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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申对云珠道:“你一会儿上我那里来一趟。”
“哦。”云珠答应着,暗想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她得找张师傅打听一下。
云珠找到张师傅打听情况,张师傅道:“你这两天没来不知道,我们店里住进来了一个客人。掌柜想要讨好他,所以就找了你,偏偏你又没来。”
云珠很是纳闷:“找我干嘛,张师傅的手艺还差了不成?”
张师傅笑道:“我手艺还是有自信的,不过那个人就是冲着你来的。”
“谁呀?”云珠满腹的疑惑,她猜不透有谁会来找她。
张师傅盯着云珠看了两眼,眉头微拧:“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云珠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妙。
她怀着有些沉重又不大情愿的心情上了楼,敲开了“蝶恋花”的那扇门。
陈申坐在那张圈椅里,不过却是背对着门。他说了句进来,便听见了云珠沉稳的脚步声。他缓缓的转过来。
“听张师傅说你这两天请假呢?”
“嗯,因为手指被切了。”
“就这么点小事,说不来就不来呢?”
云珠辩解道:“手上有伤也干不了什么呀,再说我不请假了么。”
陈申反正对云珠不满意,他眉毛一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住在满庭芳的那位客人姓何,想来你和他十分的熟悉。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这个人对什么感兴趣?”
云珠暗道:果真是他。当真是冤家路窄,他干嘛又来青塘镇,莫非还打田田的主意,想带她走。不行,何知良不是答应过平安,不管她们娘俩的事吗?怎么出尔反尔。要真是件麻烦的对,该怎么应对好呢?
云珠在脑中想了好些的主意,却觉得一个都不满意,直到陈申那不满的语气再次响起时“宋氏我问你话呢!”
云珠这才回过神,忙道:“掌柜的,您说什么?”
陈申立马就怒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云珠有些为难道:“掌柜干嘛去巴结他,不值得!”
陈申嘲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听说他那岳父给他捐了个好官,手里还有实权呢。你以为他在青塘做什么,听说要来驻守一段时日,我费了老大的劲才让他住到我们店里来。当然是有指望的。我给你说,别给我惹得他不高兴。听说你们也是几年的夫妻,他这个人的性子你应该最清楚,给我好好的伺候。要不然就滚蛋。”
云珠当时就想回绝:“滚蛋就滚蛋。”可是这话她没法说出来,从这里滚蛋了,她就少一笔收入。她和何知良过不去,可不会对钱过不去。
“我能帮着炒几个菜,别的忙只怕也帮不上。”
陈申对云珠的回答不满意,想要斥责几句,但是想到云珠照顾人性格有些古怪,当真得罪了她,她拍屁股走人,只怕更是损失。
没想到何知良竟然做了官,他那样的品行只怕也做不了什么好官,没几天就会被黜吧。云珠有些愤愤的想。
她从陈申房里出来后,在楼梯的拐角就遇见了何知良。
见他穿着簇新的石青色杭绸直裰,在看见了云珠后一脸的诧异,却又忍不住的讥笑她:“哟,你倒是有本事。又勾/搭上了这里的掌柜,可真是本性不改。只怕你那个棒槌男人头上早就绿油油一片了。”
云珠讨厌这个人,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在那张毒嘴吐出那些话后,她只深深的剜了他一眼,充作没听见,便扶着栏杆下了楼。
何知良刚才那说话的声音不小,引来许多人的侧目。连店里的伙计也都探头探脑的。
这个世上有一种很奇怪的印象,长得好看的人说话仿佛更有说服力一样。看热闹的人都觉得肯定是云珠失足,何知良说的一定是真话。
云珠对于这些流言蜚语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她不去在乎别的眼光。
不过一天的功夫,酒楼里就开始偷偷流传云珠和陈申的风流韵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些话也传到了张师傅的耳朵里,他自然相信云珠,见她泰然自若的样子,有些诧异忙问:“你怎么好像都不大生气?”
云珠道:“早就麻木了,再说要气也气不过来。他不就是想看见我暴跳如雷的样子么,我才不想中了他的圈套。”
张师傅和何知良有一定的交情,倒没料到何知良是这样的人。
“我现在倒觉得你是真的不容易了。不过你也不管那些人,回头掌柜肯定要训他们。”
云珠点点头。
果不其然,当那些话传到陈申耳朵里时,他怒不可遏,将传闲话的人通通训斥的一通,还扣了工钱。
“这些诽谤的话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
一个带出一个,后来账房的说是何知良说的,大伙都听见呢。
陈申立马就懵了,这个何知良在搞什么鬼?他又无法去和何知良问罪,回头倒是把云珠斥责了一通。
云珠白白的受了这些气,心里暗想,只有忍耐,等到她能够昂首离开这里的一天到来。
这一天云珠干的活比往常都多,她也顾不得人家说什么呢。回头蒋师傅还嘲笑了她两句:“没想到你还真有能耐,以后管了事可要罩着我啊。”
云珠白了蒋师傅一眼:“连蒋师傅也跟着瞎起哄,我是那样的人吗?”
“哈哈,逗你玩呢,我还以为你真开窍了。”
云珠被蒋师傅的话气得不轻。
傍晚收工时,平安照例来接她。店里的这些糟心事她不想告诉平安,就是怕他担心,所以云珠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言笑如常。
何知良在二楼房间里,透过窗户看见了两人双双离去的身影,眼睛渐渐的眯成了一道缝,带着讥诮的嚷了一句:“真他妈操蛋!”
☆、第一百三十四章 旧情
陈申大大的发了一通怒火,希望能平息这些无聊的流言。
他有些不明白,何知良到底是什么意思。宋氏是何知良被休掉的老婆,干嘛还说这些话来编派她。原因可能有两个,要么就是何知良痛恨宋氏,要么就是他对宋氏旧情难忘,所以故意来气她。
经陈申仔细的分析,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他觉得宋氏这个人算是比较能干,也还比较耐看,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宋氏的能力,但也从来没有否认过。这样的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来说,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忘记了。
陈申这么一想,倒释然了。
他让人去取他珍藏已久的一坛竹叶青。打算找何知良好好的聊聊,也好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何知良一肚子的闷气找不到地方发泄,直到听见了敲门声,说了声“请进!”
就见陈申推门进来,他倒有些愣怔,以为陈申是来兴师问罪的忙道:“原来是掌柜的。对不起今天我不该那么说,让你无故的背锅。”
陈申倒显得很大度,大手一挥道:“我倒没当回事。又不是个娘们,计较这些做什么。对了,听闻何……何大人升官了,我过来向何大人庆贺庆贺。”
何知良见陈申来巴结他,倒很受用。
陈申早吩咐张师傅炒了几个菜端了上来。两人对坐了,小酌几杯。何知良惦记着和张师傅旧日里的一些交情,便和陈申说了。陈申忙人带话去,没过多久张师傅就来了。
“再下听人说何大人升了主簿,倒是可喜可贺。”
张师傅在一旁作陪,心想不过一个主簿而已。怎么他家掌柜就各种讨好的嘴脸,要是何知良做了什么府尹,知州不得更甚。他弄不懂掌柜到底是什么想法。
何知良自嘲道:“不过一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不足道贺。”
“官衔不大,可是实在是呀。手中的权利也多,许多京官你别看三品四品听着名字好听,可不见得就有多么的权利。也不见得能捞到多少的好处。再说主簿只是个起步而已。后面还会跟着升的。”陈申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
不过何知良觉得陈申说的很受用,主动的敬了陈申一杯酒。陈申又使眼色给张师傅,让张师傅陪着何知良喝了两盅。
陈申又和何知良胡乱扯了一通。相谈甚欢。酒过三巡,陈申还有事便告退了,走的时候拍了拍张师傅的肩膀,用意了然。
张师傅等陈申走后。他又敬了何知良一杯酒。
“我说你好歹也是服侍过王爷的人,也见过世面。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方呢?那个姓陈的每个月给你多少钱?”
张师傅一笑:“我倒不是为了钱的事,不过是图个潇洒自在。再说陈掌柜对我有恩,所以就不提那些了。”
“昌岭兄,上次来这边看见了倒很是意外。也没顾上和你说几句话。这次我们可要好好的聊一聊。”
张师傅倒也有这个念头,两人不免又推杯换盏。
“你呀倒是不错,年纪轻轻就中了举。如今有做了官前途不可限量。”
何知良微微一笑,这笑容使得他原本就英俊的面容更添了几分柔和的秀美。
“也不怕昌岭兄笑话。这次我也托了岳父的福,不然这主簿可轮不到我来当。只是你看着我还风光,却不知背后的那些辛酸。”
张师傅听着何知良提起岳父,便自然知道是指郭氏的父亲,而不是宋氏的父亲。
他趁着酒意,又见何知良心情还不错,半开玩笑似的和他说:“知良你或许还不知道,宋氏如今在我手下干事。”
“唔……”何知良心想怪道不得在这里遇见她。
“她倒是个不错的人,也很有做菜的天分,人也本分随和。”
何知良双眸微眯,似笑非笑的说:“莫非昌岭兄看上她呢?”
张师傅急忙辩解:“不,不,知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只是单纯的觉得她不错。只是你当初怎么就休妻呢?”
何知良讪笑道:“原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个我不敢,你们家的事我略知道了些。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四处乱打听,所以也没怎么在意。仿佛听得人说宋氏德行不好,可是我接触她这么久了,倒一点也没发觉,不像是那样的人呀?”
何知良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正色道:“我和昌岭兄好不容易见一面,喝酒就好,干嘛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我如今有个正娶的老婆,郭氏。”
张师傅茫然的看了眼何知良,他有些弄不懂跟前这人。不过人家不愿意提,他自然也不好缠着追问下去,说不说都是人家的自由。再有别人家的私事他也没有权利干涉。
张师傅又陪着喝了两盅酒,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嘱咐何知良好生歇息,便告辞了。
何知良微微颔首,也没有起身送他。他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炙,觉得生活真是件可笑的事。
他一人将剩下的酒全部喝了,醉意也不免涌了上来。四仰八叉的躺在舒适的雕花木床上,也不想叫人上来收拾。
摇曳的烛火,将帐子里映得红彤彤的。躺了半晌,只觉得身上燥热,怎么也睡不着。偏生又在外面,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眠。后来他不得不披了衣裳,重新拢了头发。摇摇晃晃的下楼去。因为酒喝得多,走路有些飘忽,迎面就撞上了一个跑堂的伙计阿九。
“你去帮我找个姑娘来,模样要好,身段要好。去!”何知良掏了块银子递到阿九了的手上。
阿九见了钱,便当何知良是他大爷了,忙点头哈腰说:“何大人你放心,保管你满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