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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盛皇帝本就看重夏纯这一胎容不得有半点的差池,胡太医却在这个当口惹出了这种事来,就算那细针只是扎破了一点血肉并未有大事,可这在他看来那都是不可饶恕的。
“来人!将胡太医拖下去杖责三十!”
“皇上!皇上恕罪啊,老臣知错了,皇上!”
人群之中,一个身穿明黄色衣裳的男子跑出来跪在了天盛皇帝面前。
“父皇,胡太医年纪老迈,三十杖他会受不了的。还望父皇念在胡太医救治儿臣多年的份上,轻绕了他吧。”
此时场上的所有人,都知晓皇上对于纯妃这一胎有多看中,哪怕是谭言心都知道此时谁给胡太医求饶,谁就会被老来得子冲昏了头脑的天盛皇帝给不喜。
可偏偏这太子殿下为人心思单纯,思虑不及这些,他感念胡太医救治之恩,岂能不为他出头。
天盛皇帝看着自己这个不懂得看脸色的太子十分震怒,“轻饶?你可知道纯妃这一胎有多么重要!幸好纯妃并无大碍,否则朕就杀了这老匹夫全家都不足以消除朕的怒气!三十已经是轻饶了,任何人不得再求饶!”
天盛皇帝这一句话,让在场各有心思的人,都心里为之一震。
他这一句话似乎也透露了一些什么,纯妃这一胎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呢?
太子也并非愚钝,只是忠勇。就算他再不谙世事,这话的意思他也不得不暗自琢磨琢磨,于是只能悻悻然站起了身,眼睁睁看着侍卫将年买的胡太医如蝼蚁一般的拖拽着拉离了殿上,一棍又一棍子无情的落下。
一场宴席,纵使歌舞升平,可也难以掩盖那胡太医受刑时的依稀传进来的惨叫声。以胡太医被罚这事或许是个警醒,这一声声老人家吃痛的喊叫声,敲打着各怀心思的人们的心。
深夜十分,各个营帐之中都已经熄灭了灯火。谭言心趁着这个空档偷偷避开了侍卫的耳目,跑到了另一个不起眼的营帐之中。
果然那营帐之中的人没能睡着,老人无声的叹息与小儿惊慌的哭喊声窸窸窣窣从里面传来。
当谭言心进来时,胡忍冬一边哭着一边在给刚刚受过刑罚的爷爷配着药。
小忍冬一看到谭言心来了,一下子哭声就越发抑制不住了。
“谭姐姐…你怎么…”
谭言心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声张,手上自然的将他配置的药拿过来瞧了瞧。
胡忍冬将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十分委屈的模样。
“爷爷受了罚,太医院的其他太医没人愿意给他看伤。爷爷没法子,只能说些药材让我来配。我…我又配的不好,我担心…担心…”
当看到爷爷血肉模糊被抬回营长后,小忍冬被吓唬坏了。
他一个六岁的小儿,四处去找着太医院的其他叔叔伯伯,可却没人敢理会他半声。胡老太医已经年近花甲,幸好那施行的侍卫也心有不忍,这三十杖万一再重些,怕是能要了他的老命了。
谭言心轻轻拍了拍胡忍冬的脑袋安慰着:“别担心,有我在你爷爷不会有事的。药配的不错,就是还差点火候,其它的让我来吧。”
谭言心偷偷在胡忍冬捣持的药泥里加了一些她自己调制的特效药在里面,等进到里屋瞧见胡太医一脸苍白时,也是觉得心有不忍。
谭言心一边替胡太医上着药,一边轻声说着:“胡太医,是言心来迟了。”
那胡老太医看到是她来了,本一张紧皱着眉头的脸庞,便放下了心去,十分欣慰的笑了起来。
“谭夫人快别这么说,你的医术远在太医院其他太医之上,有你替老夫医治,老夫十分放心。我知道,太子求情都被皇上斥责,太医院的其他太医自然也不敢为我医治。好在老夫事先就在嘴里含着参片,还死不了。不过此时谭夫人还能来看老夫,老夫实属欣慰,老夫才是要谢谢你的消息。”
谭言心听到这话上药的手微微顿了顿,可是很快她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浅浅的笑了笑。
“实在是辛苦胡太医了,得用这种法子躲开。”
第两百二十章 收徒弟
其实早些日子,京城中传来关于夏侯广要来猎场的消息,便是谭言心安置在京城的商铺中打听来的。而且夏侯广带来的人马里不仅有伺候的下人,还带了两名宫外的大夫。当谭言心听到这个消息后,便偷偷将这信息传递到了胡太医这里,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一出。
“你告诉我夏大人带了大夫来,老夫就明白了,他们为了保住纯妃那怪异的胎像,势必会想法子换掉我这个皇上钦定的主治大夫。而那个时候,就不知道他们会用些什么法子,若是等他们出手,我就不是只有杖责三十这么简单咯。不过谭夫人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是老夫故意为之的?”
胡太医语气轻松,一副看透这宫中冷暖的模样。
“其实起先我还以为是纯妃要做些什么。可是…从听到说,针落在衣袖开始,我便知道是胡太医的计划。”
“哦?”
“以胡太医你的医术,将针遗落在衣服上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而且纯妃有孕,周身穴位也是不能随意触碰的,万一那根针是伤到的别的地方,都有损伤胎气的可能。可是当时纯妃所被刺伤的地方其实也是一处穴位,与胎儿无损。而胡太医您认罪的时候又十分的心甘情愿,所以仔细一想便不难猜出,你是想要用这种法子,让皇上主动撤换掉你。”
谭言心的一番推论,几乎是说的丝毫不差。听的胡太医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难以隐藏,对于这小姑娘的聪明伶俐而觉得喜欢。
“上次太子一事,我就发现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可是心思成熟稳妥,实在是聪慧过人。如果我儿当年能有谭夫人你的半分玲珑心思,怕是也不至于落得那般的下场啊。”
“胡太医你是说…忍冬的爹?难道他是因为…”
“没错,我那儿子,便是因为给皇室治病,最后反而断送了他自己的命啊。”
起初胡忍冬说要拜师时谭言心就奇怪,像胡老太医这一身好医术,为什么偏偏不让他的孙子去学医,其中一定有些什么原因。
“曾有一次一位王爷家中小妾生了怪病,我那傻儿子啊,一心只想着治病救人,哪里会想到,这根本就是王爷女眷之间的争斗,哪里可能让他将人治好。最后,我那傻儿子那天还兴高采烈的告诉我,他治好了那怪病。却没想到,当天夜里那小妾被他治好后,还是死了。并被王妃指责是我儿子用错了药治死的,便生生…要他偿了命呐。”
谭言心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一旁站着憋着嘴巴的小忍冬,她竟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爹已经过世了,并且还遭遇了这种事情,成为了别人争斗下的牺牲品。
“原来胡太医您是害怕,怕忍冬他,跟他爹一样。”
如今他胡太医是已经在宫中多年,尚且要为了能够在这风雨争斗的宫中明哲保身,而受如今这种苦难他已经没得选。
可胡家现在就只有胡忍冬这唯一的血脉了,他万万不想…不想他的孙子,再走上他爹的路。
所谓医者仁心,没有哪个大夫不想医治好病人。
可是在这深邃的宫中,许多事情都被逼的不得已而改变。
“其实老夫还一直没机会,对当初在宫中对你刁难一事道歉,是老夫以小人之心为难你了。”
“胡太医您严重了,是晚辈当时也对您实在不尊重,我…”
谭言心其实早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惶恐胡太医一个长辈这样给自己道歉。可她话说道一半,就被胡太医强硬打断了。
“不,谭夫人,你很聪明,知道适时的隐藏自己医术精湛,心思玲珑可比我这个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厉害多了。”
胡太医说着就要起身,吓的谭言心赶紧按住了他。
“胡太医你重伤在身,千万别乱动啊。”
可这老头子是个倔强脾气,忍着疼痛硬是坐了起来,跪在床上朝着谭言心深深一拜。
“胡太医你这是做什么!快请起,晚辈受不起啊。”
“谭夫人,要不是你来信提醒,老夫这次或许也难逃一劫,但是老夫还是厚着脸再求你一事。我这孙儿是有学医的天分,我从未教过他医术他却能将医书都偷偷自己背下来。可是这小子跟我性子太像,我怕他吃亏才一直不许他学医,以免走上他爹的路。但是现在…我希望谭夫人你能将忍冬收在身边,让他跟着你学,磨练他的心性。我已经老了,医术也比不过你。但还是望你,收忍冬为徒,替我…替我教导教导他。”
小忍冬一听到爷爷这话,惊了一下,没想到求了爷爷这么多年他终于答应自己学医了。很聪明的赶紧朝着谭言心跪下,重重的的磕头。
“谭姐姐,你就收我为徒吧。忍冬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你说过只要我爷爷答应就行的,你就做我师傅吧!”
这爷孙两个都是这般行大礼的模样让谭言心实在是受宠若惊,赶紧将二人扶了起来。
“胡太医这…您真的愿意让您孙子跟着我学?”
胡太医无比诚恳的点了点头,“计算不是学医,若能让他学去你半分心性,老夫也就不用那么担心这孩子了。”
胡老太医知道自己的性子固执且倔强,他年岁高了也改不了,怕把孙子教的跟他一样。可是谭言心却不同,不管是医术还是人,都灵活多变,是他所不能教给孙子的。
谭言心望着这爷孙两一模一样的执着神情,哪里还说得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胡太医看的起言心,是言心的荣幸。既然您都同意了,那好…我答应你,教导忍冬医术。”
正如胡太医所预料的那样,他这样一招,果不其然夏大人就借此以担心女儿胎儿为由,力荐自己带来的两个大夫,负责照看夏纯的身体。
自然而然的天盛皇帝也觉得胡太医这糊涂举动有些不妥,便卸下了他作为夏纯主治大夫一职,并且依照夏侯广要求,不许他再插手夏纯的诊治。
这事引得不少朝中大臣唏嘘不已,感叹这胡老太医为太医院之首,多年为了皇室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辛劳,不过一时失误就落得这个下场。却不知,这一切都正好是胡老太医所愿,对这些名声之事,他也无心再去多上心了。
这天谭言心在自己营帐中的举动,引起了顾昭的注意。
“言心你…你在干嘛?”
第两百二十一章 练字
“这做了人师傅,总得教些什么啊。我在给那小萝卜头,自己写本医书啊。”
“写…医书?”
顾昭正是因为难得看到她居然拿起毛笔写东西才觉得奇怪,没想到她居然还要写一本那么多。
顾昭凑过来看了一眼,果然那字迹,实在是让他看了觉得忍俊不禁。
这个女人什么都好,聪明伶俐又诡计多端,可是就是这一手毛笔字,实在是让人有些看不下去。
“你确定你写的这些字…别人看得懂么?”
“呃…”
谭言心这下子揶揄了,好不容易当一回别人师傅,本是满腔的热情,突然被顾昭这一句话给浇熄了。
好吧…她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实也只有她自己认得自己写的东西吧。真要是这种字迹写一本医术给那小萝卜头,还不知道会不会被笑死呢。
正在谭言心还烦这可怎么好的时候,就被拉着坐在了顾昭的大腿上,腰间就被人亲昵的给从后面圈住,宽广的胸膛立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