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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给水银的信息只到这里为止,之后会发生什么都没说,非常简单。
【系统将不会告知宿主之后的发展,宿主只需要按照本系统所说的去达成事件即可,当前世界任务一:找回离家出走的继子贺承祖,劝他继续上学】
【你的最终任务是和继女何小莲、继子贺承祖和解,劝他们走上人生正确的道路,为他们遮风挡雨,对他们不离不弃,感动他们,并得到他们的喜爱和尊敬,成为一个真正伟大的母亲】
'你还真是不依不挠想让我当妈啊,这回直接给我两个拖油瓶想改造我,你对让女人当妈是有什么样的执念'
【宿主对本系统有误会,本系统只是一个矫正系统,用来帮助女性正确地认知自己,成为对社会有贡献的人。没有生儿育女的女人,人生是不完整的,没有当妈的女人就是浪费了自身的身体资源,女人之所以会有子宫,都是为了繁衍,不然女人为什么要长子宫?这是一件伟大的事情,宿主不应该这样排斥】
'我排斥的不是生孩子,而是你。伟大?你给我少放这个屁,没有什么人应该生来就是伟大的,所有想让别人“伟大”的人都是自私自利想要占便宜的无赖和恶棍,是既得利益享受者,我去你妈的伟大。'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她们已经进化到不只是为了繁衍而活,女人会长子宫也不是为了满足那些只想着传宗接代的low货,女人长子宫是自然界为了让更优良的一性拥有自主选择繁衍的权利,这是所有能孕育生命的自然体与生俱来的权利,这么多的生命形态,只有人类的女人失去了这个权利,而把这个变成她们的义务的,就是文明进程之中的畸形产物封建男权'
【请宿主理智发言,不要……】
'害怕了是吧,你看看这几千年来的驯化多成功啊,所有女人都被这个男权社会驯养得温顺可人,不仅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识,还有优秀的管理他人意识,自己不敢出格,看到别的女人出格就吓得不行。'
'可惜现在有的人已经不想被圈养了,想跳出圈外,难怪有人害怕。像是你,你是个什么东西造出来的恶心东西?虽然你把我带到这些世界,虽然你可以电击处罚我,但我从你身上只看到了害怕'
【检测到极端发言,警告一次!二次极端发言将予以惩罚!】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害怕死了吧啊?这个世界还没开始你就迫不及待惩罚,可以,你可以继续惩罚,但是你除了惩罚还能做什么呢'
【宿主思想太过极端,系统并非害人,只是为了帮助心理异常女性恢复正常,让宿主能更好的融合进社会人群,这是一种让人心理恢复健康积极的温和治疗,为了让宿主更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价值观,被社会主流所认可】
'你这个冠冕堂皇的话语翻译一下,就是“你和别人思想不一样,你有问题,所以你该死,系统大发慈悲,愿意改造你把你变得和大家一样”'
【检测到极端发言两次,予以惩罚!】
随着系统出声,水银这才有了对这个世界真实的触感和观感,她彻底沉入了木香的身体,成为了这具身体的掌控者。与此同时,熟悉的疼痛击中脑袋。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时间,她终于恢复知觉,猛地喘了一口气。
最先感受到的是酸软乏力的身体,除了电击震荡的后遗症,似乎还有这具身体本身的问题。
妈的,本来不想跟这个破系统啰嗦这么多,都是这东西太欠骂,不骂不舒服。
水银勉强伸手摸了摸额头,果然是发烧了,大约还烧的有些厉害,整个人都精神不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她躺在那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观察这个世界。
【当前世界任务一:找回离家出走的继子贺承祖,劝他继续上学】
'滚你妈的,要是想惩罚我就继续来,不想就闭嘴'
水银用力按着抽疼的额角,她所在的是个很一般的房间,墙面刷了白,但是有些年头了,墙角和窗框附近,都有斑驳脱落的痕迹,头顶是木头和一种木板隔出来的,吊着一个灯泡。
屋里除了她身下睡着的木床,还有一张木桌,一个带着镜子的衣柜,角落里还放了木头箱子和柜子,上面盖着挡灰的薄布。
玻璃窗上贴了报纸,屋内光线黯淡,令人感到压抑,湿润的潮气和木头腐烂的味道也让人不愉快。
水银躺在那看着周围一切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矮小瘦弱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缝补过的旧衣服,头发泛黄,看上去也就四五岁的样子。
这小女孩是这个家庭里的第三个孩子,就像之前那一个继女一个继子一样,这个小女孩同样不是木香生的,她是差不多一年多前,木香和贺东鹏在外面进货回来时捡到的,当时这孩子高烧不退,她们把她捡回来治了很久才好,之后就留在这家里,取了名字叫贺小燕,现在应该是六岁。
这个孩子在系统给的简单介绍里是最简单的一个,比不上这家里另外两个子女,连最终任务里也没提到她的名字。
这表示她并不重要,在“剧情”里不需要改造,或者很早的剧情里就会死,才没什么戏份。
她怯生生的,像只怕生的瘦小老鼠,来到床边,个子也就比床沿高上那么一点。
“妈妈,你好了吗?”她小声地问。
水银淡淡地看她,“没好。”她的嗓音嘶哑,说上两个字就痛,于是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这小女孩。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倒水的声响,睁开眼睛,看到贺小燕蹲在墙角,抱着一个红色的热水瓶,正在往搪瓷杯里倒热水,她很快端着那杯已经不太热的热水过来了,“妈,喝水。”
水银喝了几口水,躺回去又不知不觉睡着了。她睡得浑浑噩噩,还做了几个梦,醒来只觉得身心俱疲。
“妈妈、妈妈?”
她被贺小燕喊醒了,小女孩端着一个蓝边碗,放到旁边柜子上,那是一碗米汤泡饭,上面放了炒青菜和一小块沾着辣椒粉的霉豆腐。
“妈妈吃饭。”
“你做的?”水银瞧了她一眼。
“嗯。”贺小燕大概误会了她的意思,又说:“用了两筒米,跟昨天一样的,我没有多用。”
看到水银没什么表情的脸,她觉得妈妈比起往常好像变凶了很多,越发胆小,又小声加了句:“我给哥哥姐姐留了饭。”
水银没胃口,但她还是爬起来吃饭了,冷漠地说:“不用给他们留,你自己吃。”
贺小燕诧异地看着妈妈。
她从来没听妈妈说过这样的话,妈妈平时对哥哥姐姐特别好,什么都会想到他们,和他们相比,贺小燕虽然也叫妈妈,但她完全不敢和哥哥姐姐那样对妈妈发脾气。在贺小燕的认知里,妈妈是爱笑的,就算是很难过,她也会勉强朝她笑,从来不像现在这样,看上去有点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还说不用给哥哥姐姐留饭。
虽然贺小燕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为什么,但她是个听话的孩子,水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天黑了,水银又睡了一觉起来,这回她是被人吵醒的,门外有人在大声说话,还有人在细细地哭。
水银坐起来晃了晃脑袋,感觉好了很多,她起床穿鞋走出去,看到贺小燕站在墙角下哭,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少女指着她骂:“你是不是故意不给我留饭的,我今天会回来你不知道吗?我们家养你是让你在这享福的?”
水银看着那个十六岁的少女,她就是木香第一次婚姻里继承的债务,继女何小莲。青春少女模样总不会差,她长了一张鹅蛋脸,头发乌黑,穿着的衣服好看又体面,和这个破院子格格不入。
何小莲原本在骂贺小燕,见到水银扶着墙出来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就瞪向她,“原来你在家,还以为你去找贺东鹏了呢,怎么,现在就贺东鹏是你亲生的,我们都是捡来的是吧,你在屋里睡觉,连饭也不愿意做,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你直说啊。”
她冷嘲热讽的姿势很娴熟,看上去就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贺小燕也不敢哭了,站在那里用脏兮兮的袖子抹眼泪。
水银满脸冷漠地看着这个骄纵的少女,声音不大,但绝对能让人听清楚,她说:“我是不想要你这个女儿,你本来也不是我的女儿,滚吧,想去哪去哪。”
何小莲僵住了,她好像没听清楚,满脸惊愕,然后她很快就在水银冷冷的目光下反应了过来,脸涨得通红,愤恨地瞪她,大声道:
“你什么意思啊你!你有没有良心,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克死了我爸,我会没有爸爸吗?你欠我的,你就要一辈子养着我。我爸死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说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现在才过了多少年,你就原形毕露了,我就说你以前都是假装的,装得那么好就是为了有个好名声,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水银笑起来,靠在墙边,“对啊,我是很恶毒啊,谁叫我是后妈,你不知道后妈很恶毒吗。你要是说够了就滚,不要在这碍老娘的眼。”
“你!你这个泼妇,你疯了吗,你叫我滚?!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何小莲恼羞成怒,一把摔下布袋子做的书包。
水银一把将旁边一个木盆踹飞,砸到何小莲脚边,“我让你滚出去!”
何小莲吓了一跳,被她气哭了,跺跺脚冲出了院子。
水银上前把门栓上,对墙角目瞪口呆的贺小燕说:“去洗洗睡觉。”
第12章 后妈二
水银休息了一晚上,终于感觉好多了,只是还有点头晕。她起身出了房门,发现天才蒙蒙亮,贺小燕已经在厨房里烧火熬粥了。
原本的木香对这个孩子并不坏,只是相比贺承祖和何小莲的大脾气,以及他们动不动作妖的性子,年纪最小的贺小燕格外听话懂事,越是听话懂事的孩子,在家庭之中就越是受苦。
木香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十分困难,她在这小地方开了个小卖铺,卖些小零食生活用品什么的,收入不是很好,偶尔还会有一些二流子来找麻烦,家里两个孩子上学,她们花费又多,一年前失去了第二任丈夫的女人不得不拼尽全力去为了生计打拼,难免疏忽很多事。
这个捡回来没多久的小女儿,让木香想起自己小时候,同样是六岁失去家人去了叔叔婶婶家生活,每天天不亮要起来干活,吃的最少,做的最多。别人都说她是丧门星,专门克亲,说得多了,她自己也相信了。
贺小燕来了这个家没多久,贺东鹏就意外失踪死亡,木香心里不能说没有心结,她隐隐觉得,贺小燕也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人,才会给这个家带来灾难。
她甚至后悔过,要是当初没有和贺东鹏一起把人捡回来就好了。可是她终究还有良心,不想迁怒这么一个小女孩,于是她对贺小燕的态度就格外复杂。
水银经过一晚上整理,对木香的心态很清楚,但是她对这个人无动于衷。这个女人对继子继女那么好,是真的因为对她们有什么母爱吗?不见得,能对那样的两个小畜生生出母爱,除非圣母再世。
说到底,木香想要的是他人的肯定。她在悲惨的童年生涯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否定和骂声,所以她自卑惶恐,哪怕到了三十岁还是由衷惶恐,为此她一直在为了得到周围声音的认可和赞许努力,想讨好一切可以伤害自己的人。
她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