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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这家伙倒真是命大,带着她跳下山崖居然都能毫发无损,看来你这人不除,今后还不知要怎么继续坏我好事。”
白泽知道这家伙是把自己认成白玉了,想起刚才谭言心说白玉的右手因此而废了,白泽心里从未有过任何一次,像这次这样,这么气愤被人误认成他。
白泽手下不自觉的拔出双刃握紧,如媚的眸子狠厉一皱。
“我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废物,谁除了谁还不一定!”
白泽话音刚落便身形耸动瞬间来到了林千夜身边一刀反手挥去,可不想这林千夜看着像个年迈老人的佝偻身躯,可速度竟然也很快,与他几番周璇起来,却就是不动手。
白泽也诧异这世上居然还有人的轻功除了白玉之外,还能与他比拟,这下本就怒火中烧的他越发的气愤了起来。
可那林千夜意识到这并非与之前见到的是同一人后,黑袍下如鹰般的敏锐眼神微微一眯,便洞悉了一切。
“哟,原来不是同一个人啊。也是…瞧你,身手明显不如他。”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便轻易挑动了白泽敏感的地方,白泽顿时骤然声起。
“你说什么!”
林千夜一边躲避着他的攻击,一边像溜风筝一样消耗着他的体力,言语间还不忘放肆刺痛着他。
“你看你,慢的像什么一样,跟之前追我的那个人,可完全不能比哟。”
“我哪里比不过他,你给我住嘴!住嘴!”
白泽被激的体内的鲜血直涌,林千夜的话早就让他失去了理智,本是稳健的步伐开始杂乱无章起来,挥舞着兵刃的手臂也从招式变成了乱砍,白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在之前的几轮杀手攻击身上有了伤口后,就已经中了林千夜的招了。
白泽没有发现…并非是林千夜的轻功比他厉害,而是他自己的动作,早就因为那空气里的毒侵入伤口后,导致他自己慢了下来。
几轮被林千夜牵着鼻子跑下来,白泽体内的毒早就被林千夜给拖的弥散开来,黑色的毒血不自觉的从他嘴边一点点的溢出他都还不自知,仍旧魔怔一般的挥舞着刀剑无力的朝着林千夜而来。
“我没有不如他…我没有…呃啊…”
白泽将长剑高举过头,想要朝着林千夜劈来,可此时的他哪怕只是一个黄口小儿都能轻易击败。林千夜拿着手中早就备好的匕首,堂而皇之的走近他一刀刺入他的胸口,翻转手腕将他的内脏搅个稀碎。
“哼,我说了。起码他三番两次都没有死在我手上,可你…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天将破晓之际,天空是蓝色与红色交织。
像极了这一地的黑衣,与地上流淌的鲜血交织。
刚才还争斗喧闹的密林之中,再塑鱼虫鸟兽的鸣叫声,一切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泽躺倒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着,但他拖着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来到了一旁的泉水边,将脸上一直所蒙着的面罩拉了下来。
望着泉水所照印出来的容貌,白泽在脑海中闪过这一生让他刻苦铭心的种种记忆。
或喜、或悲、或贪婪、或险恶…
可是讽刺的是…他以为他恨足了那个占尽一切优势的弟弟,却充斥着他执着人生的所有回忆。
此时此刻啊,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与自己一同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他最想要见一面的,竟然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从小到大,白泽少有笑容,少有像白玉一般如轻风拂面般的笑容,可他羡慕极了…羡慕他的洒脱,他的自在,他的无拘无束。
他恨白玉…可他更期盼着,这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能够永远比他好,这样自己才能有恨他的权利。
可是现在,他不用再恨了,因为他恨不起了。同一个时间来到这个世界上,本以为像是镜子一样的彼此,我要先比你一步走了。
白泽将那半边丑陋的脸庞没入了水中,留下另一半与白玉相同的脸庞。
水面的倒影,将那张完美的半张脸进行了复刻,就当是…在临死前,见过你了吧。
白泽的人生只有最后一件事需要完成,他亲眼看到了谭言心背后的印记,知道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必须要把象征确认的红色信号弹趁着天完全亮之前……
京城隐秘非常的一间客栈之内,一袭青衣张站在窗前久久等待着。
直至身后的下属敲门而来,打破了他的宁静。
“如何?”
“主上…白泽那边还没消息,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说好的今日就会回来的,以白泽往日的习惯,不管有没有查清楚那个谭言心,都一定会有消息回来的啊。”
“是么…那…”
“咻!”的一声响,一枚信号弹绽放于即将要亮的天空中,伴随着渐渐升起的日头,在天空之中弥久不散。
“主上你看!是白泽的信号弹…居然是…是绿色的!之前说好了,红色代表是,绿色代表不是,难道白泽查到了!”
此时的他们都还不知白泽遭遇了一些什么,只知道白泽若非是亲眼所见,查明属实,绝不对轻易燃放信号弹。
青衣男子的目光也紧紧的盯住那天空中升起的一抹光亮,清晰明了的绿色彰显着白泽的答案。青衣男子微不可知的喃喃细语了一阵,“难道…她真的不是…”
第两百五十八章 谭言心,你真该谢谢我
“既然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之前派去她村子里的人也不必了,不用再在这个谭言心身上浪费时间了。”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青衣男子驻足在窗前久久没有离开,手里拿着的,是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她所带的那个白狼面具,心里是失落,亦是失望。
……
京城郊外,密林之中。
伽罗好不知所以的望着头顶的绿色烟花觉得漂亮,谭言心见了则赶紧从她手里夺了过来将其扔进了一旁的河里。
“诶,你干嘛!里面还有一发烟花呢!”
“这不是烟花,是信号弹!一定是白泽用来跟他的人联络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身上随身带着普通烟花呢。”
“我也不知道这是信号弹啊,但是你…你说的有道理。那…那怎么办啊!”
“这信号弹就算放出有人要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我趁着早晨的瘴气在雾里放了毒,这毒是我自己做的,我谅那林千夜就算能解也得花一两个时辰。你先过来,我给你上药,瞧你这不上心的丫头。”
谭言心的语气就像是个操心的姐姐,将伽罗按住给她受伤的脖子上细细的涂抹的药膏。
也就是这没点心肝的小郡主被人拿着刀驾着脖子的时候,还能顺便从白泽腰上把信号弹给顺走了,刚刚两人逃过一场恶战跑了那么久才逃出了追捕,就开始琢磨着他这身上的是个什么玩意。
伽罗虽是从小也在武林门派中长大,可她到底是皇家郡主,就算是他师傅也得哄着骗着,哪里真的会让她历经江湖险恶啊,所以才造就了这小郡主不知天高地厚的冲动性子。
这还是伽罗第一次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情,也算是真真给她长见识了一番。以前她还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武功卓越,可是一经此时,她怕是再也不敢那么自大了。
虽说前路有白泽挡着,可是还是难免有三两个杀手跟了过来,若是只是她一个人势必难以应付,好在这两个女人一加一是大大于二的。
伽罗的三脚猫功夫加上谭言心的毒,互相弥补了缺点,二者合一倒也是杀出了重围,可却是缺一不可了。
“把头低一点。”
“哦,好。”
伽罗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也意识到了谭言心的重要性,往日总对她像个骄傲的小豹子一样的模样终于是收敛了起来,乖巧的像个小孩子。
“包好了,你动动脖子看还疼不疼。”
伽罗扶着脖子,轻轻的动了两下,眼神露出一副惊叹的模样。
“哇塞!真的不疼了,谭言心你太神了,真是太医院都没你这手艺啊!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女人家老老实实做生意不好么,你哪来的那么多仇家。宫里有夏纯,宫外有杀手,你的生活还真是挺丰富的啊。”
谭言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真是要败给这个小郡主了,是怎的还一副很羡慕的语气啊。
“我可不就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生意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多仇家,怎么样…觉得我生活丰富,要不要把仇家分给你一点啊。”
“诶,别!我是觉得你真该谢谢我,没做你仇人让你少了一份负担。”
“好好好,我谢谢你,谢谢你没跟我抢我夫君!”
说起这个二人一开始结怨的话题,伽罗不满的努了努鼻子。
“哼,我才不会跟你抢呢,我不喜欢心里有媳妇的男人。”
伽罗一边说着傲气话,一边歪着脑袋任她上药包扎,谭言心也是第一次觉得这小丫头其实并非那么难以制服,只要是货真价实的赢过她,让她信服了,便能将她吃的死死的了。倒还真的是…蛮可爱的。
其实谭言心早就意识到了,伽罗跟之前那些说喜欢顾昭的女人并不一样,当初顾昭在她面前展露出的过人的武艺远远超过她,与其说她当初是喜欢顾昭,还不如说她是仰慕强者。
“不过谭言心…”
“嗯?”
谭言心本就知道不会与与这小郡主多计较,老早就习惯了她那副何时何地都不输人的阵仗。
可却没想到伽罗突然凑近了她身边来,将脸与她凑的极近,谭言心觉得有些出神,怎的看到她脸上竟然还有一丝羞红啊,这是怎么了?
“谭言心…我也…我也谢谢你。”
这是伽罗第一次,望着谭言心坦然而亲和的笑了起来,也是伽罗第一次,发自内心的与她说谢谢。
说出一句谢谢,已经是伽罗所能做的最大的煽情的事情了,一句谢谢就让她羞的脸都红了。
她并非不知道,如果不是担心自己被挟持,谭言心大可将她弃之任之,给他们下毒后一个人逃走,她知道谭言心有这个本事。
可是谭言心明知白泽恢复功力后会对她不利,可谭言心还是给了白泽解药,并且被威胁着做这样那样的事情。伽罗不说…可她是真的急,被挟持的当下,看到谭言心无奈要被指使下水的当下,她也是焦急万分,为谭言心担心。
可是这些心思伽罗不想告诉她听,因为那样太不酷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谭言心的话,她也一定都清楚,所以即使自己不说,这个女人她能懂的。
天空已经大亮,日头将二人脸上昨夜的阴霾照散。
伽罗刚说了谢谢,便一把豪气的揽过谭言心的肩头。
“本郡主可不想欠人情哦,送你点礼物,以表谢意。”
“你现在还有心情送我礼物?”
“本来是还有点担惊受怕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一起的话就感觉不怕了,走吧,我去送你一身新衣服。”
说起衣服谭言心才想起,如今二人这模样都像是从泥巴地里打滚出来的人,不管接下来的路何去何从,确实也该换身行头才行。
而且那个时候白泽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她的背后有些什么…她也想自己亲自去看看。
第两百五十九章 英雄救美
徒步一直向南方出发,二人来到最近的城镇上进了一家布庄内。
选了衣服就分别进了更衣室更换,当谭言心将一身泥泞的衣衫退下后,她心有余悸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