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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才说这事,好不容易才止住。你又来。”刘王氏还是希望儿子不要惹事。毕竟和仝家以前还是有来往的。
刘猛道:“我这不是替平安打抱不平嘛。别家现在是一家人了,就是没结亲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好了,别说了。今天我们两家坐在一起是为了商量猛儿和梅子的亲事来着。”
冯老娘道:“也是。就是不知亲家、亲家母有什么打算?”
刘石匠道:“我找人算过了,说六月初二是个好日子,打算定在这一天,亲家母觉得如何?”
冯老娘有些犯难,家里出了这些事,又有外债,六月只怕不行,为难道:“平安的脚还没好呢,要不再等等。”
刘王氏觉得好笑:“他们俩成亲,和平安的脚伤也没多大的关系。”
冯老娘有些词穷,看了眼儿媳。
云珠微笑着,不慌不慢的说道:“伯娘,平安现在身子不利索,娘也没什么心情张罗。再说娘年纪大了,也劳累不得。还得等平安的脚好。再有小姑的嫁妆也还没备全,这不家里才添了地,还欠着伏家的银子嘛,只怕还得再等等。”
刘王氏瘪嘴说道:“当初我们家和你们家结亲也没嫌你们家穷啊,也知道你们拿不出多少的嫁妆来,这时候说这些好听啊?”
冯老娘觉得亲家母的话有些阴阳怪气的,脸上有些不自在,才要开口,就听得云珠又含笑道:“伯娘,我婆婆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宝贝着,要嫁自然就风风光光的出嫁。我们家也不是说要拖多久,等到下半年冬天,一定能成。”
得了,这就往后延后半年了。刘王氏心中不大乐意,她看了眼丈夫,希望丈夫能说点什么。
刘石匠还没来得及表态,刘猛就起身说:“我等得起,冬天就冬天。那时候窑上也更稳定了。”
刘石匠见儿子已经开口了,便点头道:“成,那再往后延延。”
冯老娘见刘家允肯了,点头道:“到底是亲家通达。”
刘王氏这里开口了:“你们冯家如今腰杆粗了,那我把嫁妆的事也提一提。这锅碗瓢盆不用说,都要新买的。家具也要现打的,至少也得樟木的箱子、柜子。还得要一包钱压箱底。”
冯老娘说这不是让人为难么。
云珠暗道,小姑这个未来的婆婆不好对付啊,听她提意见便道:“成啊,这些也不算特别的为难。不过嫁妆涨了,这彩礼也该相应该多给点儿。”
刘王氏没了话。刘石匠想,这该给的就给啊,要是传出去他们刘家连出个彩礼都不痛快,那么怕是要被人家给笑死,便答应道:“彩礼的事好说,你们只管开口,只要数目不是太离谱的,都成。”
刘王氏见刘石匠这话一出,她想要使眼色都来不及了。
冯老娘看了眼云珠,希望云珠能帮她说个数目。云珠这时候却低了头正喝茶。她心里明白得很,说到底,她只是当大嫂的,这要决定多少彩礼,她也插不上话。理应该婆婆完全做主。
冯老娘见儿媳不管,思量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乡下人娶亲也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我看取个吉利,就十二两吧。”
刘王氏心道,还不算太离谱。
刘石匠觉得这数也还成,便道:“好,十二两!”
云珠含笑着插了句嘴:“那么四季衣裳、首饰什么的另算。”
“这……”刘王氏傻了眼,这个女人果然精明呀,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
刘猛见父母不痛快了忙替他们做了主:“这些不正该么。”
“哈哈,猛儿说得对。”
云珠心道,梅子啊,我又为你争取了些,回头可要感谢我啊。冯老娘扫了眼云珠,脸上端着笑,心里很满意,想着带她来还真是做对了。
两家的亲事就暂时这么定了下来,云珠又帮冯家争取到了他们选日子的权利。这刘石匠不愿意了。
“没这个规矩啊,不都是男方定日子么?”
云珠笑道:“说是这么说,可两家的事,不得两家商量着来啊。我们选了日子,不还得和你们家商量,你们要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啊。”
刘石匠蔫了。
午饭的时候,桌上的菜倒丰盛。刘家还特意杀了一只鸡,又宰了只肥鹅。云珠觉得那鹅肉过于肥腻了,压根连筷子也没伸过。就吃着眼前的一盘素炒菜心。
刘王氏见了,心道,得了,人家现在是嫌弃他们家了。
冯老娘早就被云珠的厨艺把胃给养刁了,这一般的饭菜她觉得不好入口,只象征性的吃了点就搁了筷子。
饭后又随意聊了一阵,婆媳俩就告辞了。
刘猛去送她们。
这里刘王氏早就按捺不住了:“也还没富裕了,倒挑三拣四的。”
刘石匠往别处吸他的旱烟去了,不和婆娘分辨。L
☆、第一百七十三章 熊孩子
冯老娘找算命先生看过,挑了腊月初九这一天作为大喜的日子。
她让当初做媒的林婆子把这话带给了刘家,刘王氏虽然被推迟这么久而感到不满意,不过也只是想想,也没说什么。
于是香梅和刘猛的婚期就正式订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就该筹备香梅的嫁妆。原本已经备了些,不过都是些香梅自己做的针线,刘家又提了要樟木的桌子柜子还得现找人去打。
打家具自然得找朱兴啊。他是个木匠,做出的东西也经久耐用,样式也巧。平安的脚还没好,自然不好出面,只好云珠去说。
云珠去了一趟卖笔墨的铺子,选了套文房四宝,买了两部新书。又去糕点铺子买了两匣点心,买了块尺头。带着田田赶了趟顺路的牛车,走了一顿饭的功夫,去了趟朱家。
正好这天虎头休息,在家写字。朱兴接了木活真忙碌着。罗氏在喂刚买不久的一群小鸡仔。
还是虎头给开的门,见了云珠和田田明显愣了一跳。不过立马就换了副笑脸,乐呵呵的招呼道:“冯婶婶!”又看了眼田田,朝她挤眉弄眼一番。
云珠道:“你爹你娘呢?”
虎头道:“都在家呢,婶婶请进来吧。”虎头又将门打开了些,便朝院子里大喊了一声:“爹!娘!冯婶婶来了。”
田田乖乖的跟在云珠身后。罗氏和朱兴也都出来了。
“宋妹妹,你怎么来了,还真是稀客,快请进。”罗氏先上来招呼了,又见云珠手里提着东西。殷勤的替她接了过来。
大家进了屋,朱兴这才问了句:“平安好些了没有?”
云珠道:“好些了,能下地了,只是还得养上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朱兴摇摇头,叹息道:“可真是劫难啊。没想到竟然伤得那么重,换成别人只怕脚就废了。”
云珠道:“也是他命大。不说这个了,这次来。我是有事要找朱大哥。”
朱兴眉毛一挑:“哦。不知是什么事?”
云珠道:“我家小姑子不是和刘石匠家的儿子定了亲么,这里婚期也选了。剩下就是准备嫁妆。婆婆的意思是让朱大哥帮忙打一套樟木的家具。”
“樟木?只怕不大好得。”
云珠道:“正日子在腊月,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准备。相信应该能找到木料吧?”
朱兴听说日子还久,倒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应该没问题。我把手里的活忙完了就去城里看一下。”
“成,打两口箱子。一个柜子,一套桌椅板凳。”云珠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个荷包,里面装的是散碎的银两:“这是预付的定金。”
朱兴忙说:“我和平安是发小了,难道还不相信你们家,不用给什么定金了吧。再说平安不是受了伤么。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云珠道:“你们家现在也不容易。这点钱很该给的。”
罗氏端了茶水来请云珠喝。
云珠笑道:“正好嗓子也渴了。对了,我听说罗姐养了鸡,我想去看看。”
罗氏道:“在后面院子里。”
云珠喝了两口水。罗氏陪着她去看喂养的那些小鸡仔。朱兴这里又去忙碌了。田田也想跟母亲一道去看鸡,虎头却暗暗的拉了拉她的衣裳。
“干嘛。”
虎头轻声道:“跟我来。”
却说云珠跟着罗氏来到后院。只见当地放着一个竹编的大栅栏,里面养着几十只嫩黄色的小鸡仔。伸着小脑袋,长着嫩红色的小喙叽叽喳喳的叫着。有些则低头在寻地上的食物。
“养了多少只?”
罗氏道:“一共三十五只,不过这几天死了些,还不到三十了。”
“这些小东西就是不好照顾,什么小鸡小鸭小兔子,可都得费劲心思的照顾,大意不得。”
罗氏愁眉道:“眼前只好如此了,希望它们大了能换些钱,贴补下家用。”
云珠道:“罗姐说得这么厉害,我看哪里就如此了。你们家的日子还不至于这么紧巴巴的。”
罗氏摇头道:“正月里我都和你说了,你还是不信,以为我哭穷。要是我也养个闺女,我不过给她攒点嫁妆,日子过得滋润多了。一季置几身新衣裳,十天吃一回肉,容易得很。”
罗氏现在就一家三口,丈夫是个手艺人,不愁没有活干。上面又没公婆。朱兴只一个姐姐嫁在外地,几年都不怎么来往的那种,是不用怎么操心。可当丈夫说要让儿子考科举走仕途后,她就觉得这条路太难太难。耕读之家多得是,但那些耕读的大都有自己的田产地产,自己本身就是个地主老爷,不像他们家,只有一双手,没有一块地。
“倒也是,要供他出来是不容易。不过既然是个好苗子就得好好的栽培,说不定这小子将来真的能光宗耀祖。”
两人说笑了一通。
这边虎头拉着田田到了他屋里,神神秘秘的和田田道:“我得了个好东西,给你看看。”
田田不知所以。只见虎头趴在地上,撅着小屁股,往那床底下找东西。摸了好一阵,摸到了个陶罐。
陶罐脏兮兮的,上面还有一层灰尘,印了几个明显的指印。
“我只给你看啊。”虎头说着,就揭开了罐子上的盖子。田田上前凑近了一瞧,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是什么呀,看不大清楚。”
虎头则神神秘秘的看了田田一眼。拿着那罐子到了书桌前,将罐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田田傻了眼,只见是几只幼小的动物,虽然还没有长上面的毛发,不过带着长长的尾巴。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田田见那些小家伙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慢慢的蠕动着。说不尽的恶心和害怕。就这么两眼,身上微微颤抖着,小腿肚也在打颤。
哪知虎头却和她说:“过来看个清楚呀,你摸摸看,好不好玩。”虎头见田田有些胆小,忍不住想逗逗她,捉了一只来。就要往田田手上放去。
田田还没接触到那软乎乎的东西。大叫一声就跑了,边跑边哭。
田田的哭声惊动了家里人,首先赶出来的就是朱兴。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斧头呢。见田田哭,惊讶道:“田田,是不是虎头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你别怕。我这脚去教训他一顿。”
田田还抑制不住的颤抖,结结巴巴的说:“虎……虎……虎头。他养小……耗……子给我看,还让我摸。”后面气匀了,她才说完整。
朱兴一听,面如金纸。握紧了手里的斧头就急匆匆的往虎头屋里冲去,边走边骂:“臭小子,我非宰了你不可。”
虎头听见他爹在外面骂。也吓住了。扔下了陶罐就想着逃跑。屋子后面的角落里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