,正好自己这有个富贵人家正好看病需要这位药材,掌柜的琢磨了一会说道。
“这雪参我可以收,但是只给你三两银子。”
“什么?只卖三两?”
“要知道雪参这种药材也只有富贵人家用得起,你去卖给小的药铺别人还不见得收,镇子上的富贵人家大多都在我这里开药,只有我这卖得出去。”
谭言心咬着唇一双柳叶眉微微蹙着,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嘀咕着:“之前我还去了隔壁巷子的王家药铺,他们也给我开的三两,还答应给我一些不值钱的小药材呢,你这…就三两银子什么都没有,我还不如卖给那王家药铺去。”
“王家他们哪能给你些什么好东西啊,不过都是些不要的药渣子罢了。你要什么你说,他们给的起的我也给的起!”
谭言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环顾了一下这药铺四周,指着那柜台上的一包银针说道:“那你把这包银针给我吧,然后再给我三包紫草,如何?”
展柜的看着自己那套银针,其实也算是好东西,只是这年限久了他早就想换新的了,给这丫头也不算什么,至于紫草那真是廉价的药材,更是不足一提。
“好!那就成交!”
说着那掌柜的似乎生怕这丫头不卖了,赶紧拿出了三两银子给她并拿过了那半截雪参。
谭言心冲掌柜的热情一笑,“掌柜的放心,那以后我挖到药草都来你这卖!”
出了门掂量着手中的三两银子,虽说这比她想的少了些,可这虎子的学费是肯定够了,还能再买些布料和猪肉回去,日后自己也有了个赚钱的门道。
一回到家里大院,还没进屋就听到了嫂嫂的哭声,心道惨了,赶紧带着东西进了屋。
虎子就先喊了起来:“姑姑!是姑姑回来了!”
何梅儿一抬眼就看到谭言心衣服染了血,惊慌的跑了过来赶紧拉着她看着。
“妹啊你这一天一夜去哪了,怎么会有血…你流血了么?你哪受伤了!”
“没事我没事!我昨儿个去山里采药去了,这身上的是在屠夫家那摔了一跤染上的猪血。”
何梅儿一听到采药神色猛的一震。
“采药?”
谭言心将买的肉跟布匹还有卖药的银子摆在她的面前,说自己是上山采雪参,遇到大雪被困了一夜,并没有说起自己被周夕推下山还有救了一个男人的事情。
要是让嫂嫂知道自己用嘴巴给一个男人喂药还共度一晚上,嫂嫂还不挖地三尺把这人找出来,非要找到人家对自己负责任不可。
可是何梅儿光是听到这些,就险些脚步不稳,望着谭言心的眼神充满着期待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认识药的?怎么会认雪参的?”
谭言心此时也发现了嫂嫂的神情有些奇怪,“嫂嫂你怎么了?”
何梅儿拉住了谭言心的手,拉的紧紧的。
“妹啊…自从你自河里那一次醒来我就觉得奇怪了,你小时候娘可从没有教过你医术,你怎么就突然会认药了呢。”
谭言心听着这话觉得有些蹊跷,这话的意思难道她那死去的娘亲也是会医术的人?
若真是这样子的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那次我真的以为我已经死了,因为我在黑暗里还看到娘亲了呢!”
听到谭言心提起过世的婆婆何梅儿整个人都怔住了,激动的问着:“真的?”
谭言心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真的,娘亲跟我说了好些话,可是我现在记不清到底说什么了。不过我确实是在那次醒来后,突然就懂药材懂医术了,我也觉得很奇怪来着。”
本来是想,自己这娘死了那么多年了,说的玄乎一点也无所谓,可没想到嫂嫂何梅儿一把拉着她的手激动的点着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啊?什么对了?”
“你跟我来,妹啊你过来。”
何梅儿带着谭言心走到了供奉着谭言心死去娘亲的小房间里,从牌位盒子下拿出了一本被包裹着严实的书交到了谭言心的手中。
嫂嫂不识字,并不知道这书是什么。可是谭言心却清楚的看到了书的封面上苍劲有力的毛笔写着三个大字,医毒经。
谭言心翻开了几页看了看,别人或许看不懂,可她却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门道来。
其中的医学典籍,药材记载各种配方都十分的齐全,不少手法,用药也一点不逊色现代她老谭家的技术,最妙的是,不光是医学还有毒药的记载。
“嫂嫂你怎么会有这个的?”
“这些个都是娘留下来给你的。”
“什么?给我的?”
说及此,嫂嫂才将当年的事情缓缓道来。
第八章 媳妇!媳妇!
谭言心说是去接虎子,可是接到虎子后却故意绕去了顾家的门口躲在人群之后听着街坊邻居的议论。
“你说这周夕这次是真救了这顾昭还是假的啊,别像上次那谭家妹子一样是假的吧。”
“谁知道呢,我听说啊,顾昭被抬回来的昏迷不醒,脑袋上还流了好多的血。”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我听那一对上山救人的猎户们说,去到山洞时只有顾昭一个人昏迷不醒,可是他头上啊有这女人衣裳撕下来的布条帮他包扎,这一看就是有人专门照顾过的。”
“是不是四天前周家女儿没回来那天。”
“可不就是那天么!那这会是真的孤男寡女共度一晚上,这顾家看来是赖不掉咯。”
这听着街坊邻居的议论,怎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四天前…那不就是她被困山里的那一次么?
周夕明明是在山里找她的尸首一夜都不敢回去,而且听他们形容的…头上受了伤,女人的衣服用来包扎,她心下骇然,该不会是…
小侄子虎子也听着津津有味,他拽了拽谭言心的衣角。
“姑姑…四天前你不也是在山上一晚上没回家衣袖也破了还一身血呢。”
谭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