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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儿,垂杨柳下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姿,背对而立,听到脚步声也没转过身,鸣鹤瞅了那背影一眼,悄悄走到一边儿。
胡满蹙眉走过去。猛然转过身的人抓这她按在树干上,双手攥着她的肩膀。
他一张因愤怒而变的微微扭曲泛红的脸,与她面对面,离的极近,粗热的呼吸打在脸上,这让胡满很不自在,动手推他,“你干什么?”
“你我干什么?”李显直直的看进她眼睛里,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生气的脸。
这没头没脑的,胡满从来不是什么好性,神色立马冰冻三尺,声音木木的,没什么起伏道,“随你想干什么,我没空陪你玩猜猜猜。现在,松手。”
她肩膀上骨节分明的手没松,反倒握的更紧,李显只觉的胸膛里血液流的太快,冲击的胸口发疼,他咬牙切齿的问,“在来的路上,你跟朱修不也在搂搂抱抱?怎么,这会儿换成我你就不乐意了?他哪里比我好?我偏要抱——”
他知道有误会,但这会儿不想听什么解释,越想越气,是以双臂下探,想把人拥在怀里。
胡满一双手臂推这他的胸膛,眼睛里冒出火气。她要不是对这货没有防备,又怎么会被他按在树上,这会儿她特别想给这张欠揍的脸来上一拳。
她犹豫的功夫,李显一只手放下来要揽住她的腰,非得抱回来不可,这将来是他媳妇,怎么能让别人抱?该死——
胡满也没犹豫,双手抓这李显的肩膀往下压,抬腿撞在他肚上,嘴里骂骂咧咧,“妈的你个傻叉,脑有病的玩意儿。有话就,有屁就放——”
“啊——咳咳咳。”李显弓着身惨叫了一下,疯狂的咳起来,肚痛,心里堵得慌现在特别难过,眼泪差点地彪出来,他牛劲上来,满一松劲儿他就扑着把人抱满怀,手脚并用的把人固定在树干上。脸埋在她脖里乱蹭。
感觉到脖里湿热,胡满愣了愣:“揍几下你就哭了?是个爷们吗?”
哭了吗?虽然被揍的挺没面,但还不至于哭唧唧。李显愣了一下,搭眼瞅她,道,“什么样的才算男人,朱修那样的?那只猪哪儿好?你他妈跟他那么亲热,你怎么不打他?”
正文 253再见像捉奸
胡满现在算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真特妈差点儿气笑,她把手插到李显头发里,稍微一用力就把人拽的龇牙咧嘴。
用非常执拗,受伤的表情看着她,李显悲哀的发现自己在武力方面真的是只弱鸡,只能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愤愤不平。
胡满也没真用力,把脑袋拽离自己的脖,就把手松开,扶正他的头。
她眉头皱的死紧,“有些话我只一遍,有关我跟朱修,他父亲是我干爹,他是我干哥哥,这点儿不会变,你在乱发这种神经就是欠收拾。老娘会好好教你改……”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尖锐的声音出自田冉口中,她满脸不敢置信,目光在于李显吃惊的目光接触后,眼泪刹那蓄满了眼眶,泪珠摇摇欲坠,似承受不住这悲伤。
一男一女,他们还抱在一起。
胡满被电了似的,一把推开李显,身站的笔直,皱着眉看向田冉。
“显哥哥,你们在干什么?”田冉哭着问,身颤抖着,靠在绿衣怀里,泪眼朦胧的眸却直直看向李显。
绿衣赶紧扶住她,看向胡满的目光带着愤怒,还有一丝惧怕。
被一把推开的李显先不高兴的横了胡满一眼,然后形象狼狈,面带复杂的走向田冉。
“表妹,你怎么过来了。”李显试图让自己轻松些,对着田冉笑了笑。但他想,这个笑肯定丑的不一般。
田冉抓住他的手,依旧问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何,为何抱在一起?”
最后一句话,她的很轻很轻,李显突然觉的残忍,表妹从就很喜欢自己,自己也过以后要把她娶回家,现在,似乎狠狠的伤了表妹的心。
“冉儿,”李显动了动被抓住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近乎哄骗的口吻道,“好冉儿,有话咱们回家好吗?回家听哥哥跟你解释,好不好?”
“不好,”田冉眼睛里写满忧伤,她松开抓的死紧的手,推开绿衣,慢慢朝那个冷面少女走去。
胡满收回看向鸣鹤的目光,自己在跟那个滚蛋瞎掰扯,鸣鹤可没有,那这个表妹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跑过来,正好看到这该死的一幕呢?
“你是胡满吗?你为什么抱我显哥哥?你为什么勾引他?身为女,你不知道礼义廉耻吗?”田冉像是在请教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她十分的愤怒,也十分的想不通。
想不通李显怎么会被这么个货色勾引。
满嘴角抽搐,回答了就是不知道礼义廉耻的狐狸精,不回答像心虚。
“姑娘,你可能误会了,我们俩刚才在打架,并不是你看的什么抱在一起,”这话,她自己都不信。但她的有一半是事实。
“当我是傻,戏耍我吗?”田冉的双手在袖里死死攥住,努力保持着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至于下一秒就去撕烂她这张看起来挺漂亮的脸。
“姑娘,”胡满叹气,“我跟李公是哥们,我这种乡下人性莽撞,遇到意见不合时难免动手,给你造成不必要误会,我先给你道歉。我的话你若不信,你总应该相信你表哥的话。”
这话,一半儿是胡扯,一半儿是真心。能做李显的表妹,还姓田,就明眼前这位姑娘的身份不一般,她胡满是真的平头百姓,谁也惹不起。三言两语的能把人糊弄过去,撒谎胡扯算什么。
然而,田冉脑里没坑,她感到愤怒,被人欺骗,戏弄的愤怒。
她回过头把李显拉过来,指着胡满怒道“显哥哥,你跟这个人,以后再也不跟这个狐狸精来往。”
狐狸精?李显端这一张复杂的脸,没动静。
“你啊——”田冉抓着他的手臂摇晃,眼里的急切化成怒火。“你不是不是因为这个人撒谎?你们两个就是抱在一起了,呜——不要脸。”
她虽然很想相信胡满的话,可真的好难。
不要脸嘛?李显没觉的,他抱自己媳妇怎么了?但表妹哭哭啼啼,回家了一定会告状,自己跟臭丫头的关系,现在还不是让家里人知道的时候。
李显的手背蹭蹭额头,给胡满使眼色,让她先走。他不由分,拉住田冉的胳膊大步流星的走了,田冉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攥着拳头就朝李显打。
“你坏,你坏死了,你跟一个乡下野丫头乱来,呜呜——你看我告诉姑姑,”田冉委屈的更厉害,边没什么力气打,边哭的不能自持。
李显又不能真的生拉硬拽,愣扛着让田冉打,他黑脸对着绿衣低吼“还不把你家姐扶好,让人看到成何体统。”
“那你们又成何体统,”绿衣嘟囔着狠剜了胡满的背影一眼,随后嘴边露出冷笑。
李显抽不开身,带着哭的厉害的田冉走了。
返回去的胡满正好赶上求雨的高潮。她心里烦躁的厉害,喘了几口粗气才把心头那膈应的感觉散去。
高台上,一位道骨仙风的道士正围这蚯蚓,衣决飘飘的舞剑,口中念念有词。
高台下,巡抚领着几个官员跪的端正,他们左右有许多个头戴柳条雨帽身披蓑衣,有的还赤裸着膀,木雕泥塑似的跪在大太阳地下一动不动。
其虔诚可见一斑。
但天,还是晴空万里无一丝乌云。
底下观看的人也跪在地上,从静谧无声到高声祈求龙王爷拯救黎民。胡满也在其中,她也一样希望这时真的有所谓的神明,可怜可怜那些靠天吃饭的人。
高台上的道士还在继续,整整半时辰,他满头汗的停下了。儿手臂粗的蜡烛也燃到了尽头,祭祀停下了,虔诚跪拜的人也都起了身。
蚯蚓望向天,有些忧愁。
巡抚失望的宣告这次的祭祀结束,明天继续。
正文 254禁足
蚯蚓由胡老爹他们带着先走一步,官员留下些鼓舞人心的话。
回到府衙后宅,胡老爹他们都有些失落。
另一边儿,田冉正捏这帕擦眼泪。她一回来就告状了,此时李显正沉着脸坐着。
李夫人闻言脸色变了几变,“平时对你太过放纵,让你越发没了规矩,现在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
李显从椅上站起来,烦躁的走了几圈,发火了“我跟她就是胡闹,意见不合动手了,也就表妹会认为我跟她搂搂抱抱。”
“问来问去,问来问去,要我解释多少遍?”这话他是冲着李夫人的,意思却是在责怪田冉。
田冉一点儿也不傻,听的出来,她捏着帕又哭了,“傻也分得出来那是不是打架,表哥心里清楚,何苦把我糊弄成傻。”
可是,这姑娘傻就傻在,她只认为是胡满勾引了李显。又在李显亲娘面前究根结底,作为母亲,李夫人当然不会认同自己儿搂抱人家姑娘,反被打的事情。有这么多的丫鬟在场,不出一刻,大房李公调戏女不成反被打的八卦传的人尽皆知。
李夫人拍了拍田冉的手,道“冉儿先别哭,哭坏了眼睛。你表哥顽皮,跟你还打过架,别跟其他人了。但是他从来不屑撒谎,他胡闹做得不对,姑姑教训他,先给冉儿出气好不好?”
田冉抬起兔似的红眼睛,想起表哥确实不屑与撒谎,也跟自己一个姑娘家打过架,那,是自己误会了?
她张张嘴,被身后的奶妈妈借口打乱了。
李夫人冷下脸训斥李显“越发的不像样,长大了还在跟姑娘家动手,圣贤书都让你读到狗肚里去了?真是混账,从即日起不准你出门,在家闭门思过。”
这怎么行?他还跟臭丫头约好了意思干坏事儿呢。李显沉默半天蔫头蔫脑的应了,没心在这配着,扭头走了。
回到住所,他刚坐下,鸣鹤就跪在地上,“公,是奴才无能,尿急,方便了一下就那么让表姑娘过去了。”觑着主神色叫他不信,又抬手发誓。
李显就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抬脚把人踹翻,脸黑成锅底,他冷笑道,“你失职在前,狡辩在后,害我成了笑话,鸣鹤,你有何用呢?”
鸣鹤心里一禀,伏地身请罪。是害怕,也是心虚,他是故意把田冉放过去的,可全都是为了主好,主陷的太深了,努力读书上进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将来有一日有能力立与世,让人不敢对他三道四,例如,他要娶胡满为妻。
主努力逼迫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成熟,他背着人学武,将来要保护心爱的人。背着人学习经商之道,完帮胡满。好的,坏的,人生目标都成了为胡满。
鸣鹤一步步看着李显陷进去,看着他对一个人日思夜想,鸣鹤心惊,不敢劝,更不好。所以,他想让能约束李显的人约束他,最少,让他们断了往来。
成功了,也被嫌弃了,但鸣鹤心里却送了口气,可他一点儿不后悔,还有点儿骄傲。
李显“你回家看看你老娘,我这里不用操心,有人使唤。”
赶自己走?鸣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十来年的主仆情分,怎么也没想到,会被赶走。
李显连个眼神也欠奉,他不怕被禁足,更不怕被责怪,可是他怕有人为难胡满,因为他,被为难。
静坐了好一会儿,李显提笔给楚娉