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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辉面上的神色,一时间,还真是有点精彩。
崔永忠那里知道他肚子里想的那些弯弯绕?
只当他是猛不丁的,遇上了能孝敬太后的好物件,所以太过欢喜了。
他也是有高堂老母的人,这种为人子女,想要让长辈愉悦的心情,还是很能够体会的。
不由是面带一抹了然之色,好声安抚道:“齐公子也不必心急,一会回去,我便找他来问上一问,定会为你母亲问到方子的。”
崔永忠之所以会染黑头发和胡须,倒不是为了年轻好看,他只是不想在人前,因为仪表邋遢而失礼,一般来说,只要染黑了就算成,至于用的什么,还真没太过上过心。
他在宏若寺,没有住在客房,而是沾了了然大师的光,住在诚光大师的禅院里。
诚光大师严于律己,诺大的院子里,一面镜子都没有,他还真没发觉,这次染的和往日有所不同。
这会听齐玄辉问起,他这才注意到,跟着就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胡须还是黑黑的,看着也很自然,真的比往常好了太多。
齐玄辉带着微笑,拱手道了声,‘麻烦’。
心中越想,就越觉得真是好生的凑巧,想自家母后也是爱美之人,他这当儿子的,要是能送上一个比现用的染发膏子更好的方子,她老人家能不高兴?
尤其这么好的方子,还是崔二老爷献上的,这无疑又给崔婉清加了点分啊。
对于能给崔婉清添筹码的事情,他一向是乐见其成的,很是满意的点头轻笑。
眼神瞧向了说话间,被僧人送上来的斋菜,只见桌上上的,乃是‘四四到底’的全席面。
就是四压桌四冷荤、四炒菜、四大件,共十六道主菜,三道汤品,外加香菇面筋、八宝炒糖菜、栗子鸡、烧肝尖这几道特色素菜。
满桌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是色香形俱佳,看得人馋涎欲滴,胃口大开。
可齐玄辉他们这些用惯了素斋的人,心里都明白,这些鲜活的荤菜全是素食烹制而成,也只是形似而已。
不过看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罢了,这样的技艺,着实让人忍不住要赞叹这些僧人的,手艺高超,想象力丰富。
曹沐作为主人,很是热络的充当起临时的解说人来,指点着各色菜肴,说的很是精彩。
其中有一道“异味卷果”,明显是南边的特色,更是得到了曹沐的关注。
他不但是讲了此菜的来历,还很热情的给齐玄辉和崔永忠,一人加了一块,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这两位将菜送进了口中。
一尝之下,齐玄辉对曹沐点了点头,示意这道菜的味道,还真是挺不错。
他品着口中的异味卷果,觉得要是确切的分类,这样应该归类到点心中才对。
因为卷果是选用果肉、枣泥、山药、蜂蜜、白糖、桂花,这些材料制成的,外面用油皮卷好蒸炸,再用蜜渍。
装好的盘子上面,还加了好些青红丝、金糕条,均匀的撒着细白沙糖,五颜六色,分外好看。
这种甜点,应该最得女客的欢心,齐玄辉这个喜食点心的主儿,也觉得挺不错,很有些新意。
不过这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往纱屏后瞥了一眼,暗暗想着这一桌子菜,有几样会是崔婉清喜欢的?
崔婉清喜好咸中带甜,仿佛正和南边口味偏甜的口味,齐玄辉一边动筷子,一边在心里寻思着,“除了清儿身边那个厨子,要不要再从宏若寺里,弄个手艺高超的师父回京?”
“这斋菜做的,虽然和大成天寺的不遑多让,算是一时之瑜亮,但是,清儿喜欢的口味与京城口味大不不同,相较之下,她肯定还是宏若寺的居多。”
这顿由曹沐操办,极为丰盛的接风素斋,就在温馨和谐的情形下用完。
屋里几人都这顿饭菜,都挺满意,饭毕少不了的,要赞叹几句,发表下心中的感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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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崩溃
尤其是中午没吃好;更没吃饱的曹棠,自打从拿起筷子,就基本没停过,别说吃的是素斋不解馋,人家宏若寺的师父,手艺那可不是盖的。
素菜偏生给你做出了荤菜的味道来,曹棠连话都顾不上和崔婉清说几句,大口大口用的极为香甜。
一口气吃了个肚儿圆,你看她这会坐在官帽椅上,都不敢窝着,非得直着腰才行。
也就是曹棠这个身份特殊的主儿,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吃,搁在别家的大家贵秀身上,谁都不能吃成这样。
适当的饿肚子,和优雅苗条的身材,从来都是成正比的,别人要是遇上中午那回事,只会趁机当作是节食的好机会。
也就只有曹棠,才会巴巴的把中午少吃的,在晚上给找补回来。
也多亏她先天条件好,再怎么不忌嘴,身材还是显得很纤细,崔婉清都有点羡慕曹棠的只吃不胖。
她这个身体,是小时候受了症的,后来虽是被方妈妈她们,努力的补回来了,可是但凡不注意,吃的多一些,那双下巴就要先跑出来。
崔婉清就算可以接受现在清秀的容貌,但也绝对不能接受双下巴这个瑕疵啊!
好在她本就极有毅力,晚上从来都是只吃半饱,绝不多吃,今晚上可好,本来饭菜就合口,对面又坐着风卷残云的曹棠。
连带着她的胃口都开了,足足吃到八分饱,才强迫自己搁下了筷子!
崔婉清看了看曹棠的模样,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胃,想着一会还是带着曹棠一起。在院子里多转几圈,好歹运动运动吧。
此时的方桌上,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摆上了茶壶,茶盏,还有几碟精致的点心,干果。
崔婉清白了罪魁祸首的小表妹一眼。看着面前的翠色热茶。抬头对曹棠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也喝一点。
这茶盏中的绿茶,功效不少。其中有一样,就是也能消食,就曹棠这样子,再不喝点。还真怕她积食了。
就这,崔婉清还悄声吩咐石妈妈。拿了银子,麻烦厨下煮点山楂水,一会给她们送到院子里去。
诸人喝着茶,说了会话。听着外面都走了好几拨客人了,便打算各自回客房休息了。
临行前,崔永忠示意让曹沐带着齐玄辉先回。又让丫鬟,妈妈陪曹棠回去。他要交代女儿几句话。
曹棠当下就不乐意,拉着自家老子的袖口,摇来摆去,曹沐的嘴角抽了抽,终还是没开这个口,反手拉了曹棠,陪着齐玄辉出了门。
看着合住的屋门,崔永忠深吸了口气,面上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对站在身旁的崔婉清,很是柔和的言道:“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着急回家的事情,家里有香姨娘她们,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你就和为父一起回去便是,也省的你舅父再担心他的宝贝女儿。”
崔婉清来这里的目的都还没达到呢,那里想要回去?
崔永忠的话,还正是合了她的意,当即很是温顺的点头,应了声,“是,女儿知道了。”
崔永忠见她这一低头的模样,简直像极了亡妻曹云岫,心中就是一拧,立时就想要夺门而逃,离崔婉清远远的,也好不让涌上来的懊悔,将自己层层围困。
“要面对,不能逃避!”他一见自己又心生退意,赶紧念了几句警戒的话,强迫自己坚决不移开一步。
崔永忠缓了缓神,尽量用最平稳的声音说道:“前两日为父和诚光大师谈起江州城,发现依他所言,这附近景色玫丽之所还不少,有好几个地方的美景,都值得一观。”
“若是你和棠儿觉得不累,那为父和你三舅父,从明日开始,就带着你们姐妹,四处走一走,咱们不妨就近从宏若寺开始好了。”
崔婉清闻言好不讶然,暗想,“我们今日才到啊,齐玄辉就算有高招,怕也还没来得及用呢,怎么父亲他,却是如此温柔的同我说话?”
“言语间如此周到,事事将我和表妹放在前头,竟然可以陪我们出去游玩,而不去听大师们谈经说法了。。。。。。”
她心中继而一惊,“莫非,这是要尽一尽父亲最后的义务?”
“难道等此次游玩结束,他就要遁入空门了?!”
崔婉清一念及此,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怼,顿时便如那堤坝绝了口子,瞬间就宣泄而出。
她一改刚才的温柔表象,站的笔直,双眼亮晶晶的直瞧着崔永忠,脱口问道:“父亲您一心出家,您倒是剃去了三千烦恼丝,超脱世俗之外了。”
“可是,您想过您身边至亲之人,是何等感受?!”
“您这是要置女儿于何地?置老祖宗于何地?”
“女儿斗胆问上一句,在您的心里,我们这些人,是属于怎样的一个存在?”
崔永忠还真没有见过,这个温婉的九女儿,还有如此凌厉的一面,登时就被崔婉清问的呆住了。
转而又想到曹棠,还没有进门,便说出的那些埋怨话,“看起来,我的所言所行,已经给这个女儿造成了很大的心魔啊。”
想想也是,崔婉清跟着父亲一起下江南,等回京的时候,却是一个人回去的,崔二老爷甚至有可能再也回不了崔家。
崔老夫人要是知道,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没有回家的原因,居然是出家当和尚去了,她不对同行的崔婉清诸人生出怨愤,那才叫奇怪了!
更别提,这来到江南散心的主意,还是曹沐出的,要不是他,人家崔永忠这会都还好端端的呆在崔府呢。
就算是形容憔悴,拒不见人,可也比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好啊。
估计这要是来上这么一出。崔老夫人连曹家都要给恨上了。
可怜的崔婉清,在崔家得罪了崔老夫人,还能有立足之地吗?
而崔家和曹家再一次交恶后,曹家又一次不登崔家门,那她的处境,岂不是又回到了三年前?
付出了那么多,坚持了那么久。依旧要面临回归原点的可能。也难怪她会如此担忧着急,甚至找上门来了。
想通为何崔婉清会如此犀利的原因,崔永忠的面色一缓。温声言道:“清儿莫要胡思乱想,为父是不会出家的。”
“话再说回来,就算为父要出家,也不会在这里。让你们来背这个罪名的。”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怎么会置你与那样不堪的境地?”
“你呀,小小年纪的,就不要整日想这些,心思要是太多的话。对你将来和人相处,可是大大的不利。”
崔婉清听他说的头头是道,貌似连自己的小心思。都猜到了几分,还前所未有的。替自己着想起以后的事情来。。。。。。
面对着这样百年不遇的奇事,她不禁是张着嘴,双眼充满疑问的看着崔永忠。
就见崔永忠瞧了她一会,突地伸出手,无比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头顶,笑着言道:“宏若寺的风景还不错,堪称秀美,为父和你三舅父,定会带着你们游玩的尽兴。”
“一会回到厢房,不要和你表妹笑闹的太晚,为免明日没精神,还是早早歇息了才是。”
这样一个,完全不同于往日的崔永忠,崔婉清真心有点接受无能。。。。。。
她自打重生以后,作为崔婉清这个人存在着,就没有被崔永忠这样温柔的对待过。
前世里,崔永忠无限制的宠爱她,今世里崔永忠处处都在回避她,疏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