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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王大夫摇摇头起来,看着哭的泪人儿的老夫人和沈徳叹口气:“这样的病症,我还从没见过,脉象乱的厉害,脉搏也弱,没有丝毫规律,疑难杂症啊!”
老夫人和张氏一听就急了,顿时哭嚎起来:“王大夫,你可别吓老身,这到底有救没有?”
王大夫一时也说不清楚,这个情况实在是闻所未闻,“什么病我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呼吸心跳一切正常,想来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大事,不过舌苔颜色不对,像是亏虚之症,我先开个方子,给他加点参之类的补补身子,兴许能好起来!”
“好好好,那麻烦王大夫了……”
沈徳将王大夫送出门,给了诊金,回来就见张氏拿着那方子哭的厉害:“王大夫这是什么方子呀!就这么一副药就要半两银子!家里穷的这么叮当响,怎么吃得起这救命药啊!”
沈玉闻言瞬间抬起眼眸,看着张氏那个鬼哭狼嚎的样子,顿时心头一阵阵的冷!
杨氏也不傻,听见她这么哭嚎,就知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顿时两眼狠狠的瞪着沈徳!
沈徳紧皱眉头,看着妻子的眼神,心头无奈的叹口气,果然下一瞬就听见老夫人哭喊着:“没钱就不治病了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老夫人心疼小儿子,眼见着自己的心头肉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她像是剜心一样的疼!坐在床边看着站在一旁的大儿子,“德子!王大夫这药方你也是看见的,里头加了人参,为的是救你亲弟弟的命!如今你弟弟家没钱,你做哥哥的,就该把这事儿扛起来!”
“你回家拿五两银子过来,给你弟弟多抓几副药吃,兴许能救回命来!”
五两银子!老夫人话一落地,沈玉目光更冷了,杨氏也是气的再也忍不住,直接就站出来:“娘!你张口倒是容易,五两银子!那也得你大儿子家里有!”
“再说了,我们可是分家过日子的,各自银钱各自花用!今日是二弟病了,弟妹就算是问我借,也得先问我家有没有!”
“娘你张嘴就要五两银子,我家里可没有!”
杨氏也颇有些歇斯底里,就知道张氏和偏心眼的婆婆不会放弃这个刮她银子的机会!真是不要脸!
老夫人见她跟自己吵,说没有,顿时怒了,狠狠一拍床板:“我跟我儿子说话,你给我闭嘴!”
“凭什么叫我闭嘴!你儿子是我男人,你要的是我家的银子,我就不闭嘴!就是没钱没钱!”
沈玉上前一步,将激动的哭起来的娘往后拉了一步,眼神落在父亲身上,觉得有些不忍。
婆媳关系,向来是亘古不变的难题,夹在中间的儿子,是最难做的。
沈玉理解父亲此刻的难处,一边是病重没钱医治的弟弟,疾言厉色的母亲,一边是同床共枕的妻子,他向着谁都不行,都不对……
“娘,别哭了。”
杨氏紧紧你的攥着她的手,一双眼瞪着丈夫:你要是敢给,这日子就别过了!
沈徳心头颤颤,知道妻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氏那边又哭起来。
“当家的!你快点醒醒吧!你在不醒过来,我也要跟你去了!你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啊!你要是没了,我带着孩子们可怎么过啊!”
沈玉冷眼看着张氏恰到好处的哭嚎,心头冷凝,唇角讽刺的笑,真是惯会见缝扎针的东西!
果然,老夫人一听这句话,算是彻底炸了,一拍大腿就痛哭起来:“沈徳!那可是你亲弟弟!你要见死不救吗?”
“你今天要是不拿出五两银子来给你弟弟续命,我这就撞死在你面前!反正我这个娘说的话,在你眼里也是个屁!”
老太太说着,居然真的起来,弯着腰要往墙上冲!
杨氏别过眼不看,沈徳立马拦住,张氏擦着眼泪立马去拽:“娘,你可不能去,你要是去了,将来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啊!”
沈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哭嚎的声音真是比杀猪都难听!她真是忍不了了!
就站出来看着老夫人说:“祖母你别哭了,二叔生病没钱治,我爹是他亲哥哥,借点银子也是应该的,我这就跟娘回家拿银子,你赶紧坐下歇歇,可别气坏了!”
“玉儿!”杨氏不明白女儿为什么要妥协?为什么要便宜张氏!她摆明了是要讹人!
沈玉笑笑,捏捏她的手,小声在她耳旁嘀咕:“娘你别激动,别害得爹背上不忍不孝的罪名!”
杨氏闻言立马掉了泪,看着沈徳的眼神真是失望至极!
嫁给他这么多年,夫妻私底下从来没有红过脸,可是一遇上他娘和弟弟,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沈徳没脸看杨氏,目光落在女儿脸上满是歉疚,那可是女儿赚的银子,他这个当爹的没本事,没给女儿过上好日子,给她挑了个短命夫君不说,现在还靠着她养家,还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他眼眶都红了,实在是无颜面对妻女。
沈玉看着他宽厚的背影,耷拉着头都抬不起来,只觉得心头泛酸,拉着杨氏的手出门。
外头一片黑,只有天上的明月照着路面,杨氏啜泣着,看着身旁的女儿:“玉儿,都是娘没用……”
她被张氏欺压就算了,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女儿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大热天的上山采花做胭脂,走几里路去卖了钱,一下子就要被张氏那个不要脸的借着老夫人的手抠出来一半!
这叫她如何甘心?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第37章 终于亲到了
沈玉生怕娘气坏了身子,急忙给她拍背,“娘你别自责,不过是五两银子,给了二叔治病也是咱们积德做好事了!主要是爹那边,祖母逼着他拿钱,他要是不拿,还不得被祖母骂死?”
杨氏想到这个就来气:“你爹就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别跟我提他!”
说着就回到了家,沈玉看着娘依依不舍的拿出五两银子来,叹口气:“别叫爹难做,他这些年为了我吃了多少苦娘你清楚,我作为女儿,手里既然有银子,就该拿出来解了爹的困局。”
“祖母和张氏那边,她们联手对付爹一个老实人,你看着就不心疼吗?”
“不心疼!”
杨氏气的坐在床边抹眼泪,心疼他,还不如心疼闺女!
沈玉笑笑将银子装好,“娘别说违心的话了,再说了不过是五两银子,我既然能拿得出去,就能赚的回来!你在家歇着,我去送银子就行。”
杨氏不说话,点点头看着她出去,转过眼来看着给丈夫做的鞋子,一把扔在了地上。
沈玉踏着夜色出来,走在村里的路上,月光洒在路面上,明晃晃的,倒影着她的身影拉的老长。
她想起张氏想让自己冠上克夫的名声将来嫁不出去,想起叫刘斗毁自己清白的事情,想起了她当着外人面说自己偷汉子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
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她勾唇冷笑,声音似有若无飘散在夜风中:“人在做,天在看,日子还长呢!”
沈玉再次回来,将银子直接给了老夫人,也没有说别的话,反而是站在床边仔细端详沈财。
脸色依旧黑黝黝,身上盖着薄被,明显看到胸前很正常的起伏,刚才王大夫也说了,除了脉象紊乱,并没有什么别的紧急病症,亏虚?
老夫人见银子拿来了,哼一声收起来这才看着沈徳父女:“明明家里有银子,却想见死不救,真是黑透了心!别忘了你是个男人,以后家里大事小事,你自己做主!别叫女人提着鼻子走,丢人!”
张氏抹着眼泪,看着那钱收在了老夫人的怀里,这才安心。
沈玉看着老夫人倒打一耙的这个样子,冷冷一笑,转身看着爹:“爹,赶紧回去吧。娘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沈徳点点头,不想再和偏心的娘说话,转身出门。
沈玉跟在爹身边,看着他那个难过的样子,叹口气:“爹,你别自责,不过是几两银子,钱不重要,你回去好好和娘说说,她今日气的不轻。”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明知道母亲是借机讹钱,却不敢说一句拒绝的话,丈夫父亲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无能!
回到家,沈徳进了里屋,沈玉也回到自己房间,听着那屋母亲隐约的吵闹声,等了大概半个时辰,那边没有动静了,她这才起身悄悄出了门。
月亮依旧高高的挂着,沈玉一路回去,夜色掩盖了她特意换的蓝色衣裳,脚步声惊动了邻居家的狗,汪汪的叫起来。
她来到二叔家的后墙,顺着那棵树爬上去,然后坐在了他家的墙头上。
院子里的灯都灭了,看着好像是都睡了,沈玉不禁冷笑,不是病重了吗?还不赶紧踏着夜色去抓药,还有心思躺在床上睡觉?
悄悄的跳了下来,弯着腰来到张氏的窗子下头,果然听见里头张氏小声的嘀咕,夹带着兴奋的笑意:“你看这五两银子,白花花的,这都是我的了!咱们可以用这银子给红红置办嫁妆,给儿子买地,我还能买个像样的柜子……”
张氏兴奋的嘀咕声持续了好久,沈财木纳的声音才响起来:“我得睡几天才能出门?”
“反正手里现在有了银子,你多在家睡几天好好歇歇,等回头在出去,别人也不会起疑。”
沈玉冷笑,她就知道,二叔躺在床上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有病的人!不过张氏用了什么法子,让二叔的脉象乱的王大夫也看不出来?还是说,她买通了王大夫?
不过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确定了今日二叔病重,不过是张氏想要从她家里抢银子的把戏!
她爬上墙头出去,走了很远才回头看着张氏院子冷笑,“别着急,过不了几天,就让你把银子给我吐出来!”
本来准备回家的,可是走着走着来到了楚云亭家门口,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知道他此刻肯定睡了。
可是心情不好,总想找个人说说话,想着便没控制住,又翻了人家院墙……
院子里一片漆黑,她来到他住的厢房窗边,轻轻的拉了一下,居然开了!她顿时笑,弯腰摸索了一个小石头,借着依稀的月光,扔了进去。
一丝轻微的响声,黑漆漆的床上,人影坐了起来。
“玉儿?”
很轻的声音,试探的问,下一瞬他下床来,点亮了烛火,照在了她脸上。
她冲他一笑,很是无力疲惫:“我想见你就来了……”
一点也不矜持,一点也不自重,就这么说了出来,偏偏他不觉得不妥了,反而是将高兴都写在了脸上,转身拉开了门,悄悄的拽着她手进来。
沈玉进去直接坐在他床边,看着他合上门站在自己面前却不过来,无声的叹口气伸手将他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接着就抬起他手臂,钻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腰。
她觉得好累,好像是走了很久的路都没有休息一样的累,见到他的这一刻,只想靠着他,抱着他,这样才轻松,安心。
楚云亭却是被吓到了,她突然抱着自己,他身体僵硬的不敢动,片刻后深吸口气,低头看着胸前的人,唇动了动:“你……怎么了?”
他不傻,看得出她不对劲,刚才悬在空中的手臂,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