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记住了,这辈子,我只要你!”
这句话是承诺,是誓言。
听在她的耳中,美好又沉重,可她又想,若真有那么一天,或许她自己都不希望,他为了自己去抗旨。
毕竟,在这里,抗旨可是杀头的大罪。
她想要他们都活着,好好的活着,哪怕,最后不能在一起。
但只要能活着,就好。
怀里的人慢慢软了下来,这一个吻很长,离别在即,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在这昏暗的柳树下,他们用这个吻来表达彼此,对于对方的珍重和不舍。
一吻结束时,两人的气息都乱了,身子都紧绷着,额头抵着额头。
沈玉再抬眼时,眼眶中有泪光闪烁:“虽说我们这里距离京中并不远,不过十来天的路程,可你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两个月都要多,我想你了,想见你怎么办呀?”
他看着她那一双泪眼,眸光深深,没忍住反而又低下头去吻她,用力的吻她!
他也不愿意离开她,一天也不想,可是,若他一直这样不够强大,不够有能力,如何在未来的日子里保护好她呢?
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得两全其美之法,有舍才有得。
“你的一颦一笑都在我脑海里深深印着,我想你了,就去梦里寻你。你想我了,也到梦里寻我,这个法子可好?”
沈玉捧着他俊逸的面容,那温柔让她迷恋,可他有他的抱负,她不能成为绊住他前行脚步的石头。
吸了吸鼻子,她破涕而笑,伸手去戳他额头:“我夜里睡的可香啦,根本都不会做梦,你这什么馊主意?”
他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长出一口气:“不过两个月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乖乖的,想我时候别哭,不然你眼睛若是肿了,你娘会训你的。”
沈玉喉头有些哽咽,在他怀里点点头:“出门在外人心险恶,你也要小心谨慎。银子一定要贴身装好,别被人偷了去。”
“我会小心的……”
再美好的时光总有结束的时候,没过片刻,灯会似乎是结束了,桥头上来往的人流也多了。
他本就长得俊,又穿着一身月白,即便站在这昏暗的树影下,也依旧显眼,来往的人不停的往他身边看。
沈玉怕看到的人多了,传出些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影响了他的名声,急忙撇开他的手,推他的身子:“人多了,你赶快走吧,若是遇到什么熟人,你就说不清了!”
他点点头,退后了两步,不想她因为自己而担惊受怕,心怀不安,轻叹口气:“玉儿,我三日后晨起出发,你不必来送我。”
沈玉笑的比哭难看:“我不去送你,我最讨厌离别了!”
他闻言一笑,脚步却不动了:“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若是让她看着自己走,指不定又要偷偷的哭了……
沈玉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心口暖暖的,冲他一笑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大步往前走,可不知不觉的,眼泪却又流出来。
她舍不得他走,两个月呀,六十天呢,等他回来的时候,估计都冬天了。
他在路上怎么样?安全吗?会不会遇到坏人,贼人?去秋试的时候能不能顺利的中举,这一系列的问题,都将在此后的六十多天里,日日揪着她的心。
回到店里,爹娘正在后院坐着,她摘下面纱,看着娘那双愤怒要喷火的眼,和爹沉重的脸色,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过去坐下,准备接受他们的怒火。
杨氏是妇人,到底沉不住气,眼看着女儿打扮的这样明艳动人,偷偷跑出去和男人幽会,她就气得心口疼,伸出手来手中长长的戒尺,雨点一样落在她的手背上!
“啊……疼疼!”
沈玉被打的措不及防,挨了两下立马缩回手,眼眶中已经含着泪,颇为委屈的看着娘:“娘,别打了,真的好疼啊……”
眼看着女儿都要被打哭了,沈徳也心疼了,一把将杨氏手中的戒尺夺过去扔在地上,说:“夫人别打了,咱们先有话好好说,听听她怎么解释?若是她说的不明不白,咱们再打她不迟!”
沈玉点点头,感激的看了爹一眼,这边杨氏又狠狠的一拍桌子,冲她吼:“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今夜你要不说清楚,我打烂你的手!”
刚才相公回来的时候说看到女儿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死丫头怎么那么不懂事,自己是什么名声不知道,居然还在这么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地方,和别的男人抱在一块!她就不怕别人看出来,戳她脊梁骨,将来嫁都嫁不出去呀!
沈玉吸吸鼻子,揉揉已经红肿起来的手,看着娘那双满是怒火的眼,说话声音也忍不住小了下来:“娘,那个男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了会娶我的!女儿也不是傻子,能看出来他是否真心,你怎么就不信我一回呢?”
杨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鬼迷心窍,宛如看到了前一阵子的沈红,顿时怒不可遏,伸手就去拧她,气的眼都红了:“男人说的鬼话你也信!沈红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啊?想气死娘是不是?”
第99章 火
她的女儿命不好,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可成了寡妇也不怕,只要一直安安分分清清白白的过自己的日子,将来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未来也是能好的,可她现在在做什么?背着他们,偷偷的去和别的男人……
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儿有一丝一毫成为第二个沈红的可能性!她要将她所有不安分的萌芽都扼杀在摇篮里!否则,等到她走上了歪路,想拦就晚了!
沈徳坐在一旁看着女儿明显不开心的样子,知道她并没有把夫人的话听进耳朵里,也想着自己的女儿,不是沈红那么傻,也落不到沈红那样的下场,他对女儿有信心。
可夫人怕呀,他想了想,觉得这件事还是要问清楚,心里有谱才行。
于是便说:“玉儿,爹娘并不是反对你自己找夫婿,可你找了什么人?什么品行?什么家境?总该让爹娘知道,我们也好安心呀!你这样什么斗不说,我们一直都提着心吊着胆呢?”
“毕竟你年纪小,涉世不深,若像红红一样被骗,那将来可要怎么办?”
沈玉闻言抬眸,认真的看着父母:“爹娘,我不是沈红,我不像她那么傻,不会识人不清。”
“今天我也实话告诉你们,我看上的人家是清白,人品可靠,他是正经的读书人,过几天要去京城参加秋试。”
“爹娘也知道读书人的名声重要,所以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一直很谨慎,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就怕我的名声毁了他的声誉。”
“可我们是你亲爹娘,你连亲爹娘也不信吗?你是我们的亲闺女,我们能害你吗?想知道是谁,无非不是要替你把把关?”
杨氏虽然嘴上埋怨着,可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听女儿说她看上的是正经的读书人,还要去京城秋试,那现在,就是秀才呀!
读书人在他们这乡下可是不多见的,能有本事去参加秋试,那更是少之又少!这么一想,她心里忽然兴奋起来,再看女儿的眼神,明显的带着一丝雀跃。
这个死丫头,不声不响的居然和一个秀才有了……果然自己的女儿,和沈红那样的蠢货不一样!
沈徳闻言也开心了,虽说还不知道抱着自己女儿的那个男人姓什名谁,可大致也有了方向,以后可以慢慢的去找。
杨氏却不死心,凑上前来,又小声的问:“那真的不能让爹娘见见吗?远远的看一眼也行啊?”
“见过了呀,我爹刚才不是都见到了吗?”
沈玉这么一说,沈徳倒是点了点头,看着自家夫人,笑了笑:“我的确是远远的看了那么一眼,虽说是背影,可以瞧得出定然不俗,一定是温文尔雅的君子,配的上咱家玉儿!”
沈玉闻言,低眉,捂着嘴笑。
就看到个背影,爹的说的天花乱坠,若是见到真人,那还不得美的晕了头?
杨氏这么一听,提着的心下去了一半,过了片刻,抬眸看着沈玉很是认真:“你坚持不说那人是谁,我们也没法子。”
“不过,以后你可不许再随意出门,在出门前先来问过我,要不然你哪也别想去!再敢像今夜一样不声不响的偷跑出去,被我发现,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啦……”
她撅着嘴回到了房里,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书呆子马上就要走了,一走就是两个月,两个月不能见面,不能亲亲抱抱,她觉得心情真的好不了……
迷迷糊糊之间就这么睡了过去,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楚云亭高中状元。
他满面春风,穿着一身状元服,骑着高头大马,马后面跟着一顶轿子,那精致的八抬轿子里面,坐着一个头戴金冠,面容妖艳的公主。
梦里的她好气好气,气的都哭了,哭着哭着,场景一换,她睁开了双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来只是梦啊……
可片刻后,又觉得不对劲呢,空气里怎么浮现出一丝焦糊的味道?
像是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火!
几乎是瞬间,她一个激灵,便从床上咕噜下来,一把扯下架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便拉开了房门,抬头就便见,店铺前头那屋顶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整个后院都因为那红色的火光而亮堂堂的,烟雾伴随着火光和噼里啪啦的声响,屋顶碎裂的木屑,瓦数掉在地上的碎裂声,让她心头震颤,瞬间大喊:“着火啦!着火啦!”
她尖叫着,那尖叫声带着恐惧和慌张,她急忙跑到水井那儿,提起满满的一桶水,往火光上泼。
可是火势在屋顶上水根本泼不上去,这里不是现代,没有消防车,没有水管水龙头,火势如果不加以控制,很快就要烧到别人的店里了!
这一声大喊,惊醒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刘斗最先出来,看着那火光冲天什么话都来不及说,进屋就扯了棉被,用满满的一桶水浇湿,然后,大叫着喊沈玉:“别愣着了,快帮我把这被子扔到房顶上去!”
火光照耀的他的一双眼,慌乱中又透着几分让人安定的沉稳,沈玉回过神来,立马抓着被子角和他一起,将那浸透的被子扔到了房顶上,就那么一块的火灭了,可别处依旧在燃烧着,这样下去不行。
沈徳夫妻和沈英也听到了动静,随便裹了一件衣裳便出来,想方设法的开始救火。
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是一家挨着一家,沈玉眼看着自家店铺的火苗都要窜到人家的房顶上了,顿时心神俱裂,急忙爬到院子里那棵高高的老槐树上,双手圈在唇边做喇叭状,冲着街道大喊:“救火呀!救火呀!”
沈德和刘斗他们几人则是在下面不停的打水,用水盆往屋顶上面泼,沈玉站在树上看着街坊邻居,屋子里都逐渐亮起了灯光,有人慌里慌张的出来,街道上响起了邻居们更多的呼喊:“包子店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呀!”
沈玉见有人出来帮忙,立马从树上跳下来,将院里的梯子搬过来,搭在那着火的墙壁上,冲着刘斗大喊:“别管中间了,快想办法把四边的火都灭了,不要烧到别人的房子!”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