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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夫人见自己一句话,却是间接的帮崔二夫人解了围,不由暗怪自己心急了,由不得瞧了一眼曹三夫人,只见那位气定神闲,眼神流连在小姐们的身上,眼神中都是欣赏之色,半点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贱人倒是好运气,好巧不巧的,就有人起了话头,帮她解围。”崔大夫人从曹三夫人身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是在心中暗恨。
面上却越发的柔和体贴,低声吩咐丫鬟,去将冷茶换掉,给客人们重上新茶。
周夫人瞧着她掌家夫人的做派显露无疑,而崔二夫人也不见嫉妒,规规矩矩的坐着陪客,却不像自己家的那些儿媳妇们,总是明里暗里的争风头。
她真心羡慕的对崔老夫人赞道:“老太君好福气,两个儿媳妇都这般懂事,这得让人省多少心啊,您呀,可就好好的享福吧。”
崔老夫人听着周夫人的话,笑着连连点头,只不过在低头轻啜茶水的时候,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曹三夫人,“这位原本也是云袖的好友,又是她嫡亲的嫂子,怎么会帮着这个女人解起围来?”
她看曹三夫人面色丝毫不见有变,含笑取了块玫瑰酥糖含在口里,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
而明安侯夫人,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家的三弟妹,垂下头若有所思。
至于那位郑夫人,目不斜视的望着戏台,笑眯眯的听着戏,一手还在桌上打着鼓点,入戏已深,仿佛并没看到刚才的一幕。
不管是对崔二夫人,还是曹三夫人,都是一点看法没有,也半点不去关心。
崔老夫人刚才一见郑夫人,就觉得有点眼熟,但是还真没想到,会是前头儿媳妇的那位魏姓好友。
这会子看着她超脱事外,倒觉得这位郑夫人,为人还挺洒脱的,一点都不八卦,在后院妇人中,还真是少见。
崔老夫人由不得扯了下嘴角,暗想:“看起来,谁家都不平静,这曹家的媳妇儿,名面上倒是一派和谐,可是暗地里?还不是都使着心眼呢?”
右逢春这边是暗潮不断,而左闻音那边却是一片气氛大好。
这全是因着今日在坐的少年公子,佼佼者众多。
崔家的长公子崔长浩,早在三年前便已经踏入仕途,现今是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最是清贵有前途不过。
二公子崔长勇虽说父亲是庶子,但是本人却很是争气,乃是去年新进的举人老爷,排名虽说有些靠后,却被鹏飞书院的常嘉先生赏识,推荐他在翰林院里做了正七品的编修,总算也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而三公子崔长健,在鹏飞书院更是优等生中的优等生,最善诗词歌赋,才名甚笃,本人更是风神若玉,行止翩翩,在学子中的**甚高。
曹家今日来的曹云和曹修,也是一时之俊杰,侯门的公子,到底风度翩翩,姿态高雅些。
而右相周元的嫡子在四年前因病故去,因此带了庶子周进合,他也是这一两年才被父亲带在身边见客,到底是有些怯场,行止不够落落大方。
反倒是郑副山长的二儿子郑泽明,一派的君子风范,温文尔雅,他在鹏飞学院论学识排在前三甲,但却与其父一样,并不倾心仕途,安安心心的呆在鹏飞书院里做学问,也算是个淡泊名利的真君子。
这些出色的少年公子聚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太阳般的引人瞩目,他们的言语巧妙,暗藏机锋,待人和气,却又各有性格。
最主要的,是他们朝气蓬勃,身上透着一股子强大的活力,让主坐上几位长辈,都要暗叹一声,“可惜年华流逝,我辈老矣啊。”
这些人聚在一起,那里有心思听什么戏?
没多一会,便嫌弃锣鼓声响,干脆让崔大公子带路,一行人往后花园的碧松阁而去,打算在哪里,略备酒菜,谈天说地,畅抒心中所想。
跟长辈们坐在一起,总是觉得被制肘,被束缚,一点都不自在洒脱。
男孩子总是比女孩子要渴望自由,总是想方设法的离开父母的羽翼庇护,想要靠着自己的冲劲,去闯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就连赴宴也是一样,这也没陪着坐多大会呢,一个二个的,就都想另寻地界,不耐烦再陪着父辈耗时间了。
一路上的精致不错,这些公子们一边赏景,一边悠闲的散步。
等他们慢慢悠悠的到了碧松阁门口,里面可早就是样样都准备的齐整,不但是有酒有菜,糕点茶水也不缺。
最难得是两张宽大的书案,上面备好了上等的笔墨纸砚,好让公子们在诗兴大发的时候,能够一蹴而就!(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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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推好友大作《锦绣路》作者:陌紫言。苏瑾琰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毒药下。重生归来,步步为营,所求不过安稳人生。只是,当更大的阴谋浮现,这次,她能否全身而退?
诸人在碧松阁二楼上坐定,一张八仙桌,还空出来个位置,周遭伺候的下人,都是静悄悄的没有发出声音,垂头顺目的很是有规矩。
酒过三巡,郑泽明临窗远眺外间的初秋风光,大觉心旷神怡,不由得见景生情,摇头吟道:“信宿渔人还泛泛,清秋燕子故飞飞。”
一边的周进合离了父亲身边,反倒洒脱不少,第一个拍手笑道:“此乃长建兄之名句,此时吟来,颇有一番意境,大善矣。”
“那倒是,此诗经长建兄之口,便轻松得百金,古有佛图澄口灿莲花,今有崔长健口能生金,大妙,大妙也。”一直温和的曹修,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中的尖刻,谁都能听的出来。
崔长健瞧了一眼曹修,挑了挑眉梢,仰首洒脱的吞下一杯琼浆,这才似笑非笑的叹道:“我倒觉得,这口能生金,也比某些人敝帚自珍,常人想求一画,都难如其愿的强。”
“在我看来,不管是美妙的诗词,还是绝妙的画卷,都应该拿来供大家欣赏才对,这藏起来不让人看。倒算个什么事儿?”
曹修嗤笑着摇了摇头,“唉,我还真的很难认同长建公子的观点。依我之见,不论是作诗还是作画,最大的支持乃是本身的灵感,其次便是环境的影响,甚至连自己本身有没有想要倾诉的欲望,也都是很重要的。”
“若是没有这些支撑,只要是有人想要要。咱们就得现做,那此时此画的意境就先差了一大截了。对于有求必应这点,本人是对长建公子甘拜下风,但我还是会坚持我自己的想法,绝不会为了迎合他人便随波逐流。”
旁边的这些公子。听完曹修的话,不禁是暗暗点头,“怪到曹三公子流出的画作虽不多,但每一幅都可称是佳作,原来也是和他本人的理念,密不可分啊。
崔长健见他这一番论调,引得众人都倾向与他那边,却是朗声言道:“曹三公子所言甚是,我想喜欢作诗的文人雅士。都喜欢将一句话挂在嘴边,那就是诗兴大发!”
“可见,若是没有诗兴。又怎么能做出绝句?曹三公子的观点固然有道理,可是这些也和各人的天赋息息相关,有的人天赋极佳,作品便多而精,有的人天赋平平,酝酿许久才得一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倒是一点不客气,就这么直白的拿天赋高低说起了事儿。明显是说曹修没天赋嘛。
诸位公子听完崔长健的话,不由是微笑着点头,郑泽明本就欣赏他的洒脱,更喜欢他的才华,很自然的就说了句:“长建的确才华卓然,他这两年,诗词之做颇多不假,但也不是良秀不齐,基本上每一首,都有可圈可点之处。”
“而曹三公子的画作,虽然大家看到的不是很多,但是每一幅都是精品,也是让我等获益良多,你们二人都是一时之俊杰,谁也不比谁差,都是我等倾慕之所在啊。”
“今日能与你们几位相聚小酌,实乃人生之大幸,来,来,来,为此情此景,我们满饮此杯!”
郑泽明算是出面打了个圆场,暂时平息了这两位才子的争执,说个真心话,这俩人都是外表出色,本身也是才华横溢,而且个性还都很好,并没有仗着出身高贵,便在学院里横着走。
对这么两位压根不惹人厌的翩翩佳公子,郑泽明还真没法偏一个的向一个,因此说话相劝也很是公道。
崔长健和曹修这俩人刚才的针锋相对,可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俩在鹏飞书院本就有点爱别苗头,这全都是拜曹三老爷所赐。
这位为老不尊的父亲,总爱在儿子跟前数落崔家的不是,特别是喝多了酒,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长长是以痛骂崔家见利忘义开始,以痛哭流涕思念亡妹和外甥女儿结束。
因此曹修下意识的,便对崔家的人没有好感,这别的崔家人,他也不大见得上,就崔长健和他都在一个书院,于是乎,这位便总是喜欢,和撞到自己眼前的崔长健对着干。
若说刚开始是为了意气之争,那么到后面,两人都置上了气,就颇有些有你无我的架势。
这不,刚才在长辈跟前,还有算是有所顾忌,谁都不敢造次,都在装乖宝宝,这会离了长辈的眼跟前,那就全无顾忌的故态复萌。
在坐的都知道这俩人的毛病,只有周进合这个庶子,无缘进鹏飞书院进学,也不知道这俩人此行为实属常态。
很是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想要劝解一二,打个圆场,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见郑泽明开口劝解,这话还说的合情合情,心里大为羡慕之余,不由得向往起鹏飞书院来。
郑泽明瞧了眼崔长浩,又瞥了眼曹云,笑眯眯的给自己斟了杯酒,惬意的呡了一口,暗笑这两位做哥哥的,还真是沉得住气。
崔长浩到底是混了几年官场的人,感受到了郑泽明的眼神,面上神色依旧是丝毫不变。
顺手拿起象牙筷子,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鱼柳入口,好整以暇的眯着眼睛赞道:“今日这遭鱼柳做的滋味十足,进合贤弟尝一尝。
他这里劝着客人品菜,那边厢的两位大才子,便又忍耐不住的刺上了。
还别说,崔长健和曹修两人都是饱学之士,一肚子的学问,而且还都不是那种读死书的人,不但是出口成章,而且这每句话里典故,实例那是层出不穷,听着可比茶楼里说书的厉害多了!
相比于崔长浩的处变不惊,曹云听着这俩越说越上头,就有点坐不住了,他一心想给崔家兄弟留个好印象,自家三弟这样不知控制,可真是太拖后腿了!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眼光扫过桌上的几位公子,在他看到周进合吃东西时,都依然紧张的神色后,突然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这俩人正日斗嘴,所有身边熟悉他们的人,都是习为为常,猛不丁的出来一位,这般着急上心的,还真有点可乐。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白瓷玉壶春瓶,笑着给周进合斟了杯酒,安抚道:“进合贤弟莫要担心,这俩人就是这般,跟小孩子似得,一天不斗嘴,心里就过不得日子。”
“谁是小孩子?!”
“谁爱和他斗嘴?!
崔长健和曹修闻言大为不满,不禁是同时驳斥道。
这语调口气都差不多,反倒更是逗得众人发笑,他们俩这一声喊出来,也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面上讪讪的互瞪了一眼,都去端了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这下连周进合都被逗笑了,气氛大为缓和。
至于一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